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开是看着子弹直接撞击在墙面上的，他竟然没有打中对方，在警校学到的那些本事，在这个时候都成为了一种问号，到底是不是无用的，一切是不是都只是花拳绣腿，他现在心情很是沮丧，可还是要和队长一起追出去。

对方有很强大的素质，他临危不乱，他能在很大程度上震慑到敌人，就在马超逃走了之后，他们两人倒在马路上，一直像是咸鱼一样的起不来，在周边埋伏的人也全然用不上，那个女士已经被送医院抢救去了。

队长看着天空，太阳光有些刺眼难当的，但是此刻没有什么比心底的绝望更加叫人难受了，他一直看着目力所及的一顿云彩，想着沉沦的脸颊，为什么刚才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打晕了之后拖上去？

警察被毒枭直接带走，那就只有一个结果，数日之后在某个地方能找到她的尸首，这还算是幸运的，不幸的是那个卧底，就连尸体都没能找到，马超刚才已经自己承认了杀人的事实，可这而又有什么用处呢，现在是抓不到这个人。

“真没想到原先安排的好好的，竟然会变成这样子，他究竟是怎么知道的，难道说是那个女士暴露了什么吗？从一开始到最后她都做的滴水不漏的，怎么就在送茶水的时候，对方出手了，而且那么的狠辣。”

是啊这未免是有些神乎其神了，好像一切没办法用正常的思维去解释，难道这小子长着通灵眼，所以看到躲避在房间里的他们了，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啊，当然这是他无助的想法，根本就不能当真。

南开感觉在现在可没什么资格说话了，他没有发言权，因为今天这事情，他会将队长害的半死，回去之后他恐怕是要被停职了，情况这么糟糕，一个警察连人带枪被毒枭给抓走了，这是警队多大的耻辱啊。

“我现在也不知道我能说什么了，说什么都好像是很多余的，可我现在又不能抽身了，三十年前的事情我依旧是要调查个清楚，要不然我这辈子都良心难安了，原本我可以置身事外的，反正母亲的事情都已经清楚了，可是蔡佳丽怎么一回事，我们还没搞清楚，背后动她的人究竟是哪些？”

那是南开第二次到那条街道上去，依旧是一个人影没有，街道两边有两三家的纸活店，第一次走过去还有些害怕，现在再走过来却完全是无感的，到了亭子那边他买了两瓶水，这一次是他请队长喝，因为他现在还有权力带着自己来这边，而过了今天，他就要被直接抽调去外地了。

最起码要走一个多月才能回来，是去云南那边调查一个案子，据说也是毒枭的案子，队长说这中间可能是有些关联的，希望能有所收获吧，在这边整的是灰头土脸的，很狼狈，要在那边将自己的面子给找回来才行。

蔡佳勇这小子是有些心机的，当时还以为他将尸体给火化了，可到了敛尸房才知道，尸体一直就在这边没有被带走，蔡佳丽的尸体一直都被存着，冰柜打开之后他看到了已经长满尸斑的尸体。

“蔡佳丽的尸体检验过两次，第一次的时候取了一些液体出来，也将那些液体的主人都抓来了，不过那些人没人知道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他们只是被邀请前去轮奸的，一点也不明白情况，不知道人为什么死了。”

第一次听说这样的情况，竟然是被邀请去参加轮奸的，那么这事情是不是事先就有过计划的，要不然怎么会到处去找人，这些人的职业和生活轨迹一点也搭不上边际，互相之间也不认识，因此没办法抓到一个两个的就指认出当晚在场的所有人。

尸体他们也看过了，什么痕迹都在没了，物证全部在物证处那边，只是现在比较人道的做法应该是将这个女人入土为安。

“蔡佳勇似乎知道一些什么，他那边晚上是那么说的，要是自己知道还不去动手的话，一定不是个男人，他是早熟的孩子，因此说起来，他现在的想法也很普通，他对经理动手绝对不是随便之下的举动，我们是不是应该调查一下这个男人。”

在南都夜总会的人每一个人都很可疑，他们身上都可能牵扯到文思集团，但是真正文思集团的鬼就只有那么一只，要是他们找错了人，那么下场会很悲剧，就像是今天一样，闹到最后沉沦被抓走，还什么收获都没有。

经理是要去调查的不过现在的时机不成熟，队长倒是感觉他现在应该去调查一下那个妈咪了，这蔡佳丽是在她的手下工作的，自己的小姐出了这样悲惨的事情，难道她会一点也不知情吗？

不过南开最后决定要先会会那些参与案件的男人，虽然可能找不到联系，但是应该能问出一些细节来。

既然这边的物证都已经看过了，那就只有去问嫌疑人了，这些人都参与率案件，被抓到的现有五个人，职业身份地位都不一样，甚至于悬殊的有点大，这其中竟然还有一个是七十多岁的老人。

这老人是拾荒为生的，被招呼来的时候，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也不管自己到底是不是犯法的，控制不住自己，就上去了。

现在看着很是后悔，问了很多问题，一个也回忆不起来，精神上受到了很大的刺激，要疯癫的前奏，问到第四个的时候他内心里是有些绝望的，这些人究竟都是在干什么，昏头昏脑的做了这样的一件事，竟然没一个人能说出有用的线索来。

就剩下最后有一个了，本来队长说要不然就不要见面了吧，左右都是浪费时间，但是前边四个都见了，也不多这么一个，南开有自己的心里准备，多失望一次也无所谓，说不定就真的遇上线索了呢。

被带进来的男子，身高一米七三左右，体型瘦削，看着无精打采的，这一点倒很像是瘾君子，看过了检验报告，果然是个瘾君子，他先问了名字和家庭住址工作什么的，再就是问认不认识蔡佳丽，而他说自己认识蔡佳丽。

男子略微的有些激动呢，他说起蔡佳丽的时候，心里是很怨恨的，因为他说是蔡佳丽介绍毒品给自己的，因此他之后就染上了毒瘾，后来那天晚上来这边了，是要来买毒品的，身上也没多少钱，这个时候妈咪说可以给她做一件事情，要是肯的话，可以免费给毒品。

男子陷入了回忆之中眉头深锁的，感觉一切是那么的不可思议，至少他做梦也不会觉得自己能碰上这样的好事情，可那天就是那么真实的发生了，这很折腾人，导致他现在有些走不出来那天的场景了，愿意一直沦陷在里边，直到死亡。

他喃喃描述着，这是他之前从未和警察说过的细节，那些警察问了他很多次，但是他一次也没想说出来，因为他感觉说出来对案子的进展也没什么帮助。

“其实我没那么的恨她，也不想她去死的，那天晚上妈咪说她不听话，要惩罚一下她，因此喊了人来轮奸，要是我愿意去的话，可以给我毒品给我钱的，我想着有这么好啊，我当时心里可是恨死了那个女人，我想这是报复她的很好的方式啊，于是我点头答应要去了。”

南开问了具体的地点，男子说是在宾馆之中进行的，那个宾馆也是南都旗下的，因此声音再大也没人会去管的，这事情是南都内部的事情，在南都自己的地盘上，哪里会有人敢说什么呢。

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有些人还没能接触到，就被赶走了，他应当是最后的那几个，所以比较幸运的接触到了，可他现在很后悔了，他现在后悔自己犯罪了，这样的罪行要关上十几年的时间他的人生算是完蛋了。

“那这么说来是妈咪在要求你们参与其中，为的是惩罚一下蔡佳丽，这是你的供词吗？”

南开希望反复的确认，他不想对方翻供。要是真实的，他们现在就可以去抓妈咪过来对证了，这个男子竟然很激动的表示。

“要是你们将人给我带过来的话，我可以和她当面对质的，我没有说假话，那天晚上去了些什么人，她的心里是最清楚的，要我说你们现在就该去抓人了。”

男人被带出去了，南开坐在审讯室之中，有些回不过神来，这经理是在重症监护室里待着，还没出来，蔡佳勇现在进了少管所了，这妈咪会不会畏罪潜逃呢，她扮演的到底是个什么角色，是不是重要。

队长喊他出来，上级领导已经派遣了一个新的队长过来，所以他们现在没权力在这边晃悠了，他现在就要出发去云南了，他就是问一下南开，当警察的事情考虑的如何了，南开还是拒绝，队长也就不勉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