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澜卿气呼呼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小七看她生气,关心的上来询问:
“爷,怎么了?苏姑娘又惹您生气了?”
沧澜卿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没有说话。小四知道大约自己是说对了,不知道苏姑娘又和王爷说了什么,两人又闹了脾气。
“王爷你与小人说说,小人帮你出个主意。”
沧澜卿犹疑地看了他一眼,道:
“本王数次与她求婚,却屡次被拒……”
小四愣了一愣,随即喜笑颜开地道:
“王爷,苏姑娘可能这是在欲迎还拒,欲擒故纵啊……”
沧澜卿看着小四,他确实不太明白女孩子的心意,又试探着问道:“你的意思是歌儿是喜欢本王的咯?”
小四转了转眼珠子,道:“小人看是这样,不过王爷需要刺激苏姑娘一下,不然她那里会意识到王爷对他来说多重要呢?”
沧澜卿觉得小四说的很有道理,点了点头道:“那我该怎么去刺激他呢?”小四偷偷笑了一下,道:
“王爷现在对苏姑娘太纵容了,让她以为王爷是最没架子的,要是王爷冷落冷落她,或者是不理她,肯定就能刺激到苏姑娘了!”
沧澜卿又点了点头,道:“是啊,以退为进,不错不错。”
小四站在一旁点了点头,沧澜卿将他喊了过来,道:
“这样,你去吩咐管家和府里的下人不要对她很客气,就像是对其他来我们家避难借宿的落魄女儿一样就行了。”
小四张大了嘴道:“这样不会很过分么?”
沧澜卿邪笑着摇了摇头,道:“加料就应该加大的,本王还就不信了,苏兮歌是什么样的人物,本王还拿不下来了?”
小四只好点了点头,出门去吩咐下人了。
苏兮歌回到了沧澜卿给自己精心布置的卧室,心中思绪万千,又是忧虑又是生气,忧虑那一半藏宝图的事,沧澜卿说的病不无道理。
沧澜昊天既然那么重视这件物品,自然是什么能够翻天覆地的东西,甚至可以让江山改朝换代?
苏兮歌想到这里不禁有些颤抖,她拿出那件藏宝图仔细端详,文字模糊,图像古老,她又叹了口气,别人穿越过来都是撩王爷撩皇上,要不是就是庭院深深宫廷斗争,再不然就是春风策马江湖快意。
也就她苏兮歌一个人,得为皇家卖命,四处寻找这什么劳什子的藏宝图,要她看就要应该不找,这样谁都得不到沧澜昊天也不用担心了。
“唉……”
她翻了个身子,软软的床褥也让她生不起来一点睡意,更令她烦心的不是沧澜昊天,也不是藏宝图,而是沧澜卿。
她知道沧澜卿喜欢她,想要保护她,可是不查清苏家的事苏兮歌晚上都睡不安稳,更何况再去与沧澜卿谈情说爱?那更是不可能的了。
为什么不能多一节理解自己呢?苏兮歌鼓了股脸颊,精致小巧的脸上添了些俏皮可爱,她狠了狠心,干脆就不理沧澜卿了吧。
让他冷静冷静,省的总这样来为难自己,明明自己做的事已经那么明显了,自己已经那么喜欢他了……
“为什么啊,好为难……”
苏兮歌下了决心,殊不知七王府大厅里小四也在说着和他差不多的话。
“王爷吩咐了,既然苏姑娘不是好歹,咱们王府的人也就别失了皇室尊严,一个个地给我打起点精神,知道是什么意思吧?”
底下的人也不是傻子,小四说的这么明显,苏姑娘明显是动了王爷的怒气,更或者是失了宠,虽说苏兮歌救了沧澜卿,可皇室中人心思哪里是他们能猜的呢?如今,大气也不敢出还首低眉的站在那里。
小四满意地笑了笑,又补充道:“不过不要太过分。”
苏兮歌第二天一早起来就觉得气氛很不寻常,首先是洗漱,平时丫鬟很早就把他的洗脸水以及其他东西早早的准备好,可今天苏兮歌因为昨天想了很久很久,早上起得晚,他也就不甚在意,以为是丫鬟偷了懒,又或者是见自己没起来你做过来吃好了。
他自己起了床,将床铺收拾干净,想起昨天的事,心中不免一阵难受和失落,她叹了口气,出门看了看也四处无人,只好自己去打了水洗漱。
他洗漱完了之后也没事做,又因为昨天和沧澜卿呕了气,虽然心里还担心着他的伤势,却还是硬着头皮狠着心肠不去理他,自己一个人没有什么趣地在府里闲逛着,平日对她笑脸相迎的丫鬟婆子们如今也都一副行色匆匆的样子,苏兮歌皱了皱鼻子,默默出了王府,浑然不觉身后几个人在跟踪她。
“老板,来两个包子。”
苏兮歌将铜板放在老板手旁的桌子上,自己乏闷无聊地坐在旁边等着,忽见一个身影一晃,居然在自己面前坐下了。
苏兮歌抬头一看,沧澜涅笑得明媚,摇了摇扇子盯着苏兮歌,苏兮歌被他看得有些脸红发热,低着头道:“真是巧啊。”
沧澜涅笑了笑,道:“不巧,我是看你被人跟踪了才过来问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的,你是招惹了什么人么?”
苏兮歌大惊,想回头去看却被沧澜涅拉住肩膀,很亲昵地靠了过来遮挡住了她的视线,轻声道:“别打草惊蛇,我看是七弟的人,你们不是很亲密的?为什么如今闹的这个地步?”
苏兮歌听到是沧澜卿的人的时候就有些不舒服了,如今听了沧澜涅的话更是心中百味陈杂,假装不在乎地啃气了包子,含糊不清地道:
“不知道~”
沧澜涅松开了护着她的手,颇有深意地看了那些跟在身后的人一眼,也叫了老板要了两个包子,不在话下。
沧澜涅知道苏兮歌不想提这件事,也就很识时务地闲聊起其他的话题,沧澜涅风雅有趣,有见多识广,两人也就倾心意谈,好不愉悦。
苏兮歌看着已经不早了,自己若是还不回去恐怕沧澜卿回气疯,却被一辆飞驰的马车溅了一脸的灰尘。
苏兮歌连忙拍着自己的衣服,嘟囔道:“什么人么,溅别人了一身灰。”
沧澜涅轻笑一声,道:“那是镇国大将军的嫡女,骄纵得很……”他顿了顿,有些拘谨继续道,“听说那姑娘喜欢七弟喜欢的紧。”
苏兮歌愣了愣,又装作不在意的样子道:“与我何干?”
沧澜涅调笑道:“反正是与我无关,不过与你有没有什么干系,我是不知道的了。”
苏兮歌愣了愣,看着沧澜涅的神色不变,低头不言语。沧澜涅摸了摸她的头,安慰着说:“乖,我看他去的方向是七王府,不如我陪你一起去?”
苏兮歌赌气地撅了撅嘴,好啊你个沧澜卿,你不过是嫌弃我了,我倒要看看你是什么意思!
“嗯。”
沧澜涅笑了笑,拉着苏兮歌的手往七王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