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芃芃,这几天抽个时间,我们一起去拜访,当地的史志学家周志宏先生吧。”陶明提出建议。
“好啊。你有什么特别要了解的事吗?”米芃芃不明白,为什么陶明忽然有了这个念头。
“关于仙鹤山,我有些问题想去了解一下。”陶明越来越发觉到,自己竟然对工作对象仙鹤山,真的知之甚少。
“好,我们晚上抽个时间去吧,白天事情太多了,走不开。”米芃芃说。
“芃芃,你觉得,乔鲁的摄像机是谁动了手脚?”陶明问。
“不知道。”其实,米芃芃一直怀疑亓皝。而且。亓皝送走乔鲁前,那个莫名的举动,也让她彻底明白,亓皝就是那个动手脚的人。但是,她不愿意对陶明明示,或许在内心深处,她的心是倒向亓皝一边的。
只有亓皝,对仙鹤山爱护得,像仙鹤山是自己的孩子。不允许外人涉足半步。
其实,这件事并不难猜,除了亓皝,还能有谁会干这事?
“其实,那天是我动了乔鲁的摄像机,并且把里面的一一些东西删除了。”陶明坦言。
“为什么?”米芃芃彻底失去判断力了。
“陶哥,你为什么要那么做?是不是失误了?”米芃芃千想万想,也没想到,删除资料的会是陶明。她一直觉得会是亓皝的。
“我有原因的。你去总站替我开过几次会,不会不明白我为什么会这么做。”陶明意味深长。
近一段时间以来,陶明有时忙得脱不开身时,会让米芃芃代替自己去总站开会。
万主任每次都给米芃芃开小灶会议。万主任总是不厌其烦,千叮咛万嘱咐,要他们看管好仙鹤山。还暗室她,做好本职工作,不该说的话不说,不该信的谣不信,不该传的谣不传。万主任费解的话语,弄得好像仙鹤山真有宝藏似的。
她曾傻呵呵地问万主任:“万叔,仙鹤山真有宝藏么?”
“当然!”万主任神秘兮兮。
“是什么宝藏?”米芃芃眼神奇亮。
“山上的珍禽异兽,山上的一草一木,都是无价之宝啊。”万主任这太极打得真好。
虽然没从万主任口中打探点什么,但是米芃芃认定,仙鹤山肯定藏着些不为世人所知的东西。总站领导或许知道点什么,但是或许是基于保密的需要,人人都三缄其口。
“陶哥,难道仙鹤山真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东西吗?”米芃芃感觉出来,陶明未必比自己知道得多,但是他心里明白,嘴上不说。
“芃芃,我刚调来桃源居的时候,万主任就告诫我,不要相信谣传。他说,有些事,不该我们知道,我们就不要打听。我只知道,科研人员正在秘密研究一个新课题,跟仙鹤山古生物有关。这是关系到生态系统的稳定和持续性发展的、极其重大的事情。往远了说,是关系到我们子孙后代繁衍生息的大事。所以,我们的工作非常重要。”陶明很严肃。
“那你为什么要删除乔鲁的视频呢?”米芃芃还是不明白。
“那个视频中有个莫名黑影,在没搞清楚真实情况之前,我怕乔鲁的这个视频引发不必要的麻烦。”陶明沉吟着。
“陶哥,我明白了,以后我不问了。”
原来大智若愚的陶哥,未必不知道仙鹤山有很多未被挖掘的秘密。但是他从不说,兢兢业业,尽忠职守自己的工作。
一天晚上,陶明带着米芃芃去见史志学家周志宏先生。
周先生是本地师范学院历史系教授,他对本地史志研究得很透彻。也不知道神通广大的陶明,怎么和周教授联系上的。
亓皝也很感兴趣,要求一起去。
周教授白发浓密,身材挺拔,耳不聋眼不花。退休后,他受聘于当地史志部门,仍然致力于当地史学研究和挖掘工作。
听说一行人都是仙鹤山的保护和研究工作者,周教授很热情。
“周老,我们想了解一下仙鹤山的演变和发展史。”陶明开门见山。
“仙鹤山已经有上亿年的历史了。从史前文明到现在,仙鹤山历经沧海桑田,几度升降。据野史记载,仙鹤山是陶渊明《搜神记》中‘鹤归华表’的源发地。”
“丁令威,学道于灵虚山。后化鹤归辽,集城门华表柱。时有少年,举弓欲射之。鹤乃飞,徘徊空中而言曰:‘有鸟有鸟丁令威,去家千年今始归。城郭如故人民非,何不学仙冢垒垒。’遂高上冲天。”
“现代人都知道,鹤归华表只是一个神话故事。但是史学研究发现,文中所说的,得道后变成仙鹤的丁令威,或许不是作者杜撰出来的,或许是真实存在的某种古生物。这正是需要古生物学者和科考工作者,一起来完成的一项重大研究课题。”
“周老,听说抗日战争时期,日军霸占了仙鹤山。但是日军行踪及其神秘,周边的老百姓,几乎看不到日军出入仙鹤山的身影。而且听说,日军抓了很多当地壮劳力,去仙鹤山做劳工。可后来,这些劳力再没回到亲人身边。想必已经累死或者是被日军残忍杀害致死了。”陶明说。
“没错。日军抓这些老百姓是为了修筑一项秘密工程。但是,日军没有留下活口,仙鹤山如今也没有这些工程的蛛丝马迹。到底日本人抓中国人做什么?至今没有答案。有人猜测,日军抓人,可能是当成生化研究的试验品。不过,我不这么认为,如果仅仅是为了做生化实验品,男女老幼都可以,不会只抓青壮男丁。”周教授推断。
“周老,我听说,日军曾把仙鹤山作为日军秘密生化实验室,会把活着的被试验人关进一间密室,任其自生自灭,是真的吗?而且,也有人说,这间密室,一般人进不去,只有日本人才能找到,真是这样的吗?”米芃芃问。
“当初,日军进驻仙鹤山的初衷,就是要研究生化武器。但是,他们中途停了生化试验,因为,他们在仙鹤山,意外发现了新的研究课题。他们的研究目标因此而转移了,先后从国内调过来大批的生物研究专家,致力于一向什么的研究。”
“周老,当初驻守仙鹤山的日军头目叫什么名字?”陶明问。
“日军高级将领叫小岛雄仁,那是一个极其凶残的家伙。”
“据说,驻守仙鹤山的全体日军最后都莫名死了,只有这个小岛雄仁战后逃回了日本?”陶明知道得挺多。
“对,这又是一个谜。那么多日军没有逃出仙鹤山,死无全尸。据当地几个目睹的老百姓说,好像被什么动物撕咬致死的。”
“周老,这个小岛雄仁还活着吗?”米芃芃问。
“听说,还活着。现在,已经九十多岁了。”
“这大坏蛋倒是活得长久。”米芃芃愤愤不平。
她念叨着小岛熊人的名字,“小岛雄仁,小岛熊人,真是个熊人!那他儿子就该叫小岛贱人!”
所有人都被米芃芃孩子气的话逗笑了。
“这姑娘很有趣。”周老笑道。
天色已晚,为了不打扰周老休息,陶明不得不起身告辞。
“谢谢您,周老。”陶明握着周老的手。
“不客气,以后尽管来探讨。有时间,也希望你们能把仙鹤山的情况跟我讲一讲,我很感兴趣。”周老很谦逊。
虽然周老讲了很多,但是他们对某些问题的疑问,仍然没有解开,反而增添了新的疑问。