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长得一点都不像,而且平日也没见他们怎么讲话,难道感情不好?”
叶浩辰张嘴咬了咬陆如画的耳垂,但是却只是象征性地用牙齿研磨了一下,根本就没用力,这倒让原本的威胁动作变了味道,像极了调情时的样子。
“如画,你这么关心别的男人,当真不怕我吃醋?”
陆如画白他一眼,对于他的调侃不做任何回应,“好好说话,我耳朵很痒。”
耸耸肩,叶浩辰乖乖地重新趴回了陆如画的肩膀,似是回忆,又似是感慨,“他们跟着我也有二十年了吧。记得他们刚被领回叶家的时候,也就比思思大一点点,一眨眼,我们他们都跟着我这么多年了。”
孟刚和孟朗是亲兄弟,自小生活在Y市的孤儿院里,原本都是姓李的。后来他们被选中带回了叶家,因为叶宅的老管家无儿无女,所以索性收养在了老管家的名下,跟着他姓了孟。
现在回想起来,父亲当年突然领回两个跟他差不多的孩子,根本不是为了给他找个玩伴,当然,即便只有八九岁大,叶浩辰的心智已然十分成熟了,并不需要所谓的玩伴。而父亲也是知道的,便从那个时候就为他挑选了得力助手。
将他们两个悉心培养,一个能文,一个能武。
“他们两个自小感情就很好,只是都不是什么善于表达的人,所以你才会觉得他们感情不怎么样。”
“孟刚倒是个不会说话的,但是孟朗却是个能说会道的,他还不善于表达?”
叶浩辰伸出食指刮了刮陆如画的小鼻梁,轻笑道:“你倒是观察的仔细。孟朗虽然在外八面玲珑,但是面对真正爱护的人,在表达感情方面未必比孟刚要强。”
记得小的时候,叶家为了将两人培养成各自预计发展方向的精英,除了两个人都要修的课程,叶家还专门给他们两个人做了不同的培训计划。比如孟朗学习的事企业管理、商务礼仪,而孟刚则练习拳脚和侦查能力。为了能够得到优质的教育资源,叶家将两人送去了专业学校学习。
那个时候,孟刚因为课程的特殊性,总是会受伤,而他又是个粗枝大叶的人,如果只是小伤,他连自己包扎都懒得动弹,更别说是让家庭医生来看看了。
因为学校有夜间课程,所以孟刚每天回来的都很晚,他每次回家的时候,总要在叶宅的院子里站一站,看到孟朗的灯灭着,便安心地回房间睡觉,如果灯亮着,便去孟朗的屋子里转转。
而孟刚总是倒床就睡,过半个小时左右,已经灭了灯的孟朗的屋子门就打开了,孟朗会穿着睡衣走出来,手里拎着一个小的医药箱。趁孟朗睡着的时候给他涂药,涂完旧伤涂新伤。
每天早晨孟刚起床,都会以为是早起的孟朗过来给他收拾的。
“每次我带他们去吃东西,他们点的菜必然都是对方爱吃的。就连他们过生日,我问他们想要什么,他们说的东西也大多都是对方喜欢的。”
陆如画想象着那个画面,突然觉得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感情当真是含蓄得暖心。
“难怪昨天孟刚送我来医院的时候,他一直盯着孟朗看,眉头皱得都能夹死苍蝇了。后来我让孟朗去处理找医生好好处理伤口,孟刚的眉头才舒展开。原来竟然是这个原因。”
“他们两个从小就相依为命,听说父母是在意外中去世,家里的亲戚条件都不好,没办法收养两个孩子,所以才被送到了福利院。当年父亲挑选中他们,除了他们各有天赋外,也是看中了他们之间感情很好。”
其实不难想象,如果是相依为命的两兄弟来为叶浩辰效力,那么除非这两个人同时背叛叶浩辰,不然其中任何一个想要对叶浩辰不利都要顾及自己的兄弟的处境。而这两个无依无靠的人,并没有什么理由要同时背叛自小跟随的主人,这种可能性极小。
所以说,叶父当真是个深谋远虑的人,即便是为自己儿子挑选心腹,也在其中做好了十全的算计。难怪顾芳华天不怕地不怕,只怕她的丈夫,想来一切也都是有缘由因果的。
这让陆如画想起了她的父母。
出于类似的目的,他们领回了陆承意,一个同样孤苦无依却聪明伶俐的孩子。他们看中了他表面的乖巧,却没有看透他小小年纪心思敏锐的背后所隐藏的隐忍和野心。
许是想起了当年父母带陆承意回陆家时的场景,陆如画突然有些伤怀,想来父母当年一定没有想过,那个被他们千挑万选的小小少年竟会害得他们陆家家破人亡。
看到陆如画脸上露出的寂寞神情,叶浩辰大致猜出她是想到了陆承意的事情,眸色黯淡了许多。
“啊!叶浩辰,你属狗的啊。”
陆如画正在伤怀呢,谁知道一直从背后抱着她的男人竟然一口咬在了她的脖颈上,下嘴还真是毫不留情。
“谁让你一直在想别的男人的事情,好不容易能够过上二人世界,这是我对你不专心的小小惩罚。”
陆如画只当他是因为她提起孟刚孟朗的事情在干吃飞醋,并没有想到叶浩辰意有所指陆承意的事,冲他瘪瘪嘴,“你身边蝴蝶乱飞,就不允许我提提别的男人了,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霸道。”
记得年少的时候他们刚在一起的那段日子,一向绅士的叶浩辰突然就变了个样子,在酒会上遇到她跟其他的男性聊天,就会端着香槟走过来,硬生生地插进来,句句带刺,让人家尴尬地欠身离开才算完。
那个时候她总会说他“一谈恋爱了就变样”,他却毫不在乎,总是揽过她在她耳侧吐热气,“你也给我点身为人家女朋友的自觉。”
你看,当真是霸道,成了他女朋友之后,便连跟异性说话的权利都没有了。
许是想到了以前的事情,陆如画觉得心情轻松了许多,一时兴起,便捏着叶浩辰交握在她身前的手掌玩耍。
叶浩辰看着她微微翘起的唇角,怎么都有些心猿意马。
将身子往前凑凑了,叶浩辰轻轻吻上陆如画的唇角,然后又顺着唇角慢慢往下延伸。修长漂亮的脖颈,精致的锁骨……
一边亲吻着,一边将怀里的人慢慢地转过来,让她侧向他的面前,更方便他的亲吻。
许是被他的吻唤醒了体内的柔情,许是他们真的很久没有像这样安安静静地待在一起,陆如画竟也有些动情,却在那双温热的手从衣摆下探进去的时候保持了最后一份清醒。
“浩辰,你的腿……”他还有伤在身,这是想要干什么!
已经将她衣服推上去的男人不管不顾,一手隔着她的内衣作乱,一手开始有条不紊地接她外衣的扣子,“没事儿,我们今天换个姿势。”然后抬起头来,眼底魅惑闪动,嘴唇顺着她的脖颈往上,轻轻咬住她的耳垂,“你上……我下。”
轰!
陆如画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被烧焦了,什么换个姿势!这是姿势的问题吗?这是地点啊,她可没法在医院里跟叶浩辰做出什么羞人的事情。
但是她哪里知道身下的男人却对此时所处的地点十分满意,毕竟也算是别样的激情啊。
眼见着外衣已经被叶浩辰给扒了下来,陆如画身体里就像是放了一团火,烧得她口干舌燥,但是脑海里又不停地有冰水泼来,告诉她现在叶浩辰的身体和所处的地点都不是亲热的最好时机。
“浩辰,门……”
陆如画的大脑已经被烧的一片空白了,即便是那泼来的冰水也被烧得不停地散发着水蒸气,将她已经不怎么灵光的大脑堵的朦朦胧胧。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理由,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叶浩辰给截了去,“没事儿,门口有保镖看着,没人敢随便进来。”
最后一根稻草也被这男人给抽走了,陆如画的脑子彻底算是空了。
但是从小到大所受到的教养却不允许她与自己的老公在除了家以外的地方做这种事情,她是害羞的,还带着点儿怕被人撞破的恐惧,但是不可否认,她还有一丝莫名的兴奋,但这不足以让她放下二十多年的教养和礼仪。
只是她身下的男人确是彻底疯了,他已经忍得要爆炸了,干脆不再给陆如画逃走的机会,直接用唇堵住了她拒绝的小嘴。
身子往上一挺,直接攻城略地。
而原本处于优势位置的人,此时已经被撞得七零八落,“浩辰,腿……你的腿……”
即便腿上还有石膏,但是要跟自己心爱的女人做点甜蜜的事情,叶浩辰还是可以的,他的支撑点放在了右腿上。
“看来我还不够勇猛, 竟然还能让你惦记起其他的事情。”
陆如画迷蒙之间睁开一条缝来看身下的男人。只见他穿着病号服,整个人靠在床头,除了脸色绯红,竟看不出一点异样。而她却是衣衫不整,几近半裸。
看到她睁眼看他,叶浩辰舔了舔唇角,眼底魅惑勾人,褪去平日的冷漠,剩下的便只有与心爱女人床笫之间的性感和霸道。
一室旖旎,缠绵悱恻。
再次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黑了,而她身边的男人正躺在她身侧熟睡。
昨天过来奔波了一路,晚上又一直趴在床边,所以陆如画其实十分疲惫,这一觉睡得跟外香甜,不知不觉天都已经黑了。
外面的路灯已经亮了,有灯光从没有拉窗帘的窗户射进来,正好照在身侧男人的脸上。
许是从回国后,他们就一直大事小事不断,这样安静温馨的时刻倒真是不多,陆如画觉得自己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好好看看叶浩辰的脸了。
还记得小时候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已经是一个十分俊美的小男孩儿了,行为举止并不像同龄男孩儿那样调皮,试图用大喊大叫来吸引他人的注意。叶浩辰总是安静地站在那里,回答大人文化时也总是绅士礼貌。
后来再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接手了叶氏集团,他浑身都是耀眼的光环,出落得已经跟曾经那个送她蓝月亮吊坠的小男孩儿不同了。她甚至无法从长大后的他身上看到那个羞涩将礼物递给她的小男孩儿的身影,但是性子却依旧别扭如常。
相较于几年前的叶浩辰,此时的他已经为人夫为人父,岁月并没有在他身上刻意地留下什么痕迹,但年少时偶然显露出的乖戾嚣张却褪去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