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的躺在不知名的雪地中。玄冬一个人面无表情的看着漫天飞舞的雪花。
“死了吗?”
缓缓吐出一口热气,玄冬便是略带嘲讽的笑了笑,便是放任自己在这漫天飞舞的雪花中渐渐被掩埋。
玄冬虽是这玄华国的公主,现在却是这玄华国的黑户。即便是不受宠的公主那又如何?公主,终究就是公主。但玄冬虽是苳妃所生,却也是逃不出这重重宫闱。
都说皇城好风光,就当所有人将目光转向着皇城的好风光的时候,又有多少人能看得清,这皇城美好的风光下,却是有多少枯骨所堆积起来?
三天前,玄冬的母妃,也就是苳妃,只因为了护住玄冬的同胞姐姐玄夏不成为今年的祭品,便是被自己所为的父皇下谕旨关进天牢之中,只等玄夏成为祭品之后就将苳妃斩首示众。
而玄冬自己,也是被自己的母妃拼尽了全力,才是护送出了皇宫之中,只是可惜了,自己的姐姐,却依旧逃不出成为祭品的命运。
而就在玄冬离开皇城的第二天,护送自己出皇城的人终归还是背叛了,便是要将玄冬刺死。
短短数日,玄冬便是看清了这世间的肮脏,又怎会不对这护送自己的人起疑心,所幸自己也是逃过一劫,却还是受了伤。
想到自己现在处境,玄冬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绝望。但是算了算日子,离玄华国开始祭祀还有三日,想来是足够自己去看一眼自己那个即将成为祭品的姐姐。
强撑起身子,玄冬便是拄着身边的木棍,终究还是一瘸一拐的向着玄华国的方向走去。
沉重的鼓声就像是敲击在人们的心中,也是让人不由得产生一丝敬畏之意。此时的玄华国,正是出于一个人声鼎沸的状态,从各个地方来的人都有,原因当然只是一点,只是为了来看看着玄华国百年一次的祭天大典。更何况,这回的祭品,还是这玄华国的公主。
仅仅是这一点,就足以让玄华国的京都热闹沸腾了。
此时的祭坛上,玄夏早已是被剜去了双眼。不能视物。只是依稀听见耳边的人声鼎沸。
没有人知道,此时的她,心中的害怕,恐惧。玄夏很恨,为什么自己是这祭品,为什么自己又要出生在这冷血无情的皇家?
可惜的是,没有人能知道,更没有人能够回答此时玄夏的问题。
玄华国礼佛,自然,祭祀的时候,当然是有高僧前来主持,再后来有玄华国身份最为崇高的人来进行祝辞。而这人,自然也就是玄华国的皇帝。
此时的祭祀,自然也是到了玄华国的皇帝前来祝辞的时候。
“朕生后世,为民鱼草野之间;当有元失驭天下纷纭……”
当玄冬好不容易赶来的时候,也就是玄华国的国君:玄莘,正在台上十分威严的念着祭天所用的祝辞。
看着台上的男人,玄冬的心中便是燃烧起一股怒火。就是这个男人,自己还是要叫一声父皇的男人。却是让他的妻女陷入如此的地步,而原因,只是为了一个和尚说要选一名皇室公主前来祭天。
更是从来没有问过任何人,便是直接做了决定,让自己的姐姐,成为了这祭祀的祭品。
想到这,玄冬便是握紧了自己手中的木棍,怒火就像是被浇上了油一样,越烧越旺,甚至玄冬能够感觉得到,自己的理智都将被焚烧殆尽。
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被剜去双眼的玄夏便是抬起自己早已无力的头,缓缓的转向了不远处。
而玄冬,自然也是感觉到了自己这双胞胎姐姐的注视。即便是失去了双眼,玄冬却是依然能够明白,玄夏知道自己的这里。
看见玄夏面上的白绫,玄冬眼眶中的泪水终究还是缓缓的顺着眼角慢慢滑落。
“姐…..姐姐。”
磕磕绊绊的小声出声,玄冬甚至不敢大胆的叫出自己的姐姐,这一刻,玄冬才是第一次,开始学会什么叫做渴望。
此时的玄冬,渴望得到力量,如果自己有了力量,那自己的母亲也不会是在天牢里待斩,而自己的姐姐,更不会被剜去双眼作为祭品。
祭台上的玄夏似乎能感觉到玄冬滔天的怒火,便是缓缓开口。却是怎样也发不出声音。
这下,玄冬的泪水更是如同泉涌一样直流,原来自己的姐姐,不仅被剜去了双眼,同样,也是被割去了舌头,更是无法出声。
看着玄夏一张一合的嘴巴。玄冬心中明白玄夏说了什么。
“离开这里,永世不要再回来,不要试图为我和母亲报仇!走!走啊!”
玄冬心中能感觉到玄夏此时的语气,更是明白玄夏心中的痛苦。
终归,玄冬心中一阵气血翻腾,更是一口鲜血涌上喉咙,但玄冬硬是咽了下去,但嘴角,还是有着丝丝的血迹慢慢显现出来。
这个时候,玄莘也是说完了祝辞,便是看向不远处还在打坐的僧人,带有恭敬意味的说到:“大师,祝辞以说完,现在,还请大师开始为上天献上祭品吧。”
而坐在台上打坐的僧人也是在此时睁开了双眼,随即便是缓缓的说到:“玄莘,玄夏公主的双眼,上天已然收到,现在,我们便是将玄夏公主献上,这下,上天才会保证我们玄华国风调雨顺,不会有任何的战事。”
而站在台下的玄莘听见这话,便是点点头。
“既然如此,还请大师尽快,不要耽误了吉时。”
说完,玄莘便是侧身让开了道路。
玄夏孤零零的被绑在祭台之上,但也是感觉到了自己即将就要被作为祭品了。当下更是挣扎着,想要离开绑着自己的柱子。而嘴上,更是一直的一张一合。
“走!快点离开!要是再不离开,我玄夏就没有你这个妹妹!不要为我们报仇!离开这里,好好去过自己的生活!”
玄冬看着玄夏不断说话的嘴。心中更是明白玄夏所说的意思。脸上的泪水更是如同泉水一般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