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儿乐呵呵地看着宁凝,表情十分认真,说道:“因为叫你阿姨,你和爹爹的辈分就是一样的,所以你们可以在一起,要是叫你姐姐的话,你就不能和爹爹在一起了。”
慕静泽轻咳一声,说道:“吃饭。”
宁凝赶紧配合着慕静泽开始吃饭,不再言语。
这一顿饭吃得也算是比较开心。
这天的风刮得很大,院子里的花瓣被摧残了一夜只剩下枝干了。
宁凝蹲在院子里看着这满地的花瓣,忽然觉得有些可惜,这些话可都是慕静泽为她种的啊,每天看着这些话,心情就会变得很开心, 如今这些花说没有就没有了。
花容走过来,说道:“小姐,该准备出发了。”
“嗯。”宁凝站起身,突然眼前一黑,身体竟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
花容吓傻了眼,僵硬地立在那里。
宁凝突然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那股晕眩感很久才消失,等她醒过来,才发现抱住她的人竟然是慕静泽。
她赶紧从慕静泽的怀里起来,神色有些慌张,说道:“多谢王爷。”
慕静泽沉着脸,看不出来他此刻的神情,语气也没有任何感情,淡淡说道:“没关系,你该准备出发了。”
“我这就走。”说完,她就转身离开。
这一次马车上没慕静泽, 气氛十分的温和。
陵游见宁凝好像不开心的样子,于是给她刚了一则笑话,然而,宁凝并没有听进去,反倒是花容和狄安民笑得停不下来。
陵游没好气地说道:“闭嘴,笑什么笑,有那么好笑吗?”
狄安民脸上的笑意控制不住,说道:“明明就是你讲的笑话,现在不让我们笑,你是什么意思?”
陵游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瘪了瘪嘴,没再说话。
马车很快就到了皇宫。
到了太后寝宫,李薇已经在院子里散步了。
宁凝微笑着走过去,问道:“太后娘娘昨天感觉如何?”
“昨天没什么,喝了药觉得身体舒服多了。”李薇脸上露出一抹担忧,“倒是陵大夫的额头没事吧?”
宁凝摸了摸额头,已经拆了纱布了,但是能清楚地摸到额头上的疤痕,她淡淡的笑了笑说道:“没什么大碍了,今天喝药了吗?”
“嗯,早就喝了。”
“那太后娘娘在外面休息一会儿,民女去给你准备今天的药。”
“好。”李薇淡淡的说。
宁凝带着花容离开之后,陵游和狄安民立在原地不知道该去做些什么。
李薇像是看出了两人的窘迫,于是说道:“二位过来坐吧。”
陵游和狄安民相互对视一眼,坐过去坐下。
李薇问道:“你们那二人都是花钥铭的徒弟?”
狄安民回道:“他是,我不是。”
“哦?”李薇有些惊讶。
陵游解释道:“他是陵梧衣的朋友,跟着她一起叫我师傅为师傅,渐渐的他也成了药医谷的一份子了。”
“哦,是这样啊。”李薇点点头,“听说花钥铭这次不来是因我靖国小皇子的事情?他出了什么事?”
陵游摇摇头,说道:“我不清楚,他知道。”他指着狄安民。
李薇的目光又落在狄安民身上,狄安民说道:“其实师傅去靖国的时候,小皇子已经命不久矣,一只脚已经他进来阎王殿,师傅只不过是用药吊住了小皇子的一口气而已,渐渐的,药也没有用了,所以小皇子就死了,于是靖国皇帝就气急败坏,非要师傅偿命。”
李薇的脸色闪过一丝担忧,问道:“那花钥铭没事吧?”
狄安民摇摇头,笑道:“当然没事,像师傅那样狡猾的人怎么可能有事,我们从靖国逃回来之后,师傅江湖上的好友就来保护我们安全了,那些靖国的士兵倒是吃了些不少苦头呢。”
说到这儿,李薇重重地舒了一口气,还以为花钥铭这次没来是因为在那件事当中他受伤了,没受伤就好。
宁凝从药房出来,走到李薇面前,说道:“太后,今天要给您针灸,所以现在请太后移步到屋内。”
李薇点点头,起身走到屋里。
宁凝和花容将屋子里的门窗全部关闭,斥退了一帮宫人,宁凝便让李薇脱掉衣服。
李薇有些吃惊,半天反应不过来,问道:“脱衣服?为什么要脱衣服?”
宁凝淡淡说道:“因为要给太后针灸,所针灸的部位是在背部,所以才要太后脱掉衣服。”
李薇似乎有些顾忌,她身为太后,要她在别人面前脱掉衣服,那有失身份。
宁凝又道:“太后娘娘不必顾忌,我是大夫,太后是病人,所以没有什么有失身份一说。”
宁凝像是看穿了李薇的心思,李薇吐出一口气,点点头,说道:“好吧,你们先转过身去。”
宁凝和花容立马转过身去,宁凝说道:“太后脱掉衣服就趴在床上,调整好姿势,不要乱动,因为在扎针灸过程中是很痛的。”
“好。”李薇慢吞吞地脱掉衣服,趴在床上,“本宫好了,你们开始吧。”
宁凝从药箱里拿出针包,让花容把事先点好的蜡烛拿过来,把针一根根烧红了,才慢慢地扎进李薇的皮肤里。
很久,才针灸完,宁凝的额头上已经出现了密密麻麻的细汗,她收拾好东西,说道:“太后千万不要乱动,每一针都是扎在穴位里面的,如果动一下的话,会很疼的。”
“嗯。”
“半个时辰就好,这个时候,太后可以闭目养神,也可以睡一觉。”宁凝朝花容说道:“你先去休息吧,我这里陪太后。”
花容点头离开。
宁凝也没有立在李薇的床前,而是走到了桌子前面,继续看着李薇的病历。
宁凝知道李薇不喜欢别人在她的面前守着,况且又是现在这样的情况,所以宁凝很自觉地让花容出去,她走到一边去看病历。
李薇突然开口说道:“陵大夫跟花钥铭的关系很好吗?”
宁凝愣了愣,说道:“算是吧,师傅对我照顾有加,对我就想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