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谁的初吻不是羞涩的呢?
有谁的初吻不是充满好奇和期待呢?
又有谁的初吻是准备奋死一搏,被迫的无奈呢?
又有谁这样让你难忘,让你撕心裂肺的记忆瞬间破灭,恍如隔世。
那天张帅狂吃狂喝,直到吃到吐,喝到吐血。趴在桌子上,服务员叫醒他,让他结账,很纳闷的问,您没有喝酒,就只喝的奶,怎么还晕了,还喝出胃出血了呢?张帅没有说话,只是结了账,就匆匆走了,
第二天上课,张帅像平时那样讲课,只是在结课的时候说了一句,珍惜最美好的时光,记住最好的你们。眼圈有些红润。
班里一样的闹腾,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梁夏默默的哭了,问左政能记住她么?左政说,你放心吧,化成灰我都记得。梁夏呜咽:恩?怎么怪怪的,但是还是要谢谢你哦。
期末考试,一哲并没有复习什么,考试前一节课还在预习着考中的物理,梁夏还在张帅的悲伤之中,可能悲伤真的能带给人灵感吧,梁夏的作文的了满分,总成绩年级第十。夏诺则努力复习,考试成绩进了年级前十。大虎还在为刘佩鞍前马后,献殷勤。左政?左政和小玉传递爱的书信。不亦乐乎,简直一畜生。考试成绩第二,年纪也第二。超刘佩一名。
总的来说这几个人的成绩都还好,就连大虎的成绩都提升上去了,不属于倒数了,或者倒着数需要数几十个才能轮到他,家长会也能说得过去。聚义堂也算是合法存在了,最起码有几个好学生挑头。
“一哲,爸爸还来么?你爸爸。”听着像骂人。
“不来了,去国外出差了。”一样冷,很平淡的语气。梁夏转身走了。
家长会上,一哲并没有来,请了病假,左灵陪同,而她的清华保送已经传得沸沸扬扬,聚义堂里已经传成,老大的姐姐有后台,想上哪个大学就能上哪的大学,何止清华,哈佛都可以。左政并没有急于做出官方告示,就如同有人对阿波罗登月提出质疑那样,美国官方并没有回复。
教室里家长们议论着,“哎呦,你看看人家姑娘,人长的水灵,学习更水灵。”
“还有呢,你没看见么,她的弟弟也是年纪前三呦,说不定也能考上清华呢。”
“看看人家的孩子,你看看你啊……”
左政当上了“人家的孩子”。小时候不管考的有多好,都会被父母和人家的孩子比,“人家的孩子”是对学生的最高殊荣,好比华山论剑的天下第一。
左灵被夸得脸色羞红,左政说,姐,你脸也会红啊。左灵使劲拧了左政胳膊,开出一片粉嫩花瓣。
姐,你真的很妖孽,居然能够装的如此淑女,你应该去考北电,中戏。左政的胳膊开出第二片花瓣。
姐,下次你别来了,老师们都让我向你学习。左政胳膊开出一朵粉红色的花。
……
然而谁也没有注意到,夏诺妈妈的眼泪,在心里流着泪,对夏诺微笑,夏诺能感受出来,母女连心,夏诺哭了,流的泪是妈妈心里的欣慰,化成两滴清泉在眼角留下清澈的泪痕。
夏诺妈紧紧拉着夏诺的手,“没有妈妈,你也一定要好好努力啊。诺诺”夏诺反抓住妈妈的手,抓的更紧了,就像抓紧一把快要流逝的流沙。
大虎的爸爸说,大虎在学校吃的好么,学不学习,身体一定要健健康康,这次进步那么多,一定没吃好吧,回去爸爸给你做好吃的。大虎的爸爸是一级厨师,左政的手艺就是向大虎的爸爸学的,虽然没有拿上厨师证,但是手艺一点也不必那些五星级酒店里的差。
一哲在家一个人孤独的喝着啤酒,他知道,爸爸这次一走就是一年半。给他留下一个项目,留下一句话:有什么不明白的就多问问你罗叔叔。而他小小年纪就需要自己照顾自己,以便将来更好的处理更复杂的事。
一哲后来对左政说,我没有童年,是因为童年太美,我不敢去享受。
我真的很累。
寒假第一天,和以往的星期天没有什么区别,一样的睡懒觉,一样的玩游戏,早上六点左政收到一条短信:每天早上记得做题,这个寒假把所有的初中题全部做完复习完,初二学完,和我直接上林哲高中。
左政把手机摔到一边,他不会睡回笼觉,只要醒来,就是再困也睡不着了。嗷~一嗓子,起来洗漱。“为什么要去林哲中学啊?”镜子里的自己越看越像一哲,可能没有睡醒的缘故,不由自主的就问出来了。“因为他是最好的高中。”左政吓的把手里的牙刷掉地上了,他捡起来,“姐,你怎么也起来了,你的A市一中不是最好的么?为什么说是林哲高中是最好的。”他一边刷牙一边看在沙发上发呆的左灵。
“因为我当年考林哲中学的时候居然没有考上,他们学校很变态的,有时候不看学习成绩,看某种天分,还有考的题也是很奇怪,除了正常中考,他们学校还要考一次。有的题居然是高中的题,有一年还考了一次微积分,谁能考上啊,所以他们学校的人非常少,一个班里也就十个人,甚至不到十个人,学费还超级高。虽然林哲中学是林哲高中的附属中学,但是却一点优惠都没有。”
“哦,好吧,我说呢。一哲让我做那么多的题,原来如此。”左政洗漱完,嘟囔道。
“你说什么?”
“没什么。”
左政想一哲为什么非要上林哲高中呢?难道他叫林一哲就要上和自己名字相近的学校啊,他给一哲发了条短信:我知道你为什么要上林哲高中了,因为它的名字和你很像,哈哈哈。一哲回复,无聊。
假期做题真的很无聊,根本做不下题,在假期中能安心做题的人绝对是沉得住气能成大事的人,或者老师比较厉害作业比较多在那里赶作业。
夏诺和妈妈坐在家里看电视,母女两个在家里营造出温馨的画面,妈妈做饭,夏诺洗完,妈妈洗衣服,夏诺扫地。妈妈浇花,夏诺做作业,这是生活的味道。
夏诺妈走到卧室暂时不看电视,她在卧室里看看自己手里的火车票,南城到北京,还有两天的时间。泪水落在车票上,泪滴将一个字放大一倍,赶紧用手擦去车票上晶莹的泪滴,生怕车票别廉价的泪水毁坏。夏诺妈红着眼睛从卧室出来。
夏诺还在看着电视里的动画片,是喜剧动画片,夏诺没有露出一丝笑容,她扭头看着妈妈,没有说什么,眼圈也渐渐红润,没有泪滴,眼睛里平静的像一潭湖水。
妈妈靠近夏诺坐下来,摸摸她的头发,认真看着她的脸颊,皮肤好的可以让每一个小女生嫉妒。“诺诺,你是最坚强的是么?”夏诺看着妈妈,没有说话,也没有点头,只是平静的看着妈妈。“诺诺,你是最乖,最懂事的孩子是么?”夏诺还是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似乎在等待着妈妈说出那句让她预感而不敢相信的话。有些担心也有些害怕。“夏诺,妈妈走后你也一定能坚强的生活,也能好好学习,是么?”妈妈不在说诺诺,而是叫了全名,夏诺。夏诺点点头说“是!”妈妈抱紧夏诺,“妈妈你要走哪里。”“北京,去挣钱,给你买好吃的,好玩的,穿好的。”“妈妈,我不要那些,你可不可以不走。”夏诺眼睛里的湖水慢慢溢出来,脸颊两侧流淌着滚烫的泉水,泪痕清澈,无限延长。母女的心跳是一个音调,一个节奏,慷锵有力,慢慢融合成一个声音,一个心脏。
夏诺其实早就知道妈妈有要走的预感,她一次打扫房间,无意看见妈妈的小本,记着天南地北的地区,以及高额的工资。她没有问,她知道是怎么回事,同学的流言蜚语早就传到妈妈的耳朵里,妈妈是个要强的人,不想让自己的女儿受到一点委屈和歧视,女儿的尊严比自己的命都要重要,所以,他最近拼命的学,在宿舍也是挑灯夜战,只想在妈妈可能走之前给自己挣一口气。而正是因为自己努力的成果,夏诺妈更加觉得对不起自己的女儿,所以才狠心决定去遥远的北京,鱼和熊掌在她面前,她做出了果断的决定,为了女儿将来不会再受委屈,受欺负。
而冬天持续寒冷,听不到任何人的忧伤。
“诺诺出来玩。”这时候左政跑到夏诺家敲门,他是在是烦闷的受不了,他第一反应是找夏诺而不是小玉。夏诺亲切,小玉棘手。当时就是这种感受。
他不知道门里面发生里什么,两种情感被一道门死死地的阻隔着。“诺诺在家么?出来玩。”左政又叫了一遍。屋内没有声音,左政转身走到楼梯口门打开了,“政政,进来吧,我在家。”夏诺微笑,表面看上没有什么异样。
“政政,来坐吧。”夏诺妈摆出一盘水果,还是一样的热情。“阿姨好,谢谢阿姨。”“谢什么呀,多见外,以后在学校多照顾照顾我们家诺诺。”“恩,一定会的。放心吧阿姨。”左政并不知道夏诺妈要去遥远的北京。
“政政就是好,从小就好,来吃一根香蕉。”夏诺妈递给左政一根香蕉,“不了阿姨,我想和夏诺出去玩会儿。”“好呀,夏诺去吧。”
左政和夏诺走在南城的公园里,公园很冷清,可能是寒冷的缘故,人们都不愿意出来,左政说去找小玉出来,夏诺说,好。其实夏诺是结结巴巴的答应了,自从上了初中夏诺和小玉就没有说过什么话,关系一点点疏远,也不是疏远,而是多了一些说不清的微妙,儿时的友谊渐渐变得复杂浑浊。像清水中加了些许精盐,虽然清澈透明,但是已经有了淡淡的咸味。
到了小玉家门口,谁也没有叫,互相默契的看了看紧闭的门窗,还是走开了。
“诺诺,我们一起考林哲高中吧!”
“好!”
冬季傍晚的夕阳渐渐有了颜色,粉红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