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去年华第五章谁说年少无知?
一整天我都在想这个问题,我到底是不是要垫底了?
这垫底可是有些丢人啊,而且还是在他们面前丢人,可是我又无可奈何,越想越烦越想越越烦。
中午放学的时候,我骑着自行车回家的路上看到了一个扎着马尾辫穿着一中校服的女孩子,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那个女孩子有些熟悉。
难不成是美女??想到次我加大马力,追上去,故意装作不经意间看了她一眼。
是她?我心头猛然一震,有些难以置信。真的是她?不,不可能,可是为什么那么像?虽然过去了很多年,我还是一眼就认出来,因为那双眼睛,那脸庞轮廓太像了。
我也有些佩服我自己,早知道小孩子基本上脸型变化可大了,要不然也不会说十八变,其实男女都一样。尤其是从十岁到十八岁之间基本上都会变化,五岁到十岁当然变化更大,不过再怎么大始终还是这张脸,去掉特殊因素之外还是可以有迹可循的。
我有些不敢断定是不是是不是她,也没敢打招呼,万一不是的话岂不是认为我是搭讪的。
本来心情就烦躁无比这一下就更烦了,满脑子都是那个马尾辫的女生。
这么多年了我拿的起放的下么?
或许她只是以为那是不过是有趣的生活经历呢?或许她自己你早就不记得那么荒唐的事了呢?我深吸一口气,想来想去还是回家吃饭最重要。
下午我也是无心上课,虽然我已经很努力的在听课,但还是感觉再讲天书一般。
能保证我不会睡觉已经很不容易了,后面两排基本上就没有听课的,睡觉的睡觉,看小说的看小说,有条件的玩手机,前面都在认真听课,还有小部分和我一样想睡不敢睡,不睡又想睡的人。
这就是我们班级,一个严重掺杂着良莠不齐的班级。
李雪坐在最前面,总是很认真的听讲,时不时的还记录下来,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别有一番美色。只不过此时我却没有心情去欣赏。
程菲,是你么?
我在心里一遍遍的问自己,我决定去证实一下,我也知道是不是都或许和我没关系了,说不清是不甘心还是怎么样的心情,明知道不管结果如何对自己都没有一丝好处。还是想去做。
好不容易熬到放学,我就急急忙忙的骑着去了中央商城那里,我有一个同学现在也是一中的,因为他性格豪爽,朋友很多,而且学习也挺好,身边的人除了我之外基本上都是好学生,充斥在一中的各个班级。找他的话应该可以。
十月天的夜晚有些凉,我一直在他的店门口等他,本来刚放学的时候就可以见到他的时候,他却有事急冲冲离开,只好先回家等他晚自习结束,紧了紧衣服,早知道就多穿一件衣服了,这时候后悔也晚了。
想到要做的事也就不觉得那么冷了。
我一直蹲在他去他家店铺的必经之地的路口,之所以不去他家店是因为她妈嫌弃我,我也不喜欢他妈的势力。
就在我将要放弃的时候,终于把他等来了。我喊可她一声,他侧头看了一眼,给我招手回应。又转头对身边几个同学不知说了什么,估计是让他们先走之类的。
他骑着朝我这边来,问:“你怎么来了?路过还是在等我?”
我实在有些冷,也不和他胡扯了,直接切入正题,简单直接粗暴的说明了来意,他听完眉头一皱,问我道:“你是拿不起放不下么?这可不是我认识的王杰啊”
我自嘲一笑:“人总是会变得,你刚认识我的时候我是什么样子,我现在又是什么样子,除了年龄是学生之外,我还哪里像?”
他还想劝我好好学习,我摇摇头回应他说回不去了。
学坏只需要一天,学好却需要无数天还不一定成功。我自认为我没有那么大的毅力,只要心里有标准就可以了。
他叹气不语,我对他说后天还是这里还是这个世界给我结果。
说完道别离去。
深夜的城市是如此的寂静,路灯散发着光亮,我走在马路上,影子被拉的很长。
程菲,我嘴里轻念这个名字,思绪回到那一刻。
空旷的操场上一群孩子在玩耍,或三五成群,或两人一块,或一人,无忧无虑,嗯是的,对于最多十一二孩子们来说确实不知愁知味,但却也穷人孩子早当家。
在这四五十个孩子里面来意镇里的东西南北,这是顺和镇上仅有的两所小学之一。
一群在镇中心,一群在村里。
好多年前学校整改,原本一个庄上一个最多两个庄上一所的小学如此一个镇上只有两所。
两所小学人数很多,基本上聚集了整个镇上的所有小学生除了一些去别的地方上学的。
整改之后小学里再也不是文化课,加入了音乐,美术,体育等等。这让从未接触过的孩子们很开心。这也是他们最喜欢的课程。
这时正在上体育课,那时候全校仅有一名体育老师,还是个业余的,不过也挺好了,,他教会孩子们打球,跑步等等。
女孩子们也喜欢踢毽子,跳皮筋,丢手绢,拍手游戏。
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总是玩的不亦乐乎。
在操场上有一个扎着马尾辫子穿着红色衣服的女孩一脸的稚嫩,水汪汪大眼睛望着眼前的男孩,男孩身着一身运动服,狡黠的双眼看着女孩。
没错,那个运动服男孩就是我,之所以我和她四目相对是因为她怀疑我拿了她新买的文具盒。
她的文具盒很好看,是我见过学校里面最好看的一个,估计价格肯定也不便宜,记得她说过这是她姑姑朋友从北京带过来的,对于那时候的我们来说北京是如此的神秘。以那时候的收入水平,一个文具盒赶得上我一个月的伙食费。
中午因为离家远基本上不回家吃饭,学校附近有很多卖饭的,每天中午一块钱的饭钱,那时候一块钱已经不少了,我同学有的只有五毛,之后一个馒头一包辣条一包一包汽水。
可想而知那个文具盒有多贵了。
她本来是不想拿到学校的,她性格文静,不喜张扬,与人为善,也不喜欢多和别人交流,除了几个关系好的同性之外,我算是她唯一一个关系好的异性了。
就在今天早上上课的时候她发展自己的文具盒丢了,问了问身边的人表示都没看到,当时她急得都要哭了,想想也是,那么贵重的文具盒钥匙丢了搁谁谁都痛,老师也帮忙找了,结果还是一无所获。终于她哭了,哭的很伤心,让人怜惜。
不知道是谁说的,说是我拿的,于是就有了我和她相视的一幕。
她说“是你拿的么?”
我回答不是。
她又说“我也相信不是你,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可以送你,你没必要拿。”
唉,还是不相信我啊,不过也没办法,一切皆有可能。
我也没说什么,看着她告诉她东西很快就会找到,最后问了她一句你相信我么。
她甜甜的笑一声:嗯。
我转身回到了伙伴之间,开始起来。对于才十几岁的我们来说,根本藏不住秘密,很快我就找到了谁拿的,为此还打了一架。最后我恐吓不给我就去你家告诉你老子,他才害怕给我,还给我了五毛钱封口费。
给她的时候她看着我问我怎么了,我尴尬的笑笑没说什么,总不能告诉他被揍的吧。
她对我说这些,我挥挥手告诉她:“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王杰的人了,放心以后你不会在丢东西了。”我趾高气昂的看着她。
她噗嗤一笑,很是可爱。:“王杰你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啊,都告诉你了少看点那什么黑社会一类的。”
我没理她,回了一句:“人在江湖让人不由己”就臭屁的走了。
从那以后我和她走的更近了,除了上课基本上就是形影不离,我带着她一块玩,她也乐意和我们一块玩耍。
那是我最快乐岁月之一。
好景不长,或许是我们走的太近的缘故吧总有人说三道四,那是我们虽然不懂得什么是感情,但也懵懵懂懂,偏僻的农村都早熟,刚开始还不在意,后来愈演愈烈,我是不在乎的,可是她一个女孩子被人说三道四却是很伤。
解决问题的途径就是打服他们,我开始用暴力解决问题,可是被人说成心虚,本来是捕风捉影的事总是被人信以为真,我和她都很无奈,那是我第二次见她哭,也是最后一次,后来我们慢慢疏远彼此,独自忍受着流言风语。
上完这一年我就转学了,或许也有逃避的因素在里面吧,去了县城里小学读六年级,从那以后的很多年都没有遇见,从六年级开始我变得沉默孤独。
没想到多年以后又能遇见她我很想说这是不是缘分,但更多的是赎罪。
我走了却留下她一人承受,那时候我树立的仇人我在的时候收敛一些我走以后应该肆无忌惮了吧,我让她一个人忍受了一年,她是不是恨我?
谈了一口气我又有些退缩,心里很难受,我不知道现在对她是什么感觉,应该愧疚最多吧。
我该不该去找她?带着这个问题进去了睡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