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的时间转眼间过去。
这些天,周元祖和岳岳中途联系过一次,其他的,岳岳只是简单的告诉周元祖,她想要静一静,至于什么时候回来,她会等着自己的心情平复。
不过周元祖看到她在微博上晒出的照片,在砖红色的地窖中忧郁地听着民谣歌手的演奏,在国王大街上来了一组街拍,在昏黄透着颓靡的酒店中,左右摇摆着身体……
所以的一切征象都像是在无言的诉说着,她过得很好;
反而不像是去是散心的,倒是更是像去旅行的。
“鱼鱼,我穿这条裙子可以吗?”
周元祖的心里有些紧张,也有些焦虑,今天是她第一次上台发言,虽然说是提前已经在下面练习过演讲,但是毕竟是第一次在这里事关重大的场合中演讲,她今天晚上,小心脏一直扑通扑通的乱跳。
储鱼鱼在身后将周元祖背后的拉链拉起来,“这样可以了,已经是很漂亮了。你不要过多的紧张。”
周元祖今天晚上穿的是一条过膝的黑色V领雪纺长裙,款式简单大方,加上她的皮肤白皙。
她的头发不是太长,被造型师换成了亚麻色的外侧卷发,整个人看起来十足的女人味。
“呼呼。”
周元祖长长的深呼吸了两口气,不管平时有多么的淡定,此时她的内心是无比的激动。
“鱼鱼,帮我倒一杯水。”
周元祖搓着自己的双手,睫毛膏被自己的抖动的双手碰到了眼睑上,黑乎乎的一大坨,看起来分外的突兀。
“要不要我帮你画?”
鱼鱼将周元祖的水杯递给了她,看到周元祖手抖的杰作,真的是辣眼睛。
“好,那换你来帮我。”
周元祖接过了鱼鱼递过来的水杯,咕咚一下,将杯子里的300毫升的容量一下子一口气干完了。
接着将手里的睫毛膏递给了鱼鱼,“我已经准备好了。”
鱼鱼看着转瞬即逝的空杯子,咽了咽口水,看来周元祖是真的很紧张很紧张;
都说是要小口缀饮,她倒好,这么一大杯水下去,她的心脏受得了吗?好歹自己还是一个学医也不知道注意下,还不如她这个业余的来的好。
“好,眼睛往上看。”
“唉,我让你闭眼睛的时候,你再闭。”
“来,上下抿抿你的嘴唇。”
“鼻子间再补一点妆吧!”
……
鱼鱼越是这样,周元祖的心里越是紧张。
“不行,鱼鱼,我要去上个厕所。”
“不会吧!周元祖,这已经是你第四次上厕所了。前后不过是半个小时;你是不是肾有问题?”
储鱼鱼揶揄着周元祖。
“你的肾才有毛病呢?可别诅咒我。”
周元祖一股烟的溜走了。
储鱼鱼摇摇头,拿起化妆台上手机,打开了与凌越的聊天界面。
“元祖有些紧张,现在已经是上了四次厕所了,你们外面还有多久开始呀!”
原先预定好的时间是上午十一点,现在已经是十点半了,但周元祖这边仿佛还是需要一些时间。
“周元祖是第一个开始,让她在外面或许可以更好的适应这个环境。”
凌越也回了一条语音。
“怎么样了?”
储阚听到了凌越的和储鱼鱼的聊天的全部过程, 内心还是不自觉的想起里面的那个小女人到底是怎么样了?
“听说是有些紧张,你要不要进去看一看。”
今天的戏份全部都是在与凌越和周元祖,储阚这个投资人的身份,也不过是找了另外一个有权威的老总来顶替。
他相当于是不出现在他们的眼前,也不给他们有什么心里负担。
他今天能出现在这里,完全是因为,周元祖在这里,他在这里给他鼓励的。
不过这个女人从九点钟就进了化妆间,直到现在都已经过去了一个半小时了。
他不好催她,偶尔给她打个电话询问一下情况,她给的回答,都是一句话。
“再等等。”
他心里苦笑。
“凌越,你把鱼鱼叫出来吧!”
“啊?”
凌越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储阚这是要闹哪样?
“我进去看看。”
“哦。”凌越醍醐灌顶一般,“我知道了。”
他的眉角带着笑,看向储阚就是一副我懂你的样子。
储阚的意思不就是嫌弃储鱼鱼在里面碍眼了。
凌越直接打了电话,“鱼鱼,我有点东西忘记了,你出来帮我找找看。”
电话挂断,凌越比了一个OK的姿势。
储阚就那么大摇大摆的迈着步伐走了进去。
在化妆间的门口,储鱼鱼看见了迎面走来的储阚,羞涩难为情的叫了一声,“哥。”
事情过去这么久了,她对于见到储阚还是有些尴尬。
尽管他们之间的关系很微妙,凌越是他的好好兄弟,她是凌越的媳妇:周元祖是他的女朋友,周元祖是她的闺蜜;
从哪一方面剖析,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不该是这样,冷冷淡淡。
也许,从内心里开始,储阚根本就是没有接受她这个外来被冠上了“储”这个姓氏的妹妹。
“嗯。”储阚淡淡的应了一声,算是和储鱼鱼打过招呼了。
两个人擦肩而过,储鱼鱼走出去了一段时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
储阚为什么会来这里?刚才进来的时候,周元祖不是交代过了,不准他进来的吗?刚才她只顾着想起她和储阚脆弱的关系,倒是把这茬给忘了?
“哎,哥,你怎么过来了?”
脑回路慢半拍的人,直到现在才发现这个问题。
储阚听见储鱼鱼的呼喊身,脚步顿了顿,没有回头,“凌越告诉我说,让我进来催一催她,好像是有什么东西落下了。”
或许连储阚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撒谎的本领是越来越令人佩服了。
以前的话,他还会有些不自在,不屑于这样的做法?
但是现在,好像也不是什么大罪过。
“哦,原来是老公叫进来的。”
储鱼鱼小声的低喃,在遇到自己的老公这件事情,她的判断力只是平常的一半。
既然凌越有事,她哥又是凌越叫进来的,想必也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哦,没事了。”
储鱼鱼回了储阚一句,自己已经走远了。
厕所里周元祖越来越不对劲。
明明是肚子疼,可是进来厕所好一会儿,也不见肚子有什么动静。
算了,她在心里默念一句,马上就要开始了。
她要赶紧出去了。
“呀!”
厕所里发出了一声惨痛的叫声。
刚刚走过来的储阚,还没哟呼叫周元祖,就听见了这样的叫声。
他刚才听清楚了,刚才那声音貌似是从厕所里传来的,而且貌似听起来就是周元祖的声音,虽然只是一个简单的单词,但是他还是听出了。
脚下的步伐迅速加快,储阚跑到了卫生间,外面的墙壁上俨然画着一个女生穿着裙子,上面明明确确的写了一个“女”子。
储阚那管那么多,闯进去在唯一一个上了锁,外民标志显示有人的门板,敲了敲。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周元祖在里面惊了惊。
“周元祖,你在里面吗?”
听见这声音,周元祖的心落下了一些,转而又提起来了,这个声音是储阚的声音,他怎么会在这里?
“周元祖,周元祖,周元祖。”
储阚连续叫了三声,“你在里面吗?你有没有事?”
周元祖咽了咽口水。
“储阚。”
听见没事的声音,储阚舒了一口气。
“你能不能帮我叫鱼鱼过来?”
周元祖现在也不去想储阚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在女厕所?以及为什么会在这里?她现在要解决她最重要的问题。
“你怎么了?”
储阚的眉头拧成一团,她这个样子,绝对是有事情?
“我出现了一点意外的状况?你能不能帮我叫一下储鱼鱼。”
周元祖再次重复了一遍。
“储鱼鱼被凌越叫去了,现在不知道在哪里?”
周元祖的嘴唇咬成了青紫色,嘴里面的话语久久的说不出去。
“周元祖,你要是在不说话,我就撞门进来了。”
“别!”周元祖一听储阚威胁的话,什么也不用说,先拒绝再说。
周元祖豁出去了,“储阚,你能不能帮我在提包里拿一下备用的卫生巾?”
说完这句话,周元祖的脸红滴出血来。
门外的储阚听见这句话,楞了一秒,耳朵也不自觉的染上了一抹红晕。
“好。”
久久,他才回了这么一句话。
周元祖听见外面的脚步声越走越远,她蹲在马桶上,用水冲刷着一滴一滴晕染在水里的暗红色液体,真的是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来;
这个时候来也就算了,本来她的月经也不规律,所以她备在了包里。
只是,被储阚撞见了。
她发誓,如果不是外面的时间,快要到了,她是怎么也不会让储阚帮她拿那个东西。
时间过去了三分钟,储阚迈着脚步轻轻地走了进来。
“往上面还是往下面?”
储阚问了一句。
“啊?”
周元祖没有听明白。
这一次,储阚没有再问了。
他直接从门缝的下缘,将那片薄薄的东西丢了进去。
恍惚间,一个姨妈巾划向了周元祖的脚边。
哦,原来他说的往上还是往下,是关于怎么送进来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