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那些小弟也在一旁附和:“对,我们忠哥的爸爸可是公安局局长,就算再大的事情他也能压下来,你小子要是再废话,我们就把你一条手臂给留下来。”
“你小子别不识抬举,赶快把那女人给我们忠哥乖乖奉上。”
他们越是说话,钟子墨的脸色就越冷。
他已经好久没有被人这么说过了。
这样的感觉,还真是久违。
在一旁的约翰乔也一脸气愤:“子墨,我们动手打得他们爹妈都不认识。”
他们两个人是有功夫在身,对付这些小混混足够了。
钟子墨点点头,他最不能忍受。别人拿白忧夏说事,特别是,这群人吐出来的还是污言秽语。
钟子墨和约翰乔上前把把群小混混揍得鼻青脸肿的。
小混混们都没有去写过跆拳道什么的,所以被揍得很惨。
红毛捂着被打断的手臂,恶狠狠的看着钟子墨:“我告诉你,别让我知道你是谁,你完蛋了,我去让我爸来教训你。”
“你尽管去叫你爸。”钟子墨听到这话,犹如听到笑话一样,依然无惧的看着红毛。
红毛带着一群受伤的兄弟离开,下了山,便去了医院,在医院里,红毛打电话给他奶奶:“奶奶,我被人打了,那人把我的手都打断了,奶奶,我好痛啊。”
红毛打电话的时候,哭得如泣如诉,就跟受了委屈回家找家长的孩子一模一样。
红毛的父亲对他比较严格,他每次闯祸他父亲都扬言要打他,可是他只要在他奶奶面前一哭,他奶奶就会替他求情。
红毛的父亲又是一个大孝子,老太太说的话,红毛父亲每次都听。
又一次,红毛实在 是闯祸太过于厉害,红毛奶奶不管怎么劝,公猫父亲都要打他,老太太便装作心脏病发的样子,逼得红毛父亲没法下手。
在红毛看来,自己奶奶,就是我王牌。
老太太听到红毛哭得这么凄惨,立马心疼问道:“小心肝啊,你在哪个医院?打你的人是谁,不要怕,你爸是公安局长,谁带了,我们让你爸带人教训他去。”
“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我就是走在路上,他就过来把我打了,还骂我祖宗呢,奶奶,你一定要替我出了这口气啊!”红毛把所有错都推到钟子墨身上,很多事情都是假的。
老太太护孙心切,根本没考虑事情的真实性。
在她看来,自己的孙子就是最好的,别人家的孩子就没自己的孙子好。
老太太听到红毛在那边嚎嚎大哭,气愤不已:“乖孙,你不要哭,奶奶马上就去找你父亲,我们一定要给挑明点颜色瞧瞧。”
红毛哽咽着点头。
随即挂了电话。
挂完电话后,红毛拿着手机,笑得一脸阴险。
要是他哭着打电话给他父亲,父亲肯定会把自己给骂一遍,但是他若是打电话给自己奶奶就不一样了,奶奶那么疼自己,肯定会去公安局,逼迫父亲为自己出头。
见红毛露出得意的神色,一旁的小弟弯着腰,讨好的问道:“老大,搞定了?”
红毛一脸傲然:“那当然,这世上还有我搞不定的事吗,告诉兄弟们,准备好家伙,待会我爸会带着我们去找刚刚那人出头的。”
听到这个消息,十几个人都欢呼不已。
对方两个人,就把他们十几个人打趴下了,说出来丢脸之极,他们必须要一雪前耻。
老太太除了房子,搭车到红毛父亲刘局的单位,硬闯进去见自己的儿子。
刘局一看到老太太来找自己,脸色无比难看,肯定是自己生的那个孽畜犯了什么错,不敢来见自己,只好让自己母亲来。
刘局让老太太坐在座位上,给她端茶倒水,最后一脸笑容的问道:“妈,我不是说过,没有要紧事,别来我公安局吗,你这,不是打扰我工作吗?”
老太太的脸立马跨了下来,她怒视着刘局:“现在我老了,你就开始嫌弃我了,以前你小时候,一哭我就放下手头上的工作去哄你,现在,换成你工作了,我还不能找你,我养儿子有什么用,我还不如一头淹死在河里呢。”
刘局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显得十分无语。
每次自己有什么话说的不尽人意,老太太就扯出以前的事,要不就说要去河里自杀,儿子不孝什么的,她无比厌烦。
可面前这个是一手把自己养大的母亲,他只能把这些厌烦都压在心里。
老太太哭也哭够了,便抬起头来,看着刘局:“我这次来找你,是有事。”
刘局无奈的坐在皮椅上,面色平静:“说吧,那个孽障又闯了什么祸?”
老太太瞪着刘局:“他是你儿子,你怎么能用孽畜来形容他。”
随即老太太斟酌一番后开口:“这次不时他闯祸了,是别人 把他打了,现在他还躺在医院呢,你就不去看看?”
刘局平静说道:“看什么看?他不给我闯祸就不错了,他对你说是别人的错,可是每次我调查出来,都是他主动挑衅,要不是看在他是我儿子的份上,我早就把他抓起来了。”
自从红毛长大后,刘局就操心不已,更重要的是,红毛三天两头就去闯祸,更有一次把一个他下属的女儿强奸了。
他下属差点跟他翻脸,最后他花了很大的代价才搞定。
他对这个儿子是真的没办法,甚至不止一次想过吧他赶出家门,可直接的老母亲又不允许,他只好一而再,再而三的替他擦屁股。
而他非但不收敛,还变本加厉。
老太太冷哼一声:“我不管,你不去帮我孙子报仇,我就在这坐着不走。”
“妈,你也要理解一下我,我现在要升迁了,我的对手也盯着升迁的那个位置,要是这时候,他给我惹出了什么事,我的升迁之路,就完全断了。”刘局苦头婆心的说道,希望自己母亲能理解他的难处。
但是一点都不理解,他高声吼道:“升迁之路就有你儿子重要?我告诉你,你要是不去,我就自己去,若是我有个三场好歹,你就替我收尸吧。”
说着,老太太就要离开。
刘局连忙去拉住自己老母亲的手臂,一脸哀求:“母亲,您别去,您身体不好,去了万一有什么好歹,儿子怎么过意得去?”
“那你去不去?”老太太斜视这刘局。
刘局急忙说道:“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说完,气鼓鼓的坐在沙发上,撕扯着自己本就不多的头发。
他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这辈子摊上这样的儿子。
老太太心满意足的带着自己儿子去到红毛所住的医院。
其实红毛身上只是一些皮外伤而已,他故意让护士给他包严实一样,好在老太太面前哭诉。
老太太一看到被包的想木乃伊一样的孙子,顿时眼里犹如断线的风筝一样,流个不停,干脆扑在红毛身上,哭喊道:“我的乖孙啊,是谁把你打得这么惨,你要是有什么事,奶奶我也不活了,我们刘家就你一个独苗啊。”
红毛也无比可怜的抱着老太太,嚎嚎大哭:“奶奶,我没事,就是有点疼,你不知道,当时那个人打我的时候,我还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你们了,他下手好狠,孙子身上的骨头都断了三根。”
刘局站在一旁,听得十分生气,红毛的小把戏也只能骗骗老太太,瞧他那生龙活虎的样子,肯定不是什么大事,如果是大事,早就装成重伤垂死的模样了。
刘局打断祖孙二人的哭声,询问红毛:“你把事情的经过给我完完全全的说一遍。”
红毛隐去他想泡白忧夏的事情,就说他们一行人走在路上,钟子墨过来把他打了。
刘局听完冷笑:“按照你这么说,那个人莫非有神经病,看到你走到路上就把你打了,出货了神经病,就只有你能做出这样的事。”
红毛一脸愤然:“爸,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这是在诬陷我的人格,奶奶,你看爸他是怎么说我的,我好委屈啊。”
说完,红毛拉着老太太的衣袖,可怜巴巴的哭道。
老太太瞪了一眼直接的儿子,呵斥:“你看我乖孙都伤成这样了,你还说他,而且,我乖孙那么乖巧,怎么会是你嘴里说的那种神经病。”
红毛使劲的点点头:“就是,就是,爸你就是对我有偏见。”
刘局心中有一团无名火在熊熊燃烧,他以前和妻子工作都十分繁忙,所以把孩子给老太太带,等他们回来的时候,红毛性格已经定型了,成了这一副模样,仍由他跟妻子怎么教,都教不会来。
他一直都在后悔,当初宁愿不工作,也要把孩子的教育弄好,如果上天再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他一定不会把孩子拿给自己的老母亲带。
红毛又闹了半天,老太太也在一旁威胁刘局,刘局这才同意,带人替红毛报仇。
他从红毛嘴里听到那人根本没有受伤,而且,他们一行人负伤离开的时候,钟子墨他们还在上山,于是断定他们一定还在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