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给灵猴洗了一个特别的澡之后,心里彻底的放松,因为他要为灵猴所作的事情全都做完了,这也是他对“小恩人”的一个交待。
他要为新的一天和未来做打算。
昨天给灵猴洗完澡他想着灵猴睡得一定很安稳,所以早早起来不想打搅他,他蹑手蹑脚起来先打扫院子,然后抱柴禾进灶房,在要点灶之际,娘从屋里出来,一出来就说着:“儿,你起来的这么早,娘都落后了。昨天可把我儿累坏了,又是当木匠又当瓦匠,然后又给灵猴洗澡,娘一点没帮上手,真是难为我儿!你放下吧,娘来点火!”
听了娘的话,天涯顺从的去前院摇起轳辘,然后将水缸装满二挑水。
这些都弄完估摸耗用有半小时,他想到了灵猴,这时候了都没见它的影子,看来还在贪睡,于是很想看看它是睡着还是赖在窝里,边朝灵猴窝走边嘟囔:“这毛猴!住了新窝还住上好了,舒适得跟神仙似的,竟赖窝不起了?得!它要真没起,我也要单独上陀螺山练武,所谓一不练三日松,爹爹说过,业精于勤,而荒于嬉。我不能不听爹爹的教悔,虽然他人不在了,可是他的一言一行,他的精神还留存着,永远激励着我永不懈怠,自己千万不能打退堂鼓!”
嘟嘟囔囔的天涯恨快便来到了灵猴窝前,他将门插棍拨下,但没开门,他想着灵猴赖够了自然会出来,到时一推们就出来了。
做完这些,天涯自得意满的反剪双手往家屋走,走了能有三步的样子就听到身后有脚不声,他就知道是灵猴,所以故意装作没听见,可灵猴竟然做出了天涯没料到的举动。
前面走着的天涯就等着灵猴猴急的几不蹿到他前面,然后呲着小黄牙,弯着笑眼,搔着猴腮讨好自己的样子,可是等了几秒也没见灵猴如往常的表现,他是个急性子,不能等事情,所以转过身,这一转身看到的是灵猴向他做着鬼脸,然后嘴里吹出尖利的哨声,那哨声入了耳骨,入了心神,然后反射到大脑,当大脑接受到这高分贝的声音时,它的第一条件反射就是抗拒,这声音太刺耳!太令耳膜和精神受不了!
做为接收刺耳声音 的天涯自然是受不了,大声训斥:“毛猴,你这是越来越长能耐了!大清早的就这么和我打招呼?新窝给你盖好了,你有舒服地儿了,你不怕风吹雨淋,豺狼 虎豹了是不是?你信不信我能为你造窝也能为你拆窝?再这么对我不敬我可不客气,我要按我刚才的话去做。”
说完话转身欲走,灵猴三步并做二步的蹿至天涯前面,用长胳膊拦住了天涯去路,大眼睛也没了神彩,同时嘴里还发出弱弱的求饶声。
看着灵猴如此这般知错求饶的样子,天涯恻忍之心忽起,随后说道:“你这毛猴就会这套装可怜的把戏,不过,我还真佩服你能请神也能送神的功夫,改日我向你讨教这神功。好了,我这谦谦潘安貌的君子哪能和你这毛猴子一般见识!你注意!下不为例!你的食儿都在你食槽里,自己去吃吧!”
天涯的话说完,灵猴如得了将令旋风般的飞向食槽。
看着灵猴飞跑的样子,天涯小声嗔骂:“真是兽性难改!且由着它吧!”
嗔骂完接着迈着步子朝屋里走。
进了屋子娘已将饭菜端上炕桌,就等着天涯来吃。
娘俩吃得津津有味,又因为天涯是年轻人,所以做起什么事情来都风风火火,吃饭也是这样,不一会便风卷残云般的吃得了饭,吃完饭抹抹嘴巴,对娘说道:“娘,今早我就不帮您刷碗筷了,我昨天已经没有习武了,等于是懈怠了一日,今日要早去多练,将昨天拉下的补上,您老慢慢吃,儿先行告退!”
听了娘的应允,天涯才乐颠颠的出了房门。
出了房门来到架子车旁,将架子车的车体先拿下,然后将架子车架子安在上面,一个完整的架子车赫然立于面前。
天涯刚将车上的木板铺好,然后去了屋中抱着二块透明石膏拓印的天书往门外走,没注意眼前,眼前正是刚进来的灵猴,人猴在窄仄的屋内空间相对,差一点碰到天书,天涯吓得大惊失色,灵猴也张大了嘴巴。
还是天涯反应得快,一下子错开灵猴,这样才不至于天书掉下,但心里惊叹:好险!
虽有惊无险,却将天涯吓得不轻,这促使他心中有个想法:天书在透明石膏上拓印而成,有着安全隐忧,万一哪一时不小心便会摔成碎片,那时其中的内容便不再完整,不再完整的天书可能连完整天书的十分之一的灵力都不及,如果按着这残缺不全的天书内容去练,也许练不到几成功力不说,可能还会因此走火入魔,还不如不练。
面对着将来天书有可能缺失,目前要做的是做到防患于未然,那自己该如何做呢?天涯一下子没了主意。思索片刻想出了一个好主意,那就是将天书用手抄下保存起来,不过纸张这样的材质年久也会风干或霉变,有不易保存的缺点,那怎样才能让天书不受霉变风干侵蚀的影响呢?天涯没有一个好的答案,他索性不去想,他要推着天书上陀螺山练武功,眼前这才是最主要的,其它的都得为其让路,最好的办法在今后再慢慢想吧,说不准哪一个时间段会灵感忽来想出办法来。
打定了主一,天涯推着架子车向门外走,此时身后传来娘的呼唤:“儿,你等等!”
天涯停止了脚步,手扶车把站在原地。
天涯娘脚步不灵便的走来,到了天涯近前才说话:“你这孩子就是性子急!那陀螺山那么原,你练武每次都要练到下晌啥时候才回来,不吃点东西垫饽一下怎么行?这么大了还这般不知道照顾自己,现在有我这娘帮你撑着这个家,事事都为你想着,没了我你可咋办?不过,没了我到时候会有媳妇管你疼你了,我不和你啰嗦了,快拿上这面鱼还有我炒得柳蒿芽,又新现又鲜!快去快回!”
听着娘亲的殷殷嘱咐,天涯感动的含泪接过带着娘体温的饭食包裹,哽咽回道:“娘,您就放心吧!您这么为我操劳,实是我荣幸,亦是您之不幸……”
听了儿子这番话,天涯娘嗔怒声起:“你看看你这孩子!话说哪去啦!我有什么不幸的?我有这么好的二个儿子,今生我知足了,你和你哥的终身大事办完我就完成了做任家儿媳的使命,既使自己有什么……”
没等娘说下话,天涯猛然接过话头:“娘,您别说下去了,您仁义之心会福报绵长,老了我会尽孝,您在家也别累着,饭菜做的够您一天吃的,您回吧!”
转过身推着架子车的天涯已是泪眼婆娑。
看着儿子的背影,天涯娘更是满眼含泪,她用泪眼目送着儿子离去的背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视线里。
在母子二人难舍分话别后的几秒钟光景,从院里蹿出一个小身影,小身影如离弦之箭向院外射去。
小身影是谁?在这节骨眼上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