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祖整张脸爬上红晕,她咬着嘴唇盯着储阚瞧,舌头像是被打了一个结一般说不出话来。
储阚准备掀开被子,履行刚才说过的话,帮助周元祖穿上衣服。
手还没有碰到被子,他的手被周元祖紧紧的握住了。
“我自己来。”
做爱是一回事,事后的情绪,周元祖不够那么老练。
储阚也不着急,眸光紧盯了一会儿之后,他从旁边的柜子里,将衣物细心的拿过来,放在被子上面;接着从柜子的另外一端拿来一条药膏。
“等会儿,起来的时候,你自己涂一下;你那里有些红肿。穿好衣服之后叫我。”
储阚说完,最后看了一眼周元祖,然后离开了。
周元祖在床上楞了几秒,直到储阚离开了房间,她才颤颤巍巍的拿起储阚所说的那条药膏。
等等,储阚刚才说什么了?
说让她自己涂一下?说她的哪里有些红肿?
周元祖的内心一直在震颤,她伸过脑袋在被子下面看了一眼。自己全身什么衣服也没有穿,那么刚才就是趁着她睡觉的时候,他将她看了个遍?
哦买噶,周元祖从来不觉得自己丢脸丢那么久,心里一直告诉自己深呼吸,深呼吸。
真到周元祖拿起衣服的时候,她才领会到,储阚说的那句‘她穿衣服回很困难’是个什么意思?
她不知道储阚为什么会在这么短时间内,找来了一套全新的衣服,还有如何得知她内衣的尺码,还有那条药膏是什么时候来的。
储阚不说,她而已不会傻傻的去问。
现在,她穿衣服真的是很困难,衣服的上面是一套珊瑚色的内衣裤,和她刚刚被弄脏的衣服颜色一样。
她抬起手臂,平常很轻松简单的一动作,现在她做得磕磕拌拌,她的手臂像是被灌满了千斤重的钢铁,抬不起来。
更别说,她还要伸向后面将后面的带子扣好。
还有她的腿,像是被手术刀锯过一样难受,躺在床上还好一点,现在直起了身体,动了动,简直就是要她的命。
但是她生来不是矫情的人,虽然痛,但是想到这里只有她一个人,门外面还站着一个储阚。
说什么也不会让储阚进来帮助她。
好不容易将内衣穿上,她的眼睛接触到那只药膏之后,犹豫了片刻,还是拆开了它的外包装,拿出里面的那一只绿色的药膏。
她的眼睛紧紧的盯着说明书,什么时候,她需要用得到这种东西了。
抛开了内心的想法,周元祖一不做二不休,一把拧开了盖子,挤了一小坨药膏在自己的手手指上,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往自己的下面摸去。
药膏接触到温热的禁地时,周元祖冷不丁颤抖了一下。
这是她第一次将手指放在了自己的隐私部位,以这种方式,她自己的内心闪过一丝焦虑。
想起原来,她学医的第一天,接触到解剖开始,她就想方设法的开始勾引单于冀。
只是,她勾引了思念,单于冀把持了四年。
他们做得最过分的一次就是,单于冀用手指将她带入了高潮。
但是自始至终,她和单于冀都没有完整的做过一次爱。
她内心是渴望要跟他上床了,但是,他一次次忍住了。
每次情到深处,他都没有越举。
她一度还认为是单于冀不行了,或者是自己不够魅力,但是原因都不是。
他们最终还是错过了。
她现在的思想里面,已经被储阚的身躯占据了,自己是不是真的在走了之后,真的就将他忘得一干二净了,她不知道。
周元祖在里面琢磨了好久,终于将另外一条墨绿色过膝裙套在了身上,这裙子的下摆很宽,配上她白皙的皮肤,一切显得那么的销魂。
周元祖一步一步下了床,地板上放着一双棉质的拖鞋,是粉红色,她的高跟鞋早已经不在了。
不得不说,储阚准备的很仔细,连这层都想到了。
脚步顺着床缘移动了几步之后,周元祖才发现,自己根本就不能想平常一样走路,她每走一步,下体就传来火辣辣的痛感,阻止她继续前行。
她的腿不得不外展,减少下面的摩擦,这样才能减轻她的痛苦。
周元祖还在寻找着自己最舒服的姿势,储阚推门进来了。
看到周元祖这个样子,他的眉头紧蹙,“不是让你穿好衣服叫我吗?你怎么不听。”
不知怎么的,周元祖从储阚的眉头看到了一点点的生气,还是他强制性的霸道。
她的心猛然缩了一下。
“我想我可以走路的。”
周元祖猜想,储阚的目的大概是认为她不能走路,所以才会说那句话。
她的确是可以走路的,不过是姿势有些难堪,自己有些痛罢了,还真的没到行不能走的地步。
最重要的一点是,她没有那么矫情。
储阚不理会周元祖的辩驳,他走上去,一个公主抱将周元祖搂在了怀里。
“下次不准再逞强,不然我就干到你下不来床为止,那样你就可以让我为所欲为了。”
这些话是储阚凑到周元祖的耳朵旁说的,周元祖怎么会想到,储阚说出来的话真的好下流,可是这下流里面藏着的是对她的爱,她有些不好反驳了。
当然,储阚真的只是说说而已。
储阚抱着周元祖来到了厨房隔壁的一所屋子里,里面正对着潺潺的小溪,屋顶的正上面是被打开了,露出了天际。
周元祖还从来没有在A城见过这样的建筑,眼底的喜欢不知觉的流露出来。
另外,她还看到了下方的桌子上,摆满了四菜一汤。
周元祖扭头看向了储阚,“这些都是你做的?”
她记得他们刚刚进来的时候,本来是要做饭的。
当时储阚要做牛排,她不想吃。
最后由她来决定该吃什么?只不过最后发生了意外。现在看着桌布上摆着的红蜡烛和这些家常菜一点也不配,不过菜都是她喜欢吃。
“嗯,你睡着的时候做的。”
储阚将周元祖放在一旁的椅子上,然后自己转身坐到了另外一边。
周元祖实在不能理解储阚的精神为什么这样好?明明就是他刚刚下飞机,飞了几个小时或许累,但是他在她的身上驰骋了二个小时之后,还能自己下厨做这么一桌子的菜,她不能理会储阚的力气从哪里来,为什么会如此的旺盛。
开始的时候,两个人都在吃饭,都不知道要说什么?
周元祖不知道如何开口,或许她的内心还在介意着,不久之前,他们还发生过关系。
现在,的确是,不适合聊天。
储阚也闷着头,不说话,他的内心在预谋着一场大大的事情。
吃饭期间,没有见储阚说是要给周元祖夹取一点菜,也没有见周元祖主动夹取菜给储阚。
两个人就像是被强行拉在一起的凑合着吃个饭的相亲男女,好在两个人的家教都很好,静静地吃着,没有发出来一点声音。
饭毕,周元祖看着眼前这些杯盘狼藉,正准备动手收拾;她看出来了,这栋流水别墅里,只有她和储阚在一起。
所以,现在,既然是储阚做了饭。
那么收拾的活,就交给她吧!
她喜欢公平一点做事。
她还没有行动,储阚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伸出了一只手抚上她想要行动的手,“明天钟点会过来收拾。”
周元祖呆了一下,然后真的就没有行动了。
时间又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储阚走过来,继续像来时一样,蹲下身子,抱住了周元祖,离开了房间。
走的决绝,不带一点留恋。
储阚抱着周元祖上了楼,这栋别墅都是建立在千百年的基石上面,并没有额外的动工,与大自然融为了一体,所以,也造就了这幢别墅有些矮。
储阚抱着周元祖推了其中一扇门走了进去,四周黑暗,仅有的夕阳的光线也被里面的窗帘遮挡起来。
“你可以放我下来了。”
周元祖张口,门是被储阚揣开的,既然已经到了目的地,那么这样一直被他抱在怀里也不是一件事情。
“好,”储阚轻轻的回答,轻轻的将周元祖顺着自己的身体滑落下来,“搂着我的身体,我去开灯。”
嗯呢,周元祖的含糊着答应,小手却是被强制险的攀上了他的肩膀。
四周的暖灯白被打开,储阚用脚将门关上了。
四周散发出暖红色的灯光,仔细一看,这些光源全都是来源于一些石头。
会发红光的石头。
“额…”周元祖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尽量不让自己惊奇的声音溢出口外。
即使看过一些奇怪的东西,但是,她没有见过会发红光的石头。
而且这些光源闪闪亮亮,忽明忽暗,拼出来是她的名字,还有储阚最古老的,我爱你字样的告白 。
周元祖转头一看,储阚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俯下了身躯。
倏忽间,他的吻如同是狂风暴雨一般压抑着她的喉咙,他长舌直入,捣鼓着她的口腔。
两个人的津液相互混合着,一点点盘桓仅有的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