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子默说:“当然记得”说完,钟子默看着白忧夏,嘴唇印在她的额头上,这一画面点缀了原本美丽的风景。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了,不自觉夕阳挂起,微风中带着一丝寒意。
白忧夏对钟子默说:“有点冷了,我们先回去吧。”钟子默回声好,他们便扶着回了病房。
夜幕降临,白忧夏喂他吃饭,给他削苹果,体贴入微地照顾他,钟子默很享受这个时刻,心想:“要是忧夏能够一直这样对我,该多好。”
不久,白忧夏端出一盆热水,帮他擦擦脸和手。钟子默抓住她的手,将她的头拉下来紧紧靠在他的胸膛。钟子默抱着她说:“忧夏,你会一直对我这么好吗?”白忧夏一震。钟子默见白忧夏没有回答,心里像蚂蚁在爬一般,生怕她再离开他。
空气好像停止流动了一般,白忧夏心里也着急了,似乎看出了钟子默心里的忧虑。笑着对他说:“傻瓜,我会一直对你好的。”钟子默嘴角上扬。抱她更紧了。
这样过了好久,白忧夏慢慢的睡着了,钟子默静静的缕着她的头发,觉得这样很安心。
晨曦徐徐拉开了帷幕,又是一个绚丽多彩的早晨,带着清新降临人间。钟子默一醒来就看到熟睡的白忧夏,手划过她白皙的脸。觉得早上醒来就能看到她的感觉真好。
太阳慢慢的升了起来,透过窗帘照了进来。光线的调皮,她浓密的睫毛眨了眨,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白忧夏懒懒地抬起头,申了个懒腰,对着钟子默说:“你醒了”连说话都带着没睡醒的气息。钟子默手握拳头靠在自己的嘴唇上,不自觉笑了笑。
白忧夏看到笑着的钟子默,不自觉愣了神,她真的很少看到他笑,笑的样子真的很养眼。
钟子默咳了咳:“你在想什么呢?”
白忧夏尴尬着说:“没……没……”
过会,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钟子默说了声:“进来吧。”一阵皮鞋的踏踏声。“我没打扰你们吧。”未见其人,先问其声。
一亮相,原来是约翰乔。他今天穿了一身西装,打着蓝色的领带,显得格外的帅气。
他提着一袋水果,对钟子默说:“最近好点没。”钟子默说:“好多了,公司最近就交给你了。”
约翰乔笑着说:“这没事,你出院之后,会让你看到一个完完好好的公司。”
白忧夏在一旁对钟子默说:“我出去买点东西,你们聊。”钟子默回道:“嗯,早去早回。”
白忧夏打开窗子,便出门了。
钟子默问了约翰乔一些公司的事,约翰乔说:“公司最近还好,没发生什么事,经济都有了一定的提高……”
钟子默听完约翰乔的话,心里也放心了。
他们聊了很久关于公司的事。约翰乔不自觉对钟子默挑衅地笑了笑问:“你们最近怎么样啊,我感觉还不错啊。”
钟子默嘴角上扬,眼神里都是暖暖的,对约翰乔说:“她最近对我很好。”
约翰乔说:“那就好”眼神里似乎有些闪躲。他沉默了……
钟子默看着他问:“喂,在想什么呢。”
约翰乔怯怯回答道:“在想你什么时候能出院啊”
过会,白忧夏敲门进来了,她提着两个大袋子对约翰乔说:“你们在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约翰乔笑着说:“聊到你了。你们聊,我有事先走啦。”说完便往门口方向走了。当他走到门口时,看到白忧夏喂钟子默吃饭,他们一起幸福的样子,既开心,心里又有另一种味道,是一种惆怅和迷茫。
钟子默吃完饭,还是向往常一样要白忧夏陪着他出去走走。一是想出去晒晒太阳;二是想和她一起度过在医院里两个人的时光。
外面的阳光暖而不刺眼,一缕缕阳光穿过树叶的空隙,透过早雾,被层层叠叠的树叶过滤,滤到他身上变成圆圆的轻轻的光晕,
阳光暖和了身子,白忧夏在阳光下泛起了困意,她靠着钟子默的肩膀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钟子默手划过她那晒得白里透红的脸。钟子默看着白忧夏,眼睛柔情得都能挤出水般。这样的日子,钟子默很是惬意,他真想能够一直这样。这时,他心一震,他害怕,害怕白忧夏只是因为他为了她而受伤而百般体贴入微地照顾他,而没有真正的原谅他。如果是这样,他心里突然有种永远都在医院度过的念头。可是这终究不可能……
时间慢慢过去了,白忧夏懒懒地睁开眼睛,由于光的强烈,她手遮着眼睛,才慢慢适应。
钟子默笑着说:“忧夏,坐久了,我们去走走。”
白忧夏点点头。他们走了会便会房间了。
白忧夏给他倒了杯水,钟子默接过水,一边喝一边呢喃:“忧夏……”
“啊”白忧夏惊讶地看着他。
钟子默沉默了……白忧夏看出了他的焦虑却不知如何……白忧夏心里也乱了,她不知道怎么来面对她和钟子默之前的感情。
气氛渐渐僵硬,白忧夏对钟子默说:“你要快点好起来”
听完,钟子默面露喜色却又暗淡下来。他不知道白忧夏是想他快点好起来,还是想离开了。
趁着钟子默睡着了,白忧夏出了医院,这半个月都在医院照顾钟子默,很少出来逛逛。这次,她逛了一下午,喧闹的街市,从这头逛到那头,有吃的,喝的,以及琳琅满目的衣服。忙碌了一下午,忙碌了身体,可是心却依旧慌乱。
夜幕降临,街上霓虹灯闪亮,一路陪着她回到医院。
钟子默见到她,拉住她的手说:“我还以为你去哪了呢”他害怕,害怕她会一声不吭地离开他。
白忧夏的心似乎平静了,像往常一样,打个水,梳洗完,便睡下了。
钟子默看着趴在床边入睡的白忧夏,突然心底出现一句话:有时候,莫名的心情不好,不想和任何人说话,只想一个人静静的发呆。有时候,夜深人静,突然觉得不是睡不着,而是固执地不想睡。有时候,听到一首歌,就会突然想起一个人。有时候,别人突然对你说,我觉得你变了,然后自己开始百感交集。——丢了的自己,只能慢慢捡回来。
钟子默发现,这个好像就是在说自己,而想起来的那个人,就是面前趟在自己病床旁酣然入梦的伊人白忧夏。
钟子默看着眼前的白忧夏,突然好想拥她入怀,一起安然入眠,可是钟子默知道自己如果真的这么做了,白忧夏可能会今晚不辞而别。
钟子默在病床上反侧获安,不知不觉中也睡着了。
快到天明时,钟子默腹中积水急不可待的要自寻出路,竟自在膀胱内骚动起来。他睡中本是大脑休息,小脑代拆代行,这时内部一起暴动,小脑知道,眼看要堤防溃决,洪水横流,兹事体大,不敢负责,忙向大脑请示,于是乎大脑就把钟子默招唤醒来。
醒来的钟子默满脸的不爽,真的是应了好梦总被尿憋醒,原来他晚上做梦梦见他和白忧夏在一起了。
醒来的钟子默,看着趴在床边睡得正香的白忧夏,给她披了一件衣服,自己一个人小心翼翼的从床上下来去上厕所。
“蹦”
一个声音传入白忧夏的耳中。
“钟子默,钟子默”白忧夏叫到,“啊,我在厕所,没事”
钟子默坐在厕所的地上回答道,原来,上厕所的他不小心滑倒了,重重的坐在了地上
“你怎么了,刚刚是什么声音,什么没事”白忧夏在门外问到
“完了完了,刚刚自己不是不打自招吗,哎呦,屁股好痛”钟子默在心里说道,口里却说着“没什么啊”
在厕所缓了一下的钟子默打开门,看到站在门口的白忧夏一脸疑问,连忙说道“真的没事”
回到床上的钟子默和趴在床边的白忧夏也没有了睡意,白忧夏看到了自己睡着了钟子默给自己披的衣服,“钟子默,我和你讲一个故事吧”“好啊”。
“我在佛经故事中看到这样一则故事:从前有个书生,深爱着一位小姐,可小姐去和别人结婚了。他悲痛欲绝,气息奄奄。这时一位云游的道长拿来一面镜子让书生看;在沙滩上有一具赤裸的女尸。一个男人走过来,看了看,走开。又走来第二个男人,他看了看,脱下自己的衣服。盖在女尸的身上,走开了。又走来第三个男人,他看了女尸一眼。在沙滩上挖了一个深坑,把女尸埋了。道长说:你就是第二个人,前生她欠你一段情,现在还了,那第三个人才是和她白头偕老,厢守一生的丈夫。
前世五百次擦身而过换来的一次相遇,在今生就是那么短暂的邂逅,他曾深情的对你说:“今生我最幸运的是遇到你”,他曾轻轻的揽你入怀,美好的日子,你感到生活是那么的温馨,有意思,美好的总是短暂的,在万般无奈,万般不情愿下,你们不得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