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肖任坐回椅子上,继续把玩着手里的匕首。看着紧张的萧何,就像是在看猴子似的。
“你说什么,本王听不懂。瑾相爷,你夜闯本王的屋子,到底是作何居心?”萧何提高了音量,想要屋外的士兵们听见,那这样,自己的胜算将会大一些。
他的这些把戏,瑾肖任怎么会不清楚?“我劝王爷还是乖乖的享受这最后一晚吧!要不,以后可没这舒适的环境了!”
“你……”萧何心里一听,顿时有过不好的感受。难不成自己的士兵?不可能,自己还有几个训练有序的护卫啊!
“行了,王爷别在这里跟本相比嗓子大了,还是谈谈正事儿吧!”
萧何嗓子一紧道:“什么正事儿?本王没什么跟你好谈的。来人……”
“欸~竟然王爷不想和本相谈,那我们就改日在天牢谈吧。”
不知怎么,萧何看着坐在椅子上一脸冷漠的人,心里突然一阵惶恐,为何他感到了浓浓的杀气。
瑾肖任也不管萧何的反应,把玩着手里的匕首,自顾自的道:“那就从王爷你为何在这京城说起吧!王爷你不应该在你的封地好好的吗?怎么出现在了京城?这就怪了,每日都会有人从王爷的封地递折子上京,难不成王爷的封地变成了别人的?”
“你……瑾肖任,你给本王好好说话。”
“本相不是和王爷好好的说话吗?”瑾肖任端坐着,看向安王这气急败坏的样子。
萧何自知自己理亏,不能和他硬碰硬,只好扯开嗓子吼:“快来人,给本王将这人给带下去。”话落了不久,萧何就听见了屋外的打闹声。
不可思议的看着瑾肖任:“你……”
“我劝王爷还是好好的在屋里吧,毕竟刀剑不长眼不是吗?万一误伤了你可如何是好!”
萧何气的头上的青筋外露,看着瑾肖任的眼里满是仇恨。如果眼神可以杀人,估计瑾肖任已经被杀死了千百回了吧。
“瑾相爷怎么能这样不明不白的就杀了本王的护卫呢?”萧何吐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
“王爷难道不知道未尽皇上允许是不得将军队带进京城来的?本相也是为了皇上的安危着想啊!”
萧何此时气顿的想要吐血,为了皇上的安危,也亏的这男人讲的出来。
就在萧何和瑾肖任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时,外头的瑾沐报:“主上,一个不留。”
“嗯,进来带安王爷走吧。”
萧何一听一个不留,嗓子里的血腥味再也压不住,喷了出来。
一身白衣的瑾肖任走在血流满地的路上显得有些突兀,却又是格外的顺眼,仿佛他活该是洁白的,不该招惹这一身的血腥味。
“瑾肖任你不要得意,本王会看着你怎样落败的。哈哈哈……”
男人的嘶吼丝毫也没有影响男人前进的步伐,到上马朝着京城去。
――
天空微微泛白,月光还没有落幕。寂寥的街头,一身白衣的瑾肖任骑马奔过。留下身后的风尘,看着潇洒。
而此刻,瑾府。
徐丽娜已经是被关的第四天了,瑾肖任虽撤走了派来看守的士兵,却是没有给徐丽娜出院子的自由。看着四四方方的院子,徐丽娜此时已是看不出原来的芳华了。
一身桃红的衣裳已经变得皱皱巴巴的了,头上的发髻也乱的不成样。脸上一团红一团白的,看着与那等疯婆子没有区别。
“翠玉,你说,你说我是不是出不去了啊?你说啊?”徐丽娜掐着翠玉的脖颈,问道。
吃痛的翠玉,抓着小姐瘦弱的手,吞吞吐吐的道:“小姐,奴婢也不知道。奴婢也不清楚。”自从那黑衣男子给的药吃完了后,自家小姐不发病时,就变得这样疯疯癫癫了。
徐丽娜的手臂虽然瘦弱,但是力量却不小,翠玉废了好大的力才将钳着自己脖子的手拿开。
“瑾哥哥,你怎么不来看娜娜呢?哈哈……瑾哥哥,娜娜等着你来娶我。”
自己眼前的小姐变得好陌生,不是这样的,小姐不是这样的……翠玉摇着头看着徐丽娜。
“嘎吱……”一声门开了。走进来一身白衣的男子,身子挺拔,只是脸上的冷漠看不出他的表情。一双有神的眼睛盯着坐在地上的女人看去。
“瑾哥哥,瑾哥哥。你终于来看娜娜了。娜娜等你等的好幸苦啊!”神志不清的女人看见男人,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起身跑在男人的跟前。
瑾肖任看着眼前疯疯癫癫的人,眼里有过复杂,刚想伸出手了结了她,只是看她眼里的纯净和爱慕。从未心软过的男人,此刻却放下了手。
他突然记起了当时的那个小丫头在自己的身后跟着,迈着小短腿在后面屁颠屁颠的喊着:“瑾哥哥,等等娜娜……”那样纯真的年龄,那样纯真的她。自己是真心将这丫头当做妹妹来疼爱,那想后来世事变换。自己家破人亡,而她一家也外迁了。
瑾肖任放下手,看向远处的翠玉,“好好照顾她。”转身离去。
他知道徐丽娜此生算是被毁了,一个空有美貌的女子算什么?已经不足为患了。
罢了罢了,就算是为自己那小儿留些德吧。
瑾肖任将女人解决好,就让福伯给送出了福。至于以后是怎样,没人知道。而瑾肖任也与徐丽娜再也没有了交际。
后来京城总有流言道一个美貌的疯癫女子嫁给了一个杀猪匠。杀猪匠很是爱慕这个妻子,给予她百般疼爱。当然,这也是后话了。
仁和六年,阴历二月十二。
安亲王萧何带兵进京,想要谋权篡位,力图不轨。瑾相爷受皇上命将其连兵一起抓获。并查出安王与外敌勾结之证据,让人心动乱。为安王唾弃。
第二日,皇帝下旨,将安王终生囚禁在天牢,家人一同前往,三代不得录用朝廷。
一时朝堂震乱,人心惶惶。皇上也开始清理安王的余党,大臣一为安王说情,就被打下。朝堂经历了当今圣上登基以来的第一次动乱和清理。
瑾肖任将所有的事办好了后,就将娇妻接回了府上。一手搂娇妻,一手抱着软趴趴的儿子。瑾相爷心里表示,果然还是妻子儿子热炕头的孩子过的舒心。
正享受着来之不易的舒适生活的相爷收到了一点麻烦,就是儿子又尿了。
宝儿被抱在爹爹的臂弯里,一尿全部都在爹爹的衣裳上。
已经不是第一次被自家儿子尿湿的瑾肖任很淡定将儿子报给奶娘下去换尿布。抬眼就看见躺在床榻上的娇妻正吃吃的笑着。
萧梅的月子也坐的差不多了,瑾肖任怕妻子伤了身子,硬要她坐足双月才肯罢休。萧梅硬不过男人,只好作罢,乖乖的在床上躺着。
察觉到男人的目光,被抓包的萧梅连忙停了呼吸,看着男人语重心长的道:“宝儿真是调皮,怎么又尿了夫君一身。”
瑾肖任那里不能明白娇妻的心思,专门从榻上下来,穿着一身被儿子尿湿的衣物靠近妻子。萧梅察觉到事情不对,连忙朝床的深处探去。
“夫君,这是干甚?哈哈……痒,别挠了,夫君。哈哈……”果然萧梅看男人伸出了罪恶的手,萧梅最怕的就是被人挠痒痒了,没法子,争不赢男人,只得作罢求饶。
“还敢不敢笑了,呢?”
“不笑了,不笑了。夫君,快停手吧,我再也不笑你宝儿尿你了。”萧梅这话明显让男人恼羞成怒了,下手更甚了。
最后在萧梅觉得自己快要岔气了,男人才收回了手。瑾肖任伸出手抱着妻子因为生了孩子明显丰腴了不少的腰,心里是满足啊!这样的日子,真好啊!
低下头在娇妻的额头印上一吻。妻子正在月里,瑾肖任也不敢放肆,只是抱了一会儿就放手了!满心都是想着这样苦行僧的日子啥时候结束啊!
要是萧梅知道了男人心里想的,估计要啧男人了。还不是自己出的什么破想法,自作自受。害的自己还不能洗澡。这两个月下来,还不得嗖了都!
“梅梅……”
“嗯……”
“等孩子大点了,我就带你出去游山玩水,好吗?”
“好,我等着那天!”萧梅知道权势对于一个男人有多重要,就是皇兄那样疼爱自己的人,也会为了权势放弃自己。而这个男人,甘愿为了自己放弃,自己终于算得上守得云开了!
――
“雨儿,姑母今儿找你来,是想你爹娘把你交给我,就是想让我好好待你。如今姑母为你找了一个好婆家,那男人比你大了一丁点,不过院子里干净,也没个姨娘!就是有过一房正妻,你嫁过去全是续缘!”黄氏拉着黄雨儿的手语重心长的道。
自从徐丽娜无缘无故的在府里消失后,黄氏心里也有过恐慌,只是这也半个月过去了,也不见肖任来找自己。黄氏安稳了半个月的性子也开始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而她想的第一件事就是将自己这狐媚子的侄女给嫁出去,免得在家里自己还想着怎样防着她,来挖自己的墙角。
看着眼前头快要低在胸口的人,黄氏眼里是一阵厌恶。还真是,狐媚子,一说男人就开始脸红。
黄氏自以为黄雨儿是害羞不敢说话,连忙道:“放心吧,嫁妆什么的,姑母会为你置办好的。你就在家里好好待嫁吧!啊!”
黄雨儿低着头不想看黄氏的嘴角,今日将自己请到她这里怕不是为了给自己商量婚事吧,只是想着通知自己一声。这黄氏还真是,做人越来越逊了。
好婆家?谁不知道那鳏夫?就连自己这个外来人都知道他,一天到晚就知道吃酒打女人,所以才没个姨娘,都被他给打死了。而自己这好姑母却是一心要将自己往那火坑里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