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30号,也就是太子兵败的第2天,唐中宗李显命人将太子李重俊的头颅割下,悬挂与被杀的臣子棺前祭奠,安乐公主甚至把太子李重俊的头颅用尿盆装起来,送至祭奠武三思、武崇训父子的灵柩。堂堂一代大唐朝的太子,也是皇室,居然死的如此不体面。作为帝王子嗣,甚至连最后的一点尊严都没有得到。这对亲生的父子可谓荒唐至极啊!
由于7月29号兵变米价爆涨,官员上表朝廷应该立即出兵打击奸商,派士兵前往各大米行强令禁止大米,不许超过130文一斗,从7月31号开始执行。
当晚上官婉儿急招窦义过来,把今天皇宫里的事情告诉了他,怕他第2天受影响,窦义听了不以为然;“我的大米早在29号太子反叛的当天就趁乱全部卖了29号卖完后,我就开始关门没卖米了,所以,这个政令下来以后,我大不了,不卖米就是的,反正也没米可卖了。但是,朝廷这样做以后,有没有想过会造成什么后果?”
上官婉儿惊讶的看着他;“朝廷现在是想让百姓知道,太子反叛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朝廷在稳定人心。”
“其实不然,大错特错!”窦义摇摇头接着说;“去年大旱,全国大米减产,物以稀为贵,大米少了,自然会长价,现在全国各大产米地区米价收购成本都上了95文,再加上人工和高昂的运费,从河南,四川等产地运到长安来,你说你们强逼米商以130文大米卖出的话,那等于让米商亏本不赚钱,那么,短期两天还可以,长期下去,就算是国库也会亏空一光,更何况是小小的米行?哪顶的住长安100多万张嘴巴吃啊?所以,要不了几天,长安就又会大乱,因为到时候没有商人敢在长安卖米,长安将无米可卖,老百姓也再不会买到大米,因为高于130米行老板会掉头,低于130亏光,一样得死,那么大家都会关门,去外地卖米,你说,长安还有米卖吗?”
上官婉儿一点既通,微笑道:“没看出来你悟性这么高哇!那依卿之见,如何解此危局!”窦义笑了笑,指着自己的嘴巴,笑而不语,上官婉儿心领神会的过去亲了一口,窦义才告诉她;“若要解此局,当出此计谋之人被皇上责罚之后,你再出来献计;可由官员把守,大米按市场正常价格波动,但是,物价必须是长安周围3个大城镇的平均米价,长安米价不得高于周围3个州20%以上,根据运费和店租金的差异,可以允许20%以内的波动,从周围运到长安来,有运费,有人工,而且长安的商铺租金一个月就5000多文,同样的米,在长安卖的肯定比周围贵,所以,必须也许浮动20%以内,渭城和金州还有梁州的米运到长安来卖,100文的成本,肯定是要卖120文以上才能赚钱的,所以,为了防止高与130文以上的情况出现,可以由朝廷补贴,比如外面的价格已经上了150文的时候,你想让长安继续按130文卖,那么就必须要有朝廷每斗米,补贴20文给米行,否则,天底下,谁敢亏本来长安卖米,没看我都直接关门,颗粒不卖了嘛!”
上官婉儿听入了神,高兴的过来亲了两下;“那到时候等你说的情况出现了,我再去向皇上献计,如果一切出现的情况真如你所料,我再好好的犒劳你!”
窦义摸了下鼻子;“此话当真!”
上官婉儿撒了一下娇:“当……真,当……真!”
由于长安其他几家米行,都只有一家门面,一个常规的小仓库,都有没人象窦义这样刻意的准备和打造上百万斗米的大仓库,所以,当长安26号卖200文一斗的时候,他们就被窦义收空了,他们只得去附近不知道消息的地方抢购150文的大米,27号300文一斗的时候,又被被窦义把自己的收空了,他又只得去附近城市进回250文一斗的米,也仅仅只赚了28号和29号两天的钱,但是,附近的城市一听开始打仗了,也纷纷囤积大米,根本就不卖给长安米商了,所以,他们也都没多少存米可卖,就算进货,附近也都上了400—450文一斗,除非大老远从产地慢慢收米再慢慢运来,所以,长安的大米31号新政令一出,450文高成本拉回来的米,非逼着低价卖130文,而且门开了,里面有米,又不能不卖,最后只得硬着头皮亏着卖,而此时长安的大户由于之前都存了大米,现在一听皇上强行压大米的价格后,大官和大户们,反而不想买米了,31号去买米的,都是见皇上压价,赶去捡便宜的老百姓,这老百姓一拥而上,长安三大米行的老板一亏亏了几千两白银,半根香肠咬到嘴巴里,一下又被生拉硬扯给吐了3跟出来,你说做生意的,谁心理舒服,哭都来不及。
三大米行看30号和31号(窦家店)连续开门都不再卖米了,于是纷纷效仿,从8月初一开始,长安三大米行和(窦家店)一样,开始都不卖米了,店铺之内,再也找不到大米了,于是,民众纷纷恐慌,此恐慌情绪波及到了朝野上下。有大臣认为是商人图利,故意为之,该杀,有人说奸商是导致此祸乱的元凶。中宗本就懦弱无能,毫无主见,见此局面,十分头痛。
此时,见窦义所料之情况全部出现之后,上官婉儿开始禀奏:“臣女有一计谋,可解眼下之危机!”中宗一下喜出望外,想听听大唐第一女才子的高见!
上官婉儿依窦义所言一一道来;“经臣派人调查,因为去年闹旱灾,部分产米区都减产,米价在出产地收购上来,成本就上了95文一斗,如果一路从河南,湖北,四川等地长途跋涉将大米运送来京城,其成本已经上了100文以上,再加上长安有100多万人,商人还要租商铺和租仓库,雇佣工人,这样一算,米价早已上了120—130文以上,并且加上全几天太子兵变判乱,长安周围几个大的城镇米价早已飞长400文一斗,如果此时,商人从长安以外的地区,收米回来,成本都不值130文的话,试问天下还有何人会亏本运米到长安来卖?如果依照刚才那些人之说,开始强迫米商130文一下卖米,不卖就杀头,把责任都归与米商身上,那么,大唐再无一人敢来长安卖米,一是成本太高,一卖就亏,100多万人的长安,一人买一斗米,就连国库都顶不住,试问哪一个小小的米商能顶的住?如果再杀米商,那连卖米的人都没有了,长安无米可卖,又无人敢卖米,那么,长安就算没有太子造反,3天之内,也必然大乱,到时候民不聊生,必然出现民反!”
中宗一听,确实有道理,下面的几位大臣也感觉说的有道理,中宗回话;“请继续讲下去!寡人应该如何破解?”
上官婉儿见此,稍有得意;“圣上应该帖出公告,放开米价波动,但是,米价必须是周围3大城镇米价的平均水平,平时可以在20%以内的幅度里长价波动,因为把米运来长安需要多出运费,况且长安的店铺租金本来就比周围城市的租金高,所以,圣上可以适当的放开20%的米价浮动,这样,长安的米价再贵,也绝对不能高出周围城市的20%,,假如圣上最近想要收获人心,还可以发出补贴,比如米价上了150文,米商可继续按130文来卖,多出来的20文,由朝廷适当补贴给米商,这样,既让米商敢卖米,并且卖了也不会亏,老百姓又见到了圣上如此爱民之心,必然会在此时,对皇上歌功颂德!一切危局自然而解!”
上官婉儿说完后,朝上百官皆连称赞起智慧超群,中宗甚是高兴,并让上官婉儿全权掌管此事。
当夜,上官婉儿差人去请来了窦义,窦义一进门,见满桌子的酒菜,故作玄虚:“怎么了,今天有什么贵客吗?”
上官婉儿搂着他的手臂,娇滴滴的说;“瞧你说的,我可是说话算话的。一切都如你所料,之后,我便献计,今日大殿之上,可出风头了,文武百官竟然无人能应对,最后皇上对我大为嘉奖,还把这个大米政策实施的事交给了我亲自督办。”
窦义想了想,那好啊,这样我就又可以去让蒋万全去产地继续采购大米,并且,让把长安周围的几大城市的米价全部上长起来,大赚一把。而且这个政策最大的漏洞,边是政府补贴了,估计古人不善于玩弄政策补贴这个游戏。这样老百姓依然拿130文买大米,但是,这大米卖的越多,朝廷可就补贴的越多,这利润,就全部跑到中间的商人和兑现补贴的官员手中去了,哎,天下政策,真的是无孔不入。没有什么政策是万无一失的。用哲学的观点来说,万物皆是双面性的!
酒足饭饱之后,窦义抱着上官婉儿上了马,带她去了自己的下马陵东市住宅,当上官婉儿一走进去,里面的兄弟都纷纷围过来看热闹,都喊道:“大哥,嫂子好漂亮啊!”硬是把窦义乐死了,一路从大门走了进去,一路的人象看猴玩把戏一样全部都跟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上官婉儿的敏感部位看,都看着上官婉儿不好意思,陆有真上前赶走众人;“去去去,没见过女人啊!”
窦义带她简单的打过招呼后,就带她进入自己的密室,这密室一打开,哇,完全闪瞎了上官婉儿的眼睛啊,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这窦义一介平民,居然比深受武则天宠信的梁王武三思还有钱,库房之内,光白银就有接近百万两的规模,珠宝玉器好几十箱子。
上官婉儿完全看傻了,确实,女人就是一个非常物质的东西,从小就想当人上人的上官婉儿,怎么可能面对如此巨大财富而好不动心呢?
上官婉儿扭扭捏捏的靠在窦义身上,娇滴滴的发着嗲说;“官人,没想到你居然有这么多钱,按此规模计算,你应该早就是长安首富啦!估计长安,除了能下命令造钱的皇上,恐怕再也没人有你这本事了!今夜带我来是为了什么?”
窦义用力一把搂住她的细腰,伸到她耳边,吻了2下,才慢慢的说;“我如此的爱你,怎么能亏待你呢,这里的珍珠玉器,绝世珠宝,你随便挑,你挑完了,放在这空箱子里,待你走后,我让手下送到你府上,我窦义之所有,全部都是娘子大人你的,我负责卖米赚钱,你负责花钱享受,如何?”
上官婉儿一听,简直就是乐开了花,她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痴痴的朝着窦义看着;“天下还有如此好事?”
窦义马上亲了一口,笑着说:“哈哈,世人都以为我窦义乃长安铺王,长安地王,殊不知,我此生只对经商和怎么赚钱感兴趣,征战商场来我人生最大之乐去,但是,我不知道怎么去花钱,来长安,仅仅花了30两买下小海池到现在这么多身家,我也就是花了几10两白银,买了两条小狗陪伴我,我几乎是从来不花钱的,我要这么多钱又有何意义,倘若你高兴,你随便花,倘若我爱你,又怎可不舍得全给你花?”
上官婉儿好感动啊,她感动的直流泪,把头靠在他的 胸 膛上:“从来没有男人这样对我说过,也没有男人这样对过我,就连皇上,也只是宠信韦后一人,终年让我独守空房,压根就不理我,那武三思也只是一心想利用我往上爬,得到他自己想要的富贵荣华,从来都没有一个男人象你这样把外面的财富捞回来,让我尽情的花。你真的对我什么都不图?”
窦义笑了笑,抱着上官婉儿死亲;“我只图你永远不要离开我,永远不要背叛我,我愿意一生去帮你赚钱,让你尽情的花,尽情的享受这些富贵荣华!当然,白天你要尽情的话,晚上回来要尽情的犒劳我!”
这一夜上官婉儿在窦义的库房里,翻箱倒柜,整整挑了2大箱子,塞的慢慢的,窦义看她8月的大热天,又没空调,这着翻来翻去,翻的一身大汉看了可怜,跑过去说;“亲爱的,你先就挑这两箱子吧,等秋天来了,没这么热了,你再慢慢挑,这密室不透风,看把你热得,这要是把热倒了,我这可是好心办成了坏事啊,今晚谁陪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