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非白和音诗穿着情侣衫,带着同一款鸭舌帽,像是早就等候多时一般。
相识的同学纷纷打趣原非白,短短时日就已经将班花追到了手,原非白脸色臭的很,活像谁欠了他五百万一样,最后大家觉得无趣纷纷散了,这家伙大步流星的奔着我过来,“我的女朋友可在这呢,大家不要胡说。”
我一慌,慌忙摆手,“大白天说胡话要遭雷劈的,你看看你和音诗穿着情侣衣服,这会儿却跑过来戏弄我要不要脸。”
我只顾着嘴上说的爽,全然忘了原非白的狠劲,待我反应过来,原非白正用着一种阴沉的眼神盯着我,我干笑两声,不动声色的躲向思慕言身边,思慕言眼里全是小梦,一巴掌推开了我,“去去,一边去,大热天不嫌挤?”
原非白笑着拉开我,阴森森的笑害的我浑身汗毛竖起,全身僵硬的不自在,压着心里的害怕,鼓足了勇气低声道,“这里都是人,众目睽睽之下,你若是敢对我怎么着,第一个嫌疑人就是你。”
原非白笑的渗人,声音暧昧夹杂着几分只有我能体会的冷意,“我怎么敢对你怎么着?我的女朋友娇小可爱,我疼你还来不及。”
他的手冰寒刺骨,轻轻滑过我的脸颊,冷的发颤,我皱眉,退后一步,万万没想到,身后竟然立了一块巨石,脚底一绊,我整个身子不受控制的向后仰去,身后是悬崖,掉下去,非死即残,原非白搂着我的腰,救了我的命,从这个角度正好能看的清楚音诗帽檐底下阴森恐怖的表情,她在对我笑,阴狠的笑。
仔细想想,这次春游是要在山上露营的,看看原非白肩上夸张的大包,夜晚定不会好过了。
我狠狠的拉了一把对着小梦笑的猥琐的思慕言,一把将思慕言精心摆出来的pose破功,险些将人从石头拉下来,思慕言挣扎着站稳,动作异常的丑陋,思慕言脸上臊的发红,第一次在思慕言的脸上见着愠怒的神情,我尴尬的吐了吐舌头,“那个,不好意思,我脚麻了。”
一听我脚麻了,小梦立刻过来关心我,帮我捏了捏腿,看的思慕言满眼的嫉妒,就连我不断地眼神示意,也置之不理了,身旁的原非白一直带着阴测测的笑,弄的我浑身更加的难受了。
夜晚在我的忐忑不安来了,科技部选在一块平坦的河滩露营,春暖花开,河水清澈透亮,和风习习,一时之间,心头不自觉得惬意起来,嘴边哼着小调,瞧着思慕言那家伙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小梦的后头,嘴角不自觉得翘起。
“是不是在想我?”原非白的声音犹如平地一声惊雷蓦地在耳边乍现,我猛的向后一跳,万分警惕的瞪着原非白。
不远处,音诗依旧是阴狠的盯着,与其说在看着我,不如说是监视着原非白和我的一举一动。
“你们阴魂不散的跟着我究竟是为了什么?”
原非白暧昧的挑起我耳边的头发,冰凉的唇贴上我的耳垂,我能清晰的感觉到原非白呼出的凉气,甚至,5湿滑而又冰冷的石头舔了我的耳朵,我转过头,原非白的唇擦着我的脸而过,不远处,几个对原非白爱慕已久的女生嫉妒的大声嘈杂的讨论,我耳根子通红,可不是害羞,是愤怒。
我怕死,所以害怕原非白对我有所企图,正所谓士可杀不可辱,当一腔热血冲上头顶,我打算不顾一切的和原非白硬碰硬的时候,我忽然就想起了家中日渐苍老的父亲,他养活我这么大不容易,我不能死,我攥紧了拳头,气哼哼的坐下,索性闭上了眼睛。
身边静悄悄的,鸦雀无声,似乎一时间,就连风也安静了下来,“若是你真想知道我跟着你的目的,夜半三点半,到河边来。”
原非白的声音很轻,却又很强的古惑力,原非白很强,指望见色忘义的思慕言是指望不上了,既然要死,不如死个明明白白。
夜凉如水,小梦已然入梦,帐篷外乌鸦叫声粗噶阴沉,我心头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应约?不应约?
清冷的月光下,孤寂的背影醉人,我呼吸无力地走上前,那人转过身来,竟然是南宫流烨,我惊诧不已,骑七上八下的心也终于安稳下来。
“怎么是你?”
我的语气很是惊喜,不知什么时候,面对南宫流烨的惧怕,全然掉了个个,变成了依赖,我越来越依赖上了南宫流烨。
南宫流烨亲昵的捏了捏我的鼻子,直到我整张脸皱在一起,他才松手,“因为我知道你在想我,所以我来了。”
我想他,他来了。
我的脸烧了起来,别扭的抓过头,眼神飘忽不定,“我才没有想你?”
“嗯?”南宫流烨用了然一切的眼神瞧着我,我心虚的抿了抿唇,“好吧,稍微想了一下。”
南宫流烨笑了,满足的笑了。
我四处瞧着,南宫流烨问我,“你约了人?”
被原非白压榨了一天,我没好气的回答,“是有人约了我。”
“这周围鬼气甚重,夜半三点半,鬼门大开,深山野岭,又是在寒水边,约你的人绝不是什么好人。”南宫流烨郑重其事的分析,让我忍俊不禁。
“是原非白。”南宫流烨曾经多次警告我离那个原非白远一些,看来原非白在南宫流烨的手上也很是棘手。
见着南宫流烨沉了脸,我连忙解释道,“春游并没有邀请他,我们到半山腰的时候,他和音诗早早等着。”
“音诗?”
我忽然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个女人,说音诗是坏人吧,虽说她看自己的眼神挺恐怖的,但毕竟没做什么坏事。
“她应该是和原非白一起的。”
“她也不是人?”
我一愣,摇了摇头,我记得音诗不论阴晴都按时来上课,虽然和原非白相熟,不怕太阳,应该是人,然而却惧怕我手上的铃铛,我也不确定她究竟是不是人,但是应该是人吧。
“我想她应该是人,只不过她似乎对我的敌意很深。”
“她伤了你哪里?”话音未落,南宫流烨已经在我身上动手检查,不知是趁机占我便宜,还是真的担忧,我脸色通红的拉下南宫流烨的手,“她暂时没有伤害我,女人的直觉,她对我有敌意,我能感觉得到。”
南宫流烨盯着我看了一会儿,从他的眼神中我能读出,这家伙压根就没信我的话,也许他以为这个音诗不过是原非白的某个爱慕者,单纯的因为嫉妒对我有敌意,我气愤了好一会儿,忽然觉得自己较真的问题没有丝毫的必要性,顿时生出了一种无力感,打了个哈欠,转身走向帐篷。
原非白一定是察觉到南宫云翳,不敢与南宫流烨正面交锋,偷偷的跑了,既然原非白不在,她就可以安心的回去睡觉了。
“娘子,你去哪?”
我揉了揉困的睁不开的眼睛,“去睡觉啊,只有你们鬼半夜三更的不睡觉。”
身后安静了,我本以为南宫流烨已经走了,谁知道掀开帐篷,原本小梦躺的地方,南宫流烨妖娆的侧卧,神情挑逗,对着我勾了勾手指,“娘子,咱们就寝吧。”
我无力地扶额,转身,帐篷的拉链自动的合并。
我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向南宫流烨微敞的怀里倒下去,南宫流烨的怀抱竟然是温热的,我一怔,手伸进南宫流烨的衣裳里来回的摸了摸,千真万确,南宫流烨竟然有体温了。
“你,你怎么,你不是鬼么?”我惊奇的看着南宫流烨,心底竟然有一丝期待,南宫流烨丰神俊逸,放在娱乐圈,这模样绝对是天王级别的,身材......好的没话说,若是他是人......
南宫流烨似乎看破了我心中所想,“我修炼的功法中有能变温的法术,虽说不能长久维持人类体温,凭我的功力,几个时辰是不在话下的。”
我不禁有一丝失落,回过神,才发觉,南宫流烨的衣襟大部分已经被我的爪子扒拉开了,大片的雪白的肌肤晃得我眼睛直痛,南宫流烨就势压在我的身上,低沉而又魅惑十足的在我耳畔低声的缠绵着,“娘子,你是我的。”
南宫流烨的唇仍旧微凉,柔软的舌探进唇,缠绵,交织,我竟然,我竟然十分享受和一个鬼接吻!
我推开南宫流烨,“不,不可以。”
南宫流烨眼眸中情欲的黑雾浓厚,喉头涌动几次,声音更是沙哑,他微凉的手指捋着我鬓角的碎发,“我会等你,身心全然接受我。”
我别扭的挪着身子,蹭开一角帐篷,微凉的风吹进来,暧昧的气氛悄然流逝,天边微凉,南宫流烨整理好了衣襟,起身准备离开。
“喂。”
“娘子,何事?”南宫流烨的眼眸里满是期待,似乎一直在等着我改变主意,我的脸蓦地通红,我怎么可能和一个鬼那个啥,人鬼殊途,打小的时候,奶奶辈的人就一直在讲,鬼最会魅惑人,就是为了吸人阳气。
我虽说依赖着南宫流烨,也是为了保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