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我亲眼看到嬴风手上攥的衣服袖子,我细细摸过,百分之二百就是他自己的衣物。因为之前他穿的时候我摸过。
而嬴风从地上摸到的那一件,我也确信百分之二百,也是他自己的。
这就说不通了。而我的那件衣服也在自己身上,之前我都脱下来撕成衣服条子了啊!怎么还在我身上呢?
嬴风的绑定在藏洞口进来之后,一件衣服,按归他说的,却突然变成两件了,这事怎么都解释不了,只能是活见鬼了!我们想依靠衣服袖子找到入口的念头绝对断了。
“这里一定有什么东西,咱们的思维不该一根筋地拴在衣服袖子上!”我道。
“但是咱们也不能弃了衣服,一门心思找别的,这地儿太不好说了,一旦我们松手不管衣服了,回头真就难找了!” 嬴风道。
“对,咱们要想个两全齐美的法子,既不能弃了衣服,还要找找别的!”好长时间没说话的钱进道。
“可这衣服扯不动,两头好像被拴住了!”我道。现在说话的这一件自然是地上这件,我们扯了,根本不能动。
两个女孩儿完全没有了办法,全由我们几个男的出主意。
这件衣服给人的感觉,像是一头栓到了石刻扶手上,一头拴着别的东西。没遇到嬴风前,我还以为那头是拴着嬴风,现在看来不对。而嬴风手上攥着的那件衣服倒是可以扯,而且扯的时候传来清晰的跟地面摩擦的声音,真实到让人心里发抽。
“我们四人之前想到了幻觉,你觉得呢?”我问嬴风。 “幻觉?”嬴风反问道。
“对,你记不记得咱们镇子上曾经传说一个故事,说老黄河拐子下边有一种鱼镜,那种镜子是鱼,也是镜子。因为它们根本就是活的,到处游动,这种鱼镜一旦遇到敌人,便会放射镜光,可以复制镜光中的一切物件,同时改变让其不会一模一样,打乱人心智。你们说,咱们会不会是遇到了这种东西!”我道。
“你的意思是,咱们眼下遇到的两件衣服,根本就是被复制并且改变了的?” 嬴风问。 “对,其实就是一件衣服,被复制并且改变了,所以,我们会摸到两件衣服,还各自不同!”嬴风道。
“可是,这里没有水,又不在老黄河水道内,怎么会有那种鱼镜?”钱进说道。
我继续道:“只是打个比方,不一定是鱼镜,类似那种东西而已!”
“那咱们怎么打破?”钱进问。我答:“找到制造这种现象的东西,然后搞定它!”
钱进阐述他的观点道;“我怀疑是烟的问题,你们说,会不会这根本就不是烟,而是一样东西?”
“啊?不会又是蛇吧?”我怕蛇,眼前的烟联想成东西第一反应是蛇,所以我脱口而出。
“那还不好说,管它是不是,直接一刀砍了!”嬴风道。
“别,别,别乱来!这地儿的东西没确定前不能乱动,咱们眼下最不济是被困,把这玩意招惹了,连眼下都不如!”我道。
“那咱们总不能啥都不做吧,没听说一句话嘛,不作不死,不死不投胎!”嬴风这时候来了精神。
“滚一边去,什么鬼逻辑!”我道。其实我是怕蛇,故意这么说而已。
“我同意福金的观点,这个洞到底多大?咱们总要想个法子,记下衣服的位置,走走整个洞,不然,烟不能动,啥都不能动,咱们不是干困着?”站在我身旁的丽丽道。
“不然这样,咱们五人分工一下!”嬴风的话刚说到一半,立刻就遭到了众人的反对。
“你可别分啥工了,事情全部都是因为你这分工的馊主意,要不是刚才洞外你要分工,咱们咋会遇到这档子事!”雪儿道。
“咱们不就是分开了一段时间嘛!这会儿不也找到大家了?女人总是小心翼翼的,还不如回家把自个焐被窝里呢!别出来,自然也就遇不到危险了,我话没说完,你们听完再否定也不迟!”
这次我们谁也没有打断嬴风,于是他继续说道,“我们留下两一个人在这里,守着地上这件衣服,我看就雪儿和丽丽吧!然后金哥你不是还有件衣服嘛!脱下来,袖子一头留给守在这里的人,另外一头,除了你自己外,余下两个人一起拿着,走走洞的别处,看看有没有啥发现。”
“刚才我们都走了不少地方了,有个毛发现,这么做一点意义没有,没准,我身上的这件还会平白变成两件,现在一件已经莫名变成两件了,要是变出四个八个,我们真心头就大了!” 我道。
“不 ,刚才咱们走了多久,都是在这件衣服直线范围内走,这次咱们横着走,横穿这件衣服的方向走,或者,找找有没有无烟的地方!”钱进道。
“金哥,要不咱们试试吧。是福不是祸,什么都不做,也的确不是个事儿,不破不立嘛!”钱进又被嬴风说动心了。
我发现我们五人中,嬴风最会鼓捣人,最后啥事绕来绕去还是听他忽悠了,我再次怀疑我家祖先那个年代是不是都对嬴风家的祖先言听计从的。得了,我也从了吧!既然这样,我也认为应该留在原地的人是两个女孩子,我觉得女孩子单独在一起时一定会有很多共同话题,即便她们彼此之间是死对头。
这么定下后,我把刚刚脱下来的衣服的一条袖子交给了她们,另外一头我自己拿着,往另外一个方向走。为了证明一个事情,这里是不是间距超过一定范围声音不可传播,我们三个男孩子每走几步都要跟两个女孩子对几句话。尽管我很冷。
我们约定,任何一方只要听到另外一方有说话,都要回复。结果,我们走了没几步,果然跟两个女孩子对不上话了。如此看来,这里玄机确实很大。方才我们喊她们,她们也在喊我们,但是我们突然之间就彼此都听不到对方了,就是声音不可被传播的原因。
想到这里,我们三人紧紧地握住另一条袖子,这条袖子,可是我们回到这两个女孩子身边的唯一凭借了。
嬴风的馊主意关键时刻都被证明很有道理,我们仨人在寻找中发现了藏洞中的另外一个岔洞口,而这个岔洞口,正是烟气冒出来的地方。因为烟气浓郁,什么都看不见,我们本来没发现这个岔洞。
突然脑门子被生生撞上,一番胆战心惊的摸索才发现,撞到我们的是一个洞口。洞口不高,也就正常人的三分之二高度,因为我们这次走没有摸索着走,而是直立行走,所以脑袋瓜子被撞上了。
洞口上部只到了人脑袋部位,一番摸索之后,我们发现脚下还有一个高起,算算范围,洞口有三分之二身高,宽度似乎也差不多,像是一个标准的圆。站在这个洞口,你会感觉就像是站在风匣子前头,那个烟气一股一股地出来,甚至就像是烟浪。我们初步判断:这里应该就是烟气的发源地。“要是能找东西堵住这个洞口,没准烟气就消失了!”我道。
我们仨人移动了一下身体,往岔洞口旁边移动一下,躲开巨大的烟浪,开始商议。钱进不停地咳嗽,咳嗽半天总算是挤出来一句话,“嗯,有,咳咳,有,有道理!”“可是什么东西能堵住呢?”我小声道。我站在原地琢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