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歌抬手给自己倒了杯热茶,放在唇边轻轻的抿了一口,过了一会儿才说道:“那你打算如何做?”她是想要知道安踏落心里的想法,要是要抢回来那也不是不可能的。
安踏落再次叹口气,看着林云歌不言不语。如果她知道应该怎么做,便不会这么郁闷了。她的心里就是那个障碍无法跨过去的,或许是五年前的事情,又或者说是因为苏谨年娶了别人,她心里不舒服。其实要林云歌说,最后一点才是关键吧。
“发生什么事情了?那你这么弃了自己的想法?”难不成这一家三口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初初是个小孩子也不懂得那么多,她自然不会费了心思去猜测,还是听安踏落自个儿说出来轻松的多。
“云歌,时间久了是不是真的会移情别恋?但是还是会对以前的人有所怀念?”苏谨年完完全全就是这个状态不是吗?府上有娇妻,还留恋以前的地方,安踏落承认她的心不淡然了。
难道说是她以前根本不了解苏谨年,以往的事情都是自己的猜测?
“你的心里苏谨年是这样的人?然然,很多事情你不确信的话就去查清楚。你和他有初初的牵连,况且你对他还有心,那干嘛这么纠结自己?”林云歌觉得自己都可以当上情感大师了,明明自己的感情都没有着落,却在分析她人的情感上头头是道。
安六轩,你倒是给我个反应好不好?
远在紫玄的安六轩打了个喷嚏,谁在骂他?
安踏落两腮鼓鼓的,美目流转,这是她在思考的状态。初初这个丫头想问题或者为难的时候,和安踏落的动作如出一辙。
她对苏谨年的确是有心,要不然现在心情也不会变得这么糟糕。可是有时候有心就能够换回来自己想要的吗?他和新婚夫人打得火热,她这个死掉了的前夫人凑上去是怎么回事?在苏谨年的心里她就是一个已经死掉了的人了,不是吗?
林云歌说她和她之间有初初的存在,是,没错。可是一旦不爱了,那么孩子的问题便不是问题,他的新婚夫人可以给他生很多。一想到这里,安踏落便没由来的嫉妒。
“看吧,既然你在乎就不要憋着心里的火儿!而且我有一件事情没有告诉过你,五年前你的通缉令早就被撤掉了,你知道缘由是什么吗?”林云歌故意的卖了个关子,她想要让安踏落好好猜猜,说不定她头脑一热就猜对了呢。
可结果却不是林云歌想的那样。
“因为我落崖而死,通缉令自然撤掉了。”安踏落无声的翻了个白眼,这个缘由需要用猜的吗?明面上摆着的事情。
“……”林云歌一串无语,好吧,她这么说是对的,可是呢,她的目的不是这个好吗?
安踏落瞪着眼睛看着林云歌,她觉得云歌好像有什么话要告诉她。
林云歌一副我败给你了的表情,索性就直接说出来了。“苏谨年从来没有认为你死了,那个通缉令他只说是寻不到了你,悬金重赏而已。其实他一直在寻找你来着……”
安踏落顿时傻眼了,连辩驳好似都显得很无力。
“云歌,你在说什么胡话?”那个皇榜明明写着她是朝廷要犯,怎么结果却是这个样子?他一直在寻找她?对一个已经死了的人谈何寻找?
而且,悬崖的军队是他摆脱不了的吧?箭射入皮肤的痛她到现在都记得,可那痛却永远比不过她心里的痛。现在林云歌的话好似把她脑海里所有的一切都颠覆了,要她如何去相信?
“落儿,你的欺骗让他那么伤心,他不去见你是因为想要气气你;而那军队并不是他带去的,而是林知安对你的报复,等到他赶到的时候才知道为时已晚。”林云歌一一解开安踏落心里的疑惑,她知道这疑惑在落儿的心里已经五年了。
而她对安踏落的称呼也不知不觉的成了落儿。
安踏落迟疑的目光看向林云歌,知道看到她眼睛里肯定的意味,才起身跑出去。没错,她想要去将军府找苏谨年问个清楚,他到底是何意?难道这五年来她一直都在误会他?他真真是寻找了她那么久吗?可她去像鸵鸟一般躲在乡下,不出来见他。
可是等到她到了将军府,却听到她不想听到的一幕。
只是在卧房的门外,她便能够听到男子沉重的喘气声,还有女子娇柔的唤声。那一声声的谨年,让她身子一下子瘫软了。她竟然没有想到苏谨年早已经是怀抱美人的男子了,有哪里是以前的苏谨年。
林云歌的话只是猜测而已,她竟然会当了真,一个傻字都不足以形容她吧。脚步轻轻的往后移了几步,里面的声音她如何听得下去。她还奇怪将军府为何没有所谓的暗卫了,原来是主子在进行房事所以不打扰罢了,倒是她真真想多了。
安踏落唇角牵起一抹苦笑,原来笑颜如花激动如初的心情又是为了谁?想想就觉得可笑无比。手紧紧的按住自己的胸口,那个地方很痛很痛。
她就是带着这种心情回了天香阁,这个京都她怕是待不下去了,如果不是因为初初,她可能现在就离开了,可是她要如何跟初初交代?
如今苏谨年这个样子能够好好的对初初吗?她这次出来就是个错误,现在她终究是肯定了。
等到她回到客栈的时候,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便是林云歌笑嘻嘻的脸庞。好似是等着安踏落带来什么好消息一样,眼眸里闪烁着八卦。
林云歌心里想的蛮简单,她还以为安踏落今晚就不会回客栈了呢,毕竟两人重归于好不得好好温存一下的嘛,可是怎的安踏落回来是这般的神情?林云歌疑惑了。
“落儿?你没见到苏谨年?”这是她能够猜测出来的结果了,要不然两人见面也不会是这个结果吧。
安踏落嘴角无声的翘起,苦涩的意味十足。
“恩,没见到。”他和别人温存时刻她如何能够见到?能见到还不是出怪的事情了?
“怎么可能?这个时候不应该是在府上的吗?”她可没听说苏谨年这个大将军日理万机的,她制造这么好的时机,这个苏谨年竟然不在会不会太扫兴了!
“在府上,不过是和他的新夫人罢了。”要她说出那情形还不如直接杀了她得了,那种难受的感觉她可不想再想起一边。
林云歌满脸的迷茫,谁能告诉她这是怎么个情况?正想要问清楚,却看到安踏落一脸的倦意,似是不想要再多说,于是林云歌便被安踏落直接赶了出来。
这个苏谨年到底是怎么回事?莫非跟新夫人打得火热了?然后让落儿撞到了?这……这怎么想都不会发生的事情吧。
当然是不会发生的事情了,因为此时的苏谨年在暗夜羽的羽王府喝酒。心情不好当然有喝酒解愁了,不然还能怎么样?明明能够相认的却认不了,他心里也很惆怅的。
至于将军府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还是略知一二的,啊,不,这么说是谦虚了,这事儿还是他亲手谋划的呢。
“谨年,你倒是闲来有趣,新夫人都能拱手让人的。”暗夜羽忍不住的嘲讽他一句,苏谨年过来告诉他此事的时候,他差点笑的背过气去!就算再不喜欢人家,也不能这么损吧,好吧,苏谨年还真是做了出来了。
“不喜欢何来怜香惜玉之说?再者说了明明知道这成亲之事是暗夜夙故意为之,那我就将计就计好了。”苏谨年无所谓的说道。继续斟酒饮酒,可是心情并没有因为此事好上一丁点儿,反而心情更差了。
“要说洛轻言也倒是可怜死了,还以为此时陪她翻云覆雨的人是你呢,没想到却是毫不相识的人。”暗夜羽啧啧一声,一脸看好戏的模样。别看那温文如玉的模样,肚子里坏墨水也是很多的,不过他倒是把这腹黑的原因归因于苏谨年的。
“要不你去?”苏谨年见暗夜羽一脸的惋惜,忍不住呛他一句。这主意还是不是他出的,结果现在倒是撇的干干净净,太不厚道了。
暗夜羽嘿嘿一笑,好兄弟不就是这么相互出主意的吗?不管坏主意还是好主意。
“这艳福本王子享受不了,本王还是喜欢男人。”暗夜羽极是坦然的讲出来,眼眸里有一丝伤感。问他伤感的原因还不是因为独孤夜的关系吗?要说他倒是好久没有见过独孤夜了。
苏谨年只是笑笑并未说话。
今夜之事,他并未打算如此去做的。可是没想到这个洛轻言却是越了界,竟然想着要在他的酒水中下药,他不过是将计就计让洛轻言自己喝了罢了。至于那个找人代替的做法还真是听了暗夜羽的建议,不过是随便找来的男人罢了,燕渝苑里这种男人可是不少。
苏谨年的眸子眯了起来,不过,床榻上的那些被褥是要彻底的换一下了。要不要换了地方当主卧?那个地方他可不想再进去待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