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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案中有案之凶手伏法(上)

2017-04-26发布 2541字

徐老太上前揪住刘明海的衣领,道:“刘大人,你身为一县的父母官,对百姓遭贪官欺凌之事充耳不闻,你还有何颜面坐在这朝堂之上?那凶手既已被擒,你为何不判?只审审了事,你这样的官老爷,留你何用?”刘明海的胆子本来就小,经徐老太这一吓唬,顿时昏了过去。

其实徐老太也只是先给刘明海打一剂预防针而已,并没有要取他性命之意,待她说完这番话后,便不见了。

徐老汉及三位公人的鬼魂直奔鄢少卿和骆韬的“卧榻”之处,四人就像四个屠夫一样,上前死命地掐住了二人的脖子,将二人从睡梦中惊醒。

眼看这二人就要毙命,不料一个声音在他们身后道:“先慢些取他二人性命!”四人一听,放松了手下的动作,一齐回头。

只见徐老太仍是那一身白衣装束,不知什么时候已然出现在几人身后,那鄢、骆二人惊的瞪大了眼睛,一脸惊悚地看着这突然闯入的五个“鬼”。

徐老汉看到了自己的老伴儿,脸上却无半点儿喜悦之色,只是冷冷地说了一句:“老婆子,你不该来。”

徐老太没有回答她夫君的话,也冷冷地说道:“这二人作奸犯科,草菅人命。虽万死不足以赎其罪,但你我只是百姓,无权伤害他人性命,如若做了,那我们置律法于何在?刘大人在朝堂之上说过,明日一早,证据确凿之后,再审不迟。”

四人听罢,觉得有理,那被杀死的公人之一王逍对吓得魂不附体的二人道:‘你二人若敢叫嚷,当下便取了你们的性命,且让你二人再多活一晚,在阳间再睡最后一个安生觉,明日便是你二人的死期。’言罢将二人打晕。

话说骆汉生听说自己的儿子被刘明海收押后,气的眉毛翘的老高,待他赶回到自己的府上之时,已经是夤夜了。

第二天天一亮,骆汉生便打发这个侥幸回来报信的家人去了京城,自己则去了县衙。

官轿刚落,骆汉生便在县衙外令家人大吵大嚷道:“刘明海,有胆的出来,别做缩头乌龟。”

衙内的刘明海惊过一夜惊魂后,早就把‘周公’忘在了脑后,哪里还有心思再睡。

在外当差的衙役不敢得罪这位千户大人,同时也怕打扰到县令大人的清梦,那些恶奴们没骂几句,这几位衙役就将衙门打开,放他们进了去。

刘明海等人还没来得及享用早餐,就不得不接待这位千户大人了。

刘明海正要上前施礼,见那骆千户置之不理,只好作罢,骆汉生也不待刘明海谦让,怒气冲冲地一屁股坐在了侧堂之上,他指着刘明海鼻子骂道:“你这吃里扒外的东西,还不快将我儿放了,所有过往一概不咎,若不然,定将你哄出这新阳城。”

刘明海故装糊涂道:“骆千户此言差矣,本县不知何事得罪了千户大人,害得千户大人大清早便来此‘兴师问罪。大人口中所言之事。小县的确不知。对大人的无端指责,小县更是费解了!还望大人能说个明白。”

骆汉生气得是七窍生烟,他斜眼看了一下自己的随从,那随从立刻就明白了他主子的用意,走上前去,一脚将刘明海踢翻在地,可怜的刘大人顺势就没再起来,那家人又将目光转向了一旁正有模有样地做着‘记录’的朱益均,他将桌案掀翻,抬手便给了朱益均一巴掌,那恶奴骂道:“哪里来的乡巴佬儿,去你娘的。”骂完又是一拳,打在朱益均的鼻子上,朱益均向后一仰,也倒在了地上。

衙役们敢怒不敢言,眼睁睁地看这人撒泼,谁也不愿意第一个站出来。

那个狗恶奴正要掀了刘明海的座椅,不料远处飞来一只茶杯,正中他的后脑,这恶奴临死也没明白究竟是谁将他送上的西天。

那恶奴倒地后,一个声音便由远及近地传来:“骆大人,我们又见面了。”话音刚落,一黑一白两个女子的身影便来到了骆汉生眼前。

“独孤雁,是你。”骆汉生道。

“不错,是我。”独孤雁冷冷地答道。“还有我。”白翎也冷冷地说着。

“堂堂的千户大人,却无端指使家奴祸乱县衙大堂,骆大人,您不觉得可笑吗?”独孤雁冷笑了一声,继续说道。

“他刘明海身为一方父母官,听信百姓馋言,将我儿下到狱中,难道就不可笑吗?还有你们,有何证据说我儿杀人?你二人一个是‘赏金猎人’,一个是专为朝廷谋事的‘捕快’,两个只收了钱不做事的恶女,还敢在这朝堂之上大言不谗地说本千户可笑,独孤雁,老夫觉得可笑的应该是你们吧!”

“哦?小女并未说过令郎杀人之事,大人把这顶帽子扣在我二人头上,有些不妥吧!难道骆大人是进衙门放屁——不打自招?哈哈哈哈哈哈!”

“这话对,骆大人此刻,不就坐在衙门之内吗?也恰巧刚刚放过屁,独孤贤妹此话,也正好是应了此景啊!”白翎在一旁附和道。

“好!你二人本已过了出嫁的年龄,不在家相夫教子,公然顶撞朝廷命官,依老夫看来,你二人别是想给老夫做偏房吧?哈哈哈哈哈哈!”骆汉生此言一出,以往千户大人的身份,在此刻却荡然无存。

二女也不生气,任由这老淫虫胡说八道。

骆汉生就像是一头发了狂的公牛,暴跳如雷的他也不再理会二女,而是指着还倒在地上的刘明海,大声嚷道:‘刘明海,快放吾儿出来!’

刘明海站起,将那日骆汉生送与他的‘礼物’毫发未损地拿了过来,放在他的脚下,道:“骆大人,这是那日您亲手交予我的,今日既然话不投机,那还不如将这脸皮彻底撕破。不错,令郎就在大牢之内,本县也正要再审他们,大人若有兴趣,可再一侧旁听,大人若再犯浑,那,小县也不是好欺凌的。还望大人好自为知。””刘明海的语气,明显比之前硬了许多。

“来人!”回到“明镜高悬”匾额之下的刘明海对众衙役道:“将犯人押上堂来!”

不多时,带着重枷的二人便被衙役们带上堂来,朱益均也重新坐下,准备将二人的口供记录在册。二女则分列两旁,俨然一幅“捕快”的模样。

骆韬一眼便认出了父亲,刚要上前说话,众衙役便喝令道:‘跪下!’

”我看谁敢让我儿跪下。”骆汉生大叫道。说完,他操起一名衙役的廷杖,向刘明海执去,就在那廷杖就要打在刘明海的身上时,一旁的白翎飞身一脚,将那廷杖踢落在地,那木杖落地时正好砸在了骆府恶奴的尸身上,拔剑指向了骆汉生。

刘明海的额头上全是冷汗,长叹一口气的他又险些跌倒在地。

衙役们将将二犯按倒在地,强令其跪下。

骆汉生怒目圆睁,恶狠狠地看着众人,他的双拳紧握,与另几名家丁一齐站在堂下,就听骆汉生喊道:“你们要审我儿子,我看哪个敢?”

“骆老贼,你扰乱公堂,今天,恐怕连你也走不了了吧?”独孤雁道。

“不好啦!不好啦!” 一名门外的衙役惊慌失措地跑了进来,大叫道:“不好了刘大人,县衙被官兵重重围住了!”

“什么?”刘明海闻言后起身道。

“怎么?刘大人还是不想把我们放了,对吗?”被衙役按在地上的鄢少卿问道。

“如何?”刘明海反问道。瞬间明白是何人所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