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事,本来想息事宁人的浩歌抬头对视了艾国一眼,说明道:“已经证明警察抓错人,难道他们犯错我应该委曲求全让错误继续吗?”
后辈一说话,大家就觉的不妙,明显是杠上了。
就事论事艾国马上道:“那当然,领导的命令不可能全部正确,但绝对服从是铁律。”
这种说法在军队上站的住脚,但艾国忽略了浩歌是大学生,却见浩歌站起来,把一身军装全脱了,还给了旁边为难的温团长。
大家不知他此举何意?但浩歌傲然坐下,他们就懂了,人家不是军人,首长不能拿军队的规矩约束老百姓。
这种无言的对抗,火药味变的更重。其实大家希望作为后辈给首长一个台阶下,这事就过去了。没想到这位大学生骨气到是硬。
张首长出来打圆场,吩咐道:“说好吃饭,不谈论公事的,你们就不要争了。”
短暂交锋,谁也没占便宜。
浩歌坐在这里,格格不入,他们想见他也见到了,而他的事还没有办。
他对旁边温团长道:“帮我开个证明,我现在就想走。”
温团长也觉的再呆下去弄的大家饭也没法吃了,转身去办。
同来的副团长却向张首长道:“他就是我看好的年轻人,不入军队的话实在太可惜。”
本来浩歌给大家的印象不错,但艾国首长说他人有问题,弄的雷镇天说这话都提心吊胆,担心首长呵斥他。
果然,艾国讨厌人说浩歌好话,瞪了他一眼,让刚想张嘴的张首长干笑几声,只能作罢。
浩歌看在眼里,本来饿的肚子咕噜噜响,不便拿起筷子吃几口。
对面艾国怒气难消,警告道:“离我女儿远点,下次不会这么客气。” 大家以为低头的浩歌认了,没想到又见他抬头,显然是寸步不让。
“这可是你说的,以后我不在管她。我忠告你们当父母的,艾雪不适合这个社会,要不是我背后护她,早被人糟蹋了。”
“啪。”
艾国眼冒精光,直接拍桌子了,震的酒水洒了出来。
其他人急忙劝,浩歌本想在说几句,只能将话咽下,返回的温团长看到,怪他道:“你都不准备跟艾雪在一起,管人家跟何人搂搂抱抱?”
他说的有他的道理,但落在其他人耳朵是另外一回事。他在路上无聊问了浩歌跟艾雪的关系,浩歌倒了一肚子苦水。
他为了一个不是恋爱的女生,背后做着比男朋友还尽职的工作。
虽然时代开放,但艾雪明显跟这个浩歌相处,却跟其他男生搂搂抱抱?这话听在大家耳朵无比刺耳,艾国都不知道女儿的学校生活,但张首长不得不问。
“到底是怎么回事?”
浩歌看见艾国好像也动摇了,大胆道:“她总把别人也想的如她一般好,一群男生找她练舞,就为了搂搂抱抱,……她一直当这是艺术,我为了护她背后跟人打架,托付朋友照看,欠下很多人情。”
“不会吧?她难道分不清别人的动机?” 张首长动容,旁边的艾国还能沉住气。
浩歌不想多说,毕竟这是家丑,但还是看向压制火气的艾师长道:“拜托艾国师长尽一下家长的责任,我跟艾雪没有恋爱过,这么照顾她你们家应该感谢我,……我想问一句,你们有何资格教训我?”
浩歌说完,看着脸色瞬间灰白的艾国,头也不回离开。
一个年轻人就这么拽的离去,大家觉的大学生不象危言耸听,一起看向艾师长。
艾国却无所谓的发笑,招呼其他人吃饭,他也爱面子,但不得不承认女儿有的地方傻,随口道:“不外乎因为我女儿先追的他,这小子就拽上天了。”
他有传统观念,总觉的所有男生应该先追他女儿,如果艾雪主动就是掉分。
温团长无语的摇头,看着首长对浩歌的了解,远没有他多。
他实心道:“您也不要觉的艾雪先追他就丢了人,我们在水坝那看到了,几十个女生每天围着浩歌,都想当他女朋友,听说还有市长女儿呢。”
“不会吧?”在场的其他人难以置信。
但看刚才回来的几人都是不变的表情,才对那浩歌佩服起来。
似乎所有人都说浩歌不错,就艾国坚决否认,张首长吩咐他:“你确实该去看下女儿了,莫要给你弄个大肚回来。”
众口铄金,这么多人挺浩歌,怀疑他的女儿不够自立,让艾国动了了解女儿实情的心思。
……
北上的火车在晃荡晃荡响,因为是长途火车,车上的气氛比较闷,多数人在假寐。随着车身震动会突然睁开迷离的眼,看一下自己的行礼还在,安心的又试图进入梦乡。
浩歌慢慢路过道上伸出来的一只只脚,将刚买的碗面打上开水,为了防止水烧坏别人,蹲在地上吃了起来。
路来路过的人不由的会多看他几眼,白背心灰白秋裤,象一个乞丐,细看面容这乞丐也不丑,颇有当年犀利哥在网上引起的轰动。
那犀利哥本是神经有些毛病的流浪汉,那一头浓密卷发,在加上上下混搭的搭配,以及一根红腰带,竟然掀起了一股让明星们模仿的高潮。
不时,有些人会扔下一些纸币,一元俩元的,五元十元的,匆匆而过。浩歌抬起迷茫的脸,不知该感激还是该哭?
不一会,效仿的人多了,弄下五六十元。其实,他身上有三百元路费,因为搭乘团长的车省下的。
“ 唉,还是离开这里吧,”那女乘务员的眼神不好看,就差厌恶的赶人。因为在她门口行乞,影响她的视觉感官。
“你说他年纪轻轻是不是有什么病?” 有中年妇女低声议论。
“如果有病,那就挺可怜的,要是没病,不劳而获可是很恼人的。” 旁人议论。
浩歌呆不下去,他有座位弄的不好意思回,地上的零钱也不捡,来到门口看着外面一晃而过的车窗,竟然有种不知何去何从的感觉。
“年轻人,你的钱?” 女乘务员的声音打断他的遐思,这种沉思成为他最近的常态。自从身体被改造,人际关系乱套,常有这困惑。
浩歌缓缓的回头,看了眼折叠好的钱,微微一笑道:“送给真正的乞丐吧。” 然后不想看她夸张的表情回自己的座位。
女乘务员紧追上来,觉的这钱是人们救济这年轻人的,还是他收下好。不过,等她到了跟前,发现年轻人在看行李架,眼中射出一种奇怪的光,是一种压制火气的收敛。
“火车多会到下一站?”
“二十分吧。”
二十分检查十几节车厢?时间太短了,浩歌急忙就跑。
“喂,你的钱。”
“我的包丢了。”
乘务员看着远去的年轻人,穿的这么破烂,能有什么值钱的包?
浩歌用很快的速度来往于车厢,用耳感觉这嘈杂的声音,捕捉辩解每一丝微小的声音,鼻尖细问最后径直来到十号车厢。
浩歌脸色阴森的扫过座位上的几个人,不客气的从下面拉出一个帆布包,没想到里面填了一个女人衣服,白虎皮和白石头都不在里面。
“这是谁的包?”他问。
四男俩女都看着他,没有任何认领的意思。包绝对是他的,上面还有兽皮味。
“我就不信抓不到你。”浩歌估计这是一个女小偷,把一些不值钱的女人东西互相换了。
这时,女乘务员追了上来,一米六偏肥的身形跑的还不慢,半胖妞一个,见这年轻人翻一个包。
“我的白虎皮丢了,帮我报下警。”
一听白虎皮,周围人们都以为听错,按说上火车时就可能查封。幸好,浩歌把那种证明和钱都掖在裤带里。
乘务员打起了电话,她实在看不透这个年轻人,“虚报可是犯法的。” “价值百万呢。” 浩歌随口扯了个钱数,果然把女乘务员吓住了,急忙颤抖的做了说明。
其实具体值多少钱浩歌也不清楚,只是普通老虎皮完整的话也卖三四十万,白虎的话可能炒到五六十万。他当时一眼就看到这张虎皮的价值,厚着脸皮要到手。
具体这虎皮该属于谁?他们也不好说。
算是军队杀的,但毕竟是他牵线搭桥帮他们杀的老虎。军队是集体自然不好意思要,神婆觉的浩歌帮了忙也没有争。
但浩歌绝对不会私吞此物,偷偷讨问了聂小倩办的银行卡号,准备卖了虎皮打一笔过去。还有笑笑虽然尸体没有找到,按照乡下的习俗会选一些她的遗物埋葬。
包括子誉家办丧事都需要一笔钱,他自己的家,铁蛋家,以及未来几年的学费,估计分派下去最后不会留多少。
至于那块白石头,他当时带个东西出来,就为提醒自己那多维世界是存在的,不是梦。
他没想到吃饭的功夫就丢了,这可是要他命的事。
不一会,三位乘警严肃的过来询问情况。
“我要求下车的人都经过我的身边。”
乘警们商量了一下,并不是所有人下车,现在就用喇叭宣布下车的人提前到十号车厢集合,不会耽误发车时间。
因为价值昂贵,他们担心遇到惯犯,通知站台的警察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