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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神婆

2017-05-06发布 3886字

傅南寻有些后悔选择走远路了,如果走来时的路,可能就不会遇到大雪了。

他想错了,现在亚圣皇朝所有地方都在下雪,亚圣皇朝有十几年没下雪了,一下雪,便是这么大。

“阿邱。”欧阳倩兮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她实在是太冷了。

傅南寻转头看着欧阳倩兮,她的小脸被冻的通红。“南寻,不是我说,我们干嘛不直接骑马啊?那不是快很多嘛?”欧阳倩兮不待傅南寻说话便打断了他。

傅南寻一想,觉得没错,但他们此时已经离集市很远了,回去还不如不回去,“再走一会儿会有家客栈,我们去那里买一匹马吧。”

突地,下雪了,欧阳倩兮加快了脚步,“快走吧,又下雪了。”

“嗯。”傅南寻二话不说的拦腰抱起欧阳倩兮施展轻功,“南寻,你干嘛不直接用轻功带我回帝都啊!”欧阳倩兮很是奇怪

傅南寻无语的扯扯嘴角,“兮儿,轻功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他很费内力的!”

欧阳倩兮没再回他。

冷风直直的往她脸上吹,风夹着雪,落在她的脸上,身上。

傅南寻停下,站稳后才将欧阳倩兮放下。

欧阳倩兮用手搓搓小脸,缓了缓脸部的僵硬,才睁开眼睛,“进去吧。”傅南寻等着欧阳倩兮缓过神后才说。

缓过神之后,欧阳倩兮便快步跟是了傅南寻。

小二迎上来,“做几个好菜,再烧一壶梅酒。”傅南寻不待小二说话便已经吩咐了。

“好嘞,客官稍等,我这就去准备您坐。”小二说完便往后厨去吩咐。

傅南寻带着欧阳倩兮就近处的桌子坐下。

欧阳倩兮四处看了看,或许是因为快要除夕了,客栈里没什么人,很安静,只有时不时的小声交谈声。

傅南寻站起来,往柜台去,就在他去柜台的时候,菜正好上齐。

傅南寻回来时,便见到欧阳倩兮一人正吃的香,还时不时的喝上一杯梅酒。

欧阳倩兮越喝越觉得那梅酒好喝,淡而不浓,浓而不醉,还有梅花清冽的香味,很是好闻。

到最后,欧阳倩兮索性不吃菜了,直接倒了两杯梅酒,递给傅南寻一杯,自己一杯,与他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傅南寻笑笑,一仰头,一杯酒便入肚了,欧阳倩兮看呆了,不怪她花痴,只怪傅南寻动作太帅了。

才十七岁的他,虽然还要些稚气,却不影响她的阳刚之气。

一杯酒下肚,傅南寻放下酒瓷杯,看着欧阳倩兮红着脸怔怔的看着自己的样子,他也不禁红了脸。

欧阳倩兮撇开眼,不再看傅南寻,她怕自己忍不住想扑倒他,那就太尴尬了。她曾经可是名副其实的颜控。

傅南寻看着这样的欧阳倩兮,也不禁yy了,这可不怪她,是个正常男人,看到这样一幕都会yy,“那个,兮儿,我们继续赶路吧。”

傅南寻有意打破这样尴尬的局面,欧阳倩兮当然不会多说什么。

她随手拿起眼纱蒙眼,才想起自己要换纱帽,“等下,南寻。”

傅南寻闻声停下转过身看着她,“何事?”

“我要去换纱帽来,眼纱骑马不方便。”欧阳倩兮一把扯下眼纱,朝外去。

傅南寻看着欧阳倩兮的背影出神。

欧阳倩兮走了很远看了左右无人才唤出赵杏,拿了纱帽。

她实在是想低调,她不想在半路上,被人看到有这么多人护着,误会成什么人用刀在身体上戳几个洞。

回到客栈,傅南寻牵着一匹马在外头,欧阳倩兮走过去,从傅南寻手上拿过缰绳,轻松跃上马背,“怎么只有一匹?”

傅南寻动作一停,“你会骑?”

欧阳倩兮纱帽的纱被冷风吹起,在空中飘,“当然,别小看人。”

傅南寻站在一旁,把手上的马鞭也递给她,欧阳倩兮接过,一甩马鞭,马便冲了出去。

傅南寻见她如此熟练,也就放下心来,转进大堂又问,掌柜买了一匹马。

欧阳倩兮的马是大红色的,极通人性,傅南寻的就不同了,他的马是黑色的,性子极其暴躁,一个不小心很有可能将人甩下马背。

傅南寻追上骑马慢慢走的欧阳倩兮,欧阳倩兮看他一眼,继续看向前面,“咱们来赛马吧?”

“好。”傅南寻应下,他想看看欧阳倩兮骑马有多厉害。

“驾。”欧阳倩兮还不等说开始,便骑马奔走了,留给傅南寻一个潇洒的背影。

傅南寻看着背影,一时的呆愣,白纱翻飞,红群似火。

待傅南寻回过神时,欧阳倩兮正巧停下来,准备转头看他怎么还没跟上。

“驾。”傅南寻双脚用力的夹了马背一下,他的马性子本就烈,被他这么一下,一下子便冲到欧阳倩兮前头。

欧阳倩兮驾马赶上时,呼吸有些急促,并不是骑马有多累,只因她的身质不好,被马如此一颠,自然而然就有些不适了。

傅南寻渐渐停下,看着欧阳倩兮如此急促的呼吸才想起她的身体不如别人的,会吃不消。

欧阳倩赶上他的脚步时,才慢了速度,“天快黑了,我们今晚怎么办?”

傅南寻看了看,冬天的白天要比夜晚短,如果在外面休息欧阳倩兮必定会生病,“我们快些,尽力在天黑前找到人家休息一晚,马也有些吃不消了。”

欧阳倩兮无语,说的容易,这四处白茫茫一片,哪有人家啊!连炊烟都瞧不见一缕。“嗯。”欧阳倩兮不想拆穿他,却也不自觉的加了些速度。

一个红衣女子,白色纱帽遮了倾城容貌,一个黑衣男子,两人一人一匹马,在雪地里,与这漫漫的雪地形成了一道毫无违和感的风景。

红衣女子衣群翻飞,大红的衣裳和白色的纱帽衬的她那倾城的小脸看不出血色,如果不是她那双好看的眼带着点点的亮光,或许见到她的人都会认为她已经死了。

“吁。”欧阳倩兮停下,傅南寻也停在了她旁边,“怎么了?”傅南寻抓着缰绳轻轻拉了一下,马便停下了。

那匹烈马在傅南寻的手下已经被调教的服服帖帖了,“你看。”

欧阳倩兮抬起纤细泛青的手指指向不远处,“那里似乎有人,天已经黑了,我们去借宿一晚吧。”

傅南寻也想不到好办法,只得往那里去,二人下马,牵着马靠近农家。

开门的是一个老婆婆,她将门打开一条缝,将二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二位有何事?”

欧阳倩兮双手相交与胸齐平,对着老婆婆行了一礼,白色纱帽随着手上动作轻轻的搭在可以看见青色血管的藕臂上。

欧阳倩兮直起腰后,才轻轻柔柔的说,“奶奶,打扰了,我们二人赶路回帝都,因天黑路远,我们二人才不得已打扰您,希望您能够收留我们一晚。”

老婆婆又将二人上下打量了一翻才将门打开,让二人进去。

二人将马系在猪圈屋檐下的支柱上,才跟着老婆婆进去,傅南寻走在后头,随手将门带上了。

老婆婆走的很慢,“你们二人什么关系?”

“兄妹。”欧阳倩兮没有回答,让傅南寻回了,不是她不想回,只是因为傅南寻这次说的太快,让她没法说。

老婆婆点点头,“自从我家那个老头子走后,就一直是我这个快入土的老婆子一个人受在这儿,儿子前几天回来了一趟,又回帝都去了。”

欧阳倩兮见老婆婆走的艰难,于是她快步上前,扶住老婆婆的手,“那您一个人不孤单么?”欧阳倩兮不禁的问。

老婆婆布满皱纹的脸露出一个微笑,“有什么好孤单的!习惯就好了。”说着,三人已经到了睡房外。

老婆婆转过身子,面对着傅南寻,“公子,你今晚就住这间吧,姑娘,今晚就得委屈你和我这个快入土的老婆子住一间了。”

欧阳倩兮苍白的小脸上露出一个理解的笑,“奶奶,您肯收留我们二人,我们已经很是感激了,又怎会委屈。”

老婆婆没说什么,又转过身,往另一头去,“你们二人赶路也累了吧?我去替你们二人做点吃食,就是我一个老婆子这里也没什么可吃的。”

欧阳倩兮扶着老婆婆的手突然顿了顿,“奶奶,让我们自己来吧,您去休息吧。”

老婆婆也停了一会儿,随后又走起来,“也好,我这老婆子也有些累了,我去休息,姑娘,你一会儿,就去我房里和我睡吧。”

老婆婆每说一句话都好像极其费劲似的,说一句话就要休息一会儿。

欧阳倩兮应下,转头看着傅南寻,你饿么?饿了就自己去做点吃的,不必管我,我不饿。”对傅南寻说完,她又继续扶着老婆婆继续走。

“奶奶,我扶您回房。”欧阳倩兮边走边轻声说。

老婆婆没有理她,她在想,如果自己生的也是个女孩儿该是如何的。

傅南寻盯着她们进房间后,才转身去厨房。

老婆婆的家不算大,却也不小了,两间睡房一边一间,中间是吃饭的地方,厨房在屋子外头的一旁,另一头是养着一些牲畜。

欧阳倩兮跪在床上,为坐在床沿的老婆婆捏肩,“小姑娘,要是你是我的女儿该有多好啊!可我这老婆子没这福气。”

手上的动作有一瞬的停泄,却又和没事人似的继续捏,“奶奶,您的年龄比我爹爹还要大些,我怎么能当您的女儿呢!要当也是孙女是不是。”

老婆婆缓慢的点点头,“是这么个理儿,那孩子,你愿意当我这老婆子的孙女吗?”

欧阳倩兮听了,赶忙松手,在老婆婆的身旁跪下来,对她叩首道:“奶奶在上,受孙女一拜。”

“哈哈。”老婆婆笑了起来,“来来来,乖孙女儿,快起来。”老婆婆拉着欧阳倩兮坐在自己身旁。

欧阳倩兮做好后,老婆婆问出了自己的疑问,“孩子,你这眼睛,可是有什么毛病?”

欧阳倩兮微微敛眉,“嗯。”她早在进屋时,就已经拿下了纱帽,就是为了不老婆婆发现自己的眼睛有问题,却没想到这么容易就看出来了。

老婆婆将手放在欧阳倩兮头顶,准备摸摸她,却猛地收手,脸上露出沉重,她压低声音,“孩子,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欧阳倩兮猛地抬头,一脸不可思议。

老婆婆微吐一口气,站起身来,走向衣柜,她在衣柜里翻找着什么,欧阳倩兮走过去扶着她,“奶奶,您找什么,我来帮你吧。”

老婆婆没说话,继续翻找,过了一会儿,老婆婆才停下来,她直起身子时,手上多了一个香囊,“孩子,去把门关上。”

欧阳倩兮依言关上门,回过身,老婆婆已经坐在了床边,她拍拍旁边的位置,示意欧阳倩兮坐她旁边。

欧阳倩兮坐过去后,老婆婆不待她问,便说出了她的来历。

原来,她并不是什么孤苦无依的老婆婆,她是为了躲帝族,才一人住在这儿的,她的身份是亚圣皇朝的灵女,只因她能够通灵。

她因通灵,惹怒了天神,天神一怒将她原本只有二十二岁的女子变成这样一个老人模样,她的爱人,因为亚圣灵女先族规定,灵女不得动情,而被连累处死了。

她本是天云山的人,她自十岁就独自一人在那山上,这一待,就是十六年。

她十六岁那年,她想尽办法从天云山下来,遇到了他,帝王

不知从哪得知她的存在,强行将她带入宫,为他所用。

她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可没多久,却成了这副模样,她想这样也好,没人能认出来。于是她便一人在这住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