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渊和唐婉如站在远处看着舞剑坪上的一切,云渊挠了挠头道:“婉儿,玄天师兄这么做是何意?”
唐婉如笑道:“玄天师兄是以退为进,就是要做给他们看,好让他们放松警惕。”
云渊微微愣了一下:“方才我看站出来的那几位弟子中有一个人的神色很慌张,他该不会是昨夜那几个黑衣人中的一个吧?”
唐婉如沉思道:“恐怕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我们先去盯着这个弟子,看看他有没有什么行动,或许我们会有所收获。”
云渊点了点头:嗯,一切都听婉儿的……”说罢两人共同走了出去。
站在远处的那个黑衣人看到他们两人走出来后咬牙道:“哼,算你们两人命大,昨夜那几个混蛋办事不力让你们逃走了,暂且先让你们多活几天,你们最终还是会为我的大业做出贡献,等着瞧吧………”
说完便放出了一股杀气紧紧地锁定了两人,顿时周围的温度骤然下降,云渊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战,唐婉如似乎也察觉到了方才那人的气息便急忙转过身去看,脸上也露出了一种如临大敌的表情。
云渊见状有些不解:“婉儿,你怎么了,今天看你一直不对劲。”
唐婉如笑道:“没事没事,可能是昨夜没有休息好,我多走走就好了……”说罢又往黑衣人方才站的地方看了看心道:“可能是我多虑了,看来以后还是得小心一些,这蜀山就如同一滩浑水一般,很难看清本质……”
那个黑衣人躲在墙后心道:“本来是想给他们两人一个警告却不曾想这两人竟然如此不识趣,险些暴露了我的踪迹,看来遇到了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了,有趣,有趣……”
半路上云渊问道:“婉儿,那我们现在要去干什么?是去找玄天师兄么?”
唐婉如笑道:“不急不急,玄天师兄处理诸事肯定忙坏了,我们先去会会方才那位神情有异的弟子吧,或许从他那里我们能得知些什么。”
云渊惊道:“会会他,只怕那人不愿意告知我们实情吧。”
唐婉如道:“不怕他不说,方法本姑娘多的是,不怕他不说……”说罢便加快步子向那位弟子走了过去。
“师兄,师兄你等等我……”
那位弟子听到有人叫他便停下脚步转过了身看着前方,只见唐婉如和云渊两人一奔一跳地想他跑来:“师兄,你这么着急要去那啊?”
那弟子忙道:“啊,原来是云师弟与唐师妹,不知你们找我所谓何事?”
唐婉如揪着辫子道:“我与云渊哥哥来蜀山都快三个月了,还未曾知道师兄叫什么呢,这就过来问一问。”
那弟子听完后道:“我从小无父无母是一个孤儿,一直以乞讨为生,大家都叫我小乞丐,渐渐地我也适应了这个名字,只要有人叫我小乞丐那一定就是在叫我了……”说着他的神色便渐渐地黯淡了下去。
唐婉如见状深感歉意忙转动话题:“那师兄来此处多久了,师兄又是如何到达蜀山的?”
那位弟子又道:“起初因为我的年龄小,与大家抢不过,只能吃他们吃剩下的东西,施舍的人看我可怜便给我指了一条明路,他说世上有一个地方命唤仙山,那里生活的人叫仙人,那里没有穷苦没有战乱一片宁静祥和,生活在那里不怕饿肚子,也不怕受别人的欺负……”
唐婉如问道:“那照这样说来师兄真的受到了那位善人的指点来到了蜀山?”
那位弟子点了点头道:“是,起初我也不信,仙人是什么,那可是存在于传说中的人啊,最后那位施舍的人给我指了一条道路,顺便也给了我一些盘缠,一路打听至此,历尽千辛万苦才到这蜀山的山脚下,在爬山之时险些些丧命,要不是被巡山的师兄看到想必此时我早就成为一堆枯骨了吧……”说完他又自嘲地笑了笑。
“后来师兄们打算将我遣送下山,我对诸位师兄说明来意,他们也不忍再次看我流落街头于是便将我带去了大师兄那里,大师兄也可怜我将我留了下来,我便随着守恒长老学习本领,我从来都未曾想过我自己竟然能在仙山上,而且还能成为人们口中的仙人……”
“后来长老问我的姓名,我便将小乞丐这三个字告诉了他,长老对我笑了笑说我现在已经不是小乞丐了,应该有一个像样的名字,后来长老便帮我起了一个名字玄弃,意为上天弃我人不弃。”
唐婉如听完后轻生道:“真是一波三折,没想到玄弃师兄还有这等事,蜀山行事果然大气。”
玄弃笑道:“是啊,若不是蜀山或许我早就成为路边枯骨了吧?”
唐婉如又道:“玄弃师兄,我有一事问你……”
玄弃道:“师妹尽管问我,若我知晓定当告知。”
唐婉如笑道:“也没有什么事情了,我就是想问问玄弃师兄来到蜀山之后是否与在人界不同?”
玄弃问道:“师妹这是何意?”
唐婉如道:“师兄在蜀山可否如同人界一般?”
玄弃道:“起初可能因为我的天资愚笨,许多的初阶术发都不会,所有人都笑我笨,我当时也不想反驳他们,只好勤加苦练就是想要告诉他们我不笨,我行的。”
唐婉如又问道:“那后来呢,后来如何了?”
“后来因为我勤奋的原因吧蜀山基本的术法与剑法我都掌握熟知,后来又参悟到了高阶的术法大家这才对我刮目相待……”说完又是一阵苦笑,仿佛在那一段时间里是他最为苦涩的日子。
唐婉如道:“那师兄你都曾为想过要去如何报复他们?”
玄弃道:“师妹这话是何意?蜀山待我恩重如山,当初若没有哪些师兄此刻怎还会有我?我不能做忘恩负义之人,我不能忘记蜀山对我的好,当初师兄们嘲笑我就是因为我很笨,现在我已经足够强大,他们也没有理由笑我了。”
云渊叹了一口气道:“这样说来仙界与人界又有什么不同,若是你不够强大别人合起伙来欺负你,若是你足够强大了那别人又会与你合伙去欺负别人……”
玄弃忙道:“师弟你这是什么话,人人心中都有一杆秤,这便是衡量一个人的做事准则的标准,怎会能做出那么过分的事情?”
唐婉如道:“是,确实如此,但是有时候人也会昧着良心去做一些上天害理之事,人是如此,仙人亦是如此……”
玄弃惊道:“师妹你这是何意?”
唐婉如道:“师兄,我都已经说得这么明白了你还不清楚吗?”
玄弃忙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
唐婉如忙道:“好,你可以不说,但是师兄你可想清楚了,那些人此刻要将蜀山搅个天翻地覆,若是让他们得逞蜀山还会是原来那个蜀山么?他们昨夜可以刺杀蜀山弟子今夜他们也敢!师兄你好好想想,是要将真相告知我们呢还是要将这个真相掩埋下去,到时那后果……”
玄弃此刻气息紊乱,已经有些站不稳了,云渊见状想要扶住他却被唐婉如制止了:“不要过去云渊哥哥,他此刻在做内心的争斗,若是想明白了自然会好,你现在这样帮他也是无意。”
说罢便又和云渊向着远处走去,顺便留下了一句话:“若你想明白了便来丹房找我们,我们随时恭候师兄大驾……”
云渊看着身后的玄弃道:“婉儿,这样真的可以么?他会告诉我们么?”
唐婉如笑道:“蜀山对他有嗯,他定然不会做这些忘恩负义之事,放心便好了。”
云渊又问:“那他会不会是昨夜那几个黑衣人中的一个?”
唐婉如道:“不是,因为他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气息与昨夜那些人所散发的气息完全不同。”
走了一小会儿便已经到了丹房了,小童子看到两人回来急忙跑到他们的身边:“云师弟,唐师妹,师尊,师尊他在丹房之中等着你们呢……”
云渊听完后有些急躁:“啊?丹阳真人在等我们,是不是已经发现我没有好好炼丹就跑出去了,丹阳真人会不会罚我啊?怎么办怎么啊?”
唐婉如在一旁笑道:“无妨云渊哥哥,丹阳真人定然不会这样,还是先去看看他有什么事情再说吧……”
云渊别无选择,也只好硬着头皮向丹房走去……
待到里面,便看到丹阳真人围在丹炉前添加药材:“天山雪莲、昆仑雪菊,灵芝……嗯这些药可是上等的好药,看来需得小心一些了,若是出了问题可就白费功夫了,这些药材也就算是浪费了……”
他又对云渊道:“嗯,站在门口作甚,还不进来学着?”
云渊忙点头道:“嗯,好好……”说罢便跑到丹炉前看着丹阳真人如何炼制丹药:“你看啊着药材可谓是珍贵至极,若是火候差点或者手法出问题那可就是真的废了,这些宝贵的药材就算是全部浪费了……”说完又使出一团火投入丹炉之中,用心好生呵护着这些丹药。
唐婉如看着远处的丹阳真人心道:“从未见过丹阳真人这么认真,看来这药极其珍贵,到时我也像丹阳真人讨上一些……”
正想着小童子手中拿着一封信走了进来对唐婉如道:“师妹,这封信是玄弃师兄给你的……”
唐婉如接过信心道:“果然还是想通了……”
只见信中写道:“昔拜蜀山门下得以存活,今蜀山有事岂能不管,吾等并非忘恩负义之人,今夜子时后山小叙,诸事尽告知。——玄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