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人问我,我是干什么的,我一下子愣住了原地,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他。因为我做过的职业有不少,但里面却没有一个是我的主业。
我曾经拜一个茅山道人为师,学了两年法术,为人驱邪抓鬼,也客串一下神棍给人算命,后来跟着江湖八大门的册门中人盗过几次墓,因为有一次差点被警方抓到,心中害怕,就回了老家,当过服务员,扫大街的,流水线工人,不过都不长久,最后只能开了这家纸扎店,虽然赚不到多少钱,但活得轻轻松松。
我叫苏凌,今年23岁,是一个民间法师。在我十多岁的时候,我的父母为了寻找一个传说中的地方,把我交给了年过六旬的爷爷奶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到了现在我已然是孑然一身,没有一个家人,也没有一个朋友。也许爷爷说的是对的,民间法师身带三缺五弊,很少能有真正的朋友。
“苏先生你好!我是芙蓉区派出所的民警,方便打扰一下吗?我们有几个问题想要请你回答一下。”我正站在店门口回忆以往发生的种种,这个时候,一道声音却在我的耳旁响起,打断了我的回忆。
我抬头一看,一个身穿警服,面色严峻的中年男人笔直地站在了我的前方,看着那张有点熟悉的脸,我仔细地想了想,他好像是当地派出所的所长。他的旁边还站着一个身材火爆,面容姣好的女警和一个身材中等,年龄和我差不多的男警官。
最让我觉得奇怪的是这个女警,她长得十分漂亮,估计是警花级别的,脸上带着一股子傲气,让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美女我不是没见到过,可让我一直想看的我还碰见过,我总感觉这个女警花身上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我,让我情不自禁地看向她。
“咳咳!”一声咳嗽响起,是那个青年警察,他正一脸不爽地看着我,手在腰间摸了摸,这个时候我才发现,他们腰间都带了配枪。
这个时候,我对着他笑了笑,他仍是用那副不善的眼神看着我,直到那个女警花在他的腰间拧了一下,男警察虽然吃痛,但不敢有什么反应,只得将目光收回。我心中暗笑,原来是对情侣。
“原来是萧所长呀!不知道哪阵风把您吹了过来?”知道了他们来的目的,但我还是佯装惊讶的样子,朝他问道。这件事十分棘手,我可没兴趣为了一面小锦旗就把自己陷进一个深不见底的大泥塘。
“怎么,不让我们进去坐坐?”他指着店内,面带亲切的微笑,不知道的人看到了,恐怕还以为我们是老熟人呢。
“请!”我嘴角抽了抽,当官的不愧是当官的,脸皮就是厚,我心中虽然恼怒,却无可奈何,只能请他们进去,客气的给他们倒茶。
“苏先生,前几天你好像不在,发生在你店门口的那件事你知道了吗?”他拿着一次性杯子,喝了一口水,语气淡然,仿佛在问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我回来才知道的这件事,你说这晦不晦气,那个有心脏病的孙老头他早不死,晚不死,偏偏走到我这店门口心脏病发作才死,这不,这几天,没有一个人来我这买东西了。”我“气愤”地说道。
“你这人有没有一点道德?”听我这么一说,那女警马上就坐不住了,直接站了起来,指着我的鼻子就要骂。
“小芸!”还没等她骂出口,萧所长就低喝了一声。
“爸!”她洁白的脸皮因为愤怒染上了一层红霞。
“坐下!”萧所长瞪了一眼女警花,女警花才气愤地坐了下来,不过还是一脸怒色,紧盯着我,恨不得将我打一顿才好。
原来是所长女儿,怪不得这么傲气呢,我暗笑,将视线转回萧所长身上。
“苏先生,我知道你知道孙老先生死亡的线索,还请你协助我们调查,让孙先生能够含笑九泉。”萧所长看着我的眼睛,脸上的表情十分严肃。
“孙老头就是心脏病发作而死,你们为什么非要我说出个所以然来?我就算说出来,你们也不会相信我说的,这又有什么用?”我有点抓狂了,恨不得将这几个人赶出去。
“苏先生,秉公执法,办事公道,这是我们人民警察的职责与义务,现在法医已经检查出来,孙老先生并不是因为心脏病发作而死,而是因为身上的那道伤痕,希望你能协助我们,抓出真正的凶手,让孙老先生安心地离去。”
我拿起杯子,猛吞一口水,脑子飞快地运转,思考着应该怎么回答他,却一时想不出办法。该死的!我心中暗骂,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该这么早回来,在外面多玩几天。
思考了片刻,我缓缓开口:“萧所长,您应该知道,孙老头和我都是民间法师,也就是帮人驱邪抓鬼的。”看到萧所长点头,我继续说了下去。
“鬼由阴阳二气交感而成,与我们不处于同一次元,我们触碰不到它们,它们也不能触碰到我们,我们这些人如果想要对付他们,就只能依靠法术,我们施展法术,又需要法力,但我们这些民间法师不同于道教的道士,不会内炼,所以我们没有法力,那我们的法术又是怎么施展的呢?就是从……”
“好了好了,苏先生,你说的这些和孙老先生死亡的原因并没有关系吧。”萧所长眉头紧皱,不满地打断了我的话。
“你先别急,我还没有说完。”我淡淡地说道,面色平静,“民间法师施展法术需要兵马为媒介,所以说兵马就是民间法师的第二生命,但由于民间法师没有内炼,与兵马只是处于合作关系,当民间法师老了以后,兵马就会离开,所以这个时候,他们的仇人就会派兵马找上门,收取他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