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阅读 > 攻心独溺:王妃太难宠

第93章 喝酒

2017-05-10发布 2111字

容云贺回到府上的时候已经是夜色昏沉。宫里的事有人替他看着,任何风吹草木都有人向他禀报。另外的几个地方他也都安排了人手过去,可以说是各方各面的消息他都能得到,事无巨细全在掌控之中。

此次宫女行刺他而误伤了宁云纱一事,傲云国的皇帝面对东方国使臣可是推得一干二净,只说自己管教不力,没有查出这名宫女的问题,为了表示歉意还下令诛了这名宫女九族;又言辞之间试图将过错推给容云贺,似是无意向使臣提起是容云贺害了宫女的小妹,才导致这件事的发生。容云贺并不在场,也无法为自己辩解,皇帝便开始捏些半真半假的瞎话出来哄着使臣。但那使臣似乎也不是很相信的样子,同皇帝客套过几句后便去见了东方莫易和东方翠蓉两兄妹,又说了些旁人不好听墙脚的私话,这才施施然动身回国。送行使臣那日皇帝有意无意问起,也只推脱说是东方国皇帝皇后牵挂东方两兄妹,带了些风味吃食告慰二人思乡心切,再带了些父母的贴心话来。

皇帝自然是不好再问,只得悻悻然放行。

容云贺的得力手下将这些事情一五一十都告知了他,此刻的容云贺大步流星踏进自己府内,内心却是酝酿着一出大戏,好似此时的天空一般,残阳如血。

容王府的密道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总有那么几条可以通向某些不为人知的地方。容云贺挪开了往日看上去好无问题的书柜,打开了地上的暗门,自己提着一盏灯下了密道的梯子,在悄然不闻人语的密道里轻车熟路地兜兜转转,叩响了一扇铁门的扣环。

那段似乎有什么东西动了一动,紧接着门缓慢地移开。容云贺手里的灯发出暗黄色的亮光,照的门里门外的二人都面色昏黄。

“哟,容王殿下。喝一杯么?”门外的人,或者也可以说是门里的人,装模作样地打开了折扇摇了起来。正是前几日与东方翠蓉相识的邢乐之。

容云贺笑了笑,对着邢乐之假意推了一下,穿过门进了这件小屋子。“喝一杯!”邢乐之笑着往后退了退,也跟着重复了一遍:“喝一杯!”

屋里四壁都是书架,堆满了形形色色的书卷和手稿。邢乐之走到正中间的案几前盘腿坐下,拿起案上的酒壶便给自己和容云贺各倒了一杯。容云贺站在屋里往四周打量了一圈,似乎是在看书架上摆着的书有没有新添。但实际上却是仔仔细细角角落落检查了一遍。

“没人,安全得很。我检查过的地方还不安全么?”邢乐之笑嘻嘻地把酒杯递了过去。容云贺接过来一饮而尽,换来邢乐之几句不满的啧啧声,“这可是上好的女儿红,怎么能这样子牛饮!下次可不给你倒了,真是费了我的好酒。”

“我又不是来陪你饮酒作乐的。”容云贺在他对面也盘腿坐下,随手取过案上放着的压着的一封粘了花瓣的信,“这是谁的?”

“东方国的,那边也不安稳。傲天国的在下面,你自己翻翻,我粘了不一样的花瓣。”

容云贺轻轻扫了一眼这封信,眯了眯眼有些不悦。邢乐之看出他心中所想,端起酒壶一边给自己倒酒一边随口道:“不用担心,东方国的皇帝也不是那么好说话的。这次外戚实在欺人太甚,皇帝估计也是要动手。你再动些手脚,一个皇后不能对你家宁儿如何。”

容云贺被取笑了也不甚在意,宁云纱本就是他家的。他把信放下,又在一堆信件里翻了一翻,翻到了另一封粘着花瓣的信。这才是无忧阁探子写来报告本国情况的信件。

他一边看似漫不经心地随意翻看,一边也开口取笑道:“也不知道是哪个人,看上了人家小姑娘,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都干得出来。”

邢乐之一下子被戳中了痛脚,顾不得喝酒便跳起来嚷嚷:“你怎么又知道了?我说容云贺你是不是暗恋我啊?怎么我做了什么你都知道,你是不是悄悄让听风跟着我了啊?我只是看人家小姑娘可爱逗着玩玩,还给了她向无忧阁求助的机会,我哪里丧心病狂了?”

“这么激动做什么。”容云贺有些好笑地勾了勾嘴角。邢乐之算是他为数不多相识甚久的朋友之一,他为了在关键时刻能够从傲云国的争斗中全身而退建立了无忧阁收集四方情报安排各种见不得光的事情,邢乐之被他拉来效力,这些年来可有不少功劳。也只有无忧阁的这几位阁主,尤其是邢乐之,让他觉得特别的安心。

“我也没说你怎么,不过是开句玩笑,”他翻完了里面的几张信纸,又把信合好了放回原先的信封里去,粉色的花瓣还粘在封口上。他伸出手指摸了摸那片已经死去的花的身体,“万一她永远没机会来找你呢,你知道她是谁么?”

“……现在已经知道了,当时没有想到。”邢乐之啪的一声合上了折扇,“唉我说你个容云贺怎么今天话这么多,老子爱欺负谁欺负谁又没花你家钱喝你家酒你着个什么急!”他啪的一下把折扇拍在了案上,忽然又想起来,“对了容云贺,你小子上次的账还没补给我,说好的这月十二,你可别忘了!”

“不会忘,我有哪次赖过你的账?”容云贺看完了案上的重要文件,慢慢悠悠地提起酒壶给自己又续了一杯酒,这次倒是从从容容品得仔细。酒的确是好酒,入口醇香四溢。

“这次宫里还没风声,东方国那边看紧点。其余的就按之前的计划来。”

“知道。”邢乐之撇撇嘴,“其他几位也忙着呢,你放着心。”

容云贺点点头,喝完了酒,和邢乐之又不着边际地说了几句玩笑话,难得心情大好,提着昏黄的灯又进了曲折的密道里。兜兜转转回到了自己府上,从密道里出来时,黑暗的房间里有个熟悉的人影躬了躬身。

容云贺合上密道的门板,轻轻把书柜挪回了原位,这才点起了灯。

灯光里听风站在原地,对着容云贺俯身单膝跪下:

“属下办事不力。”

容云贺心里一紧,眸色又暗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