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已经停在婚纱店门口,裴恒羽把暮冉放到了副驾驶然后关上门,挺拔的身躯长腿大步跨过车的另一边坐进驾驶座,系上安全带动作干净利落,一气呵成。
暮冉坐在椅子上脚极度不舒服,像是有针在扎又疼又痒的,腿申直又申不了,曲起又曲不了,动来动去。
“你忍着点,很快就到。”裴恒羽看她这个样子,脚不自觉往下踩油门。
“不用那么快,安全要紧。”
感觉车速快了好多,暮冉眼看着裴恒羽把车开得越来越快,有点紧张起来,手也握紧车上扶手。
“对不起”不知是把车开快了说对不起,还是捉弄她害她脚受伤的道歉。
暮冉觉得不可思议,眼睛长在头顶上的裴二少居然会道歉。是不是遇到假的裴恒羽?
他的声音听起来紧绷绷的,严肃起来的样子没有往日的掉儿郎当,挺正经的。
一辆快速行驶的保时捷卡宴停在西城医院门口,裴恒羽将暮冉抱着下车,医院毕竟人来人往,当着这么多人面被抱着,暮冉浑身上下都感觉到不自在,干脆将脸转对着裴恒羽的胸口,不去管,也不去看,这样避免尴尬。而且自己始终是明星,名气还是有点的。如果给人认出来拍到放上网就很麻烦,所以还是要避嫌。公众人物想私生活不被暴光,只有躲躲闪闪。
由于两人靠在一起,暮冉近距离呼吸到他身上好闻的味道,脸一下子红到耳根上。还好脸窝在他怀里他看不到,否则又会给他取笑一翻。
同样裴恒羽也闻到暮冉身上散发出栀子花的清香,心里难免痒痒的。
“医生,她脚扭伤了”裴恒羽抱着暮冉边走进诊室边和医生说。
“先把她放床上。”医生整理着医具,指示裴羽恒将病患放床上。
裴恒羽轻轻地把暮冉放在医生指定的床上。
医生用手托起暮冉的脚,捏了捏,
“嘶……”
暮冉疼得叫起来
“医生能轻点吗?”裴恒羽听到暮冉疼呼的声音,心也跟着像被针刺了一下,英挺的脸马上绷着,眉头皱了皱。
医生的表情凝固,没出声,但动作轻了很多。
上好了药,医生吩咐,“没什么大碍了,休息几天,会慢慢消肿,等下不痛了就可以走了,别碰水,开点药带回家自己换。”
医生离开,裴恒羽神色才柔和了些,“感觉怎么样?”
“好很多了,刺痛感轻多了。”暮冉也不跟他客气什么,罪魁祸首是眼前这位裴二少。
“那好,我送你回家。”
裴恒羽说着就要把人抱起来。
“等下等下!”
“怎么了?”裴恒羽皱眉看着她。
“我自己走吧”暮冉不想再给他抱,因离得太近,心狂跳得难受。
“哦,你想给别人拍到你来医院,然后明天可以上头条吗?哦,不,现在网络那么发达,说不定一分钟就能上头条。或者和我传个绯闻什么的?”
“……”
“我抱着你起马你的脸别人看不到。”犹豫了半晌后,好吧,暮冉妥协。
裴恒羽说完一把抱起她向处走去,全程暮冉的脸埋进裴恒羽的怀里,扒在他身上。心跳声像是鼓在擂,跳声怦怦怦。
路过的人只看到一个英俊的男人抱着一个女陔,而看不到女孩的脸,
裴恒羽的嘴巴抑制不住的笑意翘起来了嘴角。
««««««««««««««««««««««««««««««
很快,到了3月28号这天,风和日丽。
结婚这一天给江念槐最大的一个感觉就是,兵荒马乱。
不管提前怎么计划好了,还是觉得忙乱。
早上6点就已经给化妆师拉起来开始折腾,暮冉,叶小夕一众好友早早来到江家当姐妹团。
“念槐,你今天太漂亮了,祝福你,祝你和裴恒彻白头偕老。”婶婶顾雨桐眼里充满喜悦的泪水,江念槐是她看着长大的,自从江念槐父母车祸走了以后,她把她当作自已的亲生女儿一样。
江念槐也跟着感动,搭着顾雨桐的手,“谢谢您,婶婶。”
“对了俊轩和俊怡是昨晚的飞机,今早才能到,我叫他们直接去婚礼现场。”
“俊怡都快毕业了吧,为了我他们也赶回来,我们三个都有4年没见过面了。”
想起俊轩和俊怡,江念槐满是想念。
江俊轩和江俊怡两兄妹是叔叔江伟和顾雨桐的儿子和女儿,和江念槐一起长大,江俊轩和她同岁,江俊怡小她两岁。由于要照顾没毕业的江俊怡,江俊轩医学毕业了也没回国,直接在那边实习。
“嗯,他们只回来三天就要走了,俊轩的医院比较忙。”
“真是难为他们。”
“不要这样说,我们是一家人。”
上午十点,裴恒彻和裴恒羽带着众人过来接新娘。
别墅楼下传来一片热闹声,车辆熄火的引擎声非常整齐。
“啊呀,来啦,来啦!”暮冉拍了拍江念槐的肩。
江念槐心脏仿佛瞬间地停摆,身体里所有的鲜活的血液,跟着温度往上涌。
耳朵里是楼下一阵高过一阵的欢呼,她小手竟紧张地冒汗,抓了好几次,才提起曳地的白色婚纱,在暮冉的搀扶下,走到了窗边,躲在窗帘后面害羞地偷偷往楼下瞧。
别墅的雕花大门开了,弯道上停泊望不到尽头的豪华婚车。
走在前面的他穿着黑色的礼服,无比高大挺拔,走过庭院前的红色地毯,长腿一步一步迈得很稳。
湛黑视线自动忽略旁边一众人的高喊起哄。
薄唇微抿,嘴角却也抑制不住笑意,眼角性感的纹路,像是荡漾了起来,风华玉树。
江念槐看得有些呆,其实他在不同的时间地点场合里,真的会有完全不一样的英俊清贵。
心跳异常加速,大眼睛里流动水漾,盈盈满满,幸福地发出光芒,小手攥紧,等着他上来。
门外安静,响起低缓节奏的敲门声。
门里,女人们大气不敢出。
顾雨桐走到房门前,清了清嗓子有模有样:
“门外来者何人”
“裴恒彻”
门外,黑色西装的英俊男人眉眼间透着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