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本尊没上任之前,人界屡次冒犯魔界,甚至还多次将魔界的东西抢走。”清栀放下摸着自己下巴的手,漫不经心的开口。
南弦歌安静的听着清栀的话,也没有反驳,清栀说的是事实他知道。
清栀低着头把玩着自己修长葱白的手指:“结果在本尊要下令进攻人界的时候你告诉本尊想和解,不觉得可笑至极?”
“这是个强者为尊的世界。”南弦歌是这么回答她的。
听到南弦歌这句话清栀忍不住轻笑了几声,本就美丽的小脸上绽放出了笑容后更让人移不开眼。
见过不少美貌女子的南弦歌一时间也看呆了眼。
“你也知道是强者为尊的世界,那么本尊有了实力后为什么不能将这些废物占有的东西拿过来?”清栀笑够了后,声音陡然冷了下来。
周身仿佛都弥漫着冰霜一样,这让那些人界的士兵们连呼吸都放缓了几分。
“还是说,你觉得人界抢魔界可以,魔界反攻就不可以?”清栀见南弦歌不说话,心里也清楚南弦歌这是理亏,但她却不会因为他不说话而饶过他:“人界的人都同你这般单纯?”
“在下是神界来的。”南弦歌没头没尾的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清栀也是微微一愣,这才正眼打量起面前的南弦歌来。
这么一看才看出来他和那些人类的区别。
人类的眼中永远都带着一些肮脏的东西在里面,比如欲望,占有欲,以及那阴暗的各种情绪。
甚至她在第一次出现在那些人类当中,她还看见过他们眼中蕴含着一些她看不懂的情绪。
而南弦歌的眼中却没有任何肮脏的情绪存在,干净的眼眸犹如一滩清泉,深邃却又清澈。
而他身上那柔和中带着与世隔绝的气质也让清栀信了几分他是神界之人的话。
“就因为你是神界之人,所以要庇护这些废物?”清栀抬手指着南弦歌身后那些人界的士兵,语气波澜不惊。
南弦歌却摇摇头,眼前这女子气质清冷的完全不像是魔界之人:“在下只是不想看下下界生灵涂炭罢了,况且姑娘你也不像是不讲道理之人。”
清栀歪了歪头,像是故意一样和南弦歌唱着反调:“本尊最讨厌讲道理了。”
南弦歌闻言楞了一会儿后轻笑出声,这新上任的魔尊小姑娘竟比他想象中的要有趣的多。
也就因为清栀这几句话更让南弦歌肯定了这小姑娘只是来为之前魔界被欺凌的那么惨讨回公道罢了。
什么灭了人界是不可能的,问南弦歌为什么这么肯定,南弦歌也不知道,只是看见清栀那双眼睛时就觉得她不像那种人罢了。
“那姑娘想怎样才能放过这些人呢?”南弦歌侧过身子斜眼撇了那些士兵们一眼,而后笑着看向清栀。
清栀低下头像是没听见南弦歌的问题一样,盯着自己葱白娇嫩的手掌,忽然伸出手摸了摸掌心那起了茧子的地方。
“姑娘?”南弦歌见清栀无视了自己,试探性的喊出声。
“本尊名为清栀。”清栀漫不经心的抬起手掌,眼神也顺着自己的手掌看了过去,懒洋洋的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南弦歌的目光也被清栀那只葱白修长的手吸引了过去,清栀的手本就生的极为好看,就和她的人一样精致。
不过南弦歌自然也没有错过清栀手掌上那薄薄的茧子,那是长年练剑的人才会长出的茧子的地方。
心里忽然升起一丝微妙的感觉,夹杂着隐隐的心疼,是的,他对眼前这才见过一面的女子感到了心疼。
“不如这样吧。”清栀拍了拍手,像是想到什么一样:“你和本尊比一场,不用灵力,怎么样?”
“你若败了怎么办?”南弦歌问道。
清栀挑眉,清冷的脸庞染上丝笑意,她还从未在剑术上败给过任何人:“若本尊败了,那本尊在任之时便不会在入侵人界一次,但若是本尊赢了..”
清栀话音一转,脸上笑意盈盈的,但最后一句话却让那些人界的士兵背后都出了一层的冷汗:“那本尊就要踏平这人界。”
南弦歌却笑着同意了,他身后的人界士兵们都吓的想劝南弦歌三思而后行,但却顾及着南弦歌的身份不敢出声。
而也有不少士兵却也对南弦歌充满了信心,毕竟神界的主神和魔界的魔尊想比的话。
他们还是更信任主神吧。
清栀见人同意了,废物也不多说,干脆翻身下马走到一旁的空地上,将腰间别着的佩剑一把拔出。
长剑的剑刃锋利无比,在阳光下散发着森森寒光。
而清栀一拔出这长剑时,整个人的气场就如同变了一个人一样。
凌厉的就如同她手中的宝剑一般锋芒毕露。
南弦歌见此也下马走到清栀面前,同样的,他也将佩剑拔出。
而他的佩剑刚拔出,清栀眼中就闪过一丝满意。
是把好剑。
“出招。”清栀抬起另一只没有握剑朝南弦歌勾了勾手指,一副挑衅的模样。
南弦歌也不客气,执剑就朝叶九璃攻去,尽管没有用上灵力,但速度也快的让士兵们看不清他的身影。
清栀轻哼一声,准确的抬剑挡住了南弦歌的这一剑,虎口传来一阵麻麻的痛感。
脸上闪过诧异的表情,清栀当即也认真的起来,反手将南弦歌的剑打开,挽了个漂亮的剑花就朝南弦歌攻去。
两人的身影以着凡人肉眼看不清的速度相交,在分离,期间两把长剑打在一起发出的声音不断传来。
而处在战斗中的清栀饱满的额间也已经沾满了汗水,鬓间的碎发也贴在了脸庞。
认真却不服输的样子让南弦歌开始有些欣赏她。
但为了人界的安全,他就算在怎么欣赏清栀也不会输。
南弦歌的身影突然幻化成几道游离在了清栀周围,最后都划成一道人影稳稳的站在了清栀面前。
随后南弦歌将长剑收回到了剑鞘中,清栀在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南弦歌抬起右手。
一缕发丝正被南弦歌夹在了食指和中指间,而清栀身上的盔甲也被划出了几道剑痕。
只是剑痕不深,清栀注意到了南弦歌手中的那缕长发,在低头一看,也注意到了自己盔甲上那几道浅浅的剑痕。
“是本尊输了。”清栀也是输的起的人,将长剑收回剑鞘后,声音清脆的开口:“本尊会遵守承诺。”
说罢,清栀走到自己马匹旁边翻身再次坐上了马背,居高临下的看着南弦歌:“下一次,本尊的剑法一定会超过你。”
“在下南弦歌,等着清栀姑娘。”南弦歌仰起头看向逆着光坐在马背上的清栀。
缕缕阳光从她脸侧照过,就是这样的清栀,悄然住进了南弦歌的心里,扎了跟。
从那天以后,清栀打听到了南弦歌经常出没的地方后,几乎日日都会在那守着南弦歌出现。
然后非要和南弦歌比试一番剑法,南弦歌也拿清栀没办法,一来二去的,清栀和南弦歌也熟了起来。
清栀的剑法也日益见长,她在剑法方面的天赋让南弦歌也不得不感叹,不用多久,怕是清栀就能超过他了。
天气也一天天的转凉,转眼就入了冬。
清栀像往常一样,手中提着剑就推开房门打算去找南弦歌。
一打开房门却愣了愣,天空正不断的飘着鹅毛大雪,而地面上也累积了厚厚的一层积雪。
看来这场雪下了有一会的功夫了。
另一头,南弦歌站在窗前看着这难得一见的雪景,眼神时不时的朝清栀以往来的方向看上几眼。
“雪下的这么大,她大概是不会来了吧。”南弦歌笑了笑,伸手刚要换上窗户时。
一道倩影就进入了他眼中。
是清栀。几乎不用仔细去看,南弦歌一眼就认出了那是清栀,连窗户也来不及关上,转身就打开了房门快步朝清栀走去。
“下这么大雪为何还来?”南弦歌在出屋子前顺手拿过伞,跑到清栀面前后撑开了伞。
清栀皱了皱鼻子后又搓了搓因为在雪中行走了这么久而变的冰凉的双手:“因为想见你。”
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似乎戳中了南弦歌心中最柔软的位置,他耳尖微不可见的泛着红。
“那也应该带把伞。”南弦歌语气带着几分责怪,但那逐渐柔软的眼神却出卖了他的心情。
抬手将清栀头顶沾染上的雪花一一从她发间挥落,清栀也乖巧的站在那让南弦歌在自己发间捣鼓着。
丝毫没有意识到两人之间的距离有多近,行为又有多暧昧。
南弦歌鼻间温热的呼吸尽数撒在了清栀的脸颊上,带着他自身的竹香。
清栀素白的小脸也不知道何时泛起了红晕。
南弦歌低头在看向清栀时,两人的目光对上了,清栀抬起头看着他。
南弦歌情不自禁的弯下腰,而清栀也闭上了双眼。
四瓣唇片贴在了一起,两人的呼吸也相交在了一起,雪景衬着相吻的两人,显得唯美无比。
没过多久,南弦歌就松开了清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