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尘风说的话,君殷之眉头一皱,转脸,看着鬼泣子,“师父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看?”
鬼泣子挑眉,轻笑,带着一种俏皮的样子,“当然去,这种有两种灵魂的人,自己自然喜欢。”有时候鬼泣子还是很喜欢凑热闹的。
看着鬼泣子发光的眼睛,君殷之眼神轻飘飘的收回来,怕是武林人都不敢相信这个八卦十足的老人就是名震武林的鬼泣子高手。
君殷之带着鬼泣子来到被侍卫紧紧包围的房间,正好听见屋内,传来一阵女子的急促的声音,“我是兰心,不知毒姬,真的!”
君殷之皱眉,毒姬在白月身边呆了一段时间,要是想要假扮兰心,那很容易就能把自己隐瞒下去。
“出什么事情了?”君殷之冷着一张脸,声音严肃带和嗜血的气息。
兰心看着突然走进来,气质非凡,却带着彻骨寒意的男子,身子紧紧的缩在一旁,不敢再发一言。
“你是怎么回事?”君殷之冷冷的眼风扫到兰心,眼神带着明显的怀疑,甚至厌恶。
兰心身子狠狠的抖了一下子,眼睛瞬间弥漫起水雾,在所有人都认为她马上就能哭出来的时候,她哽咽一下,把眼泪忍住了,带着可怜兮兮的样子,让君殷之都忍不住皱眉。
“我知道你,你喜欢小姐,但是我真是兰心。”
带着哭腔的声音,让君殷之产生一丝怀疑,“小姐”这个称呼是兰心对白月喊的,毒姬在来到这里的时候一直喊的是“夫人”。
“毒姬现在在哪里?”君殷之直接询问兰心这个问题,就想要看看兰心的反应,而且这个问题也是自己的疑问。
“她好像消失了,在我醒来的时候就没了。”兰心皱着小眉头,显然刚刚醒来的自己也是并不明白。
君殷之锐利的目光紧紧盯着兰心,如剑的眉峰,带着果断,看到有着清澈的眸子的兰心,心里的疑惑愈加增大。这好像不是毒姬。
但是由于她是两个灵魂一个身体,君殷之生怕毒姬的灵魂在冒出来,便吩咐侍卫严加看管,便背着手走出来了。
看着一直在门口听着两人对话的鬼泣子,“师父,您怎么看?”
鬼泣子轻笑,摸着自己的胡子,“这个丫头的眼神还是清澈的。”
未多说一个字,但是答案却呼之欲出,里面的人是一个心思纯净的人,也许不是那个心思狠毒的毒姬。
君殷之心里对这个兰心或者毒姬好感度一直很低,而且要是真的能分清楚两人的白月说这个人是兰心,而不是毒姬,那自己还会对她保持着警惕心,万一毒姬在她身体里又活过来怎么办?
现在月儿身体虚弱,自己绝对不会打扰她休息的,这个人先等着吧。
鬼泣子见君殷之这样神情,知道他心里已经有了计较,便也不再管这件事了,摆手,“老头子我就不管你们这些事情了,去喝酒了。”自己没了那个空间后,喝酒都不方便了,还得回到房间,真是麻烦。
白月醒来的时候听到君殷之坐在桌边,一脸严肃的对自己说毒姬醒来了,心里还是很疑惑的,醒来就醒来呗,为什么要这样严肃,弄的自己竟然认为发生什么大事了呢?
“哦,知道了。”白月冷静的坐在这边,拿起桃木梳子,打理自己满头青丝。
君殷之坐在桌边,冷冷开口,“但是她非说自己是兰心,说毒姬不知道为什么消失了。”
“什么?!”带着一丝惊喜,一丝茫然的声音响起,白月手里的青丝蓦然如水滑落。
“难道你把毒姬那个人格杀死了,然后兰心的人格战胜了毒姬那个人格?然后转过身体里只剩下兰心人格?只是不知道毒姬人格以后还出来吗?”
虽然白月“毒姬人格”“兰心人格”的说的有些乱,但是君殷之极快的明白了白月的担心,起身伸手接过木梳,慢条斯理,带着独特贵气优雅,为白月打理三千青丝。
“我知道你的担心,这也是我的担心,我知道你喜欢,心疼兰心,但是这个关键时候,我们实在是无法承担这样的后果,要是在我们不知道的情况,兰心变成了毒姬,把我们的消息泄露出去,那对我们来说实在是一件大事。”
君殷之说的不快不慢,语气也是平平淡淡,却让白月感到无端的沉重,这些都是自己考略的问题,在这个时候任何人都无法承担这样的问题,在这个时候,兰心不适合在这里。
“我明白了。”看着镜子中逐渐变得整齐的自己,白月点头,没有说任何处理办法,但是也告诉了君殷之自己的想法。
君殷之也没有问白月处理办法是什么,只是整了整自己选择的发簪,带着轻快语气的询问,“我的手艺好吗?”这种为自己心爱女子打理发髻,对镜画眉的日子,真是让人留恋。
白月眼睛弯弯的看着镜子中,脸颊微红的自己,掩饰不住的娇羞和甜蜜,当然满意了,自己心爱的人为自己如此缠绵的打理发丝,自然是满意的。
看着白月微弯的嘴角和璀璨的眼睛,君殷之知道白月是喜欢自己弄的头发的,拉着白月的手起来。
“去看看吧。”
两人走到屋外,正好遇见凝心,见凝心一直盯着白月的头发,不必要不禁询问,“怎么了?”君殷之为自己打理的头发很好看啊,为什么一直盯着?
“没事。”凝心见白月询问,便知道自己这样让白月不舒服了,“只是感觉这次的发髻很适合您,所以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听到这样话的白月,眉眼弯弯的,好似一个小姑娘般得意的抬着下巴。
君殷之满意的看着凝心,等自己回去要不要给这个小姑娘点珍贵丹药?
莫名其妙接受了君殷之赞赏眼神的凝心,满心的惊恐,一直冷冷冰冰的家主竟然会给自己一个赞赏的眼神?!果然是自己看错了吗?
心里恍恍惚惚的凝心,眼神发飘的行礼,然后僵硬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