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将灵猴托付给娘亲觉得万事大吉,可是棘手的事在等着他。这棘手之事是何事?何事在等天涯?下面听我来讲。
本来天涯和灵猴已经约定好了,灵猴交由娘亲托管,自己上陀螺山潜心习武,这已经说得好好的,而且灵猴是亲自点头答应过的,是铁板钉钉的事,不会有变化,可眼下却起了变化有了波澜。
天涯推着架子车,车上载着天书即将出门去山里习武,可刚走出大院门外便听到身后叫声,那叫声凄惨无比,卒不忍闻。
听着声音甜天涯就知道是灵猴的,他猜想灵猴是变卦了,此时自己不硬下心来是脱不了身的,于是硬着心,硬着头皮推着架子车飞快的走,动作似离弦之箭一也不为过,很快便出了大门奔着陀螺山方向而去。
他觉得自己的速度从未有这么快,想着一定是将灵猴拉下了,可是身后的叫声仍不绝于耳,而且越来声音越大,最后如在耳边。
天涯没了辙,他只能停下架子车,因为灵猴的叫声实在让他心生不安,他不忍心让伴随自己左右的灵猴有任何苦痛。
停下车的天涯故意不转身向后看,他要慎着灵猴,以便于一会说服它,让它屈服自己。
只几秒钟功夫,灵猴便追了上来,虽气匀但腿脚明显不如以前灵便。
来到天涯面前大眼睛滴溜溜看向天涯,就是不说话。
天涯开始不发话,装做生气,可灵猴也不出声以示抗议。一人一猴就这样子持续了几秒钟,这短短的几秒看似平常的几秒,可在这关键时可却不平常,这是心理抗衡的黄金分秒,谁抗衡到底谁胜利,否则便是失败。
开始抗衡之时,天涯在心里想道:“我一个大男人会扛不到最后,简直是笑话!扛到最后的一定非我莫属!”
他这样想着也这样做的,可是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天涯也越来越没底气,因为自己要趁早晨大好时间去习武,这个时间是习武的最佳时间,此时身体、精神、反应力、抗压力都是最佳时段,选在此时间段是习武之人的首选,自己不能反其道而行之。可现在灵猴在阻拦自己在最佳时间习武,这岂不乱了纲常!破了规矩!这可使不得!
想到这些,天涯可扛不住了,他先开了口:“毛猴,我们不是说得好好的嘛,你点了三下头答应我让我娘看管你,为你的伤口上草药,我去陀螺山习武,我们各不相扰,两下相安,等你伤好彻底了我接着带你去陀螺山习武。我不会骗你,你也就白天看不到我,晚上我就回家,你又可以看到我了,我可在信守诺言,但你却没有信守诺言,你不是一个好毛猴,我对你感到很失望。”
说完了话,天涯做了一个厌烦失望的表情。
灵猴看懂了天涯的表情所代表的含意,可它就是舍不得它的天涯主人离开自己半步,这暂时的分离对它也是个折磨。
它乌溜溜的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只要天涯一个扎他肺腹的语气出来,那泪水便会如此季的杏花春雨纷纷落下。
看着灵猴大眼睛里蓄满的泪水,纵使再男儿气十足的天涯也抗不了眼泪的攻势,他乖乖投降。
正在天涯软下心来要抱灵猴上车之际,天涯娘气喘吁吁撵来,停下脚步劝阻:“儿,不可以带毛猴上山!”
听了娘的劝阻,天涯愣了愣,随后问道:“娘,灵猴偏要随我去陀螺山,不让去拿出看家本领装可怜,我看它的可怜相不忍心拒绝,不然我带上它,放在架子车上,不用我背不用我扛,也挺不错的。您说的不可以有什么道理能驳倒我,我倒愿闻其详。”
天涯娘听了儿子的话,嗔恼回道:“你这孩子是越来越像你爹了,啥事都一根筋犟得狠,跟娘说起话来还咬文嚼字,还愿闻其详,我现在就将这其详说出来看你服还是不服,你听好了。”
天涯毕恭毕敬回道:“好的娘,我敬候您。”
天涯娘掖了耳边的碎发柔声说道:“儿,你年龄还小虑事不周。毛猴有伤刚刚好就是说皮外伤才好,可皮内的伤还要持续好些时日才能彻底好利落,你这么盲目的带它上山是不用你背和扛,但是会有很多隐患,比如它伤痛复发你怎么个处理法?还比如车颠簸会弄疼它,它吱哇乱叫起来你可有得受了,耳根子不清静不说,你心里也不好受,心一乱武功的拳法和套路都乱了套,你还练什么功?这些你都没想过吧?你好好想一想娘说的话有没有道理!”
听了娘缜密的分析,天涯的心终于安静下来,他对着娘说:’娘,您说的话有道理,儿子领受了,我去说服毛猴,看你儿子的吧!”
说完话,天涯去到灵猴身边小声耳语般的对灵猴说着什么,天涯娘听不清楚,但看到了灵猴不住的点头,然后向自己走来。
天涯娘自忖灵猴被儿子说服,心里赞着儿子,嘴上对着儿子说:“儿,你放心去陀螺山习武,毛猴交给我你就放一百个心,我们回去啦,你推车走路要当心,沟沟坎坎、坑坑洼洼要看仔细,千万注意安全!早去早回!”
天涯答应过娘亲推着架子车往陀螺山方向走去。
此时,太阳已经在山梁上冒出了头,如顽皮的孩童露出笑脸,看来今天是个好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