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家好不容易缓过这一阵震惊,可有一个人始终无法平静下来,那就是秦朗,他不论如何也想象不到当年的真相会是如此令人意想不到,而自己辛辛苦苦找到要讨个说法的人竟然还是救了自己一命的人,怎么会有这么狗血的事?
而苏姚看到龙妤的那一刻就呆住了,她没想到会在这个地方见到龙妤,更没想到龙妤如今变成了这幅模样,虽然依旧清秀,依旧可人,但是眉眼中流露出那一种陌生却是苏姚从来没有见过的,是的,陌生这个词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苏姚与龙妤之间。
苏姚和龙妤是什么样的存在呢?就好像是天空和云彩的存在,两人永远是在一起的,应该说是腻在一起的,两人是无话不说的好姐妹,她们之间亲密的连一根针都插不进去,就差穿同一条裤子了。
一起上学堂读书,一起去爬树掏鸟窝,甚至像个男孩子一起去打架,最后两个人回家被各自的父母训斥一顿,第二天还是照常去找欺负她们的那些调皮的男孩子算账,一点都不怂。有时候真的会让人觉得,这两个人不是亲姐妹可真是可惜了,可在她们自己心里,她们的感情比亲姐妹亲近的多了。
要说两个人为什么这么亲近呢?说来也是巧合,两家的父母本来约好,如果生了一男一女,就结为儿女亲家,如果是俩儿子,就让他们拜把子,可谁曾想到,两家生的都是女儿,这下没办法了,看两个小孩的缘分了。
龙妤和苏姚也没让父母失望,没有姻缘就罢了,做不成夫妻,做一对姐妹也挺好的。于是,便有了这一对青春靓丽却又嚣张跋扈的姐妹花,她们也是让人又爱又怕,像美丽的罂粟一样,不自觉的想靠近,靠近后又会后悔万分。
可如今,发生了那么多事以后,苏姚变了,而龙妤则完全不记得以前的事了,龙妤到底发生了什么,而她和司巫又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被司巫困在巫山?又怎么会失忆?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一切谜团都使苏姚的头脑发热。
而龙妤刚进来的时候只顾着生司巫的气了,完全没注意到这屋子里还有这么多人,等到她稍微冷静一下的时候,不禁用眼睛向四周扫视了一周,当她的目光扫到苏姚的时候,突然就想停住了,因为她感到这个女子身上有一股自己熟悉的味道。
说不清道不明是什么感觉,反正就是很亲切,这种感觉不像是面对司巫时那种若有若无的,而更像是刻在骨子里的那种熟悉感,她感觉到身体里好像有一种东西再冥冥中告诉着自己,这个人对你来说是很重要的,很重要的。
司巫知道自己的这番话会带来什么样的风浪,也知道这番话会给在座的每个人带来什么样的打击,可是他想的远远不够,因为这些事情没有发生在他身上,他无论如何也体会不到这种自己明明已经认定好的事却突然被别人全盘否定的感觉。
而至于这里最镇静的人应该就是凤鸣歌了,因为他内心里是有某种直觉的,他知道司巫手里一定握着一张王牌,才会这么长时间不来找自己,可是又是什么突然促使他转变了注意,这个凤鸣歌暂时也不想浪费精力去想了。
他现在更想知道的是余歌的病到底跟他有什么关系,因为他从来也不认识余歌,虽然当年寒凌山和焱坤派那场大战他是听说过的,他也听说过寒凌山的当家,当时还是叫做谢子归的一名传奇女子是多么厉害,可这也仅仅限于听说。
现在他亲眼看到了当年的令江湖闻风丧胆的女子,却不料她竟已变成如此模样,真是世事难料。而且更可笑的是自己竟然还有某种可能能成为她的救命恩人,上天给我们安排的命运总是让人难以接受不了又必须接受。
凤鸣歌率先开口:“司巫,你说了这么多,我还是有点不太明白,我跟余歌素未相识,以前甚至都没有见过一面,她的伤怎么会跟我有关系,你不会是搞错了吧?”
司巫看着凤鸣歌的眼睛,很认真的说:“我不可能搞错的,你不会想象到我为了能彻底根治余歌的病付出多少心血,我费尽千辛万苦,四处打听,询问许多名医以及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中医才打听到一些名堂。”
听了司巫的这一番话,在座的人都在感叹着或在感动着司巫对余歌的情义是如此深重,也在心中暗暗敬佩司巫真是一个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人,余歌表面上没什么波澜,其实她内心一直对司巫充满感激,她想,她也会司巫两肋插刀的。
而唯一心里有些失落甚至是落寞的人那就是龙妤了吧,对,没错,刚才是恼怒生气,怨恨司巫把她当做交换条件一样交换出去,可现在,在听了司巫这一番情真意切像是“表白”的话之后,她在心里觉得自己有点可笑。
自己还在生气司巫不在乎自己,殊不知在司巫心里,自己能排到哪里呢?他为了救治余歌付出了这么多心血,嘴上说着是报恩,但是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司巫对余歌动心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啊。
以前她总想着司巫说跟自己有婚约,还把自己一直困在巫山,应该也是有点喜欢自己的吧,所以她自己才仗着这份宠爱有恃无恐,对司巫一直不冷不热,原来都是自己想多了,原来司巫是想着用自己当条件给余歌治病。
司巫完全没有想象到龙妤的心里有了这么多的活动,他现在是真的走投无路了,如果不趁这次机会把余歌的病医好,不知道又要拖到哪年哪月了,他知道,龙妤的身体和心里都支撑不下去了,必须尽快解决这件事。
于是司巫接着对凤鸣歌说:“其实我也是因为机缘巧合从一位老先生那里听说余歌的病的根治方法的,因为余歌体内被种下的蛊虫是阴性的,是世间纯阴的,所以要想彻底把它驱除走,就必须有一个至阳的东西。”
“我听说这个办法以后,就到处去寻找带有阳刚之气之人,只要这些带有阳刚之气的人愿意用自己的血去喂给余歌体内的蛊虫,时间长了,余歌体内的蛊虫就会变性,然后慢慢死掉。因为蛊虫一旦变性,是没有办法存活太长时间的。”
凤鸣歌心里不明白,开口问道:“那天底下具有阳刚之气的人那么多,按理说,凭你的本事,找个十个八个的应该不在话下吧,为什么非要我不可呢?我也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男子而已啊。还是说,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司巫看了一眼凤鸣歌,无奈的说:“你说的没错,事情远远没有你说的那么简单,或者说,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我找了许多看起来就具有阳刚之气的人给他们许多钱买他们的血,可是这些凡人的血根本不能抑制蛊虫。”
“余歌师父寒君给她种下的不是一般的蛊虫,而是在寒凌山极冷的地下密室用世间永不融化的冰雪之心寄养了三年的寒阴蛊虫,普通人的血根本满足不了它,最多能让它两三天没有精神,根本不能使它变性,从而死掉。”
“后来,我又费尽心思去了寒凌山一趟,因为你知道,寒凌山和我们巫山也是有过瓜葛的,我并不是很想去那里,可是没办法,解铃还须系铃人,我没有找余歌的师父,而是找到了她的师母,毕竟女人的心地也许更柔软一些。”
“果然,余歌的师母灵修夫人听说我的来意以后,她很痛心余歌的遭遇,更多的是心疼她,毕竟,余歌是她看着长大的。于是她告诉了我根治这种蛊虫的办法。说是必须找到一个在正午两个小时后出生的人。”
“并且这个人必须是生性阳光,不能有阴暗的一面,从小是吸取天地之精华长大的,还必须是处男,长相俊郎,身材欣长。”
听到这里,凤鸣歌忍不住开始吐槽了起来:“怎么?这蛊虫还对相貌有要求,到底是个虫子,还是一名浪荡女子啊,我怎么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你确定你没有在骗我们?哪有这么奇怪的事情?恕我见识少,我是第一次听说。”
司巫哭笑不得:“我知道你一时接受不了,当我我第一次听说的时候我也接受不了,怎么会有这么奇葩的蛊虫,可是灵修夫人再三跟我说,这是真的,我相信她不会骗我们的,因为她肯定不会拿余歌的生命跟我开玩笑。”
“后来我就在到处寻找符合条件的男子,可找来找去,总是没有特别完美的,不是出生的时间不对,就是相貌不够俊郎,再或者就是没有吸收天地精华长大,反正就没有一个是刚好符合所有条件的。”
“直到无意中在轩辕阁的资料室看到了你的资料,才让我看到了希望。”
“够了!不要再说了!余歌的病我可以治!”
听到这一句话,所有人都震惊的扭头看着说出这一句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