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妈原来是处在这样的一种生活下,难怪整天看不到她笑容,而且还听说两个表哥因为饭菜不好还经常谩骂他们。
当姑妈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向她倒出实情时!她震撼、愤怒!陪着她流泪,家乡人都把S城的姑妈生活想象的多么好、多么幸福!以前叫姑妈回乡一直不肯回去,一是没有钱,再说小孙女要她照顾。
最重要的是她不想家乡的兄弟姐妹知道她生活的辛酸!
那天晚上,姑妈和她坐在巷口一边纳凉一边讲述,一直讲到午夜十二点!那晚,她失眠了,想到姑妈的不幸生活,心酸得直掉泪把枕头都打湿一半。她告诉自己等安定下来一定要把姑妈的家庭故事写下来。
白澄开始了为工作而奔波,在网上发了好几封求职信后。功夫不负有心人,很快有家公司很快录用她,叫她明天就来上班。
那是一家做五金的私人,规模小得很的公司。因为前面的文员与老板娘闹的不开心不干了,现在急需用人。
回来的路上她感到走路的脚步都轻松起来。虽然基本工资很低,过了试用期再另外谈,比酒吧的收入少多了,但她马上就可以离开姑妈家,远离这些让她听着伤心的故事!
而她清楚应常来听姑妈的“唠叨”,她心里还是很开心。因为这是第一次用自己学来的技术所找的一份工作,她的电脑操作还不十分熟练,有了这份工作不就更驾熟就轻了!
上班的第二天的晚上,她因手头工作没完成就晚了十几分钟,其他同事几乎都下班。
“我跟人家约好了先走一步!你也早点回家吧!”老板娘边对丈夫说边急匆匆往外走。
公司里只剩下她和老板两人。不久老板经过她的办公桌时发现埋头工作的她,
“怎么小白还未下班?”
“马上就好,正准备走!”
“不错工作很认真。”对方赞赏了一句,嬉皮笑脸地望着她,直看得她发憷。
突然,他从身后一把揽着她的腰道:
“我们家的黄脸婆真是没法跟你比!”
“放开我!”她可是用力反抗,越是这样,对方却把她的身体越箍越紧,使她动弹不得。这老天爷就是会造弄人,为什么天生下来就把强大的力量给了男人?让那些可恶的男人对弱小的女人为所欲为?
“跟着我干,我不会亏待你的!”说罢,他就厚颜无耻地把脸凑进她的脸。
她只得大叫放手!
就在这紧要关头,回来取文件的老板娘拉着一张十分难看的脸走进来。
“不要脸,勾引我老公。”上前就把她推开了,愤怒的眸中似乎要喷火把她烧毁。
“你又回来干什么?”他问妻子,感到十分扫兴,搅了他的好事。
“我不回来让这狐狸精跟你胡搞?”
“请你说话注意点,别侮辱人。”白澄气得马上反驳她。
“来了两天和勾引老板!真不要脸。”
“我勾引他?你老公是块什么料我想你比我更清楚!我也不想和你争辩,你先把他问好再来骂也不迟!”
“到底怎么回事?”老板娘一把抓住丈夫的衣领。
“放开!你疯了!”夫妇俩争吵起来。气得白澄抓起身边的包头也不回走了出去,她发誓再也不想见这对夫妇了。
虽然看不到那两张可恶的面孔,但依然难以释怀,心里久久不能平静。就在路上闲逛起来。两天前找到工作的那份兴奋劲早就被刚才的不愉快从心空替代了,她又得重新找一份工作。
走到一座苏州河桥时,她停下来。望着远去的夕阳。回首这些日子所走过的心路,感慨万千,黯然神伤。她终于尝到了找工作的艰辛。
突然耳边传来一段对话声。
“真不守信用,本来说得好好的,每月基本工资是600元,外家提成、奖金,都是假的。害我那么卖力地给他们推销那么多产品。
“你还算好,还给600元的工资,我们俩可就惨了,做了两个月硬没看到一分钱,身边的一点积蓄差不多用完了。”
“我更倒霉!应聘时说好做文员,每月底薪800元,可是一进去全都变了,叫我们每个应聘者坐在那间黑暗的房子里,串一珠珠圆溜溜所谓的“珍珠”领带,有专人看着我们都没有一点自由,还不让我们私自出大门。
我和另外几个女孩是偷跑出来的,做了几十天,牢狱般的工作,如今更是有劳无获。
“他妈的都是骗子!”
听到这段谈话,她心里更不是滋味,原以为自己很不幸很倒霉,比起他们她还算是幸运的。至少好邻在工作时间不守信用,但薪水待遇上没有欺骗她。刚才那个老板也不过是贪色。
而那个穿红衣描述的的经历真是耸人听闻。竟然骗员工上当后。非法地对待他们!看来这个社会还有那么多黑暗不为人知的地方!
中国这么大、S城这么大。怎能面面俱到?再说受害者若是不及时举报,有谁能看清黑幕背后的黑手?这些人往往也善于掩饰自己,难以捉住把柄,而法律注重的又是证据。
几个女孩还在就自己找工作遭遇愤愤不平着。听着她们的不幸,想着自己的经历。她是感慨不已,看来杜频是对的,没有熟人找工作确实有难度。
倘若杜频帮她介绍的话,她也不会遭遇那个老板,更不会遇到那几个女孩的不幸。要是他们不分手她也不会为工作头痛又奔波了。一切的一切都变得那么的不美好!
几个女孩离开了,只留下她一个人还在那里苦苦思索着,最后他惊觉一切的一切更使她渴望用笔倾注与纸上。
凌晨四点光景,老人又一次面临死神的考验,送进抢救室后。杨明远夫妇,杨繁和杜频都赶来了。当抢救室门开后,医生告知家属命虽然保住了,但最多也只有几十个小时可以活。被送进病房时,她已被接上氧气。
醒来时,发现大家都在。只有一个人不在,一个她现在想要见的人。于是她虚弱地问杜频:
“小白呢?你把小白叫来好吗?”
听到这杜频马上露出复杂的情愫,他望了望母亲,知道妈妈并未把白澄消失的事告诉外婆。
“妈!你叫她来干什么?”阿惠一提到白澄脸色大变,变得异常愤怒。
老人慢慢地举起自己的左手,摘下中指上的一枚戒指道:
“这两枚宝石戒指是你们的祖父当时从南洋带回来的。我结婚时婆婆把它郑重地戴在我的手指上。”
接着她又摘下无名指上的另一只,
“我知道我即将不久于人世,这两枚戒指我要把一只带在我孙女手上,另一只戴在未来的外孙媳妇手上。”
说罢她用眼神示意杨繁过去。然后牵过她的手,把其中的一只戴在她的手指上。接着就看着杜频又说道:
“快去帮我把小白叫来!”
“妈!你的身体还很虚弱,好好休着别再操心了。”
“快去频频,我的时日已不多了!”老人加大音量。见外孙还是站着纹丝不动,“这孩子今天是怎么啦?”
“妈,那个白澄是……”阿惠气愤想骂白澄几句,被身边的,杨明远拽了拽胳膊,他怕母亲受不了刺激。
“你们今天都怎么了?都跟我打哑谜。”
“外婆,我和她不合适?”杜频觉得再也不能瞒下去。
“怎么会?我看你们在一起不是很好嘛?那丫头我虽然只见过一面,但早就把她当作未来的外孙媳妇!”
“这几天,我发现我们确实有很大差异。”
“你们是不是吵架了?她不想来,没关系!我来跟她解释,我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能看到频频能把他的终生定下来!”老人说出心里话。在场人面面相觑,心情都十分复杂。
走廊里,杨明远和阿惠就这事开始了一段并不愉快的决定杜频命运的对白。
“什么?你要杜频和伶俐结婚?不行,我不同意!相信你儿子更不会答应!”杨明远马上否决了妹妹。
“怎么不行了?那个丫头欺骗了频频,现在谁也不敢在他面前提那个名字。再说要不是她出现,他们俩早就在一起了。”
“可是妈认定了白澄。”
“那是因为受你和夏莹的影响,这也是妈妈这一辈子心结。她不想再重复当年的不幸,因此就认可了她。前几天伶俐来看她,妈挺开心的。”
哥哥的话使阿惠想起了几天前的情景。
那天,伍伶俐是一个人拎着礼品兴高采烈来探望老人的。见了她,老人自然很开心。
“丫头,怎么这么晚才来看外婆。”
“不好意思外婆,这些天忙得抽不开身。你不会怪我吧!”她娇嗔着。
“怎么会,外婆看见你高兴还来不及哩!快过来,让外婆瞧瞧。哇,这丫头真是越来越标致了。”
拉了一会家常后,伍伶俐就告辞要走。阿惠开心地把她送出门。儿子与白澄分手了,她在心里又认定了这个媳妇。
“伶俐走了?”回到病房,妈妈第一句就这样问她。
“是的,她说这两天公司忙。过两天再来看你。”
“这丫头也不错,可惜和我们频频没缘分。”老人感叹着。
“妈,若是他们结合你开心吗?”阿惠脸上放出光彩。
“当然开心,你在说梦话!”她的语气又转了回来,“怎么可能呢!频频喜欢的是白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