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到长安的大米市场,由于整个长安在短期之内,都没能迅速的调集大米,所其他三家米行的老板,感觉再远处大量的运米来长安,一路回来的时候,附近的米价都已经上了230文一斗,他们高兴坏了,准备轮开膀子,大干一场。
可是如此同时的朝廷急了,政策落实的第一天,8.3号 第一天200文卖100万斗大米,朝廷补贴了70文X100万斗=7万两白银,8月4号卖220文,朝廷补贴90文,补贴了150万斗,掏了13.5万两白银,8月5号和6号,卖230,朝廷补贴每斗100文,卖了17.3万两白银,此政令一出4天时间内,全京城卖了423万斗大米,朝廷一共补贴了37万8千两白银,此时,户部告急,感觉不能再这样倒贴了,上表圣上,说连续稳定了4天长安米价,已经压了4天,一共补贴了423万斗大米给长安的百姓啦,应该收手了,再长此下去,国库势必空虚,会掏空国库的,于是,上官婉儿也跟着复议;皇上已经出手强行压了4天米价,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了,长安百姓已经得到了423万斗大米的实惠了,历史必将歌功颂德,此政令想要达到的效果已经达到了,至于之后的米价,还是一如既往,采取长安周围6城的平均价格,并且允许上下浮动20%,朝廷从此不再强行干涉市场上的大米价格了!
百官也跟着复议,中宗见老百姓在130文的价格上买了423万斗大米,也很高兴,感觉自己终于当了一回贤明的君主,甚是夸赞上官婉儿,而上官婉儿心里也知道,自己男人家的423万斗大米,早就卖完了。
撤销朝廷补贴的告示一发下来,长安竟然无人再去买230文的高价米了,三大米商从六城之外,大老远辛辛苦苦运回来的大米竟然无人问津,因为整个长安在太子动乱期间,已经消耗了上1000万斗大米,在短期之内,需求已经饱和了,而且人心一稳,朝中也无战事,政局已稳,230文的大米,自然没有市场了,8月7号大米开始完全滞销。
窦义又开始命人散播谣言,说长安的大米已经没人要了,周围六城早已降价下了180文一斗米了。然后引起了长安三大米商的恐慌,顺势再让人在长安附近六城造谣,说长安政局已定,米价恢复100多文,已经跌破了200文,于是六城也开始纷纷掉价,开始打压米价,连续掉了3天米价,市场又恢复到了之前的130文---150文一斗大米,可是这一上一下,抬搞了大米的进货价格,坑惨了长安这几大米商,现在卖也不是,卖吧,自己在230文的时候进回来的,还以为会再上500文,可是一回来,就必须卖130,现在130以上也没政府补贴了,这不卖吧,大米全部都砸到手上去了。如果现在以130文的价格卖,不光赔70多文一斗,甚至连运费和人工甚至店铺租金全部都亏进去了。
窦义看到了他们的顾忌,想到了2015年6.15号的股灾,那个时候,只要股灾一出现,出了第一个跌停,第2天如果一早再来跌停,那么,第3天所有的散户必然会疯狂的割肉甩卖,根本就不会再等下去了,这样就会形成惯性下跌,到最后,整个神州大地,都只会人人杀跌,比赛抛售手中的股票,现在的大米也是一样的道理,现在大家的神经都已经相当的脆弱和敏感,如果此时一跌价,那么就会象2015年6月15的股灾一样,米价会象股票一样一泻千里,溃不成军。
窦义命人从蒋万全那边运米过来,并且命令蒋万全把大米的收购价格压低,就说长安和其他几个消费大城米价已经掉下了120—130,现在收购价格也要开始下压,从90压到75,半个月后再压到60,用20天时间把价格压死在60以下,高了60不收!就说长安都降到100文以下了,高出60文收了亏本。
于是,窦义把8月10号之后,就开始散播谣言,利用那些小孩子走街串巷,到处说;“今年大米增产,秋收会大降价,会降到100文一下,现在都不要去买高价米!”于是,窦义的新米一到,就开始卖97文一斗,直接把其他三家卖130文一斗的逼哭了,其他三家米行老板纷纷前来求饶,窦义避而不见,只让小二应付说主产区的大米收购价已经跌下了60文,我们卖高了没人要,而且就卖97文,都没老百姓前来购买。
这就跟炒股一样,如果股票天天长10%,人人都会抢着买,恨不得自己下手晚了,但是,一旦趋势下跌了,改为天天跌了,那么市场再也无人问津了,从97文开始,长安了了无几的人在买米之外,之前收购大米的人潮是完全看 不见了,窦义让小孩子再传谣言,就说;“今年秋天会全国大增收,米价会一直掉价,多等几天,越等越便宜!”结果老百姓就以(窦家店)的米价为准,以他家的当天价格为判断标准,因为大家知道他家的米价最靠谱,因为别人卖500的时候,他卖230,还有朝廷出补贴,别人卖130时,他才卖97,所以,(窦家店)的价格开始主导了买方市场,形成了绝对性的霸主地位,拥有了绝对定价权,高与(窦家店)的价格,老百姓绝对不会去买。
于是窦义开始每天降低10文,开始以80文的价格卖,结果市场没人买,再降低到70文,其他米行纷纷熬不住了,再这样抗下去,店租都付不起了,一个月光店租都得5000文,还不算人工和仓库运费,天啦,这是要被窦义逼死的节奏啊,见自己家的生意从130文到现在没松动,全长安只有(窦家店)有正常的生意,其他三大米商急了,开始纷纷松口掉价,(窦家店)卖70他们也跟着卖70文,这下长安的老百姓乐了,不买了,等着看好戏,看(窦家店)怎么与他们打价格战了,窦义第2天,开始降价到60文一斗,于是,三大米商又开始纷纷效仿,老百姓看这现象和谣言里传的一模一样,更是深信不疑了,都迟迟不肯出手买米,星星点点的几个人日常买米,就去(窦家店)挑最便宜的买,于是窦义接着再降低,降低到了50文一斗米,蒋万全抗不住了,急忙跑来阻止;“大哥,你不能这样亏本卖了,我们收现在都收60文了,你竟然在长安卖50文一斗米?那么那么远的运费和人工,不都亏进去了吗?”
窦义笑了笑;“不急!好戏在后面呢!你留在长安,陪我玩3天。你看场好戏!”于是蒋万全来的第2天,又降低到40文一斗米,(最初大米是13文—15文一斗,到了公元712年李隆基登基的时候市场恢复到了13文一斗大米!)
这8月16号降低到了40文以后,老百姓越看越高兴,竟然丝毫没有要下手的意思了,于是17号的时候窦义又赶紧降低到了30文一斗米,然后对手下的人说,派人一车车的收购其他三家米行的大米,速度要快!能收多少就收多少,高过30文不要!就这样,从17号开始疯狂的以30文一斗米的价格开始扫货,此手法就如同2015年的庄家连续打下跌停板以后,在股票最低点,出手扫货一样,这些都是散户割肉的,带血的筹码啊,而此时的窦义把自己之前炒股亏钱的教训,全部都化成痛苦的经验教训,用来教训这帮长安的商贾了,收购一直持续到了18号,平均每天每家米行收购100万斗大米,,连续收了3天多时间,整整收购了1000万斗大米,才花了30万两白银。南门里外两个大仓库都装满了,然后对蒋万全说;“怎么样,我才花了30万两白银,就把1000万斗大米收到长安仓库放着了,既省了河南运过来的运费,又省了人工,并且一夜之间全部都在我的仓库了,比你60文收米,再运过来,要舒服吧,只花了几个糖果,哄了几个小朋友去散播谣言就成功的赚了这1000万斗大米,你说爽不爽!”
蒋万全笑的合不拢嘴,指着他说;“绝世奸商啊!恐怕大唐已无人斗的过你啦!那我再怎么收米?还收不收?”
窦义笑了笑;“你能蒙骗世人一阵子,不可能蒙骗一辈子,本来去年大旱,今年又连阴雨,秋天一定会减产,我这1000万斗大米,现在绝对是不会便宜卖掉的,从明天起继续130文正常价格卖,你还继续以正常价格收,50—60文收大米,继续,一直要持续到今年过年,秋天一减产的消息一曝光,那全天下的米都贵啦!”
送走了蒋万全之后,他又去把上官婉儿喊了过来,带上官婉儿看了看自己的新仓库,上官婉儿一进去就大叫;“天啦,你上次423万斗大米不是都卖了嘛,怎么又跑来了这么多大米?”
窦义把这几天发生的故事全部都告诉了上官婉儿,上官婉儿听后,硬是把肚子都笑痛了:“怎么长安这些米行的老板,都如此的傻,被你玩弄与鼓掌之间了啊!这次大米卖了,准备分我多少?”
窦义笑了笑:“这次大米可能没你份了,这是关系着整个长安数万性命的生机,上次抬高到500文,赚的是那些士大夫和名门望族的富人钱,这次压低30文,赚的是城中商贾的钱,这1000万斗大米,我是准备低价130文卖给老百姓正常食用的,我那几石箱子珠宝玉器,你挑些你喜欢的留下,不喜欢的,尽量想办法帮我处理掉,我都愁死了,现在完全没人买珠宝,想变现也好难,又不能吃,我又不是女人,戴也戴不了那么多啊,换成白银,咱们还可以花出去,该有多好啊,你想想点子,你们女人聪明,那些珠宝你一定能处理掉的,处理了,一般的白银都分给你花,我留一半进货买大米!”
上官婉儿惊呼;“你有了这么多大米,你还要收买大米啊?”
窦义很严肃的说;“去年大旱,今年洪涝,今年秋天一定减产,到时候,全国都会出现大饥荒,到时候,大米会比银子贵,你到那时候,还要珠宝干什么,人都饿死了,珠宝玉器能饱肚子啊?光长安就有100多万人,现在才8月,离10月秋收就2个月了,这米还不够长安的人吃,何况,天下之大,周围还有6城接近300万人啊,哎,今年不知道要饿死多少无辜百姓啊,赶紧帮我想办法处理这30箱奇珍异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