“总归是流光的太子和金陵的公主,皇后不会坐视不管的。”洛倾城解释道。
“我到也看看他们要怎么处理这件事情,对了今天晚宴我带着塔娜去,你别忘了在宫门口等着,上次出来都不见你。”林铃儿抒发心中的不满。
“今天的晚宴我跟你一同。”洛倾城说道。
“你不是平日里这种宴席都不喜欢参加的吗,今日是怎么了?”林铃儿好奇问道。
“跟你一样,也想去看看流光和金陵这次要怎么善了这件事。”
“我看你是无聊,要跟我去寻些乐子吧。”
“也可以这么说,寻些乐子。”
听着一句寻些乐子,林铃儿突然想到在来流光的途中,曾经仅仅凭着若有似无的香气就误会这个程轻去青楼寻乐子了,如今确定了他的的确确喜欢男人,想来那时候真是鲁莽的要命。
洛倾城看着林铃儿略显沉闷的脸色,心中清楚的知道,这一场戏今晚就该落下帷幕了,至于结果会如何,洛倾城只能说不会如林铃儿想象的那般痛快就是了。
凤惊羽毕竟是流光太子身份在哪里摆着,未免流光失了面子不会严惩,而冷若瑶是金陵的公主,虽说不受宠,但是冷祁轩必定会做足表面功夫,以求利用冷若瑶的丑事得到更多的好处。
在这场角逐中流光皇后更在乎凤惊羽,她就成为了冷祁轩要挟流光的筹码,会努力撮合这次谈判的成功,流光皇帝那边她也会做足了功课。
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谈判,结果不过在与冷祁轩如何得到更多的好处,这不是洛倾城计划中的一部分,但确会冷祁轩灵活的利用起来。
放置在两人身上的醉情香早已挥发个干净,就算有谁发现了什么不对劲也是查无实据,只能揣着怀疑怀疑去认同这个不争的事实。
醉情香的配置林铃儿出了不少力,应为主要的材料都是从她送给廖青的药材中提取的,再配上一些特殊的药材,只制成了那么一点,都用在冷若瑶和流光太子的身上,一点都没有浪费。如此算来,林铃儿也是为凌玉麒报仇出了一份力,虽然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
“今晚进宫,你可别穿这一身丢我汾麟的脸。”林铃儿扫视着洛倾城的这一身装扮摇着头。
微微挽起的袖口,领口解开的口子露出喉结,有几丝散乱的头发落在胸前。
“程公子可以穿官服去宫中赴宴。”塔娜替洛倾城解围。
官服?洛倾城心想,自进京都时正儿八经的穿过一次之后,那官服便被洛倾城束之高阁了。
“塔娜说的对,你去好好梳洗梳洗。”林铃儿露出嫌弃的神情来。
“程公子先梳洗着,一会儿塔娜来给程公子束发。”塔娜说道。
“塔娜说的对,你那头发也该好好打理一下了,成天散散乱乱的成什么样子。”
汾麟不论男女的发式多以编发为主,洛倾城本就是流光人,再加上编发太过繁琐是以,平日里都是将头发全部高束在头顶,就成了林铃儿口中的散乱。
“还有你,塔娜,”林铃儿对塔娜说道,“进了宫别一口一个程公子,要叫程副将懂吗?”
“是塔娜疏忽了,塔娜改过来便是,”接着塔娜冲着洛倾城恭恭敬敬的称呼了一声,“程副将。”到叫的洛倾城有几分别扭。
该谈的事情都已经谈妥了,洛倾城回房就看见了钻在她衣橱中的廖青。
廖青从柜子地下翻出一个盒子搬到了桌子上,打开一看是一身模样精致,用料讲究的汾麟官服,上面还有一定更为考究的帽子。
那帽子顶上长长的羽毛让廖青很是好奇,拿在手中把玩。
“汾麟族人视帽子为尊严和人格的象征,你可莫要在旁人面前如此玩弄。”洛倾城拿过帽子将羽毛重新整理好。
廖青听得劝,放弃了那顶栖鹰冠的帽子,将盒子里的整套衣服都拿了出来,“你快去梳洗,我在这里帮你看着。”
洛倾城叹了口气,似乎出了边城廖青的孩子心性露出了些端倪,常能生出浓烈的好奇心来。
冷祁轩不在昭兴邸洛倾城便放心了不少,留廖青在卧房自己进了浴室。
塔娜的时间算的刚刚好,洛倾城出了浴室头发马上就要干透了的时候塔娜等在了外面。
洛倾城将副将的官服一件一件的套在了身上,脚上还是舒适的马靴,廖青将塔娜让进了屋,塔娜带着简单的编发工具站在了坐着的洛倾城身后。
第一次将洛倾城的头发握在手里,塔娜有几分惊讶。
这男人的头发竟然能够如此的乌黑顺滑,像是上好的绸缎,若不是塔娜的编发手艺在汾麟的时候就是佼佼者,这滑溜溜的头发到真是不怎么好摆弄。
“程副将的头发,真是塔娜接触过发质最好的,让人有些不忍心束起了都。”塔娜发自肺腑的说道。
廖青在一旁看着,塔娜给终于将洛倾城的头发编好,整齐的鞭子排列在洛倾城的头顶,有一种整齐的美感。
“我看着不错。”廖青由衷的说道。
“小公子喜欢,塔娜也可以为小公子编发。”塔娜对廖青说道。
洛倾城看着廖青渴望的眼神,起身将她按在了凳子上,“这位小公子手笨的很,就麻烦塔娜帮她把头发也好好梳理一番。”
经塔娜的手一打扮,廖青倒真是变成了一个朝气蓬勃的汾麟少年郎,很是阳光英俊。
当洛倾城和廖青两人出现在林铃儿面前的时候着实让林铃儿吃了一惊,这不修边幅的程轻还能有如此俊俏的一面,不容易。比起以往的冷峻疏离,倒是有了几分暖意。
“你这样还算看的过去。”林铃儿违心的对洛倾城说完之后开始大肆夸奖起廖青来,“没想到你这个小子还是个好苗子,日后长大了定必这个程轻要英俊许多......”
一凡说辞,虽说廖青少年老成也不免有几分脸红。
“你和塔娜一处不要惹事。”临行前洛倾城交代廖青。
“有塔娜在,你担心什么,小吴也不是小孩子了。”
洛倾城所谓的“惹事”不过是怕廖青像以往一样和塔娜待在一起不耐烦便自己胡闹去了,到没有不放心的意思。
阿古达木将军来往宫中谈判对流光皇宫早就避之不及,此次洛倾城自愿陪同林铃儿进宫,他不胜欣喜,躲在了昭兴邸中。
洛倾城骑着马走在队伍的正前方,身后的汾麟卫士不自觉的便感受到了一股不一样的气势,将腰板挺得更直了。
“这程轻倒是很会装模作样。”林铃儿看着洛倾城的背影说道。
进了宫门众人都弃了马匹和马车改为步行,还是昨日熟悉的那波面孔,参加的确实两种不同意味的晚宴,众人心中都惴惴不安,不知道今日会发生什么事情,纷纷决定一会儿在宴席上还是少说话为妙毕竟多说多错。
洛倾城是个新面孔,虽然很多人知道此次汾麟进京有个随行的副将,但是洛倾城没怎么公开路面过,是以认出他的人不多。
烦闷的众人找到了一个无关痛痒的谈资在一旁议论起这个汾麟的副将来。
“各位大人。”凤惊天的声音从众官员的身后传出。
众位官员连忙回身行礼,“献王爷。”
“各位大人客气了。”凤惊天礼貌的回应道。
官员们心想这位王爷倒是客气,从边关带着战功而归不但不居功自傲反而带人和气,再想想昨日晚宴发生的事情,心中立时有了高下之分。
“本王久不回京,竟不知前方大那位汾麟的武官是何许人也。”凤惊天客气的问道。
“王爷有所不知,此次汾麟随行除了一个阿古达木外便是这个叫做程轻的副将,平日里少见他进宫,神秘的很。”一个官员答道,他是个礼部官员,筹备迎接外国使臣的时候是见过洛倾城的。
“原来是程副将,看来本王刚回京都还有很多不熟悉的地方,还望各位大人能够不吝赐教。”凤惊天谦虚的说道。
“献王爷严重了,我等必知无不尽。”
“献王爷可要小心那个汾麟公主。”
“大人何出此言,本王是识的铃儿公主的,是草原公主洒脱性子,可有什么隐情?”凤惊天虚心请教。
这时已有一部分官员离开了,只剩下几个和凤惊天一同。
“献王爷有所不知,那汾麟公主在我流光摔伤了脑袋,得了疯病,据说发起病来会提着刀追着人砍,甚是吓人,王爷还是小心为好。”
发疯?还会提着刀砍人?怎么从未听倾城提起过。凤惊天隐约觉得这件事可能与洛倾城有关,不过还是顺着那位官的话说道。
“多谢大人提醒。”
许是都对林铃儿存了忌惮,他们这几个人在空旷的广场上算得上是形单影只了,所有人都绕着他们走。
洛倾城乐得清闲,林铃儿时不时呆滞着表情吓人,两个人都得着乐子,只剩塔娜无可奈何。
“原来是汾麟的铃儿公主,好久不见。”凤惊天的声音清晰的飘进了几个人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