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人太多了。”瑾夜看着源源不断不知从何处冲出来的黑衣人,感觉有些苦恼。虽自己武力好,可也耐不住人多啊。
瑾肖任轻轻的掀起官轿的一角,看着这一群刺杀自己的黑衣人。心里嗤笑一声,那人还变聪明了,知道打不赢就多找几个人来送死。
瑾夜看着自家主子这镇静的样子,嘴角抽了抽。自家主子还真是临危不惧啊。
哪知这回被刺杀,瑾肖任没有一副不关己的样子坐在轿子里看书,而是主动的出来了开始杀戮。
瑾夜看着主子一手掰倒两个,不一会儿就躺了一地的尸体,嘴角抽的快抽筋了,自家主子这么好的功力,每日就这样像是珍藏着,也不怕那天消失了?还真是懂得暴殄天物。
萧何身边的得力手下,躲在林子深处看准瑾肖任的位置,拉弓,放箭。一支箭朝着瑾肖任射去。瑾肖任感觉到了危险,正在往周围躲去。哪知却突然出现了一个绿衣女子,挡在了瑾肖任的身前:“不要。”最后只剩下了一声嘶吼。
瑾肖任连忙接住了身前倒下的身子,绿衣女子转过身来,看见了她的面容,瑾肖任的面孔明显一顿,眼里有了一丝的复杂。
这女子就是徐丽娜,她胸前的箭穿透了她的整个身子,血已经湿透了她的前胸,胸前的风光被凸显的淋漓,让人看着有一丝绝美。
“瑾哥哥……”徐丽娜抬起手想要抚摸男人的面容,最后还是因为伤的太重,放下了手,痛晕了过去。在她昏睡之前,在男人看不见的地方,女人的脸上露出了一瞬间的势在必得。
抱住女子的手臂,明显的一紧。瑾肖任看着怀里的女子,也顾不得了,打横抱起女子,就离去。嘴里喊着:“撤。”
等瑾肖任抱着受伤的徐丽娜找到白神医的时候,她已经嘴唇发白,眼熟也带着乌黑了。白老头也顾不得男女之别,拿起剪刀就开始剪掉沾在伤口上的衣物。或许是白老头下手太重,徐丽娜痛的有了知觉,呻吟了一句。
“我说臭小子,每次就知道给老夫找着麻烦。不过这回怎么又是个女娃子?还是个良家妇女?”白老头看见徐丽娜手臂上的朱砂痣,啧啧了几声,眼神若有若无的飘向瑾肖任的身上。
看瑾肖任没有反应,白老头也不气馁,再接再厉的道:“我说臭小子,你家里的那位肚子也应该七八个月了吧。你这样对她,她知道吗?”这回瑾肖任睁开一直沉思的眼看了一眼白神医。最后又继续闭上沉思了。
“我说你这臭小子,老夫在跟你讲话呢!”最后白神医发现瑾肖任是真的不想搭理他,也觉得无趣。只是为徐丽娜缝合伤口的手,重了一些。
瑾肖任也没等白神医忙完就出了屋,心里还想着刚刚白老头的话。就算自己是假装的,不也是让这女子近了身?这样不行,可不能让梅梅伤心。
“沐。”瑾肖任手指打了一个响指。
瑾沐从暗处走出来,对着瑾肖任行了礼。“你去拿个假皮扮作我,以后就和屋里的那女子相处。”说完也不等瑾沐反应过来,就上了马,朝着宫里的方向走去。
瑾沐迷茫的看着自家主上离去的背影,扮,扮作主子?和屋里的女子相处?一向冰冷的脸,第一次有了破裂的倾向。“哈哈,怎么?沐小子你可是有艳福咯……”瑾夜在暗处听见了自家主上的话,心里憋着笑。
不得不说自家主子好眼力啊,这沐小子平日里就和主子一个德性,盐油不进。不过第一次看这小子露出这样的神情,还真是好玩,哈哈,好玩。
瑾沐换上自家主子平日穿的玄色服饰,脸上贴上易容的脸皮,身上那生人勿近的气息还真是和瑾肖任平日里的形象如出一辙。瑾夜围着瑾沐一圈一圈的看着,嘴里发出“啧啧”的惊叹声。自家主子还真是有眼光啊,不知道自己装扮他起来是不是也如沐一般帅气?应该是吧,毕竟自家主子有洁癖,见不得太丑的人。
瑾夜在心里自恋了一番才栩栩的离去。
瑾沐也是走进屋看着榻上昏睡的女子,眼里多了些迷茫。自己平日就是做的主子的替身,可是都是杀人,如今要如何面对女子?
“咦?那臭小子走了?”白神医对于瑾沐脸上那迷惑人的东西没有一点惊讶。毕竟这东西是弄出来的。
瑾沐点了点头,就走到刚刚瑾肖任坐的地方坐下,开始闭目休息。
白神医在心里对这主仆呕了一下,真是主仆两一个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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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卿不是回府了吗?怎么又来了?”皇帝对于瑾肖任来宫里的原因已经见怪不怪了。不就是为了自己那妹子,他那怀孕妻子吗?
兰公公听出皇上口里的不耐,连忙解释道:“相爷说他有急事来找圣上。”
“快……”请,还没等皇帝说出召唤的话,就见一个挺拔的身子推门而入了。
瑾肖任自顾自的找了一个地方坐下,对着兰公公道:“碧螺春。”最后才看向上方的皇上。
“还请圣上怪罪,臣刚刚被人追杀,腿受了伤,不能向皇上行礼。”
说你腿受了伤?谁信?皇帝在心里诽谤着。明明刚刚还是好好呢走进来的。皇帝看着瑾肖任的坐姿,怕也只有这人不将自己当皇帝看了。
皇帝眼角抽了抽道:“瑾卿还是不见外啊,这皇宫都快成卿的家了。”
这时兰公公走上来,将手里的茶放在瑾肖任身旁。瑾肖任端起抚了抚水上方的茶叶,细细品味了一口才道:“谢皇上厚爱,臣这是不负圣上说拖。”
皇帝这是真的不知道怎么说下方这脸皮厚的不成样的臣子了。是自己为了让他好进宫来探望梅梅,给了他通行令。可这人到好,自己给他面子他还喘上气了。
“瑾卿有何要事?”皇帝自己在心里平复了一下心情。细细的回味了一下瑾肖任说的话,知道这是事有进展了。
“那女人已经成功了,下一步应该是要进府了。安王通敌的证据有音讯了吗?”比起那麻烦的女人,瑾肖任更希望这样重要的东西有影了。
“这个慢慢来,朕的人已经探入敌人内部了。”皇帝对着瑾肖任打着哈哈。当初说好了的,他来拖住那女人来向安王假传消息,这都过去多久了?自己还没有消息。
“嗯。”瑾肖任嘴里答应着,只是看着皇帝的眼神却是一副,你不说我懂的表情。
皇帝把这眼神当成了无情的嘲笑,在心里再三的告诉自己,这人是梅梅的夫君,自己要是把他给杀了,梅梅不得守寡了?可是转眼又想,把这人杀了,自己还可以为梅梅找一个更好的男人,心里又想万一梅梅就是对这男人死心塌地呢?
最后皇帝还是只有将委屈往肚子里咽,谁叫梅梅是朕唯一的妹子呢?
“臣去看看贱内。就先告退了。”看着瑾肖任行礼的动作简直是行云流水,赏心悦目。皇帝有一刻突然想估计就是这道貌伪然的样子将自己妹子迷的不要不要的。
瑾肖任无视掉神采奕奕的皇帝,径直朝着萧梅的宫殿走去。
“嬷嬷,这小鞋子真好看,不过小虎鞋女孩子穿是不是不怎么合适啊?”萧梅躺在罗汉床上,因为天气回温,身上的衣物也略显单薄。
穿着一身海棠红的及胸襦裙,梳着简单的元宝髻。因为怕麻烦,没有带耳坠,只是头上别着一支桃花流苏簪子。拿着手里的袖珍小鞋子看了又看,脸上看着秦嬷嬷都是笑盈盈的。满是女性关怀。
听着自家公主不对头的话,秦嬷嬷也适应了。都说一孕傻三年,自家公主这也是正常的反应。每次自己都像公主纠正这肚子里的是个男孩儿,就没有一次信了自己。这肚子尖尖的,屁股也是圆圆的,怎么看都是儿子嘛,怎么就这样公主坚信是个女儿呢?
“公主,小孩子的穿着不男女的,都可以。”听了秦嬷嬷的话,萧梅也似乎想通了,也不急着让秦嬷嬷改了。
萧梅准备将手里的小鞋子放下,余光却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朝着自己走来。
“夫君。你来拉?”萧梅看见自家夫君,心里别提多高兴了。一手扶着腰,一手扶着肚子就准备朝着瑾肖任走去。
还是瑾肖任手脚并用走过来将妻子扶住。就怕妻子干什么傻事。
萧梅就着男人的手就转进了男人温暖的怀抱,似乎特别的怀念的道:“夫君,还是你好。”
瑾肖任听着妻子的喃喃细语,心里也暖的不像话。自己坐在榻上,将妻子抱在自己的腿上道:“在干什么呢?”
“对了,夫君。你看这双小鞋子。好小啊!还没有我的手掌大。”说着还以为男人不信似的,拿了一只小虎鞋放在自己的手掌上。红色的小鞋将白嫩的手凸现的更加美丽。
瑾肖任伸出手握住妻子的手,妻子的手有些小了,在自己的手里看着很突兀。“嗯,很小。”
萧梅听着男人这欲盖弥彰的话,小脸几乎一下就红了。她也分不清自家夫君是在说自己还是在说孩子的。
“夫君,女儿穿这样的鞋会不会显得有些男儿气色了?要不我在让秦嬷嬷做一双花儿的吧?”萧梅很快就转了注意力到男人手里的鞋子上。
“我觉得很好。”
萧梅心里觉得这小虎的鞋的确不适合女孩儿穿,对着男人说是用的商量的语气,可是也不等男人说完。
“嬷嬷,你再做一双花儿的写吧。”
瑾肖任在心里道了一声,儿子,爹爹已经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