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梓倩,我现在就告诉你了,你知道为什么温亭言突然要离开你吗?你知道他今天去见了谁吗?”李梓桐突然倾身逼近还在大笑不止的女人,她拉着李梓倩低开的衣领,狠狠的攥在手心里,就怕这个不长脑子的女人听不进去她的话,李梓桐另一只手扣住李梓倩削瘦的尖下巴。
“你干什么?放开我。”李梓倩吓了一跳,不是因为李梓桐的突然逼近,而是被她眼里的那股阴狠给下住了,李梓倩慌乱的想要挥掉那只扣住她下巴的爪子,太疼了,李梓桐被保养的很好的长长的指甲快要扣近她的肉里。
只是无论李梓倩如何挣扎,如何在李梓桐白嫩的胳膊上掐出一条条青色的痕迹,她还是不放手,反而更加用力了,就在李梓倩以为自己的下巴就要脱臼的时候,李梓桐反而放手了,她的脑袋被动的甩向一旁,等李梓倩伸手摸了一把下巴,已经有了五个深深的指甲印子。
女人的脸是碰不得的,尤其是一点磕磕碰碰,要深深的记住这一点。
李梓倩怒不可遏,几乎是要暴跳如雷,她是李家的二小姐,就算是李梓桐以前再怎么对她嚣张,也从来没人敢这么对待她,还是她最珍惜的美丽容颜。
“李梓桐,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她绝对故意的,就是看李震天不在这里,自己的身体一下不能剧烈运动,李梓桐才这样明目张胆的欺负她,李梓倩心里狠狠的想着,她现在是对李梓桐恨之入骨,恨不得亲手给掐死,她毁了她的一切。
就在李梓倩刚要扒掉手背上的吊针管子的时候,李梓桐再次有了动作,她这次也不避着李梓倩了,直接就把一张椅子拉到病床边上,漂亮的狐狸眼中带着挑衅的意味看着李梓倩,她好像就料定了李梓倩不会动手一样。
“李梓倩,你听清楚了我的话吗?我就跟你只说了吧,我的人告诉我,今天温亭言去见了路初,在一家特别有情调的咖啡馆里,就他那个样子还想着要把路初从新抢过来,”李梓桐翘着腿优雅的坐在床边上的椅子上,她抬起手看到指甲上还沾到了一块皮屑,那是从李梓倩下巴上扣下来的,她立刻就皱起了好看的眉头,有些嫌弃的抽了桌子上的纸巾,仔细的把自己的手擦个干净。
“你说什么?”乍一听到了温亭言的名字,李梓倩反而安静下来了,她有些发愣,尤其是李梓桐后面的话,一块闷闷的石头直接就撞进了自己的心口,把她伤的体无完肤。
“你听不明白吗?我说,温亭言想要和路初复合,今天下午还去见了路初。”就怕李梓倩不相信似的,李梓桐翻了个白眼,再次从手机上翻出了温亭言在咖啡馆门前的照片。
这可是宋闻人交给她的,红色的指甲在屏幕上轻轻的滑动,李梓桐嘴角勾起一个阴冷的浅笑,她知道温亭言一开始的确是约了路初的,只是下午那个赴约的人却是叶非桦。
眼睛微微上挑着,坐在她对面的李梓倩安静的不得了,一双有些憔悴的眼睛在没有往日的灵动,只有一片灰暗,李梓桐更加得意了,她要的就是李梓倩的这个神色,她要的就是李梓倩对路初深深的恨意,这样,她的好妹妹才会心甘情愿的帮她好好的报复路初。
照片里真的是咖啡馆的背景,还是城西那边的市中心,留意,这家咖啡馆的名字,李梓倩记得自己好像就和温亭言去过,在他们刚开始在一起的时候,温亭言常常陪着她过去喝一杯咖啡。
一个穿着暗色衣服的男人背对着光而站着,尽管还带着一顶黑色的鸭舌帽,可李梓倩还是认出了,那是温亭言无疑了。
“梓倩,如果在昨天之前你能和我这句话,我会很开心的,只是……”
“梓倩,我们分开吧,没有感情的婚姻强行绑在一起是没有幸福而言的。”
“从现在起,你放过我,我也放开你,我们不要在一起了。”
“找个日子,到民政局把手续办一下吧。”
温亭言绝情的话好像还在她耳边盘旋着,明明就在昨天的,为何她会觉得已经离她那么远了?
温亭言是个自私的男人,他从来不珍惜现在,也不考虑将来,就算他拿到了自己想要的,又后悔着曾经被他抛弃过的东西。
是,当初是她胜之不武,明知道温亭言了有了路初,她还是义无反顾的爱上了这个在下雨天把自己的外套给了自己的男人,她是什么身份?在公司里哪个男人不会对她献殷勤?要说为什么偏偏温亭言就掳获了她的芳心,还是从那一次大雨说起。
李家的两个女儿貌美如花,还是多才多艺,从小就从美国留学归来,李震天就这么两个女儿,以后他要是死了,这公司还不就是李家姐妹的?
不冲着李家姐妹娇蛮的性子,就冲着她们几个亿的身价,那也是有很多男人前仆后继的。
李梓倩从小学起就是在女同学的嫉妒中,男同学中的惊艳中走过来的,哪个男人什么时候被他放在眼里过?起初,温亭言就只是个公司底层的管理人员,李梓倩都呆在总裁办公室,聊着手机,玩着游戏,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个高贵的如天上洁白的云彩,不能沾到一点的污染,而另一个只是地上的污泥,随便一个人就可以把他踩在脚底下,这两个人根本就不可能碰的上。
而就在那个下着大雨的天气中,他们竟然和命运碰到了。
那个时候也是李梓倩第一次注意到温亭言的温柔,就那一眼,让她终生都陷进了温亭言的光圈中,再也无发退出来。
这天的雨势不是很大,但还是能让人湿掉鞋子,在下班的期间,李梓倩睡过了,错过了下班,她的司机并不知道她还没有回去,直接就把车子开走了。
李梓倩不知道外面下着雨,出来也没有穿件外套,她在门口等司机来接时,被那个风吹得一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