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个又喝了会酒,服务员端来一个大托盘,然后在每人面前放了一小碗银耳羹,一小碗红豆粥。
我知道是杨佳丽和丽丽点的,不由得夸奖杨佳丽:“杨老师真会点菜,这大热天的吃这些又降火又解渴,比大鱼大肉强多了。”
钱兴国在一边插话:“杨老师不光会点菜,人还是名副其实的美女!如假包换!”
我噗嗤一笑说:“杨老师是我们学校公认的校花,难道这美是装出来的?”
钱兴国正色道:“庄老师你是个老实人,你不知道,这女人天然美是最上等的美女,你看杨老师,刚洗完澡,一点也没化妆,皮肤那么白,眉不施而黛,唇不涂而朱,面不敷而粉,这是天生丽质啊!怪不得叫杨佳丽,名副其实!”
杨佳丽听得笑逐颜开,说:“钱科长,我记得你是当兵的出身,怎么也学会拽文了?”
钱兴国说:“跟好人学好人嘛,我自从跟庄老师交朋友以后,那个文化是蹭蹭地涨啊!”
我接话道:“你这坏小子,最近看了不少杂志吧?学了不少套话,还说是跟我学的!我何时教过你?你看的估计都是研究女人的书,还天生丽质,难道还有伪造的美女吗?”
忽然曹建永搭话了:“庄老师,你别说,还真有伪造的美女!”
我说:“哦?还真有啊?这倒要请教了。”
曹建永竖起一个指头说:“若有美女,薄施脂粉,巧遮色斑,是为一等水货。”
钱兴国配合地问:“请问何为二等水货?”
曹建永竖起两根手指道:“若有美女,浓妆艳抹,描眉画眼,嘴唇鲜红,香气扑鼻,是为中上之姿化妆成美女,二等水货。”
我忍住笑,问:“三等水货是什么模样?”
曹建永正色道:“三等水货是石膏人。”
杨佳丽好奇地问:“什么是石膏人?”
曹建永瞄了杨佳丽一眼说:“三等水货美女完全是粉堆出来的,脸型长相毫无可取之处,硬是活生生地涂了一层又一层的粉,涂得那叫一个密密麻麻!看上去是不错的,不洗脸是一片惨白,脸一洗你根本不认识她,化妆前后有脱胎换骨的差别。”
大家一听哄堂大笑。丽丽尤其笑得前仰后合。
丽丽笑着,问钱兴国:“钱科长,我是哪等美女?”
钱兴国装着很认真地思索一会,说:“你是丽质天生青春无敌超级大美女!”
丽丽佯作薄嗔:“就你喜欢胡说,那你自己是几等男人呢?”
钱兴国一本正经地说:“我是一等男人!”丽丽笑得像个狐狸:“就你还一等?那你说庄老师是几等男人?”钱兴国说:“庄老弟是三等。”
我笑骂道:“你这酒色之徒,你倒是说出个门道来,为什么你是一等男人?”
钱兴国一本正经,还干咳了两声道:“根据最新民意调查,一等男人家外有家;二等男人家外有花;三等男人下班回家;四等男人老婆不在家;五等男人无家无花。”大家笑成一片。
曹建永接话道:“我是五等男人了,离了两回婚,人又老实,无家无花。”
钱兴国摸了摸自己嘴唇上两撇八字胡,哈哈哈笑了一通,说:“曹总你无家是对的,无花怎么可能呢?你几曾离开过花?我看你是夜夜做新郎,村村都有丈母娘!”
说得钟山噗地一声把嘴里菜都喷了出来。
一旁杨佳丽瞪了他一眼说:“钟科长,你羡慕这种生活是吧?”
钟科长连忙岔开话题:“我们也吃喝得差不多了,到楼上健身房参观一下如何?
”
众人欣然同意,于是一一走出了餐厅,顺着楼梯爬上三楼。
三楼正面是一个阅览室,里面灯光明亮,沿墙摆着两排电脑可以上网,几个小青年在网上玩着,有听歌的有打游戏的,人人穿着浴衣拖着拖鞋。正对阅览室大门是一排书架,有各种书刊报纸供人浏览,书架后面是几排椅子供人休息,最里面还有象棋桌,桌面上漆喷的棋格子,放好了棋子供人对弈。
逛完浏览室,我们纷纷来到斜对面的健身房,里面一排跑步机、杠子哑铃、固定式自行车、仰卧起坐器械等等应有尽有。
杨佳丽和丽丽不约而同地上了跑步机,打开开关,传送带缓缓转起来,两人跟着跑起步来,钟山喊她们下来,再去别处看看,俩人都说不去了,就在这跑一会。
钟山无奈,只好说:“你们俩就在这跑,别走开,一会我们回来接你们。”
于是钟山和我、钱兴国、曹建永四人继续往里走。
里面是一个宽敞的大厅,一进门放着几张台球桌,每张桌上都有顾客在打台球;再往里走分成两部分,左边是室内羽毛球场,右边放着几张乒乓球桌。
钱兴国一见乒乓球兴奋了,走过去就拿起一张球拍,问:“谁来?”
曹建永自告奋勇走上去,两人杀了起来。没打几个回合,曹建永气喘吁吁,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钟山也不服,上去跟钱兴国对打,也不是对手!钱兴国越战越勇,动作越来越敏捷,打得兴高采烈。
钟山和曹建永又怂恿我上去,我当年上大学练过一阵子乒乓球,我用尽本事只不过跟钱兴国打了个平手!
又打了一会,大家都累了,四人笑嘻嘻地往外走,到外面喊上杨佳丽和丽丽,要她们去换自己的衣服,到一楼大厅集合。
我们四个男的,又下池去冲了把澡,冲去汗液,回到更衣室擦干身体,穿上自己的衣服,下到一楼。
钟山拿出VIP卡,接了帐,杨佳丽和丽丽早坐在一楼大厅的沙发上等我们。
服务员根据各人的手牌号码,把各自的鞋子一一拿来,大家穿好往外走,走到门口,门边站着的服务员又鞠躬,齐喊:“欢迎下次光临。”
我们四男二女六人来到了绝代佳人。
刚到门口就听见摇滚乐劲爆地响着,里面人影晃动,看来人不少。
这夜店是两层建筑,一楼全是大厅,门口有两个保安,别着对讲机,警惕地注视着出入的每一个人,到这儿玩的都是喝过酒来的,酒精刺激人容易冲动,所以保安看着每一个人,有人动粗就劝解,不听就报警。
曹建永一马当先领着我们进了玻璃门。
一进门是伸向左方的一条走廊,走廊墙上挂着不少浮雕,颇有洋味。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踩上去软绵绵的。走廊里不住有人进进出出,老有人冲曹建永点头,看来曹总是这里的常客。
曹建永带着我们走到走廊尽头,往右转了个弯,就听见摇滚乐声音扑面而来,震耳欲聋!
只见大厅里满是人!四处充溢着摇滚乐,大厅一角还有个乐队用西洋乐器演奏着,萨克斯、小号、手鼓等声音交织在一起,人群忘情地跳着,蹦着,满屋子躁动的气息!大厅中间是个有机玻璃做的台子,有一尺高,台子里面装着各色灯管,一闪一闪,不少青年男女伴着鼓点和音乐节奏在上面乱扭乱跳,我也看不懂是什么舞,心里哀叹,老了,跟不上时代节奏了。
曹总领着我们在人群中穿行,去二楼非从一楼走不可,没有捷径。
人群跳动着,舞着,有的戴着面具看不清脸,还有不少人手拿荧光棒在挥舞,跳得很嗨,我们几个人小心翼翼地在人群中穿行,生怕撞到别人,人实在是太多了。 人们倒也识礼,见我们过来纷纷避让,没人惹是生非。
我们一行终于穿过人群,上了电梯来到二楼。
出了电梯门,我们耳目一新!
电梯门一关,把一楼的噪音、酒味、烟味隔离得一干二净,二楼装潢气派,服务员笑容可掬,清一色的年轻姑娘,穿着制服,见人就鞠躬。
曹建永走到吧台交代了几句,随即就有一位女服务员笑盈盈地走过来,对我们说:“先生几位这边请。”然后领着我们走进一条走廊,走廊两边都是大小不一的包厢,她领着我们转了几个弯,来到一个大包厢,门牌是烫金字的8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