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朝后,太子沧澜鉴一脸的春风得意,反观沧澜卿则是一脸的若有所失,俊脸上带着少见的怅然若失,太子早就看他不惯,出言讽刺道:
“七弟这是怎么了?莫不是七王妃跟着那个人跑了?”
沧澜卿不想和他多说,只是冷冷地看着他,沧澜鉴得意地笑了笑,有凑近了一些,压低了声音道:“你心心念念的苏兮歌如今可是在我手上,不过呢你也没有办法,我就替你享用了。”
沧澜卿大惊失色,忙拉住沧澜鉴的衣服,却被他狠狠推开,他庭广众之下沧澜卿也不敢对他出手,只能看着沧澜鉴扬长而去,暗自咬牙。
七王府。
“王爷,你这是要去哪里?”
沧澜卿将长剑佩戴好,冷冷道:“去寻苏兮歌。”说罢抬脚就走,只留下小四一个人垂头丧气道:“王爷告假,太子爷告假,就真的只剩下三王爷了。”
然而沧澜卿并没有听到,他以为沧澜鉴既然绑了苏兮歌,那个一定会把他安置在私密处,而私密又安全的地方便只剩下了沧澜鉴的秘密基地,而自己早已将他的秘密基地探查得一清二楚,毕竟苏兮歌如今危在旦夕,他怎能安心。
如此想着,他又加快了脚步,轻功腾挪,日夜赶路。
话分两头,各表一枝。苏兮歌悠悠转醒,却发现这里早已不是自己住的客栈,而身边的朵儿也不见了。
她大惊,连忙站起身子却发现浑身无力,甚至打翻了手边的茶盏,她心里知道自己这又是遭了暗算,却不知是哪位?
而门外早已等候许久的侍女听到声响连忙进来,道:“姑娘醒了?我给姑娘打水洗漱去吧。”
苏兮歌不说话,只是淡淡地看着那个侍女,终于开口道:
“你是谁的人?”
那侍女装傻道:“奴婢服侍姑娘自然就是姑娘的人。”一边将手中的洗脸盆放在她的面前,却被苏兮歌一手打翻。
见苏兮歌冷冷地看着她,那侍女也就不再伪装,冷哼了一声道:“姑娘别不识抬举,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
苏兮歌紧紧地盯着那侍女,只听得她一字一顿道:
“奴婢是太子爷的人,姑娘好生歇着吧。”
苏兮歌看着她转身而去,暗自咬牙。
又是沧澜鉴那个大色魔!
不过自己如今手无缚鸡之力,又不懂这里的地理情况,哪里逃得出去?
拿到这次真的要栽倒他的手里了?
苏兮歌想起沧澜卿,叹了口气,随遇而安吧,若是真的走投无路,大不了一死了之,说不定自己还能穿越回去呢。
过了良久,门被推开,又是那个侍女的声音,还带着嘈杂的脚步声。
“姑娘别怕,这是带你去见太子爷呢,把你绑起来也是怕你挣扎,一会到了也就没事了。”
话音刚落,苏兮歌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人宰割,如同菜板上的鱼肉,被送到了一处大大的宫殿,而一脸邪笑的坐在床上的正是那日强迫她不成的沧澜鉴。
“沧澜鉴,果然是你!”
苏兮歌一脸愤恨,沧澜鉴把她抱在床上,一脸陶醉地抚摸着她的脸蛋,深情道:
“小美人你可知道我有多想念你?”
苏兮歌一脸厌恶地躲开了沧澜鉴的咸猪手,啐了一口道:
“你堂堂一国太子,如今这样岂不是侮辱真龙!”
沧澜鉴嘿嘿一笑,伸手拨开她的外衫,色眯眯的样子看着令人作呕。苏兮歌闭上了眼,她的手脚都被绑上,如今事态无可挽回,不如一死了之。
“住手!”
苏兮歌睁大了眼睛,居然是沧澜卿的声音。
“嗤——”
刀剑刺入皮肉的声音,沧澜卿一剑将沧澜鉴挑飞,将苏兮歌拉在怀中,狠狠道:“沧澜鉴你禽兽不如!”
说罢使着轻功两人跳窗而逃,听到声响的暗卫追了进来,只见沧澜鉴捂住伤口,纸质窗外怒声道:“给本宫追!追不上要你们狗命!”
夜空。
苏兮歌靠在沧澜卿怀中,眼角有些发涩,眼泪忍不住地往下落,沧澜卿感受到胸前的湿意,却只能安抚道:
“我之前遇到了朵儿已经把他救了出去,你不要担心。”
苏兮歌用力地点了点头,却不敢多问有关自己父亲的事,而沧澜情也是个闷葫芦,苏兮歌不说话他也就跟着不说话,两人一阵沉默。
忽听见背后有声响,苏兮歌抬头,看见沧澜卿神色凝重,沉声道:
“追兵追来了,小心。”
苏兮歌正想着让沧澜卿放手,两人一起跑也许会快一点,却发现沧澜卿的手紧紧地禁锢在自己腰上,没有一丝一毫放开自己的意思。
苏兮歌心头一暖,两人默契无话。不过沧澜鉴的追兵众多,两人寡不敌众,也被逼到了悬崖边上。
沧澜卿将苏兮歌护在身后,对着面前包成一圈的追兵冷冷道:
“我是七王爷,你们伤了我也是死罪。”
那群死侍不为所动,沧澜卿知道被他们抓回去也是死路一条,转头看着苏兮歌,慎重道:“你愿意与我同声同死?”
苏兮歌睁着明亮的眼睛,对沧澜卿扬起了笑容。
“好。”
沧澜卿也笑了,如同春光一般暖入人心。两人一起看向那群死侍,向后跳去。
即使下方悬崖万丈,我也愿意为你闯。
沧澜卿努力用着轻功止住下坠的速度,却因为悬崖实在太高根本毫无办法,两人抱得很紧,苏兮歌紧紧地靠在他的怀里。
怕是最后一次罢。
落地之时却发现自己没有痛楚,只是下方传来一声闷哼,苏兮歌连忙从他身上下来,却发现他嘴角流血,显然是摔得不轻。
他居然为自己做了人肉垫子。
“沧澜卿,沧澜卿!你还好么!”
苏兮歌不敢摇晃他,只是努力地用瘦小的身子撑起沧澜卿,远处似乎有个山洞,两人总不能在这里露天营宿。
苏兮歌将沧澜卿安置好,又探了探她的鼻息,发现虽然已经很微弱但是确确实实是还有的,他在放下了一直提着吊着的心,因为方七夜以前教导过她医书,她也很有信心能救回沧澜卿。
想到这里,她打量了一下四周,草木茂盛,绝对会有可以医治沧澜卿的草药,她顾不得自己浑身难受和疼痛,连忙起身去给沧澜卿寻找草药。
“根红叶有齿,味苦,可以养内伤。”
说着她拔起一根草药,顾不上去摸一把汗就奔着前边的草丛去,好容易采够了一揽子草药,她又去寻了两个野果,万一沧澜卿醒了还可以吃一点。
她将草药磨成酱,有的伏在沧澜卿的身上,有的喂在他的嘴里,自己则是吃些野果日夜守护着昏迷不醒的沧澜卿。
她也不是没有想过带着沧澜卿出去寻找方七夜救治,可是这悬崖全是很高,若不是沧澜卿功力高强,只怕两人都要葬身崖底。
苏兮歌虽然轻功了的,可是也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沧澜卿昏迷,她根本没有一点办法待他上去,只能在崖底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救治她。
“哎,沧澜卿,你快点醒吧,我再也不乱跑了。”
苏兮歌趴在沧澜卿身边,指着脑袋一手拨弄着沧澜卿的俊脸,一手拿着采来的野果有一口每一口的吃着,口里呐呐自语,也不知道能不能灵验。
“真……真的么?”
苏兮歌惊讶地抬起头,只见沧澜卿无力地张开眼睛,嘴唇干裂苍白,眼神却灼灼地看着苏兮歌,见她呆愣再次重复了一遍,这次苏兮歌真真切切地听到了。
“苏兮歌,你不要走了。”
苏兮歌看他这样,哪里忍心拒绝,连忙点头应了。
“好,好,沧澜卿我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