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集团会议室。
几个人坐着,表情都很严肃,尤其是为首的陈阵,双手抱胸,满脸冷峻,站在旁边的秘书也是暗汗直流。
一听到门开的声音,几个人都抬起了头。
“总监!”
小秘书终于等到人,都要控制不住了内心的喜悦了,江念槐知道她辛苦,使了个眼色,小秘书就心领神会地退出去了。
再看到陈阵,突然有种想冲上去掐死这白眼狼的冲动。
她当初真是瞎了狗眼才看上这个人渣!
陈阵却没说话,他旁边的一个中年男人率先起身伸手,“你好,我是陈先生的律师。”
江念槐一言不发,没有和他握手的打算,律师等了几秒,灿灿地收了手,整个会场死一般的寂静。
她天生就有种不怒自威的感觉,此时更是气场霸显,弄得陈阵手下的几个设计师都有些心慌。
律师干咳了两声,将合同往前推了一下,指着上面的条款说,
“江总监,这份协议合同是你负责并且签订的,但是根据我当事人提供的资料来看,江氏集团没有履行上面的这几点条例,损害了我方当事人的利益,所以……”
“所以你想趁江氏还没破产之前,赶紧离开?”
江念槐打断他的话,目光却紧紧盯着陈阵,陈阵本来波澜不惊,但也被她盯得有点坐不住,这才出声,“是你们违约在先。”
“对,把你从穷酸大学生捧到现在知名设计师,开公司养小三,的确不在条款的范围内!”
她这回是真的怒了,旁边几个小设计师大气都不敢出,陈阵被戳到痛处,也顾不得形象,猛锤桌子站起,仿佛一头发怒的狮子,
“江念槐!只要我带着这帮人离开,你这破公司就是个空壳!给老子等着关门大吉吧!到时候别跪着求我施舍你!”
“你尽管试试。”江念槐冷笑,“别以为拉了几个签约设计师走就能整垮江氏,你还没这么大能耐!你有律师,我们也能找律师,想留点脸面死得不那么难看的话,趁早拿着你的离职金滚蛋!”
陈阵脸色铁青,脖子上都是青筋暴起,一副就要冲上去揍她的样子,律师见状连忙拉住了他,压低声音劝,“别冲动,打人只会对我们不利!”
这时——
“谁说江氏没有设计师了?”
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随即玻璃门被打开,一个英挺的男子走进来。
男子身穿黑色的西装,低调却很正式,配上他那模特般的身材和俊美无双的脸庞,整个人只消站在那里,就如同天神降临般尊贵。
但他的脸色面沉如魔。
尤其是看到江念槐的时候。
“裴总!”
大概是被他的气场震慑,除了陈阵和江念槐外的人都不约而同地喊出声,裴恒彻却没有什么表示,目光始终没从江念槐身上转移,好像在等她解释什么。
江念槐愣了一下,这才想起他们约好今天去领证的,结果一觉睡醒就忘了。
心里暗拍脑袋,表面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转移目光。
这女人!
他一大早就去了江家接人,谁知江老说她已经去公司了,害得他又立即开车过来,没想到刚到门外又听到这些让人很不爽的话。
裴恒彻努力克制住自己不直接冲上去揍陈阵一顿,再把江念槐拉走的冲动,冷声说,
“江念槐现在是我的妻子,裴氏已经注资入股江氏,并且招募了包括Doris先生在内的设计师,收归江氏旗下管理!”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谁不知道Doris是国际知名的服装设计师,上星期才回国发展,合作身价贵得吓人,没想到被裴氏收了,还送给了江家!
几个人都坐不住了。
他们就是被陈阵怂恿,承诺若是跳槽到他自创的公司,会给多于目前一倍的工资,但现在不说陈阵会给他们多少好处,光是能在Doris一起工作,对于每个有追求的设计师来说,都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裴恒彻看出他们的心思,嘴角扯出一抹笑,“当然,我们欢迎每一个员工,如果你们愿意回来继续工作,我会付给你们三倍的工资!”
且不说这伙人值不值得这笔工资,但他就是要折了陈阵的面子。
敢欺负他老婆,简直是活腻了!
“多、多谢裴总赏识!其实我们也觉得江氏是个好公司,今天就是跟来看看情况的,还没签离职合同呢,那,我们先回去工作了?”
“对对,我们先回去工作了!”
几个人立马改变态度,客套了几句后鱼贯而出,陈阵恨得咬牙切齿,指着他们大骂,“你们这些忘恩负义的家伙!”
但没有人理睬,现在的他几乎失去了理智,裴恒彻明显失去了耐心,直接让保安过来把他和律师撵走。
等人都散了,会议室只剩下他和江念槐两人。
“走吧。”
裴恒彻一刻也不想耽误,带着江念槐去了民政局,拍照填表,大红章子盖上,这婚就算是结成了。
出来的时候,江念槐看着小本,有些恍然。
她所料想的是对象是陈阵,没想到成了这般光景。
“还在想那个人?”
裴恒彻看着她好像很落寞的样子,脸色阴沉得吓人,好像只要江念槐说一个“是”字,他就会把她活活撕碎。
谁知江念槐摇摇头,“我既然做了你的妻子,自然不会再有别的想法,倒是你,要是敢背着我出轨,看我不整死你!”
说完她还故意挥了挥拳,摆出一副凶狠的样子。
裴恒彻嗯了一声,却被她可爱的动作逗乐,嘴角微微上扬,一张俊脸在午后温暖阳光的照耀下更加完美得不像样,看得江念槐都有些出神了。
“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是怎么认识的吗?”他突然换了个话题。
江念槐楞了一下,印象中没有见过他啊。
“对不起,我真的不太记得了,要不,你告诉我?”
她突然特别好奇这段经历,更何况她和裴恒彻年纪相仿,她不记得,裴恒彻却好像记得很清楚,让她的好奇心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