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飞柏和夜阑杉刚到门口,就看到天龙堡的人拿着白绫往牌匾上挂。
夜阑杉奇怪的问:“这天龙堡怎么好端端的办起丧事了?”
“走,我们过去看看。”邢飞柏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在下逍剑君,拜见天龙堡堡主,还望各位通报一声。”邢飞柏上前拱手道。
一听说是逍剑君,那些下人侍卫们立刻下来拔出剑,将邢飞柏二人团团围住。
夜阑杉上前问到:“你们这是做什么?我们好心好意过来拜访,难道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住口,你们义和山庄的杀人凶手,居然还敢来这里。”其中一人道。
“我们就是为了这件事来的,还望各位兄台去找一下盟主。”邢飞柏已经很给他们面子了。
“不用通报了,老夫亲自过来了。”听闻邢飞柏来了,白毅飞带领着各位江湖豪杰也走了出来,白毅飞指着邢飞柏:“来人呐,将逍剑君给我抓起来严加审问。”
“等等,白盟主,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们……”
“哼,你以为你还能再故技重施么?你义和山庄不但在客栈杀人,居然还跑到了天龙堡,杀我爱子,这笔血仇,我一定要报。”白毅飞恨恨的说着。
夜阑杉气急:“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是义和山庄杀了你儿子?”
不可能的,他昨天晚上明明只是切了白河川的命根子,而且也做过止血的措施,难道还有死了?
那也不会啊,毕竟白河川还是个练武之人,怎么可能这点伤就能置他于死地?
“拿匕首来!”
不一会儿,下人将杀死白河川的匕首拿了过来,直接扔在了邢飞柏面前:“这可是你义和山庄的?”
邢飞柏捡起来看了一眼,这把匕首不是他送给夜阑杉的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邢飞柏狐疑的将目光转向夜阑杉,夜阑杉摇摇头。
“单凭一把匕首就能认定凶手是义和山庄?白盟主,是不是有些太过草率了?不如这样,你让我见见令郎的尸体,再做辨认如何?”既然夜阑杉说不是他做的,那就一定不是,夜阑杉还不至于对白河川下手。
“你以为你是谁?凭你几句话,我就能相信你了?邢飞柏,既然你们今天自投罗网了,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将他们,就地处决,杀了他们。”白毅飞恶狠狠地说着。
“难道这就是武林盟主的处事方式?呵,真是让人意外。既然如此那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邢飞柏将剑亮了出来,既然说不通,那就用武力解决好了。
白毅飞等的就是这句话,他立刻让人抓住邢飞柏、夜阑杉二人。
这些个侍卫哪里是邢飞柏、夜阑杉的对手?
只见邢飞柏一个飞身,绕着这群人一人一脚,就将他们踢开了。
邢飞柏、夜阑杉赶紧离开了此地。
白毅飞还想上前去抓人,却被那些侍卫围住乱了方位,等下人退散开来的时候,哪里还有邢飞柏、夜阑杉的影子?
“该死的,传令下去,给我搜,就算是将天龙城搜个底朝天,也要给我找到他们。”白毅飞气得要死,居然让他们从眼皮子底下逃走了。
邢飞柏二人逃到了一处破庙,才终于甩开了那些人。
“飞柏少爷,我……”
“昨天晚上,你也跟我天龙堡了是不是?”邢飞柏倚在墙上,不停的喘着气。
“我是去了,但我绝对没有杀死白河川,也就是,让他做不了男人而已。”夜阑杉越说声音越低,就怕邢飞柏找他麻烦。
“那把匕首是你仍在那里的?”白毅飞一口咬定白河川是义和山庄杀死的凭据,就是那把匕首。
看来,白毅飞是故意要将这脏水往义和山庄上泼了,不行,他不能这么放任不管。
苏崖呆在自己的房间里,看到空中飞来的鸽子,他确定四下无人才将鸽子拿出来,看到上面的信息,他也拿起笔给鸽子的主人回了信:“饿狼食子”
看到鸽子飞走了,苏崖才将窗户关起来。
“飞柏少爷,我们现在怎么办?城里,我们恐怕进不去了。”都怪他,若是当时他没有将匕首留在原地就好了,那白毅飞也不会抓到这个把柄。
“先在外面找一个地方安顿下来,静观其变,我不信白毅飞还能只手遮天。阑杉,你也别自责,这事儿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相反,我觉得你做的挺对的。”那白河川,还想玷污符颜,哼,让他这样死已经是很给他面子了。
“那少爷的意思是……”听到邢飞柏这么说,夜阑杉心里舒服多了。
“阑杉,你确定你走的时候白河川是活着的?”邢飞柏问。
“我可以肯定我走的时候白河川是活着的,只是今天怎么死了,我真不知道。说不定是受不了打击,自杀了?”毕竟身为一个男人,若是连这点东西都没了,那还有什么脸面活着?
“或许像你说的那样吧!”邢飞柏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可能是真的因为白河川不再是男人自杀身亡了,所以白毅飞才不肯放过义和山庄。
天龙堡内,白毅飞气的将桌子上的茶杯全都扫落在地。
乌有道:“盟主不必动怒,既然他们是有备而来的,那他们肯定也走不远。”
白毅飞冷静下来,才发现邢飞柏有些不对劲:“乌有,你有没有发现邢飞柏这个人特别眼熟,特别像一个人?”
“盟主这话是什么意思?”乌有并没有察觉到邢飞柏有任何的异常。
“可能是我的错觉吧,哎,我那苦命的儿子。”
天龙堡内三天大丧,义和山庄杀死白河川的消息在一瞬间传遍整个江湖。
邢飞柏、夜阑杉二人打算再次夜探天龙堡,去查看白河川的尸体。
为了抓他们两人,整个天龙城都被围得水泄不通。
晚上,邢飞柏、夜阑杉悄悄的潜入了城里,他们躲在了天龙堡外面的屋顶上。
整个天龙堡内灯火通明,人来人往。
“整个部署比以前还要严密,想要看到白河川的尸体怕是不容易啊。”夜阑杉有些担忧。
“这样,一会儿你去引开他们,我趁机去查看一下尸体。”今天晚上,他一定要看到白河川的尸体。
“好,飞柏少爷要小心,我先去了。”夜阑杉从树树上跳了下去,他的速度非常的快,眨眼间已经到了天龙堡的厨房。
要想将那些人引过来,还得要做一番大动静才行。
看到那边有干柴火,夜阑杉冷笑一声,飞进厨房,拿出油浇在那些柴火上,又把剩下的油倒在了厨房门口。
厨房附近一个人都没有,刚好方便夜阑杉作案。
夜阑杉将火把扔向了柴火,柴火瞬间被点燃,那火舌顺着油的位置迅速点燃,燃烧着整个厨。
“着火了,着火了!”
“快来救火啊!”
……家丁们发现失火已经太晚了,整个厨房都已经被烧起来了。
夜间休息的白毅飞、苏崖和乌有大师三人立刻起床 ,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一时间,整个天龙堡的人全都去厨房那里灭火。
夜阑杉给邢飞柏创造了时机,邢飞柏到达前厅棺材前面,棺材居然已经被钉起来了。
这才刚一天,为什么白毅飞那么急切的想要将白河川下葬呢?
邢飞柏仔细的检查了一下白河川的尸体,他的下体被夜阑杉给剁了。
匕首是刺进了白河川的胸口没错,可是真正导致白河川死亡的却是头顶那一掌。
白河川怎么也是一等一的高手,不可能被人杀死还不挣扎,而且当时房间里只有白毅飞和他两个人。
如果是别人闯入了白河川的房间,那么白毅飞怎么可能不去叫侍卫帮忙?
胸口这一刀,是从正面插进去的,说明这个人是白河川非常信任的人。
难道,是白毅飞?
从掌法上来看,的确是白毅飞的手法,可是白毅飞为什么要杀死自己的亲生儿子呢?
应该不仅仅只是为了陷害义和山庄吧?
“好个白毅飞,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能杀害,还有什么事情是你做不出来的?”邢飞柏为白毅飞的恶毒手段感到愤恨。
也是,当年他能杀害了自己的结拜大哥, 今天又怎么狠不下手去杀自己的儿子呢?
原来,在白毅飞的眼中,真的只有地位和利益。
“快,快救火。”指挥着的白毅飞忽然想到了什么,急忙带人往灵堂赶去。
苏崖留下来解决厨房的大火,而乌有则跟着白毅飞赶往了灵堂。
看到他们二人走了,夜阑杉隐隐为邢飞柏担忧着:“飞柏少爷,希望你的动作能够快一点。”
邢飞柏听到外面有动静,急忙跳到了房梁上,躲到了牌匾后面。
白毅飞走到门口看到倒在地上的两个守卫,心里居然紧张起来了,千万不能让邢飞柏发现端倪。
进屋的时候,棺材已经被人合上了,白毅飞一掌将棺材打开,见白河川依然安详的躺在里面,这才算放宽了心。
“盟主,你是在担心什么呢?”乌有察觉到白毅飞的不对劲,追问到。
“厨房着火定然是邢飞柏等人所为,想让我天龙堡鸡犬不宁,哼,好一个邢飞柏。”白毅飞将棺材合起来。
“少盟主没事吧?”乌有问。
“没事,乌有大师,对于义和山庄与天龙堡的恩怨,你是怎么认为的。那义和山庄的卫脂怡,曾经还是你们的救命恩人啊。”白毅飞冷着脸问。
“江湖事自然不能被这些小恩小惠打发了,只是,我还是不肯相信义和山庄会做出如此之事。盟主,我们还是好好的调查一番吧。”乌有说。
“哼,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放过义和山庄了,乌有,你可别忘了当年我们就一起联手灭了邢门。”白毅飞说。
听到‘邢门’二字,乌有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你是要威胁我?”
白毅飞否认:“不,我是要你与我再次联手,灭了义和山庄。”
乌有想了想,点点头。
躲在上面的邢飞柏心猛地一颤,他们要对义和山庄下手?
不行,得赶紧通知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