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勖亲自给王彦章解了绑,端上美酒,王彦章喝下酒,长叹一声道:“多谢晋王好意!只是不要劝降于我,只有赴死,在九泉之下好见先皇!”
李存勖道:“孤王就是惜才!”,无奈只得命人推出去斩了。
段凝竟然开了黄河之水以抵御晋营,淹死滑州的几万百姓。
滑州城破,段凝杀死前来督军的赵岩,献城于李存勖。
李存勖大喜,摆宴三日,庆贺大胜。
梁国终于快要走到尽头,朱友贞专门来到刘鄩的墓地,找到守墓的王心兰,直接问道:“现在皇姐也知道,我大梁王彦章已死,康延孝献出郓州投降,就剩洛阳和汴州了,皇姐有什么救国之策?”
王心兰道:“现在即使是韩信张良现世,九天玄女下凡也不能挽救大厦将倾!父皇母后打下的江山就要毁在你的手里了!”
朱友贞痛哭起来,王心兰道:“本宫都后悔把江山交到你的手里!听信奸臣之言,卖官鬻爵!”
朱友贞失魂落魄地回到洛阳,终日长吁短叹。
一个东京汴梁的副将找到王心兰,急忙跪下道:“现在汴梁的节度使大人和刺史大人听说晋军快打到,都逃命去了,守军一片混乱,请长公主殿下主持大局!”
王心兰忙带着李继洲,阿漠,还有几个府兵急急忙忙到了节度使府。
王心兰召集十个参将以上的官吏开会,问道:“现在我们还有多少粮草?”
一个管粮的官吏站起来道:“回禀长公主殿下,现在粮仓只够十天的粮草?”
王心兰非常惊讶:“这两年不是大丰收吗?怎么才有这点粮草!”
粮官吞吞吐吐道:“这个!这个!”
王心兰道:“都什么时候了!快说!”
梁官道:“这个节度使非常爱财,竟然把军粮卖给那些粮商,囤积居奇,大发横财!”
王心兰怒道:“真是丧尽天良!”
王心兰又问副将道:“现在东京还有多少军士?”
副将道:“原来总共有五万军士,一万匹战马,现在逃跑了好多人,还剩一万不到军士,一千多匹战马!”
王心兰道:“从现在开始,本宫和各位坚守城池,请各位支持!”
“誓死效忠大梁,忠于长公主殿下!”
王心兰坚定信心,严肃说道:“从现在开始,各位管好自己的部下,抢劫百姓者斩!扰民者斩!各司其职,誓死保卫东京!”
“喏!长公主殿下!”
王心兰带着几个将领巡查东京四个城门,对部署兵力,武器装备都进行仔细查看,觉得尚可,由于兵力严重不足,只能这样部署,王心兰觉得很是无奈。
烈焰来报:李嗣源父子已经整军前来,估计一天就能到达东京。
王心兰恨得是牙齿痒,怎么偏偏是这个冤家来。
李嗣源听说王心兰已经到东京汴梁,坚守城池,以拒晋军。
一路上,李嗣源骑在马上,沉默不语,李从珂道:“父亲是怎么了,一路闷闷不乐!”
李嗣源不答话,安重诲劝道:“将军别急!现在取了东京易如反掌,因为节度使和刺史都已经逃跑了,才有不到一万的军士。”
王心兰看到晋军黑压压的奔过来,少说也有五万多人马,李从珂在城下叫阵。
偏将道:“请长公主允许末将出战!”
王心兰道:“听说李嗣源的义子平山郎枪法纯熟,将军就让洲儿出去对付吧!”
李从珂见出来一个毛头小子,穿着李存孝的重甲,手里提着禹王槊,马有点负担不了,笑道:“你个小狼崽,敢和本将军对阵,快回去!本将军饶你一条性命!”
李继洲道:“这位大哥也太狂妄了,比一下就知道了!”,狼声音发出来,李从珂显得焦燥不安,头皮发麻。
两人杀了起来,李继洲的禹王槊打下,李从珂忙用双手拿枪挡住。
千钧之力压得李从珂的战马负担不了,前腿跪在地上。李继洲哈哈大笑,李从珂的双手毛细血管有血流出。
李继洲发狂地狼嚎一声,举起禹王槊就要着照着李从珂的头轰击下去。
“别!饶了他!”王心兰惊叫起来,李继洲的禹王槊离李从珂的脑瓜盖是零点零一公分,李从珂吓到六神无主,汗水如雨水,湿透战甲。
“饶你一命!滚回去!”李继洲大叫道:“不禁打!不禁打!快换上厉害的人和我打!”
李从珂被两个军士搀扶着,水蛇步走回营。
李嗣源看到李继洲太厉害了,命令一千个鸦兵上前围着李继洲厮杀,李继洲杀死了很多鸦兵。
王心兰怕李继洲有失,鸣金收兵。
李嗣源命令团团围住汴梁城,不许单打独斗,几天过去了,李从珂才回过神来。
李继洲几次要出去和晋军厮杀,都被王心兰劝下。
眼看汴梁內无粮草,外无援兵,王心兰觉得心里快绝望了。
李嗣源的五万多人马仍然团团围住汴梁,王心兰只得由李继洲陪同下出城见李嗣源。
围城的史建唐见两人要见李嗣源,也不阻拦。
李嗣源听到通报,忙骑马出来相见,王心兰对李继洲道:“洲儿过去那边一下,姑母和李将军说几句话!”
“不去!侄儿怕他欺负姑母!”
“听话!不会的!”
李继洲听话地走到一边,王心兰对李嗣源道:“等几天城破之日,你就可以杀了我们,很合你的心意,对不对!”
李嗣源心疼地说道:“就是我死了,也要保护你的周全!”
王心兰脸上红晕出来,还是嘴硬道:“油腔滑调!”
李嗣源道:“请相信我,我命令不准放冷箭!更不会杀你!那样我会心疼死的!”
王心兰热泪在眼眶里打转,说道:“不管你的话是真是假,我还是感谢你!”
王心兰又说道:“更重要的一点,城破之日,不要屠戮老百姓!”
李嗣源道:“这个你放心吧!我已经严令禁止屠杀无辜百姓!”
李嗣源又问道:“听说你嫁给了老将军刘鄩,我心如刀割!”
王心兰幽怨地看着李嗣源道:“这个你不用管!我是死是活,和你没有关系!”,王心兰说完,掉转马头就走。
“怎么没有关系!我只要闭上眼睛,脑袋里都是你!”李嗣源就要追上去。
李继洲用禹王槊拦住李嗣源,不让他向前,李嗣源心里有千言万语要和王心兰说,被李继洲拦住,心里非常懊恼,又不敢向前。
“献城投降吧!我和你永远在一起!”,李嗣源顾不得害臊大声说道。
王心兰心中一阵酸楚,泪水不禁落下,任马纵横,驰回城去。
李继洲做了一个鬼脸道:“不羞!不羞,都娶过三个老婆了,还学人家年轻人谈情说爱。”
李嗣源老脸一红,不好意思再说什么。
王心兰回到城里,非常郁闷,吃饭时候吃了几口,就忍不住想吐,红芙拿来痰盂,王心兰吐了起来,绿芜笑道:“长公主是不是怀孕了!”
红芙给王心兰拍着背,绿芜用手绢给王心兰擦嘴。
红芙瞪了一眼绿芜,说道:“去!不会说话没有人当你是哑巴!”
王心兰心里一惊:难道是真的怀孕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红芙下去,扯着绿芜的耳朵轻声骂道:“你呀!说话不过脑子!现在长公主最怕的就是这个了!”
绿芜傻傻问道:“不会是真的怀孕了吧?”
红芙气得扯住绿芜的另一只耳朵道:“姐姐我说话可是很费气的!不长脑子!”
早上起来,红芙和绿芜服侍洗漱穿衣,王心兰道:“把腰带勒紧一些!”
红芙很懂事地轻轻勒了一下道:“已经很紧了!”
王心兰对众将道:“现在汴梁是守不住了,皇上在洛阳皇城,军士逃跑了好多,向本宫求救,本宫欲带领你们突出重围,进京勤王!”
“长公主殿下但有所命,唯命是从!”
王心兰安排道:“明天三更天,由副将作为先封,阿漠护卫保护本宫做作为中军,洲儿断后,直接奔洛阳救驾!”
大牢里,监狱牢头率领的狱卒出奇地都没有跑,王心兰要求放出被朱友贞囚禁的康王朱友孜,贺王朱友雍、建王朱友徽。
牢头不敢擅作主张,王心兰道:“有什么事,本宫一力承担!”,牢头才勉强同意。
三更天,天漆黑一片,大队人马打着火把,从东门杀出,晋军惊慌失措,被杀死好多。
李嗣源在梦中抱着王心兰,心里美滋滋的,士兵来报,李嗣源忙披挂上马。
李嗣源赶到,见李继洲在断后,一路向东而去,李从珂,史建唐满问:“是否追击?”
李嗣源道:“不追!现在还没有天亮,小心埋伏!”
王心兰带着近一万人马,匆匆赶到洛阳,进了皇城,朱友贞感激地说道:“多谢皇姐!在最危急的时候还是皇姐能来勤王!”
王心兰得知:皇城洛阳就有一万多金吾卫守城,别的人都逃跑了,好在粮草足以维持至少半年。
朱友贞看到三王,担心宗室趁机作乱,又下令将三人处死,王心兰道:“打虎亲兄弟!我们一起勠力同心,一定夺回失地!”
朱友贞坚定说道:“他们一定会顺势造反的!一定要杀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