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富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爬起来看不到母亲后又开始哭起来;一个人进了屋子,是那个抱住阿富的老太太,见阿富又哭了上前劝说安慰着,不过阿富是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只要她一说话我就会哭得更凶。
老太太见劝说哭,不劝说也哭,弄得她也没有什么办法也只有让阿富一直哭着了。
哭着饿了,老太太就给阿富喂饭吃,哭累了就躺床上睡觉;睡醒了又继续哭着,饿了老太太就再次喂饭给阿富吃,就这样不断重复着。
有时老太太还会抱着阿富到屋外换换新鲜空气,阿富呢还是不停的哭着,跟个喇叭似的没完没了;只哭得阿富把吃的东西都吐了满地,还是坚持要哭,阿富都有些佩服那时自己的那一股劲了。
不知道阿富这样哭闹了几天后,也渐渐的不再哭,可能是哭傻了吧。
阿富不哭后,就对这个新的环境有了些好奇,开始在各个屋子内观看起来;这座房子与我被带上摩的前的那座房子建造的是一模一样。
两层搂,淡红色的瓦,白色的墙,地上铺着的是淡红色的六角砖;中间是大厅,大厅内两个后卧;左右两边是偏厅,偏厅内有两个卧室,北卧和南卧;而南卧有两个门,一个是通着大厅,一个是通着偏厅;大厅与偏厅都有上楼的扶梯,第二层的格局和一层的一样。
两个厨房是挨着两个偏厅的南面而盖,是一层的瓦屋,厨房也有两个门,一个是和偏厅相通,一个是两个厨房相对着,一个朝西,一个朝东。
房前是院子,院子的西南角是一口水井;院子的南面是一块地,地里有一棵龙眼树,一棵枇杷树;地的西南角是一间小厕所。
见阿富不再哭闹了,老太太家几个孙子就朝阿富围了过来;他们的年纪也与阿富相仿,对于阿富这个很能闹腾的陌生小孩,他们就像对外星人一样大量着阿富。
其实阿富那时长得很消瘦,也许是营养不良吧,皮包骨的样子,倒像极了个外星人。
他们不停的对阿富指指点点,还叽里咕噜的说着阿富听不懂的语言;好奇的阿富也打量起他们来,就想和他们一起玩。
阿富正要朝他们走过去时,‘咯咯爹’的一声叫,不知道哪里飞出一只公鸡,见到这么大的鸟儿一下子就把阿富吸引了过去。
立马阿富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蹦着学着那公鸡的样子走起路来;公鸡发现后边多了阿富这样一个怪物,吓得它拍起翅膀‘咯咯爹,咯咯爹’的边跑边叫起来。
阿富呢,那更是有样学样的跟着公鸡,两手挥动,嘴里还跟着‘咯爹,咯爹’的叫着,更是吓得那公鸡拼命的奔跑和拍打翅膀。
来回阿富追着公鸡在院子里跑了几圈后,那公鸡居然飞了起来才躲掉阿富的追赶。
而阿富的行为那时让那些看着阿富的几个孩子笑弯了腰,阿富却不知道什么也跟着呵呵傻笑;直到很多年后,那些人还老拿阿富笑话说事。
也正是这样的一个笑场,阿富开始慢慢适应着新的生活,学习新的语言。
大家对于阿富这个新成员,那也是很关心和照顾,尤其是老太太对阿富的好更胜于自己的亲孙子。只要是有什么好吃的东西她总是留给阿富,还让阿富叫她‘阿妈’,奶奶与外婆的称呼。
一段时间后,阿富就基本上学会了这里的一些常用语言,也适应了新的生活,与孩子们也玩得很融洽。
阿富印象深刻的是一次在东偏厅,那时阿富坐在摇篮里,阿公,爷爷与外公的称呼,他在一旁摇着阿富和孩子们一起唱着哥儿。
那时,阿富当真是很幸福,很开心,甚至阿富都忘记了自己是一个外来者的身份,当成了他们中的一个成员。
阿富还以为自己的童年与人生都会是这般幸福开心的一直过下去,不想这样的幸福是那么的短暂;大概一年后,阿公对阿富的态度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变,见了阿富不是打他就是用手来掐他,还不让阿富和他的孙子们玩。
每次阿富想进东偏厅去和孩子们玩的时候,阿公总是把阿富赶走不让进,郁闷的阿富只能一个人在西偏厅自己玩。
那时阿富就有了跑回去找自己母亲的想法,想到就做,在一天阿富偷偷的跑出家,按照自己当初被阿妈带着坐摩的过来的路线就找了回去。
也许是老天不让阿富有机会找回自己的母亲吧,在阿富自己步行很长了一段路,马上也快到镇上了,却被一辆摩的上跑下的一个人给带了回来。
那人是阿细,阿妈的三女儿,不知道为什么就给她撞上了,也许是她到镇上买东西刚好回来被瞧见了。
虽然被带了回去,阿富也没放弃,还想着一有机会就再跑。一段时间后,阿富还是遇到了机会再次跑了,不过这次的结果既然也是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把阿富截住了。
这次还是阿妈的女人。只不过是另一个女儿,是阿妈的小女儿兰玉。
两次逃跑就两次被带回来,还都只是凑巧被撞见了,不得不说阿富那时是有多么的背了。
也许是知道自己逃不了了,阿富也就放弃了再次逃跑的念头。
想想当时阿富要是再逃跑一次,也许就可以逃跑成功了呢?只是那时的阿富没有那种坚决心思,两次逃跑都失败了,再跑一次又哪会有机会成功。
一个人没人玩是很闷得慌,时间久了阿富也就往外跑,找村里的孩子玩;小孩子嘛,见了小孩就凑上去,一次两次后也就认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