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用手抚了抚秦子云的手背,秦子云脸瞬间红了,她认为皇甫青很爱她,殊不知,这一切都是皇甫青给她编织的美梦罢了。
这边秦子衿被宫女带进偏殿,正在想到底要穿什么衣服,一阵敲门声响起,推门进来一个婢女打扮的女子“奴婢见过二小姐,这是我家主子让二小姐等会跳舞穿的衣裙,请二小姐快些换上吧。”
秦子衿心里不禁一阵奇怪:”你家主子是哪位?”,那位婢女对她微微一笑转过身推开门离开了。
秦子衿看着桌上面料上好的衣裙,心里一阵纠结,到底是穿还是不穿呢?
想着想着她还是换上了,毕竟在皇宫里,有太多的身不由己,一不小心就会掉脑袋。尽管觉得那位主子不会这么好心给她送衣服,但她却想看看是谁这样做,而且这样做的理由又是什么呢?自己已是死过一次的人,没有什么可怕的了,现在唯一没有做的就是答应帮助皇甫玉争夺皇位了。
想着想着不禁摇摇头,自己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多愁善感呢,不由得自嘲的笑了。
换完衣服的秦子衿向大殿走去,殊不知一场阴谋正向她靠近。
到了殿中,只听众人都倒吸一口气……皆惊讶的望着秦子衿,皇甫玉皇甫青甚至皇帝都是这样,只有秦子云在暗地里勾了勾嘴角,露出一抹狠毒的微笑。
只见秦子衿淡粉色华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上面用金丝线绣着朵朵傲雪开放的梅花,衣裙拖地三尺有余,使得她的步态愈加柔美温和,三千青丝只用一根发带束起,头插和衣服交相辉映的梅花钗,一缕青丝垂在胸前,略施粉黛,整个人飘逸的好似一只随风纷飞的蝴蝶,又好似清灵透彻的泉水……
秦子衿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可是由不得她多想,音乐已经开始了。
悠扬的琴声便轻扬而起,秦子衿甩出水袖的瞬间,无数美丽的花瓣轻轻从上空落下翻飞于大殿之中,芬芳的花香令人沉醉。
漫天花瓣中,一个美若天仙的粉衣少女,如凌波仙子般出现,那便是秦子衿,随着她飘逸轻盈的舞姿,水袖来回波动,更衬托出她美若天仙的绝美姿容。众人如痴如醉的欣赏着她曼妙的舞姿,几乎忘却了呼吸。琴声忽然换了节奏,秦子衿玉手挥舞,白色水袖从手中轻扬而出,衣决飘飘,宛若仙子下凡一般美轮美奂。
一曲舞毕大殿之中一片唏嘘。
但只是一瞬间便恢复了平静,众大臣皆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望着秦子衿,好像她有什么值得敬佩似的。而秦子衿也越来越觉得奇怪,这不是她跳完舞该有的结果。
按理说她跳完舞应该掌声雷动,就算不是掌声雷动也应该有几声称赞。不是秦子衿高看自己,而是上一世自己为了讨得皇甫青的关心,苦苦练习琴棋书画,特别是这一曲凤囚凰跳的炉火纯青宛如天仙,因着这个上一世的皇甫青才对她另眼相看几分。
皇甫青尽管为人阴险狡诈,但是这鉴赏水平还是不错的,能得到他的嘉奖,说明确实是不错。
可是看现在这情形,众人眼里皆是吃惊,秦子衿心里微微有几分疑惑,抬眼用询问的眼光看向皇甫玉,只见皇甫玉则是满脸吃惊,眼睛里甚至闪过一抹悲凄,再看看自己的父亲宰相大人,眼里满满都是震惊,秦子衿仿佛一瞬间明白了什么。
于是只好上前对皇帝道:“臣女献丑了”,皇帝用一种探究的眼神望着下面的女子,秦子衿刚才跳的这曲凤囚凰,可是皇甫玉的生母生前自己编的舞蹈,深的皇帝心意,皇帝也是看见她跳这一曲舞才对她一见钟情,而现在皇甫玉的生母已经过世了,可这一直是皇帝心里的一道疤。
于是皇帝便厉声道:“大胆秦子衿,你可知罪?”听到这话,在场的人都知道皇帝这是发怒了,于是不禁都正襟危坐,生怕一不小心牵连到自己身上,秦子衿早已想到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可是没想到这么快。
秦子云听见皇帝这样问秦子衿心里不禁高兴起来,看来皇帝是真生气了。
而这时皇甫玉也反应过来,这是有人要陷害秦子衿,他不信自己的父皇看不出来,但自己却只得坐在一边先看着,见秦子衿望过来,他是开心的,毕竟自己开始相信他了,于是朝她微微点头,示意见机行事,聪明的人在不明白事情的状况下是不会有所行动的。
于是秦子衿缓缓跪下:“启禀陛下,臣女不知何罪之有?”看着跪在下方女子不卑不亢的样子,皇帝有一瞬间的怔愣,仿佛看见了皇甫玉的生母,“你可知你身上这衣服是当年煜妃穿过的,而这曲凤囚凰则是她最喜爱的舞蹈?”皇帝反问道。
一直坐在一旁的宰相这时站起身颤声道:“陛下,都是小女不懂事,她不知道这衣裙和这支舞是煜妃娘娘留下的,还请陛下饶了小女!”宰相这时在心里早已骂了秦子衿千百遍了,只是却不得不为她求情,毕竟她现在还是宰相府的人,出了什么事丢的可是他的脸啊,想着不由得瞪了一眼秦子衿,而这一眼则被皇帝捕捉到了。
皇帝心想:他原来以为秦子衿只是一个不受宠的女儿罢了,可是现在想来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吧,这戏可是越来越好看了呢!
秦子衿这下算是明白刚才为什么大家皆是一种惊讶的表情了,理了理思绪便道:“臣女并不知这曲凤囚凰是煜妃娘娘当年最喜爱的舞蹈,也不知这衣服是煜妃娘娘的!臣女穿这身衣服,是因为有人给臣女送去偏殿,而跳这支舞则是乐师先开始弹奏的,臣女事先并没有和乐师商量弹奏什么曲子”!
这一席话听得在座的人心里皆是一愣,秦子衿这样说,明显就是告诉皇帝这事和她没关系,是有人想要陷害她,可是她说的这么明了,可真是不怕死啊,谁敢这么和皇帝说话可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可是皇帝眼里却闪过一抹赏识,秦子衿的表现另他很满意,自皇甫玉的生母去世后,这整个天下能和他这样说话的除了皇甫玉恐怕就只有秦子衿了。越身在高位,就越懂得高处不胜寒的道理,再看着秦子衿和皇甫玉在悄悄的互动,皇帝不禁更开心了,可是他还要装作很生气的样子,于是不禁心里想这做皇帝也挺不容易的。
皇甫玉早就料到秦子衿会这么说,他已经看出来了,这是有人故意要陷害子衿,可是看父皇这样子,不但不生气,还对秦子衿刮目相看,于是不禁松下一口气,优哉游哉的喝酒看戏,顺带给秦子衿露出一抹安慰的微笑。
“那你倒是说说看是谁在陷害你?”皇帝虽然对秦子衿很赏识,但是在皇宫内发生这种事,他自己也觉得挺没面子的,便想借助秦子衿把这个幕后操纵者抓出来,顺便看看秦子衿办事的能力。
而秦子云听到这话先是一愣,接着便慌了,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虽然觉得这件事情做的天衣无缝,但是隐隐觉得还是有什么不对。
秦子衿听到皇帝这样说,便放下心来,都是聪明人,自然听得懂是什么意思。
于是秦子衿便向刚才弹奏乐器的乐师走去,那乐师见秦子衿过来站起身来:“见过秦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