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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勇下天坑

2017-05-21发布 2610字

不能吧,但是我紧接着发现了嬴风的尸首一根指头的确破了,有血迹,这行字的血迹是来源于这里?

嬴风在临死前写了这行字?这句话是对谁说的,对我吗?还是对他们说的?可是,他怎么确定我一定会发现他的尸首,并且会心细地发现袖子上的这行字?

这句话为什么这么耳熟?钱进也曾经说过类似的一句话,就在不久前。他说,让我不要相信任何人,这句话其实跟袖子上的这行字意思一样。那就是,我只能相信自己,不可信任我之外的所有人,不但不可信任,还要小心!

为什么钱进这样告诉我?死亡的嬴风也留下这样一句话?难道?这两个女孩子,也要防?可她们两个都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这样怀疑他们,对吗?我心里一直在问自己。

“好了,差不多了,金哥!”钱进喊我,他们已经往这边走来,我一时心急,腾出手抹掉了袖子上的这行字。我们四个搬了嬴风的“尸首”,费了一番周折,终于吊到了一棵树上。

还有,这么多天过去了,为什么始终也没有看到老哑头儿给丽丽的那两片竹简?老哑头儿也没有兑现他的承诺,没有在我们有困难的时候出现,这些,到底都是怎么回事?无论我的思维怎么往回想,结果这些天来发生的这些事,可我怎么也琢磨不出来。

我们最后记下了这棵树的位置,在树干上刻了一个‘风’字做记号,然后我们拿走了嬴风口袋里的东西,分着拿走了,顺便找另外一条石刻扶手路,下天坑。

人都是被逼出来的。当你面临一种看不见的危机的时候,你的内心会被迫强大。如果是之前 ,我会陷入这句话中一直想不通,进入思维死循环。但是恰好因为两个人都这样对我说,我开始逆袭思维去反向思考。那就是,这句话,也许就是一句通用洗脑话。什么叫通用洗脑话?那就是,这句话对谁说,对几个谁说,都会对其有作用。

如果这句话被他们看到了,他们会怎么想?两个女孩子会怎么想,会不会认为,这是我故意写的,而恰巧,我的手指上沾有血迹。尽管那不是我的血。

他们自然会跟我一样,猜测这话是不是留给自己的,这句话本身又是什么意思。可无论如何,接下来,他们都会不自觉地不信任我。

字里提到的他们身边的人,只有我。

而这句话被我看到了,我也会怀疑他们,不信任他们。换句话说,这秆字无论被谁先看到,都会起疑心,不信任身边的人。

那么,这行字的作用就是,看到字的任何人都开始不信任身边的人,这样子就可以分割所有合伙的人,达到拆散的目的。

如果嬴风是被这个鬼地方的主人杀死的,那么嬴风在求生之余,绝对没有机会在这种强大的人或者能量面前留下文字。只能说明,这行字是杀害嬴风的人留下的,冒充嬴风死前所为,并且制造了咬破他手指的完美假象。只是,还一点我也琢磨不清,嬴风的武艺那么高深莫测,谁这么轻而易举的杀死了他?或许是,那个杀他的,功夫比他还高?再或者,他是心甘情愿的,亦或者,杀他的,根本就不是人。天哪!我是真的不敢再往下想了。也有可能,雪儿知道这一切吧!只是她不说,我们也不好问。自从来到了这里,我发现,所有的人,都不是以前的自己了。包括我。

这样,一旦有人发现嬴风的尸首,发现这行字,就会受到其洗脑。倘若没有人发现这些,也无所谓。这些东西被我拆穿之后,我顿时感觉这种把戏很小儿科。

如果这个藏洞的主人真的不是人,是钱进说的一股能量,那么就算这股能量的力量可以无处不在,但智商并非不可超越。当然,这是我的一种认为,并不排除事实与之相反的可能。而且,这种可能占据同等比例,原因是,钱进也说了这句话。

而他这句话,是直接从他口中说出来的,没有理由洗脑我。事情越来越复杂了,一切都像一团乱麻,扯了这些,又抖开那些,解开了一些,又缠绕了另外一些。一丛丛,一簇簇,就像是一个百花园,每时每刻都有凋零也有绽放,诡异开始丰富到让我应接不暇。

我们现在走的,是另外一条石刻扶手路。路不同,但是每两个把手之间的间距跟上一条路一样,而且,石刻扶手也都一样。如果这是人为雕刻的,那简直是鬼斧神工。 我们走起来顺当很多,几次三番地已经有了经验。

我在犹豫要不要跟他们说刚才那行字。其实说了也无妨,因为这话,钱进也对我说过,但是我后悔的是,我一念之间擦掉了那行字,也是有点有嘴说不清,为了避免制造仅剩下的我们四人之间的误会,我决定不说了。

就当我压根就没看到这行字,与我,与他们,与我们,最好。

我们下得并不快,嬴风已经死了,我们之前以为有人在我们前头占据优势,如今看来不存在了。

“钱进兄弟,你说我们是不是做一切挣扎,其实都是没用的?”“也许是。”他说。

“我们无意间来到了这里,探究人家的秘密,而人家无处不在地监视着我们,只是看人家心情,什么时候收拾,如何收拾咱们而已。”我对他们说道。“但只是也许。”只有钱进接了我的话茬。

“你们之前有见过天坑磁吗?”我问。“没有,只是听说过,我也是第一次见过。”钱进道。

“你们说我们出去后会是什么样子,是不是灰头土脸的?”我开始没话找话。

“我跟你一样好奇,这个嘛...我猜也许是吧!也许会是这样!”钱进道。

“那你说说啥样哈?”我还在问。

从我没话找话开始,两个女孩子就没有再说过一句话。只是跟着我们一起向下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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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进不吭声了,我也不自找没趣,我们继续沉默着往下下。天坑深渊从上往下看,深不可测。

我们第一次看到这里的时候,试探深度的时候扔了一块石头,结果那块石头落下后,从来没有回音,可见深到难以预测。我们这样下,真不知道要多久。

对心智,体力都是一种考验,更难的是,期间肯定有类似藏洞,藤蔓亭那种意外的插曲出现。不过我们所在的这条石刻把手路,虽然我们下了有段时间,却至今都没有出现插曲地方。

我横向观摩一番,这个天坑很宽阔。在我目测可及的范围内的一圈,有好多这样的石刻把手路。让人不由感觉,这样的路,每隔一段距离都有,而且,整个天坑壁上都是。不知不觉我们已经下了好深一段距离,抬头看,已经有些遥远渺茫。

这个时候的天,看起来格外古怪。我们像是在一个宽阔的大井中往上看,看到的天是圆的,但是没有与地平线交集的那部分。而且这一圆天的圆周,都是郁郁葱葱的垂叶子,垂树柳,被风吹拂,就像是无数只诡异的手,在巨大的井口张舞。

我只好低头看眼前,不去看这些。

“钱进兄弟,你们说,要是这条路连藏洞那种中转休息的地方都没有,咱们可是要体力消耗透支的!”我道。

“我也担心这个,没准我们要这样下它一天一夜,几天几夜,甚至更长时间,这中途没有休息的地方,是个大难题!”钱进道。

“天哪,一天一夜都不可能做到,何况几天几夜呢!”丽丽道。

“这天坑太深,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雪儿道。

我突然,有种绝莫名的绝望感。

这要是爬到头得啥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