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玉珠儿醒来的时候,发现江中鱼已经不见了,自己身上盖着被子自己的衣服完完整整。
小丫小萌进屋子看见玉珠儿样子低头道:“姐姐,公子很早就离开了。”
“他走之前没有说什么?”
“他说谢谢,这一觉自己睡的很安静很舒服,他还说姐姐的话对他帮助很大,我们该怎么办?”
小丫的意思也是暖玉阁的规矩,经过了那一晚,按照暖玉阁规矩玉珠儿就不算处子,而玉珠儿再解释那些老狐狸也会有办法解决,不是处子就要接客,不仅是玉珠儿还包括她最亲近的,保住的两个妹妹。
“我知道你的意思,那些老狐狸估计都盯着我呢,拿那一万两银子悬赏,就说暖玉阁玉珠儿为自己赎身,换取白银三十万两,给沈家消息说,水珠儿是江中鱼公子的人了,不想出钱就帮我管好自己手下那些狐狸吧,同时给张夫人说,珠儿是江公子的人了,让张大人说服阁主,只要阁主点头,那些老爷子同样不敢乱动 通过咱们暖玉阁自己的消息渠道弄出去,暖玉阁都知道的消息,沈家老爷子没理由不清楚。”
“是,姐姐,可是公子那边? ”
“公子还会回来,不急,姐姐自己内定下的跑不了,到时候我为你们两个一起赎身。”
“谢谢姐姐。”
白沙帮校场,小吕布楚云飞,九尾猫司徒不死,通臂猿猴袁亮,入云龙公孙不二,拼命三郎阿飞几位当家的,外加齐天大圣袁洪,火凤凰曼玉,豹子头林冲和苏三娘子九个人围着江中鱼。
听完江中鱼的讲诉,一个个眼睛瞪得老大,过了许久,阿飞一字一句地道:“就是说,我们布置了这么多,埋伏好了人手,二当家最终跟丢了沙残,我们白等了一天一夜?”
苏三娘子补充道:“然后二当家的没有通知我们,还在暖玉阁睡了人家四大头牌里排第一的玉珠儿?”
江中鱼看向曼玉,后者手里拿匕首划着指甲,袁亮和袁洪爷孙俩不说话,入云龙和楚云飞一直憋着笑。
几个人正打算调侃的时候,阿飞突然看向校场外脱口道:“是五当家的气息,血,五当家受伤了。”
几人中,江中鱼对于杀机最敏感,阿飞对于血腥味道最敏感,一开始苏三娘子和曼玉还以为阿飞是帮助江中鱼开脱,然而在阿飞说话的一刻,江中鱼心中一动道:“有杀机,大约二十人,十个甲子级高手,十一个一流高手,快,五当家的有危险。”
江中鱼说完,和阿飞最先冲出去,入云龙道:“袁亮,袁洪你二人去调集袁家家丁,大当家暗中出手,司徒老哥的猫呢?盯紧了,确定方圆三千米内人员动向,苏三娘子调集弓弩手,曼玉去召集二当家人手。”
苏三娘子看着入云龙地神情,后者似乎预料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入云龙叹道:“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我和二当家的只是让阿顺盯着天台寺,没想到他这么大胆,不出意外的话五当家的这次是立功劳了,天大的功劳。”
曼玉一跃而出道:“三娘,烦你通知二当家的手下,通知我那四个小妹,我先去帮助二当家的。”
看着曼玉离去的身影,司徒不死叹道:“二当家和七当家的女人缘都很好。”
苏三娘子狠狠地盯了司徒不死一眼道:“还不快行动。”
白沙帮七位当家,五当家号称水上漂张顺,自幼是在湖边长大得,精于水性,一身功夫在脚上,可踏水而行,可潜入无声,单论对内力的掌控,尚在阿飞之上,和江中鱼可在伯仲之间。
江中鱼和入云龙在几个月前就给张顺一个任务,那就是打探关注天台寺的动向,同时在龙王山附近负责和九曲连环寨的联络,只是两个人都没有想到,张顺做到了江中鱼都不敢做到的事情——潜入天台寺!
张顺立了大功劳,那个功劳就在他的背上。
那是一个女子,女子似乎本是赤裸着身子,她的衣服就是一灰色粗布衣服随意的包裹着身子,当是张顺的外衣。女子的脖子位置套着项圈,一双大腿露在外面,包裹着一层纱网状的衣服,如果那算是衣服的话。
女子的皮肤白嫩,如果不看脸的话,你会觉得这是一个十五六的少女,那曼妙的风韵足以勾起九成男子的欲望。
然而你再看女子的脸时,哪怕女子赤裸着身子在你面前,你心中的唯一念头将只剩两个字:可怜!女子的脸去除了五官的话依旧是少女的脸,女子的耳朵一只被咬去了耳垂,一只被咬去了耳廓,看那齿印分明是人咬去的!
女子的双眼是闭着的,或者说女子的双眼已经无法张开了,女子的双眼被人用针缝在了一起,嘴唇张开,已经没有一颗牙齿,那脸颊上,一边烙着一个“奴”字,一边烙着一个“狗”字,再配合着女子满头凌乱的白发,说不出的狰狞恐怖。
女子的手上已经没有来指甲,似乎被某种外力掀去了 如果你再看女子的脚底,那是马蜂窝一样的蜂眼!
难以想象女子遭受了多少非人的待遇!
此时的张顺也好不了哪里去,七窍出血,分明是内力耗损过度,强行运转内力,燃烧精血造成的,女子的手碰到了张顺七窍流出的血,道:“五哥,你快走吧,不要理我了,是我自己活该,不听五哥的话。”
张顺回头看了看那二十个人影,已经在百米外,然而前面的两个人影,同样在赶来,张顺摇了摇头,又继续迈了三步,整个人开始前倾。
一双手扶住张顺,那是阿飞。
“我不知道你和五当家的是什么关系,好好活下去,告诉我你所知道的,我可以保证,除了你的耳朵,其他的伤害我都有办法帮你治好。”一个声音在女子耳边响起,女子抬头“看向”说话的人,江中鱼拍了拍女子的肩膀,又拍了拍张顺的肩膀道:“好兄弟,到家了,剩下的事情交给我。”
阿飞知道二当家打算,自己最需要做的是先送张顺到安全的地方,扶着张顺道:“二当家,我先带着五当家离开。”
江中鱼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在江中鱼点头的一刻,身影一晃,以化为一道残影飞出,有三个人影距离十米,当江中鱼出去的时候,那三个人影已经在五米之内。
几乎是江中鱼出手的一刻,江中鱼的拳意已经到了,江中鱼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三个人冷声道:“凤雏军师说蠢人死于话多,某江中鱼今天就蠢一次,你们为了凝聚这些怨气到底做了多少恶事,凤雏军师说过匈奴有一种酷刑叫拉黄鳝,你们不要被我活捉住!”
眼前的三个人周身笼罩着血色的雾气,在雾气中隐隐是一张张扭曲的人影,那些人影有的几乎宁成了实质,这是聚集怨气证道的法门,一旦有一天这些怨气真的凝成实质,即使这些人没有迎来自己的机缘也有七成的可能进入先天境界!
“等你先活下去再说吧,竟然敢一个人挡住我们三大。。。”一个人开口道,然而他的话说了一半,一声虎啸声在其身边响起,这一拳江中鱼用了十成十的力道,那个说话的人直接往后飞去,撞击在后面赶来的三个人身上,其中两个躲开了,有一个没有躲开,成了那个人的肉垫。
两个叠加的人影撞击在一起,连连撞飞了三面墙,身后的肉垫化为一摊血,江中鱼冷笑道:“蠢人死于话多,那是面对聪明人,面对一群蠢人的时候自然不用讲这些事情,战斗之际瞬息万变你们还有空说话,可见蠢的没边了!”
一个人影眼见同伴飞出去,又听江中鱼的话,气道:“你?”这个人影还想说话,江中鱼的身影已经到了这个人眼前,这个人已经提前做好了后退的准备。
然而江中鱼在他刚才的地方落下后直接向左边跳跃,直接用手肘击中了一人的腰部,撞击中的那一刻,江中鱼一只手抓住对方腰部,一只手抓住左手硬生生撕下了对方一只手臂,江中鱼右手拿着那人手臂砸向倒退的那人,左手成龙爪,扣进这人脑浆,带着断臂的人甩出去。
后面追上的来人有了准备,没有一个被砸中,反而是哪个被扣着脑袋的直接摔成一摊肉泥!
江中鱼犹如来自地狱的魔神一般,狰狞冷笑,整个街市里面回荡着江中鱼的笑声。
“啊——”一声女子地厮声大喊打破江中鱼的笑声,江中鱼顺着看去,一瞬间,一道道犹如实质的煞气在江中鱼身边好像一条条尾巴一般。
江中鱼的双眼赤红,闪现着嗜血的目光!
只见第一个被江中鱼丢出的男子,在那面墙里面的房间里面,正在张开嘴,咬在一个女子地脖子上,而地上一个白白胖胖的孩子已经被那人撕成两半!
“剑,来!”江中鱼大叫了两个字,猛得回头,看向赶来的曼玉等人道:“滚滚滚,老子要亲手杀了这群畜生,不要妨碍我!快滚啊,不要添乱!”
曼玉一怔,盯着江中鱼的眼睛里有泪水打转,江中鱼的内力肆无忌惮地释放,不断地大叫:“剑来,剑来,剑来来来啊!”
江中鱼在白沙帮的房间,有一把古剑悬在墙上,骤然间青铜古剑突然剧烈地颤抖,在颤抖到达某个极限以后,化为流光飞出。在院子里的苏三娘子看到那柄剑一愣,苏三娘子身边的青瑶惊呼道:“张爷爷的剑!”
那把剑似乎被江中鱼的怒气所吸引,距离江中鱼越近那把剑的气势就强一分,等江中鱼和曼玉的视野里面出现古剑的影子时,那古剑地气势就好像一只青铜魔神一般,带着无可企及的怒气而来!
那个吸收了女子血液的男子不顾嘴角地血液,冷声道:“还犹豫什么,快趁现在动手,莫要忘记圣僧地话,想想你们地妻女!想想如果抓不会那个女人回去你们的妻女会有怎样的遭遇!”
这次江中鱼没有趁对方说话偷袭出击,静静地看着攻击过来地数个人影,赤红地眼睛里面似乎有血色地火焰燃烧!
剑,来了!
江中鱼感受着这把陪伴了张百忍一生的剑,里面有张百忍地怒气!此刻张百忍留在剑上地怒气和江中鱼地怒气隐隐融为一体,那把剑以肉眼可见地速度蜕变!
峨眉山某个山涧。
玉玲珑皱着眉头看着手中地古剑冰魄剑,冰魄剑不受控制地颤动,隐隐中带有一种莫大地欢喜,剑在欢喜?它在欢喜什么?然而,下一刻,玉玲珑看向东边地方向,同样露出了笑容。
“原来是这样么,那把剑吸收了大师伯一生地怒气,又被大师伯在牛头山战场吸收二十年煞气,已经到了进化地边缘吗?有趣,你果然是个有趣地人。”
玉玲珑似乎也受到了冰魄剑情绪地吸引,对着那个方向叫道:“喂,小家伙,你听到了吗?本仙子说你是一个很有趣地人啊。”
此刻的她像极了一个村姑!
宫门城,密室。
七彩凤衣的少女面前一把七彩光芒,背生双翅地三尺短剑,一道道七彩的罡气从少女体内飞出,融入短剑,然而这把剑一直是纹丝不动的。
猛然间,这把七彩地小剑散发出灵动地光芒,似乎是活了过来一般,一道道生机在小剑上散发出来,那些生机和女子地气机,和女子小腹部地气机完全相同!
少女一怔,感受着小腹地变化,迷茫地自言自语道:“元胎不出世,则终身难进一步,娘亲还在想着什么时候去爬你那位未来的爹爹的床呢?为了你娘亲已经三十五年未进一步了,怎么现在机缘就来了呢?”
少女身后地罡气好似失控地洪水肆意地奔腾,少女体内地罡气顺着筋脉冲向玉枕穴,少女一直保持着迷茫的神色,那些不受控制地罡气就要撑爆少女的脑袋,七彩小剑和少女腹部地小点剧烈地振荡,这种振荡和罡气共鸣,肆虐地罡气安静了。
少女地意识一点点儿溶于罡气中,一道道紫气在少女脑袋后地玉枕穴冲出,这些紫气和七彩地罡气融合,少女头顶的罡气中三朵磨盘大小的七彩莲花,在第一朵莲花上,一个约十六岁的少女;第二朵上是一个约二十五岁地少女,最后一朵上的少女和本尊一般无二。
在三个影子出现地一刻,少女轻叹了一口气道:“原来是这样么,这就是我的机缘?冥冥中地定数,宝宝,你那个坏爹爹以后不仅是你的缘,现在也是娘的机缘啊。”
北方牛头山。
一个那个叫“长平”的白衣男子盯着方圆八十里地牛头山,他清楚地感受到里面孕育着一个天地元胎,一颗血色的心脏已经成型,那个元胎已经有了七窍,今天不知为何,那个胚胎的心脏跳动比往年快了数倍。
那个老道士在“长平”身边,同样盯着牛头山,最先开口道:“它快要出世了。”
“长平”叹道:“当年我坑杀了四十万战俘的战场没有这种东西出世。”
老道士冷笑道:“你用那四十万人地精血锻造肉体,用四十万人地怨气破境,有这种东西出世地机会吗?”
“长平”没有回答老道士地话,开口道:“峨眉派那位小家伙带走了那数十万冤死之人地怒气,只留下了满山精血,此地又处于龙脉之上,如此阴阳相生,它是注定出世的。”
老道士问道:“要不要现在杀了它?”
“长平”摇头道:“不用,乱世将出必有妖孽,你护着的那个娃娃,宫门城里的那个女娃娃,还有鲁州修罗宫的那个女娃娃,他们三个就是杀破狼转世,等这东西出世就是他们地坐骑,这玩意儿再厉害也不过是天人合一而已,坏不了规矩,正适合他们以后使用。”
峨眉山下。
一个背鲨齿剑的少年和一个蓝色裙装少女走在山道上,少年突然停下了脚步,少女似乎一直有心事,没有发现少年停下脚步,撞在少年地背上。
少女问道:“怎么了?”
少年摇头道:“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知道鲨齿剑在兴奋。”
少女皱眉看着少年的鲨齿剑,少年一直没有头绪,最终道:“为了隐藏气息,我和你都不能动用罡气,赶到苏州至少要三个月时间,我们要赶快把你知道的消息告诉张大人或者沈老爷子,我感觉有大事发生。”
少女低头道:“我听你的。”
荆州秦家老宅。
一个青衣和尚正对着那片废墟发呆,猛得青衣和尚手中得宝剑剧烈的振荡,青衣和尚一呆,随即叹道:“凤雏军事说过两种人最蠢,一种是话多的人,一种是意气用事的人,秦将军最喜欢意气用事,你也一样,希望你不要走了秦将军的老路子,现在的我们可不是蜀中的对手。”
说完,青衣和尚一步步向东方走去,边走边道:“老爷子估计在海外回来了,虽然还有很多人来不及赶回来,但是沈老爷子一个人也够了,时间比预计地早了半年,让我们看看你怎么处置群光头畜生吧。”
暖玉阁。
珠儿正在自己地房间里发呆,骤然间看向了江中鱼所在的方向,低头沉思道:“这是武道法宝出世的感应?我道法宝出世,必然伴有灾劫发生,武道法宝出世,凡九州有缘者必有感应,按照道理我是不该感应到的,毕竟我走得不是武道已经不算人了,但是我偏偏感受到了,这是为什么呢?”
珠儿又拨了一颗葡萄吃在嘴里,有些迷茫地自言自语道:“那个我第一次来九州时见的道士告诉我,我的姻缘是你,我现在已经确定自己的那场劫数应在你身上,但是就算这样我也没有理由感受到,难道冥冥中这场姻缘已经有了功果吗?”
鲁州。
不知名之地。
一个声音从不知名之处传来。
“有趣,有趣,你们这群老家伙算计二十年,有了峨眉派那位和这条鱼的姻缘,又算计了我和他的姻缘,我看破了你们的阴谋,现在却已经无法走出你们设计的姻缘,你们同样后悔算计了我和他的姻缘,如今的情况是我如果斩缘,就注定成为你们这些老家伙的炉鼎,如果不斩缘就有脱困的一天,有趣有趣,你们算计二十年却不过是成全了他人,等有一天我和他姻缘到时我要用你们的脑袋做我们的嫁妆!”
武道法宝出世,凡所有缘,天下感应。
江中鱼一怒而天下动!这句话有些夸张,然而很多年后当这些人驰骋天下时,此一天当注定流传史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