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吃自家人的“霸王餐”还吃得这么理直气壮的,小白脸殿下,我只服你!
回到客栈,我去看了一下秀秀和小梅花,还不错,她们已经逛街回来了,真是有劲,天天逛街,也不知道累。
回到屋里,小白脸郑重地让手下的几个护卫把守好周围的安全,不要让任何闲杂人等靠近,众护卫轰然领命,怎么感觉要干仗一样。等等,应该是有什么大事要和我商量吧,难道是关于胡惟庸的?Maybe……
小白殿下没有立刻和我说话,而是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好奇怪,我脸上有菜叶子啊还是有奶酪啊?看什么看,一个大男人盯着另一个大男人看,好那个什么啊……
“嗯,高兄,今早你那番言辞着实让宋师、桂师和吴师吃惊非小啊!”想不到小白一开口说的却是这个,我耸了耸肩,故作轻松地问道:“只有吃惊吗?”小白轻轻摇了摇头说道:“高兄不是我中原人士,有些事情倒是看得很清楚。实不相瞒,宋师他们三个对胡丞相也早有提防,特别是这一年来,胡惟庸独断朝纲、任人唯亲、甚嚣尘上,骄奢淫逸、飞扬跋扈的架势早就搞得整个朝廷乌烟瘴气,弹劾他的官员不下百数,可父皇居然一言不发,好像什么事都没有看到、没有听到一样。”
“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啊?你父皇可是古往今来,首屈一指的英明神武啊,偌大的天下都打下来了,怎么就对胡惟庸的跋扈无动于衷呢?”我接了一句。
小白语气有些低沉地说道:“是啊,这也是困扰宋师他们的原因,但是我们又不便询问。”我装出一付洞察天机的高深状,慢慢说道:“嘿嘿,我觉得不是你父皇不知道、不动作,而是在等待一个机会罢了。《郑伯克段于鄢》的故事宋师教过你的吧?”
小白听我说这话后眼睛一亮,思考片刻后立即说道:“难道是……欲擒故纵?”“聪明……!”我摆出一副我早就知道的嘴脸,用师长一样的眼神很欣赏地看了小白一眼。
小白并没有在意我在那儿嘚瑟,而是皱了皱眉头接着说道:“胡惟庸不过一文臣尔,父皇想要灭了他易如反掌,要纵也不该纵得他如此肆无忌惮啊……”哎,小白虽身为皇子,但政 治思 想觉 悟还是不高啊,还是让我这个过来人教教你吧,我老神在在地开始给小白上政 治课了。
“你父皇其实在下一盘很大的棋。”我一张口就把小白给镇住了,他瞪着大眼睛惊异地问道:“下——棋?”
“对,你父皇纵容胡惟庸作恶是在下饵,他是要看看哪些人有不臣之心想谋朝篡位,哪些人不甘寂寞抢着表态站队,哪些人忠心耿耿值得信赖,然后再以雷霆之势,把那些乱臣贼子一网打尽,斩草除根。”
历史上,朱元璋就是用这样的手法,通过“空印案”、“胡惟庸案”“蓝玉案”、“郭桓案”等一系列所谓的大案要案,杀掉了很多他认为对他的江山后代有威胁的文臣武将,可以说基本上把他的老底子们都“铲光”了,手段相当的狠辣,没办法,这是他认为必须要做的,不然后代Hold不住啊,这个开国皇帝当的,够特么累的,到头来建文老兄还是没守住,给四叔朱棣夺了花花江山,这就是命啊!当然啦,貌似唯我独尊的朱元璋,其实也只是那个什么圣教和夏尊者手中的棋子,这一点我是万万不会说给小白听的。
小白听我这么一通云山雾罩地“教育”,有点发蒙,他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是真的吗?”我不高兴地摆摆手说道:“请你把那个吗字去掉!不要怀疑我的判断,好吗?”
小白已经完全陷入到了我的套路之中,他自言自语地说道:“按照高兄今早所言,胡惟庸在这几日就会作乱,今天已经是腊月二十四了,我们……能做些什么呢?父皇那边要不要提醒一下呢?”
小白还真是信任我,我这个都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家伙,就凭借着几首奇怪的歌曲、一阙莫名其妙的《沁园春》、再加上时不时冒出来的胡言乱语,怎么就让贵为皇子的小白脸心服口服呢?教训啊,小白的社会阅历还是低啊,搁到当今时代,人与人之间的戒备之心那是超级强啊,不把你的祖宗八代弄个清楚,我是一块钱都不会给你的,更别说是“信任”这么宝贵的东西了。
好在我幸运地遇到了小白这个贵人,让我在穿越到明朝的一开头就有了这么一个好机会,一定要好好把握,这可是我下半生荣华富贵的保证啊,不过现在去提醒朱元璋,好像没什么必要,这老家伙贼着呢,估计早就有所准备了,不必为他操心,关键是我怎么能抓住这个平叛的机会好好表现一下,锦上添花,然后大功告成,混出点名堂来。
我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淡淡地说道:“我觉得你父皇那里不用那么担心,陛下肯定是已经胸有成竹了,关键是我们既然推断出了胡惟庸要反,那就必须要做些什么,对你来说可能没有什么影响,可是对于我、宋师、桂师和吴师来说,那影响可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