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摇了摇头:“我的靠山不是仇家,我的底牌更不是仇家,小丫头,有没有兴趣知道?”
川湘摇了摇头:“我不想转入你们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里面,你还是快走吧,这里人来人往的,就这么一会儿就换了三波人了,我头都被你们搞晕了,为什么你们都来找我这个小女子呢?明明我什么都不是啊。”
三皇子哈哈大笑:“你的用处你很快就知道了。”说罢转身便走了。
看着三皇子的背影,川湘吐了吐舌头,然后哀怨的将两个包裹放到桌子上,边打开边嘀咕:“仇家不是好人,白雪莲更不是好人,他们黄鼠狼给鸡拜年的送东西,我还真不敢吃,可是我饿了。”
地瓜心里顿时软的一塌糊涂,忙要跃下,却被胡鹏拉住了,他低声在地瓜耳边说:“从刚才开始,便有人一直盯着这里,这人功力深厚,若不是三皇子一句话,让他露出了破绽,我怕是也不会察觉到。”
地瓜顿时心里有些赫然,自己的武功在江湖上算是排的上号的,居然一丝察觉都没有,这人功力到底有多可怕。
“这不奇怪。”胡鹏笑道,“关心则乱,你现在心思都在这小丫头身上,自然会有所疏忽,我常年在生死线上打滚的人,对这些比你敏感些,放心,他随着三皇子走了,你也可以去关心你的小丫头了。”
地瓜看向胡鹏,有些迟疑的说:“他是你的徒弟,可身边带着如此高手,又会是谁呢。”
胡鹏也难得的收起了一脸的不正经,我刚才听他说那话的意思,好像除了我,仇家,还有一股力量在支持他,这股力量既然藏着如此高手,自然不容小觑,这小子看来是我低估他了。”
“你怎知他说的靠山和底牌不是你。”
“他我太了解了,决不啰嗦,靠山和底牌不可能是同一个人。”胡鹏苦笑了起来,“不过这小子很少对东西感兴趣,看他对这个女人的态度,你有敌手喏。”
地瓜冷哼了一声:“我的女人,没人可以窥视。”说罢便一跃而下。
胡鹏看着隔着窗子,两个手拉在一起的人,微笑着叹了一口气:“是呀,这是你要的女人啊,谁能争得过你。”一阵风过,假山上便没有了他的身影。
川湘看着从天而降的地瓜,顿时眼泪汪汪的如见到了红军的老乡:“呜呜,你可来了,我被欺负惨了。呜呜。”
“好了好了,被哭了。”地瓜笑着掏出一包吃的递给她,“御厨房里最精致的点心都顺来了,保管你吃个够,明日我再换些花样给你顺。”
川湘忙打开包裹,拿起做成鲜花模样的小点心塞到嘴里,等塞了几个才觉得火辣辣的肚子里稍微好些了。
“太好了,觉得自己活过来了。”川湘想了想,跑过去把之前的两个包裹拿过来,递给地瓜,“我总有些不好的预感,有什么事儿会应在这两个包裹上,你把它们藏起来吧。”地瓜点了点头,然后笑道,“你今天做的对,若是答应了太后,怕是就要拴在这宫里了,不利于你找钥匙,我已经托人去说情了,明日你便能被放出来。”
川湘心里顿时安稳了不少,“只是你也要小心,我总觉得宫里的人都有两幅面孔,你为人太过实在了,别为了我吃亏。对了,我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人,为何大家都来找我呢,好奇怪。”
地瓜也微微皱起了眉头:“我总觉得里面有哪里不对,但是又不知哪里不对,你凡事留个心眼,找到水之心,我就带你走。”
看着地瓜关切的眼神,川湘心里一甜,这个傻大个,怕是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恢复记忆了呢,罢了,先留个悬念,等时机成熟的时候再告诉她。
等川湘吃饱喝足,地瓜才恋恋不舍的走了,只是他还没走一个时辰,川湘便被带到了太后跟前。
一进门,川湘就看到一个有些眼熟的大叔正看着自己微笑,再定眼一看,这不就是那个说是在宫里会护着自己的奉元龙吗。自己被白雪莲陷害,御花园落水的时候,这厮不见踪影,这时候怎么冒出来了。
她狠狠的白了那人一眼,然后鼓着嘴看向太后,太后冷着脸看了看周围,宫女们都会意,纷纷离开了,魏秋霜犹豫了一下,也转身出去了,她们一离开,太后的脸忽然如化开的冰雪,呵呵大笑起来:“如何,小丫头,吓到了吧。”
咦,川湘疑惑的看向这个疑似川剧变脸艺术家,太后见川湘一脸的懵懂,笑着亲自过来,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了自己身边,“你这傻丫头,我这个平日啥事儿都不管的儿子忽然来求我,让我把你要到身边护着,结果你不识好人心,我只得先把你关起来,结果还没关一会儿,这家伙就巴巴的找来了。”
看着太后一脸看儿媳妇的眼神,川湘身子一震,不好,她肯定是误会了,忙求救的看向奉元龙,却不想那人正悠闲的一边喝着茶,一边在点心盒里找心仪的点心。
川湘泄气的看着一脸希翼的太后:“太后,你误会了,我跟这位奉叔叔,,,”
“扑,,,,”奉元龙顿时一口茶喷了出来,耳边只环绕着“奉叔叔,奉叔叔,,,,”几字。
太后无奈的边擦自己被喷了一脸的水,一边恨恨的瞪了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一眼,她人老成精,怎么看不出这个女人进来时儿子眼中忽然绽放的光彩,只是现在看来怕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了,不行,自己这个老疙瘩总算动了春心,做母亲的自然要助攻一把。
“你看看这孩子,这么大了还是不老成。”太后呵呵笑着边享受着川湘的擦脸服务,没办法,这孩子从小被教育尊老爱幼,看不得老人自己动手, 边用嫌弃的口吻说道,“只是他为人实诚,认定了都是掏心窝的对人好。你以后就知道了。”
川湘一边帮她擦脸一边心里哀怨,果然年纪一大就喜欢保媒拉纤,只是你也不想想,你家儿子跟我是两辈人了。
只是她不好跟老人争辩,只得暗自瞪了奉元龙一眼,让他解围,奉元龙好容易从叔叔的打击中挣扎了出来,忙笑道:“母亲误会了,这丫头是我老友的女儿,想我在宫里护卫她一二。母亲就当怜惜儿子,好好照看一下这丫头,让她安安全全的出出宫便可。”
太后见自己儿子边说边偷偷看川湘的反应,心里暗叹,只得打起精神说:“既然如此,你便子我身边待着,过段时间找个借口让你回家,可好。”
川湘欢喜的点了点头,忽然像想到了什么,忙说:“那我有时候离开你办点儿事总可以吧。”
“自然可以。”太后笑道,“你这边晶莹剔透的人,我可舍不得使唤你,有事儿不是还有那个白雪莲吗。”
川湘这才满意的笑了,待川湘欢喜的回去休息了,太后才正色的看向奉元龙:“你这个傻子,好容易遇上个喜欢的,干嘛不争取,这不就是我一句话的事儿吗。”
奉元龙摇了摇头:“娘,我跟她爹平辈相交,若是娶她,岂不是乱了伦常。”
“胡说。”太后眉头一竖,“那个姚崇光?那个停妻再娶的不忠不义的畜生也配跟你相交,你眼睛瞎了。”
奉元龙忙干笑起来:“这个,,,且再议,只是那丫头好似把我当成叔叔辈儿,对我全无心思。”
太后叹着气摇了摇头:“这姑娘是不错,真想不到是那样人家出来的,她刚才帮我擦脸,是出于真心的,而且没有攀龙附凤的想法,真真难得,你的眼光总算好了一回。”她怜惜的将奉元龙飘落下来的几根碎发拂到了耳后,“为娘对不起你,把你困在这黄金牢笼里,为了我,你压抑了你的才华,掩埋了你的报复,在你哥哥的影子里小心的苟活着,现在,你总算有了想要的东西,为娘总要为你争一把。”
奉元龙忽然眼睛一酸,他低下头,将头放在母亲的膝盖上,不一会儿,太后便感到膝盖处的衣服慢慢的被打湿了,她叹了一口气,轻轻的摸着自己最心疼的儿子的头,仰着头看向窗外的那轮明月,为了不让哥哥猜忌自己,这个更要才华的小儿子受了多少委屈怕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作为母亲,不能给他皇位,至少能把他最想要的女人给他。
第二天一早,川湘便被玉容给推醒了,她看着睡眼朦胧的川湘,一边高兴,一边难过的说:“你没事我真的好开心,可是我母后她,,,,她被我父皇送走了,送到哪里去都不知道。你说父皇会不会把她杀掉。”
川湘一个激灵,彻底清醒了,凭谁听到有人在耳边说什么杀呀剐的,总有些渗得慌:“不,,不会吧,一国的皇后哪里是说杀就能杀的,再说,你母后能犯啥事儿,她又不可能谋权篡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