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紫萱惊慌失措,脸变得苍白,用手绢给朱友贞擦脸上的汗,追问道:“皇上真的是做了恶梦吗?”
朱友贞气还没有缓过来,紧紧拉着张紫萱的手说道:“朕梦见皇兄朱友孜用剑狠狠地从朕的心窝这里刺杀朕!”
张紫萱抱着朱友贞安慰道:“好啦好啦!就是做了恶梦!不是真的!况且寝宫外有上千名金吾卫在值班查看呢!皇上就放心安歇吧!”
朱友贞睡下,还是心有余悸,起来坐起,对张紫萱道:“皇后!朕心里还是不踏实,想查看一下!”
张紫萱心想道:看来皇上的强迫症是比本宫得的严重了!这么不放心!
朱友贞拔出自己的龙泉剑,在寝宫里的烛光下,执剑巡查,每一处有可能藏匿人的地方都仔细查看。
翻开床单,端着蜡烛看,见没有人,张紫萱道:“皇上别疑神疑鬼的了,有金吾卫在,怎么可能进来人呢?”
朱友贞道:“朕还是不放心,皇后的衣柜没有看过,又要去衣柜查看!”
“看什么?”一声暴喝,吓得张紫萱浑身发抖,一剑刺过来,朱友贞慌忙侧身。
“来人呐,有刺客!抓刺客!”张紫萱顾不得害怕,大声喊道。
十几个金吾卫金光闪闪涌进来,和黑衣蒙面人打了起来。
朱友贞退下,让金吾卫捉拿刺客,忙照看张紫萱,却已经吓晕了过去,朱友贞忙抱起张紫萱,紧紧掐着她的人中。
刺客在金吾卫的攻击下,没有反抗之力,被架着明晃晃的刀,跪在地上。
张紫萱轻轻哼了一声,醒了,忙拉着朱友贞手道:“皇上没有受伤吧!目视朱友贞全身。”
朱友贞轻轻拍张紫萱,说道:“没事!”
朱友贞命令金吾卫道:“把他的蒙面拿开,朕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胆,敢来刺杀与朕!”
蒙面人别过脸去,被金吾卫扭回来,扯开蒙面,朱友贞过去捏住那人的脸,骂道:“原来是你!康王兄,竟敢大逆不道,刺杀于朕!”
朱友孜骂道:“成王败寇!有什么好说的,孤王恨不得杀了你!你胸无大志,弄得民不聊生!孤王要眼睁睁看着你当亡国之君!”
听说刺客是朱友孜,张紫萱又昏了过去。
朱友贞过去一脚踢在朱友孜身上,骂道:“可惜你没有机会了,明天就杀了你这个谋逆之人。”
朱友贞还不解气,抓住朱友孜的头发,恶狠狠说道:“听清楚了!朕告诉你!朕的江山千秋万世,可惜你非嫡非长,不但没有继承皇位可能,还要枉送了性命。”
朱友孜道:“皇上就是改不了刚愎自用的脾气,骄傲自大,可悲可叹!”
朱友贞一脚又踢了过去,骂道:“不和你废话!押入天牢,现在就带人查封康王府,府上全部人员就地羁押!”
康王被押下,朱友贞抱起张紫萱,又掐人中,还是不醒,朱友贞叫道:“御医!快传御医!”
两个御医跌跌撞撞进来,用银针刺人中,刺虎口穴,刺涌泉穴,张紫萱“噗”吐了一口血,醒了过来。
张紫萱流着泪道:“以后皇上要保重龙体,臣妾再也不能服侍皇上了!”
“以前是我对不起皇后,以后朕会加倍补偿你!”朱友贞也流泪了,“不准皇后说这样的话,朕要和皇后白头到老!”
“不可能了,臣妾仿佛看到父亲在叫臣妾了!”
朱友贞对御医道:“快救皇后啊!
两个御医跪下道:“皇后心力交瘁,油尽灯枯,非药石所能!”
朱友贞咆哮道:“滚!滚出去!”
张紫萱道:“此生遗憾,就是没有给皇上留下一男半女!”
朱友贞道:“快别说了!朕就贴出皇榜,召集天下名医为皇后医治,以后我们生好多好多的皇子,公主!”
张紫萱道:“皇上别安慰臣妾了,臣妾已经听到宫女说,以后臣妾再也不能……生儿育女了!”说着又吐了口血。
朱友贞见手绢已经染红了,又用长袖给她擦嘴上的血。
“好好待……郭妃妹妹……她是……好女人……不要她像臣妾这样……郁……闷一生!”说完气绝身亡。
“啊……”朱友贞跪在地上,大声嚎哭。
内侍监总管高声叫道:“皇后驾崩!”
丧钟响起,宫女一片哭泣声。
选了一个出殡的日子,办完了皇后的丧事。
朱友贞决定要杀死谋逆的朱友孜,王心兰到天牢里看朱友孜,见他蓬头垢面,双手被粗粗的挂在墙上得铁链锁着,脚被铁链磨烂了。
见王心兰进来,朱友孜道:“皇妹是来看我的笑话吧!”
“铁窗的滋味不好受吧!不过你不要把人都想得和你一样阴暗。”王心兰道,“皇上已经查封你的康王府,就地羁押康王府所有人,明天午时就要全部问斩,你死了不要紧,可是连累了你府上你么多的人,你的良心会不会受到谴责。”
朱友孜突然跪下道:“皇妹!求你在皇上面前说情,我也不想死!康王府的人更不能死!他们都是被我连累的!”
王心兰道:“皇兄起来吧,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皇妹会为你说情的!”
“多谢皇妹!下辈子就是结草衔环,也要报答皇妹再生之德!”
王心兰辞别朱友孜,到皇宫见朱友贞,王心兰也不客套,说道:“听说皇上要杀死谋反的皇兄朱友孜,可有此事?”
“有!朱友孜弑君谋反,国法不容!不仅要把朱友孜凌迟处死,还要诛连康王府所有人。”
王心兰道:“康王谋反是康王一人的事,罪不及他人,他人都是无辜的;皇姐请看在康王和我们都是兄弟姊妹的份上,宽大为怀,饶他们一条性命。”
朱友贞为难道:“如果不从重处理康王,以后还会有人起来造反,朕的江山怎么办?这次幸亏有天神托梦提醒,下一次谁知道会不会这样幸运了?”
朱友贞故意把梦境说成是天神托梦,抬高自己。
王心兰道:“把他们贬为庶民,他没有能力造反,人们都会称颂皇上的仁德,会更加拥护皇上。”
朱友贞气得牙齿痒没处磨,还是耐着性子说道:“请皇姐见谅,朕怕以后还出现几个朱友孜,朕怎么治理国家。”
王心兰道:“皇上认真仔细想想,况且继位前,皇上答应皇姐的三个条件,皇上不会忘记了吧!”
朱友贞痛苦地在权衡利弊,还是决定听从王心兰的话,对王心兰道:“就都依皇姐吧!废朱友孜康王爵位及其石氏王妃位,囚于东京汴梁,康王府所有人为庶民,远徙黔州,永世不得入京,所有家产没如国库。”
王心兰道:“皇姐这就去传旨。”
王心兰到天牢传了旨意,朱友孜道:“多谢皇妹,以前是我错怪皇妹了,只是让这么多的家人受苦,心如刀绞啊。”
王心兰拿出一些银两,衣服道:“就应急一下吧!以后皇妹还会托人送给你们的!”
朱友孜千恩万谢,王心兰也回到东京汴梁,朱友贞百无聊赖,和内侍监总管召集一班狐朋狗友到袁象先府上喝酒。
席间,赵岩,张汉杰,张汉鼎,袁象先,朱友贞都是左拥右抱,朱友贞道:“乘此美女、美酒、美景,我们兄弟满饮此杯!几人好不快活惬意。
赵岩道:“皇上还是和我们兄弟一起才逍遥自在,是吗?”
朱友贞道:“不错!最近这些事情,都烦死朕了!”
张汉杰恶狠狠说道:“怎么不杀了朱友孜,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朱友贞苦恼道:“现在一切都是皇姐说了算,朕有什么办法。”
张汉鼎道:“还是我们这些难兄难弟对皇上忠心耿耿,我们永远都是皇上最忠实的臣子。”
朱友贞道:“不错!朕的危机是来自于皇室,稍有不慎,一觉醒来,就会像皇兄朱友圭那样,身首异处!”
袁象先张开肥厚的大嘴巴,说道:“其实治疗好皇上心病也很简单!”
赵岩道:“别卖关子了 有什么屁就快放!”
朱友贞对他们是言听计从,忙说道:“爱卿就说一说!”
袁象先慢吞吞地把一大块牛肉细嚼慢咽后,用手绢擦肥厚的嘴唇,说道:“其实一切的根源就是镇国长公主,只要把她办好了,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张汉鼎兴奋得顿时像打了鸡血,说道:“皇上就赐予我做小妾,看我不弄得她死去活来。”
张汉杰怒道:“镇国长公主就是一个瘟神,害得我们将军府家破人亡,你还敢要,不怕你的命根子被她切了去!”
张汉鼎道:“多谢大哥提醒,这样女人真不能要,别被她断了我的幸福之源,到时后悔莫急!”
朱友贞笑道:“没有这么严重吧,要不就袁爱卿表兄为朕解决这个难题?”
袁象先直摇头,上下嘴皮都差不多被摇丢出来了,说道:“算了,我不缺女人,我母亲大长公主府对镇国长公主有心里阴影。”
朱友贞觉得王心兰如鲠在喉了,不吐不快,目光看向赵岩,说道:“要不赵爱卿驸马都尉就替朕解决了这个麻烦吧!”
赵岩皮笑肉不笑道:“一个公主都难得伺候,两个公主么还不得累死下我。”
朱友贞道:“累就累点吧,帮助朕解决这个问题!”
赵岩还是一副吃不下的样子道:“算了,皇上别为难我了,看着么心里痒痒的,拿在手里么烫,不能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