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符颜体力透支跌坐在地上,反正那些人都已经走了,危机暂时解除。
邢飞柏、千羽二人迅速跑到她身边,邢飞柏将朱符颜背了起来。
朱符颜再也不想管其他的事情了,反正现在飞柏也在身边,她可以放心的将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他了,朱符颜累的趴在邢飞柏的肩膀上睡着了。
千羽摇摇头,“这丫头,只要有你在,眼睛里就没有别人了。”
千羽有些吃醋,义和山庄除了他,还能有谁会使用双剑?估计这丫头也是伤得太重,神智迷糊了。
邢飞柏与廖黄莺等人会合后,几个人一起离开了天龙城,赶往了距离天龙城不远的明都。
他们赶了一夜的路,终于在天亮前到达明都,他们迅速找了一家客栈,又找了大夫来给朱符颜医治。
朱符颜肩膀受伤太过严重,又是风寒侵体,到了客栈就开始发起了烧,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
邢飞柏一直守在朱符颜身边,她渴了,他就小心的用嘴把水吹凉了再给喂给她喝。
门口,廖黄莺倚在那里看着,心里一真羡慕:“有邢大哥这样的人守护在身边,朱姐姐真的是太幸福了。”
端着鸡汤过来的柏谦听到了,瘪了瘪嘴,他也一直在守护着她呀。
只可惜,她一直都看不到。
“黄莺,要不要喝点鸡汤?”柏谦扬了扬手里端着的两碗鸡汤。
“不用了,你去拿给邢大哥他们喝吧,我在这边看看就好。”廖黄莺边看,边幻想着如果自己受伤了,冷清银会不会也这样日夜守护在自己身边,不离不弃呢?
想到这个,廖黄莺脸上的笑容立刻垮了下来,她瞅了瞅给朱符颜喂鸡汤的邢飞柏,独自下了楼。
朝然、夜阑杉,以及千羽三人正坐在楼下吃着早点,不过他们三人好像关系不怎么样,吃个早饭居然跟谈判似的。
廖黄莺站到桌子面前咳嗽一声,“小二,给我来两碟牛肉,一户烧酒。”
朝然看向廖黄莺,“少门主,你能喝酒么?”
在朝然的记忆中,廖黄莺可是滴酒不沾的人呀,她什么时候学会喝酒了?
廖黄莺的手搭在了朝然和夜阑杉的肩膀上,“我不会喝,但你们会啊。看看你们一个个板着脸的,干嘛呀,要上战场了还是要进行辩论赛啊?”
“可是,你不用早上就让喝酒吧,万一……”朝然皱着眉。
“哪有那么多万一啊,他们暂时不可能追上来的,我们就放心的喝好了。天气这么冷,喝点烧酒暖暖身子也好。”夜阑杉从店小二手中把酒接了过去,给自己倒上一杯。
“千羽兄台,你要不要喝?”夜阑杉倒酒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当然要喝了,给我满上。”千羽拍拍自己的胸脯,“我可是千杯不醉啊,以前小符颜跟我喝酒的时候,不知道被我灌趴下多少回。”
楼上,邢飞柏刚端着空碗出来,就听到千羽在那边说大话,他笑着。
到底,是谁把谁灌得趴下了?
记得有一次,千羽还被符颜灌酒后,直接丢到了池塘里醒酒来着。
千羽的酒量不行,两杯就倒。
邢飞柏并没有拆穿他,他倒要看看千羽这次酒量到底上升了没有。
柏谦也加入到酒局中,夜阑杉一连喝了好几杯,辣酒入肠,整个人都觉得舒坦了。
“这酒还是没有我们桃花醉好喝!”夜阑杉喝完,打了个酒嗝。
“桃花醉,那是什么酒?”柏谦的脸喝的通红,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千羽不用说,已经醉的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了。
坐在楼梯上的邢飞柏不由得摇摇头,这酒量是一点没变啊,看来,还得把他扛回房间了。
现在所有清醒的男人中,只有邢飞柏一个人了,夜阑杉、柏谦和千羽三人都喝得烂醉,还是邢飞柏一个个的将他们扛了上去。
随后,邢飞柏就回到了朱符颜房间,继续看着她。
中午,朝然被廖黄莺拉着出去逛了街,顺道给朱符颜买了些补品。
朱符颜整整睡了一夜加一个上午,中午的时候终于醒来了。
“符颜,你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邢飞柏将朱符颜扶起来,靠在床上。
朱符颜身上的伤全部都被包扎好,胳膊也被挂着,暂时不能动。
她脸色还是很苍白,几乎没什么血色,挥了一晚上剑的左手酸得很:“我想喝粥!”
邢飞柏轻轻的拍了一下朱符颜的脑袋,“你呀,等着,我现在就去给你拿。”
因为不知道朱符颜什么时候会醒,所以那些饭一直都是热的,好随时拿给朱符颜吃。
朱符颜眨巴着眼睛,看着邢飞柏端来的玉米粥,这可是她最喜欢吃的了,果然还是邢飞柏懂他呀。
“这是不是你亲手做的呀?”朱符颜吃着吃着,感觉这种味道很熟悉。
“好吃吧!”看到朱符颜吃的那么开心,邢飞柏也跟着高兴。
“嗯,真好吃。”说着,朱符颜不用汤匙,直接用碗吃了起来,眨眼功夫,一碗粥就被她喝光光了。
朱符颜一连喝了三碗粥,吃了两个馒头,这几天可把她给饿坏了。
“飞柏,你怎么会出现在天龙堡呢?”朱符颜终于想起来问正事了。
邢飞柏坐在一边,“我来这里的目的,跟你的一样,只是后来发现了一些秘密。符颜,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贸然的跑去天龙堡,有多危险?”
这次如果不是他们及时赶到,恐怕朱符颜真的是凶多吉少。
“我也只是想知道,天龙堡凭什么说我爹杀了那些人,江湖上流言四起的,我担心义和山庄的安危。”谁知道,她还没有进天龙城呢,就被那么多人追杀。
先是赤焰宗的楚然,又是天龙堡的白毅飞,还好她命大。
“你是不是也跟楚然交过手了?”邢飞柏问。
“是啊,你不晓得那个楚然武功居然那么厉害,即使我使用追云剑,都不是他的对手呢。”说起那个楚然,朱符颜就气的牙痒痒。
“二十多年前,楚然就是赤焰宗的前任宗主,他的手腕甚至不亚于姜禹城。这次他出现在天龙堡,应该还有别的目的。”邢飞柏说。
朱符颜想了想说:“难道,他是为了我们义和山庄?”
朱符颜的聪明让邢飞柏刮目相看了,“这么长时间不见,你这小脑袋瓜子居然也变聪明了呀。”
“我什么时候笨过?昨天晚上听你说白毅飞也是赤焰宗的人?”朱符颜想起昨天晚上他们的对话,心里有很多疑问。
邢飞柏担心朱符颜的身体,“你才刚醒过来,不要想那么多事,首要的就是赶紧休息将身体养好。”
朱符颜嘟嘟嘴,她也是好奇嘛。
好吧,看在邢飞柏这么关心自己的份上,她还是乖乖听话。
朱符颜躺了下去,一双水灵的眼睛滴溜溜的在邢飞柏身上转。
这些天,飞柏在做些什么呢?怎么会削瘦了这么多?看到瘦了的邢飞柏,朱符颜有些心疼。
想问他吧,又怕他遮遮掩掩的不说真话,当然她也知道邢飞柏是为了她好。
逛了一天街的廖黄莺和朝然终于回到了客栈,她们二人听说朱符颜醒了,急忙跑到了她房间。
“朱姐姐,你可算醒过来了,你知不知道我们都要担心死了。”廖黄莺趴在朱符颜身上,小眼睛红了起来。
“圣女,你醒了就好。”朝然将自己买来的东西送给朱符颜,“这是我专门买来的手串,希望,希望圣女不要嫌弃。”
朱符颜瞅了一眼,那可是上好的小叶紫檀做成的手串,保平安的:“对不起啊,让你们担心了那么久,我已经没事了。还有,谢谢你们的礼物。”
收到礼物的朱符颜开心的像个孩子,她来回的看着手上的那串手串,心里格外的喜欢。
为了不打搅朱符颜休息,廖黄莺和朝然跟她聊完天后,就离开了房间。
醉酒的三人,直到晚上都没有醒,黄莺和朝然总算是耳根子清净了,二人也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夜里,千羽知道朱符颜醒了,打算去找她算账来着。
结果刚到房间门口,就被邢飞柏拦了下来,理由:“她已经睡着了!”
千羽站在自己房间门口,将绑好信的鸽子放飞了,这一幕恰巧被邢飞柏看到了。
千羽一脸心事的说:“义和山庄将面临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劫难,这次,庄主和夫人特地命我来找小姐,看到小姐这样,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去复命。”
邢飞柏轻轻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你要知道,他们可是无名和卫脂怡。义和山庄百年根基,岂是他白毅飞说灭就能灭了的?等到符颜伤好了,我们就回去。”
“你要回义和山庄的话,那天舞宗那边怎么办?”千羽问。
“白毅飞是我的灭门仇人,现在他还想要攻击我义和山庄,我岂能坐视不管?趁这个机会,刚好灭了他。”邢飞柏恨恨的说。
“好,我们兄弟,一起守护义和山庄。”千羽冲着邢飞柏伸出手。
两个好兄弟互相击掌,发誓要一起守护义和山庄。
门口,朱符颜看到他们二人如此,眼泪从眼中掉落了下来。
她没有惊动他们二人,而是转身回了房间,其实千羽到她门口的时候她就醒了,本想着来找千羽道歉,没想到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那白毅飞,居然还是飞柏的灭门仇人。
好,很好,这笔血债,她朱符颜记下了。
回到房间里,朱符颜害怕被邢飞柏发现,直接躺倒了床上背对着门口,眼泪又掉了下来。
这次的眼泪,是为邢飞柏而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