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岩通过之前调查得知,这个赵副校长妻子常年在国外工作,几乎几个月才能回来一次,两人有一个6岁的儿子,学习什么的一塌糊涂,根本想象不到孩子有个大学副校长的父亲,有句俗话说得好,叫‘手电筒只能照亮别人却照不到自己’,这句话在赵副校长身上真的是得到了完美的体现。
刘岩和李晓茹等到晚上11点,只见他挎着一个穿着妖艳的女人,手不停的在那女人的臀部摸索着,两人走路摇摇晃晃,隔着老远都能闻到那满嘴的酒气,很明显,这又是出去潇洒去了。
刘岩随手从后面的柳树上折下一根细长的柳树条,准备一会儿用。
“来嘛,宝贝,陪我上去坐会儿喝杯茶,解解酒。”赵副校长醉醺醺的朝着那个女人说到。那女人娇滴滴的捶了一下他的胸口,却一把被赵副校长搂到怀里,两人扭扭捏捏的在楼道里卿卿我我了好一会儿才分开,女人说太晚了要改天再来,在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就离开了。
刘岩已经强压着心中的怒火,用手机悄悄将这一切拍了下来。
等到赵副院长上楼以后,刘岩并没有着急上去,而是一直在等,李晓茹问到:“等什么呢?还不上去?”
“孩子是无辜的,父母就是孩子的榜样,我不想让孩子看到他的父亲是这样的一个人,等一会儿,很快。”
不一会儿见赵副校长家的灯灭了,两人开始行动,因为李晓茹为魂体,可以飘动,所以让她先从窗户进去,从里面把门打开。大半夜的私闯民宅,万一被发现了肯定会被认为是小偷,也肯定没什么好果子吃,刘岩蹑手蹑脚的进屋后,在客厅墙上看到了他们一家三口的全家福,笑的那么幸福那么甜,可惜却是那么的虚伪。
刘岩首先拿出了提前准备好的迷魂香,送到他儿子的卧室,暂时先将他迷倒,一会儿以免惊吓到孩子,于是又转身来到赵副校长的卧室,看着在床上酣睡的他,此时的李晓茹已经攥紧了拳头,牙齿咬的咯吱响,法制社会,刘岩必然不能对他的肉身怎么样,所以他瞄准的是这个禽兽的魂魄。
“给你个机会,入梦,用最恐怖的手段先将他的魂魄吓出来。”刘岩冷冷的说到。
魂魄都具有一定的造梦本领,这就是为什么杀人犯总能梦到被自己杀死的人,经常被梦惊醒的原因。李晓茹幻化成一缕青烟,慢慢钻进了赵副校长的梦境。
在梦里,李晓茹构造了她被推下去的那栋宿舍楼的场景,将赵副校长拉倒楼顶,又从后面突然一下子推了他一把,将他推下楼,让他尝尝坠落的滋味,刘岩只见赵副校长的肉体瞬间抽动了一下,眼球在飞快的转动,嘴巴微微张开像是想要喊,却始终喊不出来。
李晓茹飘到他面前,又幻化出她死亡那一瞬间的模样,眼球向外涨着,脖子向后几乎扭出了180°,嘴里满满的都是鲜血,朝着赵副校长伸出惨白的双手,裂开大嘴,不停的叫着:“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赵副校长看见她吓得转身就跑,可是没跑多远却看见周围出现了无数个李晓茹,都咧着血盆大嘴,都迈着机械的像僵尸一样的步伐,伸出双手一步一步向他逼近。
此时他的肉身已经是满头大汗,四肢慌张的抓挠着床单,嘴里一直张得老大,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梦魇”,也叫“鬼压床”,其实很可能是有灵魂入了人的梦境。
刘岩看着不停抽动的赵副校长,觉得应该是差不多了,在门框和窗户上贴上锁魂符,搬过来一个凳子,就坐在他的对面看着他不停的抓挠床单,看来李晓茹是没少折腾他。
突然,一道白影从赵副校长的肉体中震了出来,紧随其后白影便是李晓茹了,赵副校长灵魂已经被吓得出窍了,出来以后还没有意识到怎么回事,像只没头苍蝇一样满屋子乱蹿了好久,才缓和下来,回头看见了躺在床上的自己的肉身,又是被吓得屁滚尿流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
“我死了吗?我什么时候死的?我怎么会死呢?这是怎么回事啊,我还没有活够啊!啊……”说完抱着脑袋开始大声哭嚎。
刘岩走到他面前,一手拽着头发揪起他的脑袋,狠狠的抽了一个巴掌!
“这一下,我替你妻子打你,她长时间在外,辛辛苦苦的工作,为的就是这个家,而你却在外面乱搞!”
啪!又是一个嘴巴。“这一下,我替你的孩子打你,因为你根本不配做他的父亲!
啪!刘岩高高举起的右手,再一次狠狠的抽了下去。“这一下,我要替你的学生抽你,你身为教师,自己居然有如此下流恶劣的行为,你自己不觉得丢人吗?”
赵副校长刚刚被吓的浑身是汗,还没缓过神,又是被连着狠狠抽了几个巴掌,抬头一看,竟然是那天在火葬场守夜的那名工作人员,瞬间好像明白了什么!
“你把震魂项链摘下来了?!”说完慌忙的四处张望,发现李晓茹正恶狠狠的站在他身后看着他。
“晓茹,我不是故意的晓茹,原谅我!”赵副校长跪着蹭到李晓茹的鬼魂下,乞求她的原谅。刘岩抽出一张事先已经准备好的定魂符一掌拍在他的脸上,又递给晓茹一个刚刚在楼下蹲点时折下的那根柳树条。
“柳树属阴,可以击到他的阴魂,但不要把他打死了,交给你了。”刘岩说完转过头去,李晓茹拿着柳树条对着魂体,用尽全身的力气将愤怒宣泄出来,一顿狂抽,赵副校长又有定魂符,想跑都跑不掉,只能苦苦的挨着。
刘岩身后传来一声声的哀嚎,魂体已经被抽的是血肉模糊,虚弱无比,看看表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于是叫李晓茹暂时住手,准备进行下一步。
刘岩单手将赵副校长的魂体提起,向他的肉身推去,又微微运气,压入肉身,抬手的时候将定魂符顺带扯掉,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这也是他从书上学完之后第一次实际施展这些法术,自己也没想到会这么的顺利。
随后,又架起之前带来的一个小型的摄像机对准赵副校长,将他弄醒,由于他的魂魄刚刚被狠狠折腾了一翻,现在整个人虽然肉体没有什么伤,但精神上是萎靡不振,像霜打的茄子一样垂头丧气。
“你自己有艾滋病,知道吗?为什么要害人?为什么要将他推下楼去?当初学校的奖学金被你贪污了多少?李晓茹死后身上的镇魂项链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警方对于跳楼的案件没有进行详细调查而是直接送到了我在的火葬场?”刘岩一个个的问题逼问他满头大汗,最后终于崩溃的垂下头来,痛哭流涕的讲述起来。
“我妻子常年在外工作,可我也是个男人啊,固然有七情六欲,所以为了不让妻子发现我动了家里的钱出去玩,刚好我又掌管着学校里奖学金这一块业务,所以就动了私心,留下一部分钱去外面逍遥,我也是最近才知道我得了艾滋病,医生说我没有多久可以活了,那天我看李晓茹姿色十分好,也是一时冲动才玷污了她,但那时候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得了艾滋病,事后她想检举我并在寝室安了摄像机,她将寝室的同学都支开,然后勾引我过去,想要录像取证,后来我发现了摄像头,她拿起摄像机转头就跑,就这样追到了楼顶的天台上,我为了自己的名誉想抢回摄像机,将她推了下去。然后发现事情不好,又赶紧联系我在警察局的老同学,打点了将近三十万才将这件事平息下去。然后为了避免麻烦,起初我想用符纸,但总感觉不自然,为了掩人耳目,我又去紫金山的道观里找了云山道长,他法力很高强,我从他那买了一条镇魂项链回来,戴在她尸体脖子上,事情就是这样,本以为做的天衣无缝,但没想到我还是有今天……我认了,我罪有应得,我对不起我的老婆孩子啊……”说完趴在地上掩面痛哭起来。
李晓茹听完这些,觉得眼前这个斯斯文文、戴着小金边眼镜的禽兽副校长原来在背后居然有这样一副丑恶的嘴脸,真是个彻彻底底的衣冠禽兽。
刘岩说到:“你的阳寿已经不多,你在阳间做的恶,在阴间都会受到相应的惩罚,亏你还是个一校之长,居然如此的卑鄙下流,到现在装作楚楚可怜的样子给谁看!?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别指望任何人同情你,去地府跟阎王说去吧!”
“可是,我还有老婆孩子,求求你能不能帮帮我,我真的不想死啊,我想珍惜我的生命,重新活一次!”赵副校长跪着蹭到了刘岩的面前,双手死死的抓着他的裤腿哀求到。
刘岩抬起右脚,瞄准他的脸,一脚将他蹬翻,鼻血顺着下巴流成了线。
“去他妈的!刚才你还醉醺醺的在楼下跟那个女的摸来摸去的,现在醒酒了啊?狗改不了吃屎,可怜之人也必有可恨之处,只是可怜了你的孩子和爱你的媳妇!虽然你得了绝症已经快命归西天了,但是法律的制裁,你一样免不了!到时候不管你是被子弹崩死的还是被病魔折磨死的,我都要亲手烧了你!”刘岩指着他鼻子恶狠狠的骂道,李晓茹刚刚用柳树条抽这个禽兽的时候尽情的宣泄,已经耗费了很大体力,而此时的她站在刘岩的身后默默的流着泪,有一种被保护的感觉,真的很好。
刘岩问的也差不多了,基本将所有的犯罪过程都讲述了一遍,于是收起摄像机,又来到赵副校长孩子的房间又点了一柱醒魂香,带着李晓茹开门扬长而去,留赵副校长一个人坐在地上发呆。
“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李晓茹问到。
“证据都有了,去公安局,交给警察处理。”刘岩握着手里的摄像机,又拍拍她的肩膀,李晓茹突然抱住了刘岩,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开始小声啜泣起来。
“喂喂喂……快起来吧,你是魂体,身上自带寒气,太凉了,我肩膀一会儿被你弄出风湿病了。”
李晓茹破涕为笑,起身后化作一团白雾,钻进了他口袋中的灵符里,刘岩带着她一起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