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病毒也不知道来自什么地方，反正就是凭空出现的，而且除了一些东西不能感染以外，几乎防都防不住，空气中，水里，哪都有，您也许不知道，这种病毒虽然不知道哪来的，但是却是为了纯血人类而出现的，比如胖子。”
张天珏点点头：“继续，说说丧尸。”
“好，之前说到，丧尸跟傀儡很像，但又不一样，一开始的时候，都没有神志，极个别情况会有。就算是现在没有，一旦进化到一定程度，也会自己产生神志，但这有别于傀儡，如果以人炼化成傀儡，产生了神志，那么他还是会认为自己是人。”
“丧尸却不然，丧尸如果产生神志，他只会认为他自己是丧尸，即便是他想起来之前人类的记忆，也会认为自己是丧尸。这时候，有神志的是高级丧尸，没有神志的是低级丧尸，高级丧尸对低级丧尸具有统治地位，这种的统治来说相对稳固，而进化程度的不同也会产生威压，这也是统治。”
单纯的以地位来看，丧尸和修士之间很像。
“那这所谓的尸潮又是怎么回事？”
“祖爷爷，刚刚说过，高级丧尸对于低级丧尸有统治地位。丧尸这种东西，或者说他们是一个种族吧。他们不知疼痛，不知疲倦，但没有神志，但是高级丧尸有神志，就算是比人类强，但他们也懂得趋利避害，这里是北方，冬天比其他地方要冷很多，丧尸是死去的人，尸体是不会发热的，一旦冬天来临，他们就只有冻僵这一个下场。”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问你这些吗？”
“不知道。”
“你跟我来。”说着就和张沐一起飞到高空。
密密麻麻的丧尸，以及遮天蔽日的灰尘。
张天珏指着一个方向说道：“你试试全力调动神识观察那个方向，看看你有没有进步。”
张沐试了一下，感觉到视角在往那个方向延伸，一路上丧尸越来越多，空气也越来越浑浊，但一种令人心惊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直至最后穿越了重重灰尘，终于重新看得清了。
不过下一刻，感知再也挪不开了，也不敢前进一步，因为前面有一头想要吞噬一切的巨兽！虽然不知道什么东西组成，也没有实体，但那种感受丝毫不比实体来的差。
那巨兽只是看了张沐一眼，张沐的神识立即溃散，而远在这里的大脑也受到影响，像别无数根钢针扎一样，疼得他立即抱头蹲下，张天珏也赶紧塞了一颗丹药在张沐嘴里，这才缓解了头痛。
张沐喘着粗气问道：“祖爷爷，那是什么东西？怎么那么恐怖？”
“法相天地，已经超脱了实体。”
超脱了实体？
“回去吧，这样的实力，我对付起来都有些棘手，还得用出压箱底的手段，这下你总该知道我为什么问你这些事情了吧。”
一个连大能祖爷爷都没办法对付的丧尸，这得踩了多少狗屎才能遇到的情况？张沐已经无力吐槽了，还好对方刚刚没有下杀手，否则的话现在自己应该已经残了才对。
回去之后张沐把这件事隐瞒了，现在说出来只会引起不必要的恐慌，而后来，张沐向张天珏问起了渡鸦的事情。
“渡鸦？”张天珏听到之后第一反应是：“你从哪知道的？”
在确定之前，张沐不敢随便说出自己识海内渡鸦羽毛的事情，只能跟张天珏讲，自己有一个朋友突然被自称渡鸦的人带走了，那些人还称他是渡鸦殿下。
张天珏还在犹豫是不是要告诉张沐，然后叹了一口气，说道：“唉，没想到，居然还在世上。”
“渡鸦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张沐，你应该知道，除了我们这颗星球以外，还有其他的星球。宇宙之大，我们无法想象，所以，肯定不仅仅是我我们这里有生命，而其他地方，肯定也有生命。”
这个张沐同意，可这和渡鸦——该不会是？
张天珏点点头：“渡鸦就是来自于其他世界的生命。那是一片即使是被描述了也无法想象的世界，在哪里，渡鸦只是其中的一个不起眼的种族，但即便是不起眼，也能肉身横渡虚空。当时降临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我们都以为她是神，我们修炼的目的就是达到她的那种程度。”
“祖爷爷，这说不通啊，渡鸦应该已经存在很久了，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张天珏拉住张沐说道：“我今天和你说的事情，千万不能外泄，渡鸦降临的时候，人类的始祖正好也从月球上降临这里，那时候的发生的事情，和现在的情况很像，我知道，是因为这是凤凰一脉都知道的事情，因为凤凰一脉的始祖就曾经是渡鸦的门徒，但后人仍然不愿意提起。”
凤凰始祖，是渡鸦的门徒？这个张沐还可以接受，不过要真的是这样的话，联系之前的那段记忆，不愿意提起很有可能是因为百万年前的那场类似的末世，肯定也是灾难，所以不愿意提起，这也许就是为什么会出现病毒的原因。
末世是一场实验不错，但很有可能是别的星球的实验，然后看地球有生命，正好顺手让病毒借着渡鸦的手传到地球来，然后就有了百万年前的末世，而还有病毒残存，所以也有了现在的末世。
可是，真的这样吗？
“那后来呢？”
“后来？”张天珏苦笑一声。“现在你所看到的，就是后来的事情。”
果然！
张天珏继续说道：“跟现在不一样的是，那时候即便是刚复活的尸体，也有着生前的记忆，但渡鸦宣称，这些都是他的子民，而没过多久，就传出了渡鸦生育的消息。”
“一共三个孩子，老大灵魂渡鸦，老二虚空渡鸦，老三是一只通体雪白的渡鸦，叫寒鸦，但那时候所有的人和妖都认为，她的三个孩子并不是她自己生育的，老大灵魂渡鸦是人类和妖族转变之后众多神志的结合物，老二虚空渡鸦是肉体的结合物，老三寒鸦却没有说明白，或许那才是渡鸦自己的孩子。”
“为什么这么认为？”张沐也觉得好奇，一个母亲生孩子不是很正常的么？怎么就扯上这个了？
“因为当时这个世界只有一只渡鸦，她怎么生孩子？只能分身，而那三个，不是分身。”
“祖爷爷，你也说了，渡鸦来自其他的世界，为什么就不能自己生产呢？要知道，现在的科技已经能够做到无性繁殖了，还有为什么能那么确定那三个孩子不是分身呢？”
这时候张天珏已经不说话了，因为接下来的内容没办法说，因为难于启齿！难道说他们用自己的方式证明了？野兽终究还是野兽？
张天珏不愿意说，张沐也没好意思接着问，但是，他立刻又想到一个问题。
“祖爷爷，幻境和记忆有什么区别？或者说一个人加假如进入了幻境，那么他是幻境的主角还是一个旁观角色？”
“幻境的话，得看设置幻境的人怎么想了，如果他的目的只是让这个人知道一些事情，那么这个人完全就可以旁观了，也可以制造一个以这个人为中心的幻境，但无论如何，幻境中，他还是他。”
“那记忆呢？”
张天珏换个姿势想了一下，然后回答：“记忆的话，也差不多。”
“那有没有可能，比如说，一个人把自己的记忆抽出来，然后让另一个人以自己的身份去感受这份记忆？”
张天珏略感奇怪的为张沐：“你是不是遇到了这东西？”
张沐赶紧否认：“没有啊，我就是好奇而已。末世之前看过关于修炼的小说，现在没想到真的有修炼，所以问问，看看是不是这样。”
“真的？”张天珏的眉头皱了起来。
“真的，也就是好奇。”
“那你说的应该是传承，是有这一种，但是你要知道，修真者的记忆有时候会不靠谱。”
不靠谱？“难道是年纪大了多忘事？”
“忘记是有，不过那都是小事。既然有幻境，那就有修改记忆的手段，完全可以吧记忆抽出来，然后以修改幻境的方式来修改，这样的话，记忆就不是真的了，不过还有一种存在于传说中的道。”
看着张沐认真求知的眼神，张天珏忍不住笑出声来。“好好好，就告诉你。那种道，叫骗道。”
“骗道？骗也能成道？祖爷爷，你可别耍我啊。”
“瞧你这孩子说的，我是你祖爷爷，怎么可能耍你呢？大道三千，旁门无数。万物皆可成道，为什么骗就不能呢？不过很多的道局限性太大而已，但骗道是最神奇的，虽然还没有人遇到过，但关于它的设想却是不少。”
“骗道骗道，重点在于一个骗字。第一层，骗别人，这个不算太难，也有人做到过，但第二层，可就难了，骗自己。”
这些话好像给张沐打开了一扇门，但是他并不打算学骗道，也只是当个故事听听。
“骗自己，骗得自己相信自己是一个修士，如果这一层成了，那么就算以骗入道了，想想看，其他人修炼好久，入世也好久，才捉摸一丝道的边缘，可是这样的人从修炼开始就已经入道了，你说公平吗？”
“当然不公平，所以他们修炼起来特别难，一生都在行骗，那怕说了真话，在别人看来也是假话，甚至自己也会认为是假话，久而久之便会沉沦。”
张沐一阵后怕，还好自己没有学骗道的欲望，否则自己真的不知道怎么死的。
“突破的时候，也是最危险的，这时候他们还是会不自觉的骗自己，认为是安全的，就会导致没有办法正确处理危险。可是一旦突破，他们却是最强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境界，因为骗！一旦突破成功，他们就会骗自己，骗自己是这个境界最巅峰，而自己也会相信，有时候这种东西是说不清道不明的，然而就会反生。”
张沐撇撇嘴：“祖爷爷，你说的这么详细，好像你修练过一样。”
张天珏嘿嘿一笑：“祖爷爷是没修练过，可是祖爷爷见过人修练过，而且他就做到了这一点！”
张沐惊呼起来，这得有多恐怖实力！只要骗自己就好了！不过想起来，也是真正的危险与机遇共存，唉。
“唯一可惜的是，他当年临终前也只走到这一步。生命的最后一段时间，他邀请天下大能，共同论道，希望借此机会突破，没想到却还是没成功。”
“既然有第一步，第二步，有没有第三步？”
“有！”张天珏立刻坚定的回答道：“当时我们都一致认为，肯定有第三步，而且第三步，极有可能是骗大道，骗天地！”
张沐如同受到一记重锤！骗天地，骗大道，这是何等的气魄！
我说我的道是无上大道，谁不承认？我说我能碎星破空，谁敢否认？
我说我是大道巅峰，你敢有不同？我说我与天齐寿，谁敢拘我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