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谨年几人有说有笑的回到将军府,刚到门口就看到管家慌慌张张的走了出来。
“刘叔怎么了?”苏谨年问道。
“少爷,太子殿下来了,在正厅里等…夫人。”暗夜夙没来多久,刘叔正打算着派人去找苏谨年,正好他回来了。依他之间,这个太子绝对来找茬的。
“什么?”安踏落惊呼道。暗夜夙好像很久都没有再来打扰她了,今日又是为了何事?苏谨年扭头看看安踏落,见她一脸的疑惑。想必暗夜夙是不请自来了。
带着疑惑的目光走进正厅,暗夜夙手握青瓷茶杯细细的品着,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哪里有把自己当成外人的样子?
“谨年参见太子殿下,不知道太子殿下到我府上有何要事?”苏谨年明知故问。他自是知道暗夜夙来是为了安踏落,但是该问的还得问不是?
暗夜夙目光直视安踏落,柔声的说道:“我是来找落儿的,有些事情想要告诉她。”对暗夜夙来说四周的人就只是摆设,而他的眼里偏偏就只有安踏落。
安踏落避开暗夜夙的目光,他眼里的深情是她不能接受的,有些感情她不想要掺和进去,难道暗夜夙就看不到他身边女子的美好吗?伊韵,知书达理的太子妃,是爱他爱到心坎里了。
更何况,她的心坎里也有了苏谨年,亦是深深的烙印一般。
这么自然的唤起她的名字,苏谨年心里可是有股火气在往外冒,这话明明就是把他直接无视了。安踏落浅笑的看看苏谨年,给他一个宽慰的笑容,有些人自动忽略就好了。
“太子想要跟落儿说些什么?”如果暗夜夙再想要听到拒绝,安踏落不介意再说一遍给他。可是为何当她触及暗夜夙的目光却觉得并非这般简单?是她想的多了吗?
暗夜夙站起身来,道:“落儿可否借一步谈话?”
“好。”既然是在她府上,自然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事情。
暗夜夙走到苏谨年的身边顿了一步,很是挑衅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再跟上安踏落的脚步。苏谨年心里有一丝犹豫,总觉得暗夜夙这次来没有什么好消息。
安踏落在树下立了许久,暗夜夙都未说话,这才主动说起,“不知道太子殿下要告诉落儿何事?”
暗夜夙看着安踏落目光如炬,好想把她整个人都这么深深的刻在脑海里。他承认他偏执的想要得到安踏落,哪怕会采取别的措施。
在听到她的话时,他的心里隐隐作痛,每次想要见她都要有事才可以的吗?难道没有理由的相见就是这么难吗?
安踏落低下头深呼吸一口气,“如果太子殿下无事,那落儿就不送了。”话罢转身就要离开。她跟暗夜夙待在一起很是尴尬,会觉得呼吸都有些压抑。
可是暗夜夙怎么会允许她这么做,见她要离开一把把她抱在怀里,难道就不能呆一小会儿吗?“落儿,不要这么讨厌我好吗?”
安踏落咬住下唇,面露无奈,可这不代表她真就纵容暗夜夙这么做了。
“我可以跟你在这里待会儿,但是请放开我。”她在火气上怎么可能还说什么敬语!
暗夜夙就像没听到她的话一样,还是紧紧的抱着安踏落,他想要得到手的东西,他舍不得放开。他明明这么近的接近过她,要他放手谈何容易?
安踏落见状毫不留情的踢到暗夜夙的小腿上,暗夜夙吃痛放开,眸中带着不可置信,他不敢相信安踏落竟是这般的厌恶他。对他,永远都是那么狠心,难道被他喜欢着就是这么痛苦的事情吗?
“太子殿下请自重!”安踏落冷了颜色,以为她没有功夫就可以这般任他欺辱吗?再者说了,她可不是真的不会武功好吗?
暗夜夙无奈的面容露出一抹苦笑。
“落儿你为何不能接受本太子?”
“太子殿下难道不知道落儿心中就只有谨年吗?还是太子忘记了落儿已经和谨年成亲?”问这话是想要给她一个红杏出墙的罪名?况且又是在何时她给了他这般希望?
暗夜夙眸中满满的不可置信,明明前几日不是这般模样,怎个今日就变了呢?“落儿难道忘记自己所说的话了吗?”
安踏落顿时瞠目结舌,谁能解释解释暗夜夙到底在说些什么?她何时何地跟他说过什么了?看着院外出现的苏谨年,她的眸中更是不解。
“太子殿下,落儿不明白您的话。”
“落儿你不是说过想要和我在一起吗?你不是说过你不爱苏谨年吗?怎么现在却是这般生分的目光看着我,你忘了我们前几日的温存缠绵,你……”
暗夜夙想要说下去,却被安踏落硬生生的打断。“暗夜夙,你不要血口喷人!”安踏落秀眉紧紧皱起,暗夜夙到底是何意?她明明没有做过的事情,为何他这么理直气壮的说出来,好似是她冤枉了他?
暗夜夙见她在躲避,上前想要抓住她的手腕,苏谨年上前把她一把拉至他的身后。目光冰冷的说道:“难道就因为殿下身份高贵就能够随意调戏臣妻吗?”
他紧紧的攥着安踏落的小手,他能够感觉到她的颤动。
安踏落是浑身都在颤抖,因为暗夜夙的话完全伤害到了她,他的话是在毁她的清白,她如何能不气?
“苏谨年你算什么东西!”对于苏谨年的突然出现,暗夜夙面露怒色,难道没有看到他和安踏落在谈话吗?什么事情都要掺和进来,还有没有点做臣子的自觉。
苏谨年刚要说话反驳,安踏落就上前直接给了暗夜夙一个响亮的耳光,她现在才不顾忌暗夜夙的身份呢。什么太子,太子就有权利侮辱人吗?
“你又算什么东西?难道太子就可以只手遮天吗?”
一个女子的贞洁是如此重要,他竟然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说出污蔑的话来,这不是爱,是摧毁。在她的最爱的男人面前说她和他温存缠绵,这比让她现在去死都不值得原谅。
“落儿你放肆!”他堂堂的太子殿下何时受过这等侮辱?这明明就是在打皇室的脸。就算她是他爱的人,也不能这般放肆无礼。
话罢就要抬手扇安踏落耳光,苏谨年伸手拦住暗夜夙。“这不是殿下的太子府。”意思是要撒野去自己府上撒去,这是他的将军府。本来他不曾把暗夜夙放在眼里,今日又在府上胡搅蛮缠,哪里有当太子的模样,说出去也会令人笑掉大牙吧。
“苏谨年!”暗夜夙听了这话心里火气腾地升起来,他一个将军竟然敢如此抵抗他,这是藐视皇权。
安踏落突然眼前一晕,整个人往后跌去。心里却在想着怎么在关键的时候晕倒了呢?她的清白还没有讨回来。御天就在苏谨年的身后不远处恰好看到她要倒下,急忙飞身过去托住她。“将军,夫人晕倒了。”
苏谨年从御天的怀里抱过安踏落,她的眉头紧皱着,想来是由于刚才的事情急火攻。脸色更加凝重了几分,“御天,送客。”他知道落儿醒来也不愿意看到暗夜夙的。
暗夜夙此时愣在原地,他万万没想到安踏落会这么晕倒。
“请离开。”御天很是吝啬的说出三个字,对暗夜夙还真是没有什么好说的,明明就是血口喷人,还这么理直气壮。喜欢一个人就光明正大的,这么阴损的招数还搬上台面,这就是未来的暗夜皇帝?
“一个狗奴才这配这么跟本宫讲话!”暗夜夙傲然的说道。
哪知御天直接选择无视他,然后示意他赶紧离开。自家将军都没把他放在眼里,他自然是也不放在眼里了。不是暗夜夙这个太子当的没身份,而是苏谨年压根看不上他的身份,这就是苏大将军的骄傲。
暗夜夙冷哼一声,撂下一句狠话转身离开。他心里也是极担心安踏落的身体,可是他……难道他今日来是个错误吗?
苏谨年在外室里来回的走动,时不时的看向里屋,他担心安踏落的身体。抱她进来的时候,她的脸色发白,手脚都变得格外冰凉,他不担心才怪呢。
周凉过了一会儿才从里面走出来,很是责怪道:“谨年你能不能不要来回走动,晃得我的眼都晕了。”他自然知道苏谨年是担心安踏落,再加上暗夜夙的事情,只是想调和一下气氛罢了。
“她怎么样?”苏谨年的心思全在安踏落的身上,周凉调节气氛的话对他来说毫无谈说的价值。他现在最关心的是落儿的身体。
他想要进去看看安踏落,却被周凉一把拽住。疑惑的目光扫向周凉,难道没看到他要去看看落儿吗?
周凉不可置否的笑笑,对旁边的流火说道:“流火你先去打水帮小落儿擦擦脸。”流火愣了几秒才走出去。
“现在流火出去了,有话直说。”苏谨年知道周凉是想把流火支出去,那就快说不要耽误他照顾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